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沒打擾,沒長眼睛?
薑幼推開池妄,忙從他懷裡掙脫,“我、我先去洗澡,你們聊。”
薑幼淋了雨,身上濕了又乾,乾了又濕,一晚上一波三折,臟兮兮的衣服都黏在身上。
擔心她淋感冒了,池妄最終還是放開了她。
賀詞咽了咽口水,“池總,夫人在找您,您要不給她回個電話……”
池妄麵無表情打斷,“你覺得我現在這樣,像是能好好說話的樣子?”
池妄坐在沙發裡,原本沒穿上衣,裹著的浴巾還鬆開了,若隱若現的,一副好事強行被打斷的縱欲模樣。
就是臉黑得不能看。
賀詞話到了嘴邊,看見池妄想殺人的眼神,趕緊開溜。
池妄煩得很,起身走到浴室門口,聽見水聲陷入了沉思。
薑幼慌慌張張關上門後,才發現她進的是池妄房間裡的浴室,不過她也懶得管這麼多了,身上實在是不舒服,這浴缸她也用了這麼多回,沒必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矯情。
浴缸裡放滿溫熱水,她脫了衣服躺進去,望著水汽蒸騰的上空,她下意識摸向自己的小腹。
池妄把她壓在沙發裡的時候,就做了舉動,當時薑幼驚得後背一涼。
難道池妄心裡仍存在那個可怕的想法?
她有點害怕,人心惶惶的閉上眼。
薑幼泡在水裡不小心睡著了,浴室的門在這時打開,一道高大的人影進來,把她從水裡打橫抱起,大步走出了浴室。
這一晚上,薑幼都覺得自己被一塊沉重的巨石碾壓,怎麼推都推不動。
到了早上,薑幼醒來後發現自己穿著睡衣,躺在池妄房間裡的鬆軟大床裡,渾身乾乾淨淨。
她沒有懷疑,打著哈欠走出房間,池妄在餐廳準備早餐,薑幼看見他,愣怔了一瞬間。
那男人穿著條寬鬆的黑色運動長褲,赤裸著上半身,短黑的頭發又酷又淩亂,明明一身肌肉健碩發達,站在煙火氣息的廚房裡,一臉的硬漢柔情。
禁欲、性感、粗野……在他身上完美展示。
“看傻了?”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快過來幫忙。”
池妄做的早餐樣式有點多,薑幼趕緊走過去,幫他端盤子,“池妄,醫生讓你靜臥,你能這樣動來動去嗎?”
池妄幽幽看了她一眼,“我能不能動,不是向你證明過?”
“是想再來一次?”
池妄端著一杯牛奶��將她抵在了餐桌上。
牛奶灑了點出來,乳白色的滾落在他溝壑幽深的腹肌上,看起來格外糜豔。
薑幼臉紅的一塌糊塗,慌忙將他推開,他怎麼一早腦子裡就裝著不正經的東西?
她看了眼一臉淡然的池妄,彆說聽醫囑了,他好像從來不聽任何人的話。
薑幼的目光落向桌上精致的早餐,“醫生讓我照顧你……”
池妄嗤了一聲,“用不著你照顧,你回來彆跟我鬨就行。”
這意思是,他脾氣不好,她得包容著,其它事交給他來做,薑幼是這樣理解的。
吃完早餐,薑幼發現她的行李,都被池妄命人搬回來了。
她還發現了一件事。
池妄的傷被發現了後,在家他就不穿上衣了,這樣方便傷口愈合,醫生也是這樣建議他,反正房子裡也沒其它人,他就穿條長褲在家裡晃悠。
本來臉長得好,身材又好,氣質還清清冷冷的,像個行走的荷爾蒙,一到晚上就色裡色氣,隨時隨地都散發著一股男性魅力。
那後背的傷,薑幼是看一次,心疼一次。
不想被池妄笑話,她每次都紅著眼圈,強行憋著,實在忍不住,就躲起來偷偷抹眼淚。
幾天後的晚上,薑幼被吵醒了,她睜開眼看見上肌肉勃發,青筋鼓漲的男人,嚇得趕緊閉上眼。
不是怕他趁她睡著做這些,而是他什麼保險措施都沒做!
第二天,他又像個沒事的人一樣給她做早餐。
這樣的現象持續幾天了?
薑幼在心裡算著日子,她已經過了安全期了!
薑幼覺得很恐慌,她偷偷去買了避孕藥。
到了晚上,她又是很快進入睡眠,但這次她把加濕器裡的熏香換掉了,半夜池妄一點動靜就把她吵醒。
深夜時分,他們四目相對。
被抓當場的男人絲毫不掩蓋他的罪行,不慌不忙地握住她的腰肢繼續,“怎麼突然醒了,是我動靜太大,吵醒你了麼?”
薑幼恢複了意識,眸色清明地注視著他,“你在加濕器裡放了什麼?”
“普通熏香,有安神的成分,能讓你睡得更好。”他麵上平靜解釋,絲毫不影響他猛烈火熱的行為,“前陣子你睡覺不安穩,總是夢哭。”
薑幼卻背脊生寒,“你為什麼趁我睡著做這些?”
“醒著你不讓。”池妄吻了吻她眉心,溫柔安撫,“累就再睡會兒,我輕點。”
薑幼難以置信,他怎麼可以這樣理直氣壯?
“你想讓我懷孕?”
池妄眼底微微起伏,“你都知道了?”
薑幼吸了口涼氣,猛地推開了他,“池妄,你瘋了?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池妄被她推得坐起來,表情逐漸凝固,見她披上衣服要下床,倏地扣住她的手腕,“你騙過我一次,隻有這樣才能讓我安心。”
薑幼站在床邊,背對著他,沒有說話。
她隻有這麼點大的年紀,沒能力處理好感情,也談不明白,可是她清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薑幼深吸了一口氣,理清了邏輯,一字一句說,“這件事我無法反駁,但這不是你能用孩子捆綁我的理由,你知道如果我懷孕意味著什麼,你做好準備了嗎?你隻是自私的延續你心中的想法,不負責任的做這一切,你考慮過我嗎?你這樣的行為,讓我很反感!”
池妄僵了僵,看著她略微顫抖的背脊,溫聲道,“小小,不管你有沒有孩子,我都會對你負責。”
薑幼一下子冷靜下來,“你要怎麼負責?”
“我不是不婚主義,等你滿二十歲……”
“池妄!”
薑幼突然打斷他,閉眼忍了忍,狠心抽出手,“我忘記告訴你了,我隻是來照顧你的,等你的傷徹底好了,我就會離開京城。”
說完,她立即衝去浴室,要去清洗。
池妄盯著她逃走的方向,黑眸變冷,立即掀開被子下床。
薑幼進浴室要關上門,門被一手撐開,池妄陰沉著臉堵在門口,“你隻是為了我的傷,才回來的?”
並不是真的想為了他留下來?
薑幼驚恐他不要命的舉動,“你乾什麼,門要夾到你的手了!”
池妄抻開門,掐住她下巴,“在你眼裡,我這麼可憐,連個照顧我的人都沒有,需要你來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