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景親自誘殺麥金托什的時候，人工智能正在尋找十枚問題溫度感應器的供應商。
前麵說過，不比盟區情報部門找人能力強大，loot因為主人能力有限，所以它也能力有限，隻能通過有限的眼睛慢慢找。
這事不著急，總有一天能找到。
對於張景現在來說，把麥金托什陰死屬於最優事項，後半夜一點，來到自己之前買下的廢棄古堡裡。
古堡價值很便宜，幾乎白送，但要在三年之內投入150萬歐元以上進行裝修，否則到時會被衙門收走。
三年時間不算短，張景根本沒有修裝打算，腦子有病才住這麼偏遠的地方。
古堡離小鎮不遠，不到三公裡，主要是特蘭西瓦尼亞這個小鎮，也就是吸血鬼故鄉，離世界上其它大城市太遠。
遠就算了，交通還不方便。
火車高鐵不要想，連大巴都很少，隻能自己開車或者是打車去200公裡外的機場。
摩托停在雜草叢生的破敗古堡院子外麵，張景輕車熟路穿過古堡主建築，來到後院。
後院靠西，一百米處，有一個古老荒棄教堂。
手裡舉著手電筒，推開虛掩的破門，跨過門檻，看著黑夜環境中陰森恐怖的教堂內部環境。
打量牆上的聖子聖母壁畫，以及一些不穿衣服的男人女人掉色彩繪，張景嗬嗬道，“我來收租。”
人臉蝙蝠真是服了，沒想到人類真的來收它們租金，還好早有準備。
成為雄性人臉蝙蝠出現，手裡拎著一個蛇皮袋，輕輕放在人類跟前。
張景打開袋子，往裡一看，都是歐元，現金。
“nice！”張景怒讚一聲，“幫我辦一件事情，後麵免你們兩年租金。”
人臉直立蝙蝠聽懂，微微歪著頭，目光詢問。
張景打開手機，找出人工智能從網上公開資料找到的麥金托什相片，點開給人臉蝙蝠看。
“隻要他死就行，”張景心地仁慈道，“不要殺其他人。”
擔心吸血蝙蝠聽不懂人話，張景連說帶比畫，確定對方明白目標，放下五升給自己備著的血包。
放下兩升加熱過到60度的弱化版本超級酵母，離開。
弱化版本超級酵母加熱到60度之後，會失去複製能力，所有給出去的弱化版本超級酵母，都加熱過。
可以繁殖的弱化版本超級酵母總共有三個備份。
第一個備份在廢棄彆墅地下，豌豆早前挖出來的50米地下深洞裡。
第二個備份在原來的快動力大廈，也就是伯蘭西總部旁邊，負三層的地下室裡，與量子計算機在一起。
第三個備份自在某人背包裡，隨時帶在身上。
留下好處，離開教堂，離開古堡，重新回到雜草叢生的古堡門口，金屬五米可視看到，有四個人就藏在距離他僅僅隻有四米的草叢後麵。
通過金屬判斷，其中一個正是妮麗。
假裝沒有發現他們，再次騎上摩托車，前往上一次來，最後一處去的人麵蝙蝠駐地。
當時小熊丟出手裡鐵錘，將一隻使用雙彎刀的人麵蝙蝠砸死在牆上。
待張景走遠，四人急忙跟上，好在他們提前把兩輛摩托車給藏了起來。
之所以也是摩托車代步，原因是張景買的是摩托車，猜測某人要去的地方，汽車可能無法通行。
結果真的被他們蒙對了，後麵路越走路越差，不到四五公裡，更是完全沒路，隻有一條山間小道，連摩托車也隻能放棄。
“傑克張絕對想不到，女人會讓他損失慘重，”走在窄窄的山路上，有著一頭金發短發，臉上許多麻子的麥金托什心情美麗，“妮麗小姐，你辛苦了，我保證，你不會白被占便宜。”
妮麗點頭，回想過去兩天點點滴滴，傑克張無時無刻不對她想入非非。
一，明知自己不會羅馬尼亞語，也沒有趕走她。
二，騎摩托車的時候總是故意急刹車，吃她豆腐。
三，白天吃午飯，對她下藥。
四，在衛生間看她籲籲。
許多證據表明，張景因為好色而上當，活該被因此跟蹤，活該被搶寶。
這時，走在最前麵，負責跟蹤的小夥伴回來彙報，“老大，傑克張在前麵不走了，看樣子是在吃東西。”
麥金托什點頭，傑克停下來，他們也需要停下來，也吃東西。
就在這時，妮麗突然發現，其他人也發現，頭頂上麵有什麼東西快速飛過去，體型還不小的樣子。
打量月夜下麵的天空，麥金托什謹慎問，“什麼東西？”
“好像是蝙蝠，”兩個小隊成員之一接話，“就是大了點。”
“有沒有可能是吸血鬼？”另一名隊員補刀，“畢竟這裡是吸血鬼的故鄉。”
麥金托什是芯片硬件技術員出身，相信剛才飛過去的是蝙蝠，而不是什麼吸血鬼。
下一秒，一隻飛行生物從側麵突然撲向從他們，精準扒麥金托什身上，抱著他的臉直接啃下去。
“唔！”
鼻子被一口咬掉，麥金托什卻不得不忍著，原因是張景就在前麵不到200米處。
同時雙手奮力就要將趴在自己身上的怪物推開、驅離。
難以忍受的是，他還沒能把怪物推開，接著又被咬一口，這次咬在臉上，半張臉被怪物一口撕下。
這次麥金托什再次忍不住，疼得仰天大叫！
反應過來，妮麗以及另外兩名隊員，一把抽隨身攜帶棍棍棒，就要幫助麥金托什趕走怪物。
卻在這時又有新的怪物殺到，撲閃著翅膀，就要攻擊他們所有人。
這種情況，肯定是先保護自己，同時聽到麥金托什的慘叫聲音，一聲比一聲高。
張景自然也聽見，隨手撿一塊石頭，放慢步子往回走，等他到地方，襲擊已經結束。
其他人都沒事，隻有麥金托什最慘，頭上一片血肉模糊。
雖然還有氣，卻是死定了。
心裡看樂子，張景表情焦急問，“什麼情況？快點報警，快點叫救護車！”
“我們被一種大型蝙蝠襲擊，”月色裡，妮麗看著張景道，“已經叫救護車，但救護車進不來，需要抬著麥金托什前往最近的通車地點，你能幫忙嗎？”
“當然，義不容辭，”張景態度正義凜然，不加思索答應，“有架擔嗎？”
妮麗點頭，使用兩根收縮鋁合金棍，固定一塊防水布，一個簡易擔架製成。
就這樣，四人抬著麵目全非，連眼睛也丟失一隻的麥金托什，沿著平緩山道下山。
沒走多遠，妮麗率先發現異常，語氣難掩悲傷道，“麥金托什走了。”
演戲演全套，張景和其他人一樣，輕輕放下擔架，看著屍體，在胸前畫十。
悲傷片刻，四人抬著的麥金托什屍體繼續往回走，步行約一點五公裡，來到摩托車停放處。
這個時候，張景假裝反應過來，“妮麗小姐，我相信你，你出賣我。”
“各為其主，”妮麗語氣淡泊，“不存在所謂出賣。”
不是瘋子，不打算因為這點小事弄死妮麗，張景給自己找台階下，“看在你的同伴出事份上，這次不追究你的責任。”
妮麗不說話，氣喘著原地坐下休息，她料定張景喜歡自己，因此她即使犯了什麼錯，也會得到原諒。
原地休息五分鐘，擔著麥金托什的屍體繼續走約三公裡，見到等在這裡的救護車。
醫生簡單看看，遺憾搖頭表示沒救，裝進裹屍袋。
“張先生，”目送救護車拉走屍體，妮麗沒臉沒皮問，“你打算去哪？”
“太危險了，打算先回去休整一段時間。”
“可能才出來二天，就要休息？”
“對啊，”張景雙手一攤，“我向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以為張景是防著自己二次跟蹤同，妮麗沒有問更多。
五天後，張景出現在紐約，在利馬湖莊園休息一晚，隔天早上來到布魯克林的greenwood墓地。
一個有著兩百年的古老墓地。
墓地內部有草地、有參天大樹，還有各種墓碑，以及許多天使雕像。
身處其中，有一種時空交錯的感覺。
稍等約十分鐘，有些冷清的環境中，等來喪葬隊伍，並見到麥金托什的遺孀，以及他的兩個八歲雙胞胎兒子。
女人身著黑色連衣長裙，長裙裡麵是厚厚的黑色襪褲，紮著丸子頭，麵容憔悴，看著張景感激道，“傑克張先生？”
“是我。”
“非常感謝你，在我丈夫走後，抬著他離開車輛無法通行的無人區。”
“不客氣，”身著黑色西裝西褲皮鞋的張景形象和藹、態度溫柔道，“這是我該做的事情。”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你，”女人抹一把眼淚，“隻希望聖母瑪麗婭永遠保佑你。”
“謝謝，”張景點頭，“我感受到了你的真誠和感恩。”
結束聊天，女人走到喪葬隊伍最前麵，開始遺體下葬活動。
悄無聲息，微微有些駝背的館長，老約翰來到張景身邊，輕聲聊天問，“傑克，你為什麼去羅馬尼亞？”
“找女人。”
“傑克，”老約翰慢條斯理道，“我們直接一些，你手裡是不是有什麼線索？”
張景不說話。
見眼前d區人即不承認，也不否認，老約翰開足馬力問，“你知道最近很流行開盲盒遊戲嗎？”
張景點頭。
“咱們玩一下開盲盒遊戲，”老約翰談吐溫雅道，“你把線索賣給我，我派人按線索去找。”
“不了，”張景委婉拒絕，“我擔心你會虧，然後反悔。”
“盈虧自負，絕對不反悔，”為了說服張景，老約翰主動道，“可以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