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比以前了,孟何君如今是千金之軀,怎麼能冒險?
更何況,要是在商羊關出了事,盛武帝指不定要怎麼樣呢。
畢竟孟何君算是君映皇後留給盛武帝最後的念想。
孟何君卻將目光放到封澤指的方向:“這關乎商羊關存亡,大義當前,何懼生死。”
“好。”
封澤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答應下來。
有了封澤的幫助,兩人很順利的離開商羊關,前往封澤說的小山。
為了保存體力,兩人沒有用內力,而是步行上山,時間自然也就用得長了一點兒。
山頂幾乎沒什麼樹,站在這裡,可以確實可以看到商羊關的城垣,放眼望去,入目皆是平地小坡。
如封澤所說,這裡就是商羊關附近能找出來最高的地方。
“現在商羊關還有多少將士?”孟何君問。
封澤幾乎是刹那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想要圍山?不行,商羊關的將士隻夠守城,如果調走了,那敵軍來襲,恐怕回不去,到時候商羊關的情況更難。”
孟何君在想怎麼樣才能保證溫清洲的安全,雖然封澤說了,敵軍基本不會來這裡,但萬一來了呢?
溫清洲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也不會騎馬。
到時候總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人直接傳送走吧?
這樣駭人聽聞的事情,等真傳到皇城,被有心之人利用,可就越傳越真了。
孟何君靈光一閃,說道:“明日我出城,你不必跟著,也不用派人保護我,我自有安排。”
隻要不讓封澤和士兵看見,到時候直接傳送離開,敵軍就算是看見了,大盛也不會有人相信敵軍的話。
更何況,這樣說不定還能震懾敵軍,讓敵軍自亂陣腳。
封澤雖然疑惑,但看孟何君已經決定了,也就隻能答應。
兩人商量好之後直接回了皇城,孟何君則是安排金刃和墨隱明天留在風淮王府,她準備一個人去。
封澤等著風淮王晚上回王府,把孟何君的計劃說了一遍。
風淮王沉默許久,才說:“恩華公主不是說帶了個人來嗎?或許是不想讓我們看見那個人。既然如此,你帶上信號彈和親衛,等她出了城,你便在山下守著。”
“是。”
第二天孟何君帶走了金刃的劍,獨自一個人出了風淮王府,根據昨天走過的路線一路出了城去小山。
大概是封澤打過招呼了,守衛都沒問就給孟何君開了小門放她出去。
封澤則是早早的帶著自己的親衛在門口等著,正準備跟上去,察覺自己的親衛沒有動,扭頭看去,就見金刃和墨隱一人按一個親衛,站在後麵。
金刃問:“世子想去哪兒?”
“我不放心恩華公主一個人去,太危險了。”封澤如實說,以為兩人是孟何君特意安排的。
誰知道墨隱沉不住氣,拍了拍自己手搭著的肩膀:“帶上我們唄,主子不讓我們跟著,那我們隻能跟世子一起了。”
金刃無奈地看了墨隱一眼。
果然,讓暗衛少說話是很有必要的,這還什麼都沒問呢,墨隱已經把老底都掀了。
封澤鬆了口氣:“走吧。”
既然是孟何君帶來的暗衛,那應該也是值得信任的,更何況,封澤壓根不準備上山,隻準備守在山下,防止敵軍的探子上去。
這邊,孟何君一路而上,到了昨天看好的地方之後,才把溫清洲傳送了過來。
和溫清洲一起傳送而來的,還有精密的儀器,這些孟何君沒見過的東西讓她好奇。
不過為了不影響溫清洲,孟何君隻是站在旁邊,沒有去碰,也沒有問。
溫清洲用儀器大概檢測了水汽以及凝結核,看著數據微微皺眉。
因為各種原因,或許數據不是很準確。
所以至少需要超過合格標準的百分之十才能投放降雨彈。
旁邊的孟何君一直看著溫清洲,見他皺眉,才出聲問:“怎麼了?不行嗎?”
溫清洲指著數據回答:“為了排除數據不準確,至少超過百分之十,目前隻是勉強合格,看這個情況,可能要等到晚上了。”
晚上溫度下降,水汽和凝結核會上升一定程度,超過百分之十應該不是問題。
孟何君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
但是她這次出來隻帶了金刃的劍,想著速戰速決,前一天晚上根據溫清洲的描述,應該是半個時辰就能解決的事兒。
沒想到要等一天,什麼乾糧都沒帶。
溫清洲把設備全部安裝好,才找了一塊平坦的地方,鋪下野炊布:“幸好我準備了些吃的,在這裡等到晚上應該沒事吧?”
把提前準備好的吃的往上麵放,一個挨著一個,擺放得很整齊,帶著一點兒強迫症在裡麵。
孟何君在另一邊坐下,把劍放在旁邊,保證自己伸手就能拿到:“是我疏忽了。”
“沒關係,這些本來就不是女士該考慮的問題。”
孟何君笑了笑,看溫清洲準備的東西。
大多都是甜品、水果之類的。
兩人度過了少有的閒暇時光。
下午的時候,溫清洲突然問:“你知不知道女朋友的意思?”
“就是異性朋友的意思,男人和女人就可以互稱男朋友女朋友,不對嗎?”
孟何君按照上次溫清洲說的意思回答他。
“這個是我逗你的,不是這個意思。”
溫清洲說完,扭頭看向孟何君,兩人視線交錯間,孟何君敏銳地發現溫清洲的耳尖有點紅。
心裡立馬想到什麼,錯開視線看向前方的設備,轉移了話題:“那個東西叫什麼?”
“你不想知道是什麼意思嗎?”溫清洲直接忽略了她撇腳轉移話題的理由。
孟何君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溫清洲執著地繼續說:“用你們的話來說,女朋友、男朋友就是雙方表明心意之後的稱呼,之後才是定親、成親。”
為了這一刻,溫清洲查了不少古代的史書資料,確保孟何君能明白他的意思。
孟何君能清楚的感受到溫清洲灼熱的視線,從頭到尾一直看著她,沒有移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