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池妄壓著薑幼死命折騰,兩百平的辦公室,任何角落都不放過。
每到一個地方,胸膛擠壓她的後背,捏著她的脖子,問她喜不喜歡。
薑幼被掠奪到雙腿顫抖,紅唇一張一合,喉嚨裡發出破碎的“不要”。
她剛說一個“不”字,後麵的話,就被池妄粗狂的吻堵回去!
他不許她說不喜歡,也不想聽說不要!
他要她從身到心,從裡到外,除了他,不能接納任何一個人!
……
薑幼像在大海裡漂浮,昏昏沉沉,渾身酸軟濕透,嘴裡鹹澀的液體,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
終於結束了……
她被池妄抱著,躺在休息室的大床上,累得睜不開眼睛。
隻聽見池妄打電話的聲音——
“找裝修公司的人來,把辦公室整體風格換了,按照……”
他看了懷裡的小女人一眼,“按照薑幼喜歡的來。”
賀詞疑問,“可、可是池總,薑小姐喜歡的風格,可能偏女性一點……”
“她喜歡什麼,裝什麼,公主房都行。”
池妄語調不耐煩。
賀詞抹汗,“是,您還有其他吩咐嗎?”
池妄稍頓,伸手去摸薑幼的肚子,剛觸碰到她,她就像受驚的雛鳥似的顫抖不已。
池妄眸色沉了沉,收回手,“送飯菜上來,多點肉,不要肥膩,挑她愛吃的。”
說完,掛了電話扔開手機。
池妄低下頭,見她皺起眉不太舒服的樣子,放輕聲音,“哪兒疼?”
薑幼不想開口,閉著眼,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
池妄見她不理人,掀開被子要下去檢查。
薑幼立即阻止了他,蹙了蹙眉尖兒,“是你抱著我……有點喘不過氣。”
池妄微微一僵,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快把她勒斷了。
“你不說,哥哥不知道。”
池妄鬆開些,親吻她蹙在一起眉心,語氣柔和,“哥哥跟你道歉,弄疼小小了。”
他是吃飽喝足心情好了,說話才這樣溫柔,之前弄她的時候跟瘋了一樣。
薑幼早已看穿他的路數,並不想理他。
她不高興,池妄看出來了,是他情緒不好,把人欺負狠了,現在冷靜下來,看見她這副模樣,心裡愈發懊悔和憐惜。
她跟洛懷州的事,隻能暫時先放一放,安頓好她,再來解決。
池妄去浴室衝洗了下,裹著浴巾,端來一盆熱水給她清理。
他身上水珠都沒擦乾,空氣裡飄散著一股沐浴露的苦茶香。
薑幼不讓他清理,他就吻她,哪裡都吻,甚至在她耳邊威脅,“不讓我擦,我就幫你吻乾淨。”
薑幼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力氣上也不是他的對手,隻能氣紅了臉,由著他來。
薑幼躺靠在床頭,池妄拿了枕頭給她墊在腰下,酸軟的腰終於舒適一些。
休息室裡很安靜,隻聽見偶爾擰毛巾的水聲。
薑幼的目光偶爾飄忽到他身上。
看見他發達的胸肌上鼓漲著青筋,延伸到脖子,隨著他的動作,肌肉拉張得格外明顯。
他的手掌很大,她的小腿被他握著顯得格外嬌小。
這樣粗獷野性的身軀,卻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為她擦拭臟汙。
薑幼不明白,為什麼池妄有時候像是冰冷的魔鬼,恨不得把她掐死,咬碎。
有時候又溫柔得讓她防不勝防。
薑幼抿了抿唇,偏頭不想看他。
池妄給她擦拭乾淨後,飯菜上來。
“多吃點,身體這麼弱怎麼行,哥哥碰兩下就要碎了似的,以後哪還敢碰你?”
“乾脆把你供起來,憋死哥哥算了。”
池妄把肉都挑她碗裡。
薑幼看著他夾菜的手臂,比她小腿還粗,稍微一擰她的胳膊,就疼得要命,還怪她身子骨太嬌弱?
牛都扛不起他幾下造。
斯文這個詞,池妄永遠都學不會,她也不期待了。
……
吃完飯,氣氛終於緩和了一些。
池妄把薑幼喂飽後,確保她身上也無大礙,他坐在床邊,點燃一支煙。
他有些沉默,大概是在思考事情。
薑幼躺靠在床上,也懷著心事。
池妄靜靜抽了小半支,突然開口,“小小,既然你在家沒事乾,喜歡到處亂跑,來陪哥哥上班吧。”
薑幼微頓,抬起眼,看著他寬闊的背脊,“我來這能做什麼呢?”
池妄抽了一口煙,說,“做什麼隨便你,想學東西,我可以教你。”
薑幼覺得,他大概也隻是說得好聽,她要真來了,可由不得她。
而且,把她放在池氏分公司……讓沈雲心知道了,該怎麼辦?
薑幼抱著枕頭,小聲拒絕,“不要了,我還是待在家裡吧。”
池妄轉過頭,眼眸平靜的注視她。
薑幼被他看得一愣,忽然轉過彎來,池妄讓她來公司,可能隻是找個借口,本意是想把她放在眼皮底下監視著。
她立刻補充道,“我答應你,乖乖待在家,不亂跑行嗎?”
池妄轉回頭,嗓音略微沉啞,“不來也可以,送你去讀書。”
薑幼呼吸微滯,“讀書?”
她已經好久沒聽到這兩個字眼了。
“嗯。”
池妄伸手去彈煙灰,“把你的學業修完,拿到畢業證。”
薑幼沉默了下來。
輟學之後,在社會底層渾噩掙紮這麼久,她早已跟學校脫節,再讓她重返校園,她沒心思讀書,也是白混日子。
她把外公安頓好,找到自己感興趣的事業,能賺錢養活自己,她就已經圓滿了,沒必要為了畢業證重來一次。
薑幼搖頭,“不要了,現在這樣挺好的。”
池妄透過煙霧,深深看了她一眼,“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都還在上學,在什麼樣的年紀做什麼樣的事,這才是你該有的正確選擇。”
池妄很少說這些,薑幼覺得話裡有話,有點像在點她……
像是知道她在賣畫賺錢,不想讓她繼續下去,意圖讓她回學校讀書。
可他臉色並無異常,她沒法確定。
“我再考慮考慮吧。”
她沒有直接拒絕,但含糊推辭,也相當於一種拒絕。
池妄知道她怕自己,有些話,不敢直說。
他冷哼了一聲。
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轉移了話鋒,“你不是喜歡畫畫?”
薑幼愣了一下,“是啊,怎麼了?”
池妄偏頭看她,眼眸有些黢黑,“在衡州畫廊碰到你兩次,想畫畫為什麼不告訴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