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景設計麥金托什的時候,因為自畫像被毀,安茹氏兩兄妹放棄中世紀遺失財富,轉身盯上‘模糊不清’展示的土黃色大石頭。
安伯安茹認為,石頭表麵的雕刻,可能有聖杯的下落。
可他們連一幅自畫像都買不到,更不論是充滿神秘感的石頭,這怎麼辦?
答案是死纏爛打,兩人連續三天兩頭找到徐澤洪。
“徐館長,”再次在博物館裡找到徐澤洪,安伯語氣懇請,“隻要讓我們兄妹對石頭拍一些相片,就為博物館捐款一億米元。”
徐澤洪心肝狠狠跳跳,他仔細研究過石頭表麵,確實有一些值得深究的事情,所以才在防彈玻璃裡麵貼上磨砂膜。
但在他認為,安茹氏兄妹即拍下石頭相片,大概率什麼都研究不出來。
為一個不值得的事情,出一個天價,真是有病啊!
不過還是那句話,萬一兩兄妹走狗屎運,真研究出什麼東西呢?
與其如此,不如讓肉爛在自家鍋裡,自己慢慢欣賞,或許也能發現什麼,於是第n次拒絕兩人要求。
張景知道安茹氏兄妹多次找徐澤洪,同一時間他和黑白混血的妮麗已經飛到羅馬尼亞都城——布加勒斯特。
在當地酒店休息一晚,早餐後妮麗了解問,“下一步我們去哪?”
“跟著我就行。”
看出張景對自己有較強防備心理,妮麗閉嘴。
伸手招停一輛出租車,張景對妮麗道,“告訴司機,去最近的二手車交易市場。”
妮麗拿同翻譯器與司機交流。
沒錯,妮麗根本不會羅馬尼亞語,就是個騙子。
出租車出發,坐在後排,妮麗問出心裡疑惑,“我不會說羅馬尼亞語,你為什麼還願意雇傭我?”
“有翻譯器,”張景大度道,“一樣的。”
妮麗聲調拔高兩度,“你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男人邀請女人去偏僻的地方,”張景反問,“能有什麼花樣?何況”
“何況什麼?”
“我從來沒有與黑色皮膚的女人約過會,這次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神經,我有男朋友。”
張景反駁,“那你下車。”
妮麗自然不會下車,撇過頭,暫時不理某人。
“哈哈,”張景逮到機會嘲笑妮麗,“嘴上喊著不要,身體挺誠實。”
妮麗氣死,如果不是為博物館利益,她鐵定跟張景拚了。
到二手車市場,張景花五百歐購買一輛二手踏板摩托車,加滿油之後,一路往東行駛。
平靜的鄉村、紅色褐色尖頂城堡、草場、山川,到處是經典的歐洲風格風光。
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小冷。
冷對於張景來說還行,妮麗卻是凍成一團。
借此機會,某人常常突然減速,然後就會感覺到q彈。
好在隻有200公裡,當到達吸血鬼故鄉——特蘭西瓦尼亞,
摩托車停在一家中餐館門口。
下車,妮麗氣罵,“下次介紹我男朋友給你認識,他會一拳打死你。”
張景聳聳肩膀,完全不在意,大步走進餐館。
“中午好,”老板是一個不到三十的男人,看上去很帥,“幾位?”
“兩位,”張景了解問,“這裡是什麼地方的特色菜?”
“蘇北菜,地鍋雞貼餅,豬頭肉,熗大蝦。”
“豬頭肉怎麼做?”
“爆炒豬臉、涼拌豬耳朵。”
“很好,”張景讚美一聲,“外加一個炒青菜,油少放點。”
將點菜品記在紙上,男人轉身去廚房。
張景和妮麗在靠窗位置坐下,中午時間,還有兩桌客人正在吃午飯。
跟著有女服務員,大概率是帥氣男人的老婆,過來送上茶壺和茶杯。
張景為妮麗和自己各倒上一杯熱水。
“我去一下衛生間。”妮麗要去傳消息,故作客氣征得張景同意。
張景點頭。
得到允許,妮麗起身離開餐桌前。
掐著點,張景拿出一包白色藥粉,抖進妮麗茶杯裡。
正好,從衛生間回來的妮麗,隔著四五米看到,某人想要害她。
來到餐桌前,看著張景的黑色眼睛質問,“你往我的杯子裡加了什麼?”
“什麼都沒加。”說話時張景把不小心撒在茶杯旁邊的白色粉沫,用手指擦掉。
這叫妮麗目瞪口呆,“你下藥能不能認真一點?”
“你就當沒看見嘛,”張景嗬嗬,“反而不會死人。”
“你”妮麗氣炸,“真無恥!”
“彼此,”張景臉上笑容開心,“不願意,你可以走啊。”
很明顯,張景認為自己是一個隨便的女人,而不是一個有任務在身、忍辱負重的女人。
想想也是,明明不會羅馬尼麗語,通過欺騙跟隨對方出遠門,怎麼看都不像是正經人。
這樣正好,可以掩護自己的真實目標,就在剛才,她已經通知格林麥金托什,趕來特蘭西瓦尼亞。
後麵是午飯時間,至於下藥的白開水,妮麗自然沒喝。
張景之所以多此一舉,也完全是為了迷惑妮麗和大都會博物館,避免弄死麥金托什之後招來不必要麻煩。
這裡需要說明的是,大都會的館長老約翰已經八十歲,他的腦子想不到利用溫度感應器燒畫這種先進的事情。
所以,主謀和出主意的人,大概率都是麥金托什。
另外,與一般印象中不同,無論是妮麗,還是一臉黑色絡腮胡須的格魯斯,他們是館長之下的大將。
可以單獨向館長申請經費,單獨帶隊去完成一件事情。
這是可以理解,並且高效的行為,畢竟,你不可能讓一個八十歲老人去尋寶、去冒險、去處理每一件事情。
總結一句話,館長給大將的行動支付經費,大將帶著成果向館長交差。
不知道張景打算弄死自己,格林麥金托什帶著兩個手下,使用一輛道奇卡車底盤的白色麵包車,也來到特蘭西瓦尼亞。
特蘭西瓦尼亞隻是一個小鎮,全鎮就三個十字路口,地方很小,不想被遇到,於是第一時間住進一家比較偏僻的旅館。
不能住比較好的酒店,有可能會跟傑克張撞在一起。
而張景擔心把麥金托什甩太遠,午飯故意慢慢吃,吃過午飯還在收銀台處,與老板聊起家常。
“傑克,”妮麗在旁邊等的實在無聊,使用阿幕語催促,“差不多就行了,有什麼好聊?”
張景無視妮麗催促,看著帥哥同胞問,“鎮上有同胞開的住處嗎?”
“有,出站左手邊走一百米,我哥開的酒店。”
“行,”張景說著普通話,明目張膽道,“麻煩給你哥打個電話,就說隻有一個房間。”
“沒問題,”帥哥很會來事,表情不變道,“小事情。”
妮麗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算計,跟著張景離開餐飯,步行一百米來到酒店。
小酒店,三層建築,估計隻有十來個房間。
“你好,”進入酒店不大卻乾淨整潔的迎客廳,將兩本護照放在收銀台上,張景使用阿幕語道,“請給我們兩個房間。”
提前收到弟弟電話,男人歉意道,“現在隻有一個房間。”
“要麼”張景回頭看向妮麗,“你自己去換個酒店住?”
擔心張景把自己甩掉,妮麗搖頭,“一個房間好,安全。”
張景回頭看向同胞,“一個房間。”
男人點頭,快速辦理入住手續。
付錢時,為表達心意,避開妮麗視線,張景額外多付五十歐。
房間在三樓,一個帶大窗、大床的寬敞房間,還有可以恒溫的按摩浴缸。
感覺氣氛有些曖昧,妮麗了解問,“我們在這裡休息到什麼時候,下一步做什麼?”
張景笑笑,拒絕回答。
看著張景一副‘我不相信你模樣’,這在妮麗認為是正常的事情,如果什麼都告訴她,才可疑。
待房間裡暖氣溫度上來,給浴缸裡放上熱水,在衛生間裡退掉衣服,走進浴缸泡澡。
先是長途坐飛機,接著連續開四小時摩托車,鐵人也會累,張景很快困熟。
見張景半天不從衛生間出來,妮麗忍不住伸頭進去看,確定某人困熟,輕手輕腳走到坐便器前,坐下籲籲。
聽到聲音,張景睜開眼睛,看向距離他僅僅隻有不到半米的女人,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嫌棄。
這裡需要說明的是,張景不是種族歧視主義者,也不是說黑皮膚女人不漂亮,但他無論如何就是不喜歡黑皮膚女人。
就像喜歡抱著寵物睡地板、喜歡睡西茜的草料倉庫一樣。
這兩件事情,財神來勸,他也改不了。
妮麗不知道張景不喜歡黑皮膚女人,反而,結合之前種種行為,她以為張景想要侵犯她,下意識握住褲子,大聲喊道,“閉上眼睛,不許看!”
為坑死麥金托金針,見到妮麗生氣,張景不僅不回避,反而笑迷迷向妮麗發出邀請,“一起泡,溫水很舒服。”
越發認為張景對自己有不良想法,妮麗果斷提上褲子,果斷離開衛生間,果斷帶上背包離開房間。
聽到房間門關閉聲音,金屬五米看到妮麗離開,張景再次合上眼睛,安心睡覺。
直到午夜時間,點亮房間燈,穿上衣服鞋,整理好背包,稍稍離開酒店,使用摩托車前往目標地點。
麥金托什和他的兩名小夥伴,一直在附近監視張景動向,看到他點亮房間燈,看到他騎車離開,果斷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