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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都給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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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平白遭了場風波,好在安然無恙。

林白站穩身形,裝模作樣的揉揉腦袋。見又有人入內問詢,而那姚千園竟還未走,拉著一個練氣巡城衛在說話。

她見林白出來,便趕緊走過來,道:“送我離開。”

林白知她有話要說,便立即應下。

兩人走了好了好一會兒,姚千園才叮囑道:“這幾日少出門,更彆離開信義坊。”

“出了何事?”林白著實好奇。

“不知。”姚千園攤手笑。

看來事情真不小。林白是個老實人,又最是聽勸,趕緊應下。

又閒扯了幾句,姚千園離開。林白雖想去朱家打聽打聽,但想及今日之事,覺得還是等風頭過去再說。

反正自己清清白白,隻要不惹事,就沒人來惹自己。

回到洞府,林白繼續苦修淬體之法。

第二天,薑春竟又來訪。

他麵上的鞭痕未消,留下一道黑漆漆的焦痕。

“薑兄安好。”林白作揖行禮。

薑春回禮,然後道:“雲道友,昨日之事,著實是我薑家失禮。”他取出一瓶丹藥,雙手奉上。

這是在為昨日被巡城衛強行問詢之事道歉。

“薑兄,你我相交,乃是因你我是知心同道的緣故,我怎能收你東西?”

林白並不接,反隻歎了口氣,道:“再說了,昨日是巡城衛不講理,與伱薑家何乾?薑前輩還曾維護於我,我心裡感激的很。”

“賢弟莫要推辭。”薑春也換了稱呼,誠懇道:“這是我薑家彌補的。租賃地火洞府的散修,人人都有補償,另再免去一月的租賃之費。還請莫要推辭。”

你家做生意太實誠,太厚道了吧?

林白很是承情,決定以後就算出息了,也不縫薑丫頭的嘴了。

“昨日虎狼丸之事……”林白接過丹藥,又開口。

“我薑家最是恩怨分明。”薑春擺擺手,很有氣度的道:“昨日是愚兄之故,與你無關。”

林白鬆了口氣,複問道:“那以後還煉不煉虎狼丸了?”

“煉啊!為何不煉?”薑春站的筆直,一改往日的謙謙君子模樣。“我吃虎狼丸非為享樂,非為私,乃是為家族傳承!再說了——”他指著臉上的鞭痕,道:“這是打我的臉麼?這是打楊恕的屁……的臉!”

經曆了昨日之事,薑春似乎張狂了些。也不知是心中有怨難消,以致性格有變;還是因虎狼丸之事人儘皆知,是以破罐子破摔,再不顧及什麼臉麵。

反正林白覺得挺好的,修士就得有點恣意灑脫的樣子,儘管平時知禮謙遜,蠅營狗苟。

林白與他又扯了幾句,薑春便告辭離開,去往彆家致歉。

關上洞府,繼續苦修。

匆匆一月而過,林白睜開眼。

這一月來,林白把重心放到了淬體上,煉丹其次,修行稍緩,閒暇時便回味回味地火之意。

混元淬體之法進益極大。

外表看不出什麼,膚色略有暗紅。但肌體之柔韌比之以往增強極大,且肌膚下的血肉中似有火焰湧動不休。

算起來,在石盤上淬體幾乎有十年之數了。

自己資質一般,也沒個煉體之人對照,林白見識又淺,是故對自己的認識不足。

若按那混元淬體之法上來說,五行合一之後才能圓融相合,繼而外表一如尋常,不增光澤,無有異狀。但其外表堅韌之極,內裡血肉又有循環往複之效,極其耐打。甚至於,修的時間久了,能抗住高自己一個大境界的人攻擊。

“寧姐在就好了,讓她戳我一劍,試試我能耐,也算報了我老戳她的仇。”

林白嘀咕一會兒,收拾好丹藥,開洞府出門。

“賢弟!”薑春看到林白出來,趕緊上前,笑著作揖,“怎閉關這麼久?”

他麵上鞭痕已不見,恢複了往日的謙虛知禮,但麵上又有幾分瀟灑。

“煉丹,修行,一刻都不敢耽誤。”林白笑著回禮。

“小妹又給你寫信了。”薑春取出信。

“多謝。”林白接過,也沒看,直接收了起來。

“還有這個……”薑春取出木盒奉上。

是虎狼丸的靈材。

“薑兄且等兩日。”林白笑著收起來。

薑春笑著應下。

兩人胡亂扯了幾句薑丫頭,都自覺的沒談那日之事,林白告辭。

尋到鳳鳴閣,朱玉玲竟不在櫃台。

林白拉過個相熟的夥計一問,才知朱玉茂也剛來,正在樓上敘話。

上了樓,還是那間房。

朱見羊端坐,朱玉茂陪坐,朱玉玲懷裡竟還坐著個孩子,約莫兩三歲大。

“坐吧,莫要虛禮。”朱見羊見林白行禮,便笑著擺擺手。

“玉玲說你一個多月沒來了,可是在家苦修?”朱玉茂笑著問。

“正是。”林白笑笑,看向那孩子,問道:“玉玲姐,這是令愛?”他走上前,捏了捏那孩子的臉蛋兒。

“是玉茂家的。”朱玉玲把孩子遞給林白。

林白手忙腳亂的接過,見這孩子也不哭,也不認生,便抱著她坐下。

“你叫什麼名字?”林白哄著問。

小丫頭隻是啃手指,大大眼睛瞅了眼林白,便轉過頭去,不搭理人。

“還沒起正經名字,小名叫妙妙。”朱玉茂開口,語氣頗見慈祥寵愛。

“妙妙,妙妙,你幾歲啦?”林白問。

小丫頭轉過來頭看林白,長長睫毛動了動,“三歲啦。”奶聲奶氣的,猶啃著手指,嘴邊口水都滴答到林白身上了。

朱玉玲見林白對這孩子沒絲毫嫌棄,反而頗為喜愛的樣子,便笑道:“雲賢弟如此喜愛她,不如讓妙妙認個乾爹。”

林白沒搭理她。

“你怎又糊塗?”朱見羊本來笑眯眯的,一聽這話就皺眉,“我輩是修士,須不是凡俗。”

朱玉玲低下頭,不敢吭聲。

“乾爹就算了,等她年長些,我教她煉丹。”林白盯著小丫頭肉乎乎的臉蛋兒,不由得想起了秀秀。

也不知秀秀現在是肥是瘦。當初在花溪縣,林白沒少給她買肉買糖,那丫頭頗有幾分富態。隻是後來白大夫仙去,她便瘦了下來。而在分彆之時,那丫頭又有幾分故態複萌……

朱玉玲聽聞了林白的話,當即大喜道:“當師父也是極好的!”

林白見她一副往日掰扯親事時的模樣,便猜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刺激到她了。

“前輩,”林白把妙妙放到腿上,一手攬著,一手捏她小肥臉,邊問道:“前些日子,巡城衛去薑家拿人,可聽聞過?”

“信義坊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朱見羊扶須,麵有鄭重。

“便是信義坊外,也都傳遍了。”朱玉茂笑著道:“不過大家都說巡城衛跋扈,薑家行事厚道。”

“薑家確實厚道,補了我一瓶固精丸,還免了一月租金。”

林白笑笑,又道:“擒拿的那個散修,我也是認得的,乃是練氣丹師。不知到底惹了何事,竟引動兩位築基查問?”

“我們後起之家,在巡城衛中無人。”朱見羊微微搖頭,接著道:“不過我琢磨著,應該跟橋山派有關。”

他說到這兒,麵容嚴肅許多,叮囑道:“橋山派是橋山之主,元嬰門派,此事必然牽連頗深,你萬萬莫要去摻和。”

“是。”林白恭敬應下。

朱見羊便不再談論此事,而是看向朱玉茂,問道:“近日修行可有長進?”

“略有長進。”朱玉茂趕緊坐直。

“有長進就行。”朱見羊扶須頷首,又問道:“家裡如何了?玉岩呢?”

“我此行正是要說此事。玉岩得了天啟,已出外尋築基機緣了。”朱玉茂笑著回。

“當真?”朱玉玲開心的站起,麵有幾分癡狂。

“那孩子不錯。”朱見羊也頗見欣慰,又問道:“其他人呢?”

朱玉茂還沒答話,林白便站起身。

聽人家家事不太好。林白抱著妙妙,笑道:“我帶她下去轉轉。”

說完,出門下樓。

來到樓下,林白尋了地兒坐下。

這小丫頭不哭不鬨,大眼睛瞧個不停,頗見可愛。就是不太說話,還一直啃手指。

林白最會欺負弱小,昔日欺負秀秀便得心應手,欺負這小孩子更是手到擒來。

把她手指從小嘴裡拿出來,她便換手。林白再拿,她又換手。

如此幾次,林白乾脆捏住她臉,不讓她啃指頭。

小丫頭也不氣也不急,搓搓倆肉乎乎的小手,然後往林白嘴裡送。

林白緊閉著嘴,她並不氣餒,反拿指頭使勁的戳林白鼻孔。

“這股子堅持不懈的勁兒,倒是做丹師的好料子。”林白暗暗讚許。

林白還真的起了收徒的信,於是便想試試這孩子是否聰明。

伸出手指,問她是幾。

她根本不答。連問幾次後,她不耐煩,轉過頭去,似懶得說話。

哄了半天也沒用,林白再無收徒之念,想著到時候指點指點就行,還是彆當師父了,操心又勞累。

過了半個多時辰,朱玉茂和朱玉玲下樓。

朱玉茂接過孩子,笑道:“本想著帶你引薦幾位朋友,隻是我得趕緊回去,等過些日子,我再來尋你。”

“來日方長,不急。”林白逗弄著小丫頭,把她臉都捏紅了。

又閒聊了一會兒,朱玉茂要回老家,林白交付了丹藥,領了靈材,也往洞府回。

來到薑家的洞府產業門口,林白心中一動,看向遠處。

街道上人來人往,有兩人並排走來。是姚千園和裴寧。

“怎心中未有吉?”林白走上前,先向姚千園行禮,然後看向裴寧。

許久不見,她沒什麼變化,依舊白的很,腰杆筆直。眉宇間英氣更增幾分,嘴角有淺笑。

“剛從外麵來?可是去尋樂子了?”姚千園開口就沒好話。

“去做些正事。”林白解釋。

裴寧微微皺眉,問道:“你身上怎一股奶香氣?”

“我……”

林白還沒來得及解釋,姚千園便信誓旦旦道:“師妹你不懂,有些人癖好奇異,喜好含珠之人。”

這都什麼跟什麼?林白正色道:“是我好友帶他孩子來了,我抱了抱。”

林白見姚千園還要再說,趕緊拿出一瓶凝氣丹奉上。

“還算識相。”姚千園拿錢就辦事,“你們撒歡去吧。嗬嗬,天雷地火。”她轉身就走,嘴裡不知嘀咕什麼騷話。

待她一走,裴寧麵上湧出笑,拿起林白的手,細細看了看,又看看林白的臉。

還扯開道袍,往裡麵瞧了瞧,也不顧街上人多。

“怎你身子有些暗紅?還粗糙了些?”裴寧對林白實在太熟悉了,任何細微變化都能察覺。

“自然是想你想的。”林白十分正經,無恥的開口,“煉丹時想你,修行時想你。茶飯不思,心神不寧,以至憔悴於此。”

裴寧笑,“是想我,還是想我的身子?”

“都有。”林白坦誠。

裴寧越發笑的甜,她往前湊湊,踮腳貼到林白耳邊,小聲道:“那都給你。”

她耳垂微微紅,輕輕吹了口氣,帶些香甜,惹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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