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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秀秀築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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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月影破碎,化作亂瓊碎玉。

一時間,秀秀心有恍惚,好似跨越星河萬裡。

再睜開眼,又見桃花林。

前方有深潭,大小百餘丈。上有一小小島嶼,生有一株老桃樹,花瓣淡粉,無有綠葉,下有一青色狐狸正自酣眠。

月光柔柔,映在幽潭之上。

此間好似幽夜淨土,不聞鳥獸之聲,靜謐非常。

“青色……狐狸……沉玉仙子。”

秀秀也不知自己怎麼就來了這裡,但立即就猜到眼前的狐狸是何方人物了。

她並不傻,在雲霞宗時便聽聞許多沉玉仙子之事。尤其是這位仙子性情怪異,一向陰損,曾給師父取過難聽綽號。

此番陡然得遇,秀秀沒去想什麼大福緣,反正二話不說,直接跪了。

離山前秀秀得過提點,要與人為善。若是人家硬要找茬,那便視境遇而定。對方是練氣修士,就可以打一打,打不過再跑;若是遇了築基,那儘量不要打,如果非要打,就不能留後手;若是遇了金丹,那啥都彆想,跪下求饒不丟人。

至於遇到元嬰怎麼辦,師父沒說過,師姐沒講過。門中教習更是沒提過,各種典籍也沒記載過。

秀秀不及整理衣衫,隻乖巧之極的跪著。

“雲霞宗鐘秀秀誤闖仙子寢居,請仙子莫怪。”額頭挨著地上青草,等了好一會兒,那狐狸竟沒半分動靜。

秀秀出身大門派,雖沒見過血,眼界卻是有的。按師門長輩所言,通常境界越高,就越不會跟低境界的小蝦米一般見識。反正多磕頭,彆失禮,人家往往是懶得捏小的。

再說了,這位沉玉仙子雖出自眠龍山,可在橋山派待了幾百年,早脫了妖獸之暴戾,反親近修士,愛慕人間風華,無有殺生之舉。更是知禮知情,言語利落,還不知從哪兒學了一身說陰損話的本事。

想了半天,秀秀雖還是一動不敢動的跪著,心裡卻稍稍放鬆了些。

細細感受心中那縹緲之感,築基天啟仍在,竟指向了沉玉仙子下榻的小小幽潭島嶼。

秀秀發了會兒呆,偷偷瞧了眼沉玉仙子,又趕緊低下頭。

那沉玉仙子分明越睡越香!

雖事涉大道,但還是謹慎為好。

想了一會兒,秀秀決定先離開此地,等仙子醒後再來拜訪。

孟師姐說過,沉玉仙子起床氣極大,曾挨個在橋山派晚輩頭上拉屎,著實沒有前輩風範。

念頭通達,秀秀便跪在地上,也不敢抬頭看,隻膝行往後退。

勞累許久,可身下草地青青,稍稍看下左右,桃花依舊,還是未脫桃花林福地。

“怎麼這麼大?”

她心裡嘀咕一聲,微微抬頭。前方幽潭不見,更不見那沉玉仙子身影。

“去哪兒了?”

心裡想著,她又往後看去。隻見幽潭竟在身後!潭中有小島,上有桃樹,下臥青狐。

自己再退幾步就要落水了!

屁股對著人家,怎麼想也不合適。

秀秀趕緊調轉身姿,朝狐狸跪著。

“方才分明是後退,該離幽潭越來越遠才是,怎更近了?”

秀秀心知自己身處迷陣亦或遇了某種妙法,心裡也不再躲思。反正沒沉玉仙子的令,自己再難脫離此地了。

她看著幽潭正中的青色狐狸,又想起師門長輩說的那些道理,什麼奮勇攀登,什麼不懼艱險,什麼一線之機也要以命相博。

壯了壯膽子,秀秀打算開口。

“仙子。”語聲輕輕。

“前輩。”秀秀更顯乖巧。

“姐姐。”秀秀拿出往日與曲如意說話的腔調。

“嘰嘰……”

這是鼴鼠餓了,秀秀立即捂住腰上荷包,低聲安撫道:“待會兒給你吃,乖乖聽話。”

“嘰嘰……”鼴鼠聽懂了,出聲回應。

“它餓了麼?”忽有清脆女聲從身後傳來。

秀秀趕緊扭頭去看,隻見一黃衣女子在數十步外。

那女子練氣境界,無有凶戾之氣,隻麵帶好奇。兩手抱著五六個青果,肩上有一隻小小黃雀。

秀秀入山前聽孟圓師姐講過,有一人尋到了沉玉仙子,卻因境界低微,未能結成命契。

彼時傳信的便是小黃雀。如今看來,尋到沉玉仙子之人就是眼前的女子了。

那女子來到秀秀跟前,盤膝坐下,把果子放草地上,撿起一個啃了口,指了指秀秀腰上荷包,“它餓了?”

秀秀不敢吭聲,隻點點頭,生怕擾了沉玉仙子好夢。她可不想承仙子的起床氣,更不想被拉一頭鳥屎。

“喂喂它呀,彆餓著了。”那女子一邊啃果子一邊說。

秀秀聽話的很,當即取下荷包,把鼴鼠放出來。

又取出乾果,鼴鼠立即捧起來吃。

小黃雀瞧見了,立即啾啾啾的撲棱起來,去啄鼴鼠。

鼴鼠也不敢吭聲,隻是吃個不停,一副老實模樣。

“你莫欺負它。”那女子抓住小黃雀,又撿了個果子扔給秀秀。

秀秀茫然接過。

“你叫什麼名字?”那女子好奇問。

秀秀看了眼還在睡的沉玉仙子,小聲道:“我叫鐘秀秀。”

“伱不需小心說話。”那女子啃著果子,十分輕鬆,“我師父一睡起來,打雷都不醒的,無須在意。”她最後又補了一句,“我叫黃如花。”

“黃姐姐。”秀秀乖巧的很,又好奇問道:“沉玉仙子是姐姐的恩師?”

“算是吧。”黃如花歎了口氣。

“算是?”秀秀不解,“姐姐是怎麼拜師的?”

“簡單呀。”黃如花啃著果子,“我在洞府裡歇息,她進來避雨。瞧我不高興,就問我為什麼不高興。我說我師父死了,是故不高興。她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再找唄!我把分她的靈果搶了來,說你有沒有同情心。她說沒有。我說不睬你啦,她說她也不睬我。我跟她耗了幾天,她說要走了,我就給她了些果子,她說讓我拜師。我說你省省吧,你是誰啊。她說她叫李沉玉,我就趕緊拜了師。”

黃如花簡單講述,好似在說閒話。

“……”秀秀不能理解,怎麼會有如此有福緣之人?

“你怎麼尋到這裡的?”黃如花好奇問。

“我墜入一深潭,就莫名其妙來到了這裡。”秀秀老實回。

“確實是師父留下的手段,還是我放的石板。”黃如花咯吱咯吱啃著果子,“你還未築基,身上卻了無傷痕,路上未遇歹人和妖獸麼?可有人幫扶你?”

“沒有。”秀秀拿著果子,也不吃,隻是小聲道:“也遇了同道和妖獸,隻是未有驚險。”

“這……”黃如花聽了這話,愣了下,她從未見過如此有福緣之人。

呆了一會兒,黃如花皺眉道:“若是不熟地況,即便是三五個築基,也難靠近那深潭。你忒好運氣了!”

她盯著秀秀打量半天,都要把秀秀看臉紅了,又問道:“你還未築基,師門長輩怎放你進山?”

“我是來尋築基機緣。”秀秀當真是毫不隱瞞。

“……”黃如花不吭聲了,抬頭看了眼青毛狐狸,呆呆道:“你一路無有凶險,築基又在眼前……”她撇撇嘴,似豔羨,“你真是……真是鴻運齊天。”

小黃雀見兩女聊的起勁,便也忍不住了。撲棱著翅膀飛了圈兒,沒好氣道:“什麼鴻運齊天?差的遠呢!”

“那什麼才算鴻運齊天?”黃如花不服氣。

小黃雀一副慵懶模樣,落到黃如花頭上,振振有詞道:“我曾在橋山派翻閱古籍,說數千年前有一人,非是出身世家,也無有門派,修為不展,頗為落魄!然則忽有一天,竟得大道垂青,一步登天。”

“真的?”黃如花不信,“師父,你彆胡謅。”

“騙你作甚?”小黃雀見徒弟質疑,當即生氣,脆聲道:“那人伴生靈獸乃是天馬,遁速是同境界中佼佼者!另還有,雪域中有靈豹出山,奉其為主!彆人百年千年曆無數磨難也走不通的坎坷之路,他隻稍稍駐足,那路便向他而來!其人不知天文地理,不讀道家典藏,修行之路卻暢通無阻,有王者之名!雖略有口拙,卻得返璞歸真之大道。”

小黃雀立在黃如花腦袋上,仰頭挺胸,好似它跟人家認識一般,隻聽它自豪道:“這才是真正的鴻運齊天!”又訓斥道:“你倆沒一點見識!”

黃如花驚了,秀秀也驚了。

“師父,這等人物想必已是一方之主了吧?”黃如花好奇問。

小黃雀搖搖頭,“我怎知曉?說不定已破開虛空,飛升他界了。”

兩女聽聞此言,又思及各自的修行之路,竟久久不能言語。

黃雀飛起,抓了一把鼴鼠的毛,又落到黃如花頭上。

小小鳥頭看著秀秀,道:“我觀你本命是淵潭月影,承月影,溯其源,又修命理陰陽之道,你師父是不是小烏龜?”

她語聲竟與曲成甲極為相似。

秀秀愣了下,回道:“仙子,家師是雲霞宗八卦山曲諱成甲。”

“那不還是小烏龜麼?”小黃雀反問。

秀秀不吭聲。

黃如花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黃雀,道:“師父,你在徒弟麵前說人家恩師壞話,這不是長者所為。”

秀秀很是感激的看向黃如花。

小黃雀搖頭,“我沒說壞話,也不是長者。”

“師父,你試想,”黃如花頗見無奈,仍道:“若是我在外行走,聽到有人說師父你的壞話,師父——”

她十分有道理的盯著小黃雀,“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

“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唄。”小黃雀搖搖頭,又道:“你不是跟雲霞宗不對付麼?”

“我恩怨分明,又不礙秀秀的事。再說諸事已了,恩怨早清。”黃如花道。

“你總是有道理,也不知跟誰學的。傻好人,以後吃虧吃到撐。”小黃雀埋怨。

“師父,且不說這個。”黃如花笑著道:“秀秀是來尋築基機緣的,合乎你給三大派提的要求。”

“我傻麼?用你來說?”小黃雀狠狠的啄了一下黃如花的額頭,“且來,讓我先稱量稱量!”說著話,小黃雀飛向幽潭正中。

“跟我來。”黃如花丟了果核,順走鼴鼠的一枚乾果,拉住秀秀往前。

兩女踏上幽潭,如履平地。

往前邁步,來到最中間的小小島嶼上,一同跪坐在桃樹下。

小黃雀趴到地上,黃如花又把狐狸抱到懷裡。

“仙子。”秀秀恭恭敬敬的磕頭行禮。

“免了。”狐狸輕擺尾巴,語聲愈加慵懶。“命理之學艱深奧妙,習之不易。一看本命相契,二看天賦。前者自無後者重要,不過修此道者大都是本命相契之人。”

沉玉仙子睜開眼睛,拱了拱黃如花,問道問:“你學了幾分本領。”

秀秀搖頭,回道:“我天生就笨,境界低微,隻學了個皮毛。”

狐狸尾巴動了動,“也對,跟著曲成甲能學到什麼本領?”她還是聽了徒弟的勸,不說“小烏龜”這個綽號了。

“師父,”黃如花糾正道:“曲成甲名聲在外,精研命理,識陰陽之變,在三大宗門中是出了名的,聽聞結嬰有望,你怎說她不行?”

“你懂什麼?”沉玉仙子立即教訓徒弟,道:“命理之道,憑岸觀河。曲成甲卻時時下水,怎能得了好?她若兼修他法,那還好說,可她是命理之道起家,隻通一門,終究得的少失的多。”

狐狸尾巴伸了伸,“依我看,那孩子難證大道。”這一句語聲蒼老,有斧鉞之氣。

秀秀立即低頭下拜。

黃如花按住狐狸尾巴,她知道師父有愛模仿他人說話的老毛病,又見秀秀立即低頭下拜,麵有恭謹,心知這是師父在學人家雲霞宗老宗主說話。

隻是素聞那位老宗主閉關隱世,平素宗門事務都是兩位元嬰長老,連同破雲子等人料理,卻不知師父怎識的那位老宗主的。

“不過也就這樣吧,總是要講信用的。”狐狸話裡好似無奈,語氣卻高興的很,“你入深山,無有凶險,我布下的傳送陣法又與你本命相合,可見咱們是天生一對。”狐狸一雙眼睛盯著秀秀看,嘿嘿笑了笑,“還是修命理之道的,那就更好了。我恰好能指點指點。”

“仙子也精命理陰陽?”秀秀好奇問。

“在橋山派時閒極無聊,略學了點。”狐狸搖搖尾巴。“不過本仙子真正的技藝非在命理陰陽,日後你就知道啦。”

“師父,你怎沒跟我講過?”黃如花使勁的順狐狸毛。

“你又沒問。”狐狸沒好氣。

“仙子,那能否幫我推演一番?”秀秀小聲求問。

“臨到築基,你才來問前途?”狐狸笑。

“非是問前途,是想尋一人下落。”秀秀打開手腕上的一個小小荷包,取出一木簪。“這是他曾經戴了許久之物。”

狐狸尾巴一動,當即把木簪卷起,“日日帶在身上,值此之時還在惦記,必是心上人的東西了!”她愈發陰陽怪氣,“你沒幾歲,瞧這木簪的年頭,彼時你怕是連天癸都沒來吧?”

說完又看向黃如花,道:“傻徒兒,外人都說狐狸騷,其實人才是最騷的。”

黃如花捂著額頭,道:“師父,她元陰仍在,彼時人家情竇初開,愛慕他人又怎樣了?你在橋山派待了幾百年,難不成沒見過少女懷春?若人人都像師父你一樣清心寡欲,世間還會有人麼?”

狐狸瞪黃如花,沒好氣道:“要不你來當師父吧!”

黃如花沒敢吭聲,嘴裡嘀嘀咕咕不知說了些啥。

狐狸尾巴卷著木簪,看向秀秀,問道“你推演不出對方生死,更算不出他身處何地?”

“是。”秀秀老實交代,“換了他物,總能略有所得。可單單此物,總是一無所獲,什麼都看不到。”

“還是太笨。”狐狸得意一笑,“萬物皆有線相連,得道者自能追溯其源。我連他睡過幾個女人都給你算的清清楚楚!”

狐狸搖搖尾巴,“且看本仙子手段!”

隻見狐狸的青毛略有模糊,連同身影竟也若隱若現。

老桃樹掉落片片桃花,紛紛飛向遠處,轉瞬便不知所蹤。

過了許久,狐狸睜開眼了。

秀秀一臉期待,卻沒敢開口問。

“師父,可推演到了?那人在何處?是何模樣?”黃如花竟比秀秀還激動。

“催什麼催?”狐狸沒好氣,語聲不見慵懶,反一本正經起來,“命理陰陽最是艱深,有窺天探地之嫌!若事事依賴,勢必大道受阻!”

“徒兒謹記。”黃如花聽了師父教誨,麵上乖巧許多,恭聲應了後,又問道:“那師父此番推演到了什麼?”

黃如花雙目明亮,麵上崇敬之意愈顯。

“仙子,推演可有所得?”秀秀也敬佩之極的詢問。

“天機不可泄露。”狐狸淡淡一笑,道:“我隻能跟你說,那人應還活著。”

“應?”秀秀愣住。

狐狸點頭。

秀秀瞧著沉玉仙子,心說師父推演無所得,師姐也算不出個一二三,彆你也一樣吧?

心中雖這般想,可終究不敢說出來,更不敢提半點質疑。

“師父,你看秀秀念了許多年了,不如你稍稍透露……”

黃如花話還沒說完,狐狸就從她懷裡跳了出來。

“你來此尋築基機緣,我李沉玉師徒從不阻人成道。”狐狸一本正經,兩腳離地,使勁的伸懶腰。

“秀秀,請。”黃如花也立即道。

“多謝仙子和黃姐姐。”秀秀恭敬行禮。

黃如花點點頭,抓起還在地上睡的小黃雀,邁步離開,自去岸邊觀禮。

秀秀盤膝坐下,狐狸立即跳到她腿彎中,縮成一團。

“仙子……”秀秀不敢動。

“你自築基。”狐狸閉目。

秀秀沒法子,借人家地盤築基,自然有許多不便,忍一忍便好。

閉目靜坐,舒緩心情。

過了兩個時辰,秀秀睜開眼,又取出各色相輔丹藥,依次吞下。

“要開始了?”沉玉仙子換了個睡姿,露出肚皮。

“是。”秀秀老實回答。

“你不先唱一段?”狐狸問。

“唱……唱一段?”秀秀愣了愣,旋即明白,立即解釋道:“仙子說的是偈語吧?這其實是築基前,對此身所經之事,所遇之人,所居之地,亦或者諸般事由的體悟。乃是為求合乎心境,或是合乎本命,合乎自身所求之道,為求順心順意。”

秀秀一板一眼,認真解答,“其實所謂偈語,說與不說皆可。通常而言,若是有人觀禮,確實是要說一說心境體悟的。”

“這不都是人麼?”狐狸尾巴轉了一圈,“我的確不是人。”尾巴又指遠處,“我徒弟勉強算是人吧?”

“……”秀秀就沒見過這麼不著調的前輩,她看向幽潭岸邊的黃如花。

隻見黃如花盤膝端坐,小黃雀在她肩頭,鼴鼠在她腿彎,六雙眼睛都在看著。

低頭看懷裡,狐狸露出肚皮,四腳朝天,竟也再看著自己。

明月皎潔,幽潭靜謐,又映出一輪圓月。

“仙子,此處距龍門坊多遠?”秀秀輕聲問。

“一千多裡吧?兩千裡也說不定。”狐狸懶洋洋的。

秀秀沉默良久後,終於出聲。

“回思此番路途,自雲霞宗望歸島起,乘飛舟,入深山。踏入深潭,經仙子妙法,方至此處。”

“再往前,自花溪縣始,跨越數萬裡山海,見日月輪換,無數寒星,方入八卦山。”

“無災無患,諸事順遂。師長愛我,晚輩敬我。”

“幼年學醫,隻盼親長稍歇,然欲養而不待。少年修道,隻為萬裡歸鄉,卻不可得。”

“我本命淵潭月影,月在何處,潭深幾許,亦無所得。”

“人在何處?道在何處?”

明月映在眉心,秀秀接著道:“道在山河,道在春秋。”

“此番所為,不問凶吉。隻踏山河,度春秋。”

道袍無風自動,青絲飄起。桃花片片飄落,狐狸爪中有一珠釵,又伸爪去接花瓣。

稍許,有雲聚來,遮蔽明月。

幽潭之上,月影微微晃動,旋即消散。

老桃樹花瓣落儘,抽出點點青芽。

又過許久,雲層未散,潭上卻映出月影。

秀秀睜開雙目,眸中映出淵潭月影,隨即又蕩然無蹤。

狐狸站在她麵前,尾巴亂晃,仰著頭,與秀秀對視,雙眸亦是幽深。

“道基已成,天高海闊。”

狐狸語聲不複慵懶,反有鄭重,亦滿含期待,“以本命為契,自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她看著秀秀,問道:“準備好了?”

秀秀點頭。

“閉眼。”狐狸上前一步,舉起前爪,放在秀秀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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