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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劍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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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轉眼又是半個月,林白出門,準備去鳳鳴閣交貨,順便看看朱玉茂回來沒。

出了門,便瞧見薑春。

“薑道兄安好。”林白笑著作揖。

薑春回禮,笑道:“雲道友安好。”

“道兄,我聽小薑道友說,你家的地火還煉製法器之類,不知有無契合地火的法器?”林白好奇的問。

來到信義坊這麼久了,林白手裡還沒個像樣的劍,儲物戒裡依舊是老家打的普通鐵劍。

“自然有。”薑春自信一笑,“地火洞府之下,亦有乾坤,建有地窟,專為煉器之用。你若是想求一樣與地火相契的法器,去我家店裡看就行。”

“價格……”林白摳搜起來。

“憑我家的地火洞府銅牌,可以八折。”薑春笑的開心,又提點道:“記得提我名字。”

“多謝道兄了。”林白拜謝。

又扯了幾句,林白告辭,去往鳳鳴閣。

朱見羊前輩去往橋山派未歸,朱玉茂亦是不見回來。

同朱玉玲交割了丹藥,林白又問起法器之事。若是她家有與地火相契的法器,林白自然願意來她家買。

“我家裡是有地火,卻並不大。你去薑家的店問問,他家地火頗大,還有火麟礦伴生,最是契合地火不過。”朱玉玲解釋。

林白謝過,便出門去尋薑家的鋪子。

這薑家世代金丹,產業頗多,有洞府不說,另還有丹藥、法器、符籙,乃至於代煉各種器物。

而且從不欺客,在散修中名聲極好。

林白往信義坊南街走,尋到薑氏的萬民堂。

亮出了地火洞府的牌子,再報上薑春的大名,然而人家也沒多重視,隻有個練氣女修接待。

林白挑了半天,最後選了最契合地火的下品火麟劍。

這火麟劍通體暗紅,材質中又加了火麟石,自帶三分火氣,觸之生熱,且不懼火燒。

不過也不便宜,兩百靈石,比普通的下品刀劍類法器貴了一半。

“太貴了,兩百靈石,合兩枚中品靈石了。”林白砍價。

“哪裡貴了?”那女修皺著眉,“多少年都是這個價格,伱不要胡說好不好?”

林白沒再多辯駁,也沒抬出薑丫頭,會了賬便離開。

“吃的、住的、用的,好不容易得點靈石,一轉眼就讓薑家賺去了!”

林白不敢明著罵,隻能一邊腹誹,一邊往家回。

回到洞府,盤膝坐到蒲團上,火麟劍放在身前地上。

自身神識籠罩,繼而與其交聯,再用靈力操控。

很快,火麟劍微微一顫,緩緩離地,然後繞著自己盤旋。由慢及快,漸漸化作一道暗紅火光。

林白頗為滿意的收回劍,然而還是無法感受到地火的洶湧之意。

這種事急不得,還是提升境界為主。

此後林白專心在石盤上修行,閒時便召霧成火,模仿複刻地火之意。

一月過去,林白再去鳳鳴閣交貨。朱見羊前輩依舊未歸,朱玉茂同樣如此。

又過兩個月,林白來到了練氣六層。

練氣五層時有凝滯之感,被裴大姐睡了幾回便儘去凝滯,修為突飛猛進。

如今來到練氣六層,氣海略有變化,大了些許,靈力也更多一些,比之練氣五層時多了三成不止。

神識強度倒是沒什麼變化,但對靈力的驅使卻更加由心。

待略略捋平氣息,林白隨手使出幾個術法,也更得心應手。

伸手在地火上,閉目感受,隻覺有些朦朧,看不真切。

“會不會是這地火有問題?薑家的地火在地下,這火是用陣法引上來的,煉丹煉器自然可以,想要感受其意,就略微差了點……”

林白琢磨了一會兒,決定找薑春問問,看能否去地下一觀。

收拾妥當,帶上煉製好的固精丸,林白出門。

“薑道兄。”林白尋到薑春,作了一揖。

“雲道友安……你你你,又有突破?”薑春發現林白來到了練氣六層,不由得驚訝。

這才半年不到,算是非常之快的了,即便是資質上佳的,也差不多半年一層。

“托福。”林白拱手一笑,解釋道:“也不知為何,我煉丹之時,便覺得心情舒暢,心思通達,修行起來就事半功倍!還是托了貴寶地的福啊。”

“原來如此。”薑春聞言點頭,麵有了然。

這種事並不稀奇,有的人在煉丹製符之時修心,修為也不落後,反有精進。

“對了,薑兄,”林白上前套近乎,“我實在是太喜歡煉丹了!看到地火,人就止不住的高興!就連修行都順遂起來!我尋思著,能不能瞧瞧你家的地火之源?我突破時心有所感,覺得看了地火之源後,煉丹技藝必能再進一步。”說著話,林白摸出一瓶凝氣丹塞他手裡,“事關大道,還請通融通融。”

“我家的地火洞窟向來不讓進外人,就連家族中的人……”薑春瞧林白又拿出一瓶丹藥,他略猶豫了下。

“薑兄,這是我新學會煉製的固精丸,還請……欸?”林白這才發覺拿錯了,拿出來的是姚千園送的虎狼丸。

薑春卻已接過丹瓶,打開聞了聞,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林白,繼而點點頭,低聲道:“你且等我的信兒。還有,我的事彆往外說。”

林白茫然,心說你的什麼事?你也虛了?

“有勞了。”林白趕緊又是一禮。

辭彆薑春,林白上了街,往鳳鳴閣而去。

來到鳳鳴閣,那朱玉玲沒在櫃台待著。林白找相熟的夥計一問,才知朱見羊前輩回來了,正在樓上與朱玉玲敘話。

上了樓,敲了門,朱玉玲笑著讓林白進來,然後才發現林白已經練氣六層,目中又生出彆樣情緒。

“前輩一路安好?”林白朝朱見羊行禮,又朝朱玉玲作揖。

“不過奔波一場而已。”朱見羊撫須笑笑,道:“這才半年吧?你竟又有精進,著實難得。”

“太快了!”朱玉玲也感歎。

林白隻能把方才對薑春說的話又說一遍,算是個解釋。

“像你這種情況,確實難得。”朱見羊頗有感慨,“當年朱見光也是如此,他天啟機緣乃是煉了一味極其繁複的丹藥,這才一舉築基。”

他看向林白的眼神中頗有讚許和期待之意。

林白被看的不好意思,道:“我能有今日……”

“好了,彆說這些客氣話。”朱見羊笑著打斷,招招手,“來瞧瞧。”他指了指桌上的一幅字。

林白上前去看,隻見那紙上隻有一“劍”字,既無銀鉤鐵劃之感,也不見圓潤之意,顯然書寫之人不常寫字,是個大老粗。

不過麵子還是要給的,林白凝目細看。

猛然間,林白覺得腦子停頓了些許,那“劍”字上似乎彆有乾坤。

字很乾淨,特彆乾淨、純粹,就如剛出生的嬰兒,外表雖臟汙,卻又是無垢無暇之身,不沾半點汙穢。

林白仔細的盯著,隻覺那字似有無儘的吸引力,雙目再也移不開,甚至於身心皆有所感,好似被拂塵拂去了心頭積塵一般。

這到底蘊涵了何意?書字之人從何處悟到這麼純粹的劍意?難道書字之人本命純潔無暇?亦或者觀摩了某純潔無暇之事物,才有了這劍意?

“嘶……”正想著呢,林白忽覺雙目如火灼,頭亦是沉重無比,更覺天旋地轉,站立不穩。

“著。”朱見羊輕輕一點,笑道:“這是元嬰手書,劍意深深,你莫要久視。”

元嬰?

“是。”林白連忙應了一聲,然後閉目凝神。

過了良久,林白這才睜開眼,隻見朱見羊麵上含笑,朱玉玲亦是如此。

“這是橋山那位新晉元嬰的手書麼?”林白還有些頭暈,便捂著額頭問。

“那倒不是,新晉元嬰開了幾日道會,我湊不到跟前。”朱見羊撫須笑,麵上有懷舊之色,“這是一位南邊來參加道會的前輩所寫。那位前輩未證道元嬰前,與我家老祖有過交遊,他得知我家老祖仙隕,便留了一字於我。”

林白見他不願多說那位元嬰的來曆,便也不多問。

朱見羊笑嗬嗬的卷起,一副當成寶貝的樣子。

“前輩,我能再瞧一眼不?”林白小聲問。

“你又不修劍。”朱見羊撫須笑,便又展開,“五息。多看傷及自身。”

“是。”林白深吸一口氣,緩緩移目過去。

這是第二次觀摩這字,其中的純粹之意不減,反而越盛。書字之人好似有赤子之心,又好似閱儘滄桑,複歸自然。

林白正欲在心中稍稍臨摹,便覺腦中似有針刺,雙目更是無法直視。

“莫要勉強。”朱見羊打出一道靈力,護住林白。

林白退開兩步,閉目坐下,靜靜恢複。

過了半個時辰,林白睜開眼。

“可還要看?”朱見羊笑著問。

“可以麼?”林白問。

“又不是外人,看看又不少什麼。”朱見羊很是隨和。

“多謝前輩。”林白行了一禮,複又上前去看。

第三次看,林白又似受了重擊,退後坐倒。

閉目放空心神,林白來到石盤之上。

先稍稍歇息,待識海之痛漸去,林白招來一團霧氣,化為白紙,上麵緩緩出現文字:劍。

但根本無法成筆,歪歪斜斜,毫無章法。

“其意純粹,若是出劍,該是何等風姿?”

林白默默回味一番,再次穩住心神,伸手虛劃,試著臨摹那劍意。

霧氣成線,凝聚在林白手指,待落筆之時,心中不斷思及那純粹之意。

可隻稍稍起了個頭,石盤外霧氣便翻滾不休,根本寫不下去。

“還是我境界太低,若是築基,就能解其中三味了。”

林白歎了口氣。不過也算有所得,見此純粹之意,心裡對取地火之意有了幾分信心。

睜開眼,林白對上了朱見羊和朱玉玲的笑。

“晚輩無端,讓前輩笑話了。”林白又是一禮。

“無妨,任誰見了元嬰手書,都會想多瞧一瞧的。”朱見羊很是開明,他一邊收起那字,一邊道:“稍後我得把這字送還族中,你以後再想看,就得去我家了。”

“多謝前輩。”林白又是一禮。

“你又不是劍修,看這個沒多大用。”朱玉玲笑著說。

“非也。”朱見羊開口,他擺擺手,教訓道:“即便不是劍修,也能有所悟。萬法通,萬道通,皆看人為。”

朱見羊很有談興,又跟林白聊了些修行上的事,說了些修行心得,扯了好幾個時辰,才把林白放走。

林白回到洞府,關上門,又在想那個字了。

“若是寧姐瞧見了,怕是也有所得。她與劍道上悟性本就比我高三分,又是劍塚本命……”

“隻是三四個月了,怎還不見她下山來瞧我?”

林白心裡癢癢,尋思著明日去天池派問問。

修行歸修行,可也不能不要男人。自己老老實實,卻不能一直憋著。

正想著呢,外麵忽的打來一道靈力。

“寧姐來了?”

林白興衝衝的開了門。

來者確實是個女人,卻非裴寧,而是黃如花。

她回來了?那玉茂兄也該回來了吧?

林白心裡生出幾分警惕之心,麵上卻作出略略驚訝之意,繼而笑著道:“黃道友回來了?快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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