傅明月點頭道:“一個惡心的老男人!”
方堂道:“昨天給你打電話的胡海?”
“我好像在財經新聞看到過他的名字,當時欄目組對他好一頓誇,又是白手創業,又是橫跨多個領域的商業帝國。”
“當時那老頭子倒是挺矜持的,臉上掛著神秘莫測的笑容,沒想到私下裡這麼花。”
傅明月道:“人一旦有了錢,有了權,可以輕易擺弄他人,哪有不越發張揚放肆呢。”
可以輕易擺弄他人…
方堂好笑地搖搖頭,說道:“你替我給他打個電話。”
傅明月眉頭微皺問道:“你要做什麼?”
方堂道:“聊一聊嘛。”
傅明月搖搖頭,說道:“他是衝著我來的。”
“你和他聊不會有什麼結果。”
“這人報複心很重,萬一記住你了,以後恐怕會有很大麻煩,這事你不要管,我自己處理。”
方堂道:“他想怎麼擺弄你,和我沒關係,可是害得我們家不能出門,錯過了菜市場的早市,吃不到新鮮的蔬菜和肉食,這卻是不可饒恕的大事。”
說罷,他伸手從傅明月口袋裡順走手機。
打開通訊記錄。
找到昨天的通訊。
他發現相同的號碼有兩次通話,昨天一次,今天一次,今天的通訊是傅明月主動打過去的。
看來她趕過來的路上,曾經與那邊交涉過,隻是很明顯沒什麼結果。
方堂直接撥通電話。
鈴聲隻響了兩下就被接起。
“明月,剛才的提議你考慮的怎樣?”
胡海笑道:“地點隨便你定,咱們見個麵,喝頓酒,什麼麻煩我都替你解決。”
胡海解開襯衫的上麵幾顆紐扣,把自己白嫩但已經鬆弛的皮肉露出來,好散發體內的熱力。
雖然已經五十幾歲,可他每天還是精力充沛。
對女人的興趣也不見分毫減弱。
越是矜持而抵抗他的女人,他的興趣也越是炙熱。
征服女人就像是征服烈馬。
隻要成功給她套上韁繩,她就再也離不開你啦。
他感覺自己已經找到把傅明月套起的韁繩了。
“明月?”
對麵遲遲沒有回音,胡海追問一聲。
“boo!”
對麵忽然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胡海沉聲道:“你是誰?!”
對麵沒有回答,可是他的手機聽筒裡傳來一陣仿佛信號不好的雜音,隨即手機變得滾燙。
不等他將手機丟掉,一道耀眼的強光從手機裡爆發出來。
……
“你們說什麼了?”
傅明月見方堂隻過了兩三秒就把電話掛斷,有些詫異地問道。
方堂聳聳肩膀,說道:“沒說什麼,他忽然掛斷了,真讓人摸不著頭腦。”
傅明月笑道:“這樣最好,我還怕他記恨上你呢。”
“這人在商界很有地位,在政界也有背景,他如果存心害人,後麵會非常麻煩。”
頓了頓,傅明月道:“剛才的記者雖然被你嚇走,了我想他們不會善罷甘休,以後哪怕不敢找上你,肯定也會騷擾叔叔和阿姨。”
“方堂,要不你帶叔叔和阿姨出去玩玩吧。”
“我在蜀都還有棟房子,那裡安保不錯,外人難得進入,你不如帶著叔叔阿姨去那裡住一陣子,隨便住多久都行。”
方堂笑道:“神秘男友攜父母入住傅明月豪宅。”
“你是懂降熱度的。”
傅明月笑道:“拍完這部電影,我會出去留學深造,可能幾年都難得回來,到時候自然就沒有熱度了。”
“怎麼樣?”
說著,她取出一串鑰匙托在手裡。
顯然在來之前她已經做好這個打算。
方堂搖頭道:“我媽是很戀家的人,偶爾出去還行,要她去外麵常住,根本就是要她的命。”
“放心吧,記者的事我能處理。”
傅明月點頭道:“好吧,你這人神神秘秘的,有古怪的法子,你說能處理,自然就能處理。”
“不過鑰匙還是放在你那。”
“聽阿姨說你要在蜀都找工作,到時候可以在那裡落腳,免得你還要自己出去租房子。”
不由分說,她把鑰匙塞到方堂手裡,又把房子的地址告訴他。
方堂沒有拒絕。
現成的豪宅,為什麼不住呢。
傅明月道:“我走啦,替我向叔叔和阿姨道歉,給他們惹麻煩了。”
她微微欠身,隨即轉身向汽車走去。
剛打開車門,她忽然又回過身來,說道:“對了,彆忘了把我的號碼存上,不然我要生氣了。”
“有什麼事,可以隨時和我聯係。”
方堂把手裡的鑰匙揮一揮,說道:“你是地主婆,你說了算。”
傅明月笑一笑,鑽進汽車。
汽車緩緩駛出方堂家的小區。
傅明月長籲一口氣,渾身無力地依靠在後座裡。
小紅一邊開車,一邊通過後視鏡看著她,好奇地問道:“明月,你說方堂到底怎麼知道那些記者秘密的,這件事我怎麼也想不通。”
傅明月苦笑道:“你想不通,難道我就能想通?”
“也許他是鐵口直斷的神算子呢。”
小紅笑道:“神算子也沒有這麼準的。”
“那些大人物們一個個可信這個了,誰都認識幾個大師,那些大師算起命來,神頭鬼腦,玄玄乎乎,沒一個會好好說話,哪裡像方堂那樣,把發生的事清清楚楚說出來,就好像他就在旁邊觀看一樣。”
“這也太神奇了!”
傅明月想起剛才的事,十分讚同的點頭道:“是啊,這家夥神神秘秘的,讓人看不明白。”
鈴!
電話鈴聲響起。
小紅擺頭看一看,見是替傅明月與院線聯絡的胡金星,便將電話開外放接通。
“胡哥,什麼事?”
小紅問道。
胡金星的聲音有些神秘,說道:“小紅,明月在嗎?”
“就在我身邊,怎麼了,胡哥?”
胡金星道:“你們都在就好,胡總出事了,你們聽說了嗎?”
“哪個胡總?”
“當然是胡海胡總,我剛得到內部消息,胡總死在他的辦公室裡,警方已經全麵介入,封鎖現場,不許任何人透露他的死亡信息。”
“不過我還是從內部得到消息,聽說他的腦袋像是被什麼東西燒穿一樣,死狀極為淒慘。”
傅明月感覺身上仿佛過了一陣電流,全身汗毛直豎,不由得坐直身子,臉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