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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同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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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隔著矮桌相坐,林白給黃如花倒上茶水。

互相問好之後,黃如花飲了口茶,感歎道:“不曾想雲道友進境如此之快。”

“哪裡哪裡。”林白十分謙遜,又拿先前的說辭糊弄,同時細細的觀察對方神色。

這黃如花麵有滄桑,應是一路奔波,剛剛回來不久。

不過人卻有振奮之意,有喜悅期待,也有幾分憂慮。

林白估摸著,她應還沒拿到金丹秘寶,但應是有了頭緒。

略扯了幾句閒話後,林白笑著道:“前番我閉關,出關後才知你已離去,還是楊道友同我說的。”

他歎了口氣,試探道:“此行可順利否?”

黃如花微微點頭,道:“勉勉強強。我們尋了一位知曉陣法之人,不過那人修為太低,半瓶子水晃蕩。”她無奈一笑,似是自嘲,“不過總算有些用,幫我們尋到了陣眼陣腳。隻是人手著實太少,需得多人齊力才能破陣。”

她說到這兒,看向了林白。

怎麼一門心思邀請我?就因為我是好人?好人就該出去浪?林白無語。

“你是好人。”

黃如花放下茶盞,“你人品我是信得過的,行事雖膽……雖謹慎,這也不是壞事。”她目光灼灼,很有幾分癲狂之態,接著道:“與我有恩,卻從未挾恩。當初我借養氣丹時,並非無人相借,隻是都有幾分色相。唯獨伱目不斜視,對我以禮相待,以誠相待。養氣丹不值當什麼,可這份心意我卻記在心裡。”

我對誰都這樣……再說了,我天天看寧姐,一般的女人自然沒啥興趣。

林白心裡確實有幾分感觸,擺擺手道:“你我散修,本就該守望相助。黃道友何必一再提起舊事?”

黃如花笑笑,身子前傾,低聲道:“此番是第三次邀道友同往了。”

“我剛剛練氣六層,恐怕……”林白做出憂慮之色,又猶豫稍許,低聲問:“當真是金丹秘寶?”

“必是金丹!”黃如花肯定之極。

“有無危險?”林白再問。

“雲道友,我向你保證,絕無危險。”黃如花語氣極自信,“隻要我活著,決不讓道友受半分損傷。”

她怎這般自信了?她們原本三個練氣,加一個朱玉茂,能破金丹遺陣?即便陣法之威削減許多,怕也艱難的很。林白微微皺眉,做思考之色。

林白內心中是不想去的,但此番朱玉茂被對方壓著,那就有了去的必要。

朱玉茂憨厚純良,是個爛好人沒錯,可人家確實對自己好,幫了自己的大忙。

林白又是個知恩圖報的,於情於理都該想法子營救。

隻不過這黃如花的小隊著實不對勁。林白也看不出哪兒不對,就是覺得黃如花有些癲狂的味道。

想了半天,林白覺得應該跟朱見羊前輩碰個麵。

一來事關朱家,二來朱見羊前輩仁厚,不需擔憂泄了黃如花的隱秘。

“黃道友何時再走?”林白沉吟良久後開口。

“十日之內。其實此番回來,一來是尋兩個幫手,二來是采購些彆的東西。”

黃如花語聲略有興奮之意,“如今你練氣六層,隻你一人便可。你若不去,我就需再花些力氣,另尋旁人了。”

林白又做出沉思之色,良久才道:“能否容我想想?”然後笑著道:“這不是小事,我總得顧慮周全。”

“自然可以。”黃如花見林白意動,麵有欣喜之色。“道友切莫多慮,此行所得,絕不會虧了你的。”

又扯了幾句,林白送黃如花出了洞府。

剛一出來,便見薑春迎麵走來。

黃如花和林白行禮,薑春回禮。

“雲道友,地火的事成了!”薑春把住林白的手臂。

“多謝薑兄,我丹道又能有進益了!”林白十分感激。

黃如花見他倆有私密話要說,便朝林白點點頭,邁步離開。

“隨我來!”薑春在前帶路,繼續往南邊走。

行了片刻,花樹綠茵,再無旁人。

“雲道友,我此番可是費了好大力氣。”薑春停在花樹下,歎了口氣。

這是要好處呢!林白咬了咬牙,默念:如果賺靈石不是為了買買買,那賺靈石還有什麼意義?

肉疼的取出一枚中品靈石,另加一瓶固精丸。

薑春滿意的收下,又小聲道:“那丹藥沒了麼?”

這是指虎狼丸。

“沒了。”林白歎氣,“我都沒得用了。”

薑春點頭笑笑,沒再多說,繼續往前帶路。

行了一會兒,來到一山洞前。

薑春與守門之人笑談了幾句,便帶林白進入。

這山洞中更加灼熱,行了一會兒,薑春叮囑道:“你記住了,煉丹煉器之人大都少通人情,自帶三分呆氣,是故你也是煉丹癡迷之人,懂了嘛?”

懂了,做出憨厚樣子,然後惺惺相惜嘛!

“明白。”林白應下來。

洞穴走勢是漸漸往下的,兩旁偶有小洞支線,有敲擊之聲傳來。

偶遇同族,都是薑春應付,並無人盤問。反倒是都規規矩矩的行禮。

由此可見,薑家確實是家教嚴明。

彎彎曲曲走了約莫半裡地,也不知深入地下多深了,隻覺得愈發炎熱。即便是修士之身,也有幾分不適。

再往前行了盞茶功夫,前方豁然開朗,出現一百丈方圓的巨大洞窟。

最中間燃著洶湧地火。四方立著四個大鼎,另有四人年輕人守著。

“春子!”有個年輕人走上前,指了指林白,笑道:“這就是你口中沉迷煉丹的同道?”

薑春笑道:“正是。”

林白行了一禮,做木訥之色。

那年輕人又瞧了眼林白,道:“老祖外出未歸,你快些。還有,莫挨太近,否則中了火毒。”說完,他搭上薑春的肩,往旁邊走,還低聲道:“聽說咱小妹現在做了生意人,出息的很,都給人兜售虎狼丸了,你給我掰扯掰扯咋回事……”

林白又朝他行了一禮,然後上前,緩緩靠近地火之源。

來到五丈外,無法再近,便盤坐下來。熊熊火意,炙熱之極。林白隻覺口乾舌燥,渾身滾燙,毛發也有微焦,屁股更是快要被燙熟了。

凝神盯了一會兒,又覺雙目刺痛,流淚不止。

接著神識外探,隻撐了五息,便覺腦中刺痛。繼而靈力散逸,試著去包裹一團地火,也不得功成。

這才是真正的地火!似有焚燒萬物之意。

火本身就有毀滅之意,卻又生生不息。能毀滅山林百獸,隻要有可燃之物,便不停歇。

又能借此煉製丹丸、器物。是毀是生,乃是看人之所用。

林白來到石盤之上,細微的靈氣自霧氣外擠進,呈赤紅之色,帶灼熱之意。比之自家洞府裡的靈氣要濃鬱的多,其中火意更是充沛。

若是本命有火之人在此修行,當真是事半功倍了。

平靜心神,四周霧氣緩緩而來,繼而勾勒出地火之形,旋即成地火之勢。

以往演練煉丹時,地火隻具其形,不具其意。此番地火比煉丹時壯大許多,然則亦是不具其焚毀寂滅之意。

林白細細回味方才感受到的地火之意,緩緩加諸霧氣之上。

地火轟然壯大,可隻跳了幾跳,便消散無蹤。

睜開眼,林白再次觀察體會,完全不在意身上的灼燒之感。

如此數十次後,總算稍有所得,略略感知到一絲地火中蘊涵之意。

石盤上,外圍霧氣上出現點點月白。

林白站在邊上,石盤正中燃起熊熊地火。雖具備火形,然則地火之意卻少。

畢竟時間太短,還無法在石盤上複刻其意。

“慢慢來,一點點的模擬演練,總能有所成。”

林白自我安慰一番,又想起了在鳳鳴閣見到的那純粹劍意。

地火之洶湧,間有毀滅和不息之意,那是自然之物;而那純粹的劍意,無垢無暇,更多的是心性悟道。

兩者感悟的難易不同,後者難,前者簡單許多。

“那般純粹的劍意,不論其劍意是從本命所得,還是外物所悟,想必其人必然也純粹之極。”

林白心向往之,不過這太遠了,還是先搞地火吧。

“若能以火麟劍為媒,附上幾分地火的焚毀寂滅之意,當在同境界中為佼佼者。”

林白愈加有自信,如今雖還差的遠,但對地火之意已稍有感悟,隻要在石盤上慢慢複刻,總有功成的一天。

很快一個時辰過去,薑春來喊。

林白起身,身上衣衫已經被炙燒損壞,頭發亦是灼焦許多。

“你倒是拚命。”隨薑春來的那薑家弟子笑著道。

“機不可失,便貪看了一會兒。”林白笑著道。

那年輕人笑笑,卻不再說。

林白換了身衣裳,隨著薑春出來。

回到自家洞府,林白也沒急著外出,又繼續回石盤上參悟修行。

過了一天,林白出門。

來到鳳鳴閣,上了二樓,林白朝朱見羊行禮。

“你身上有火氣殘留,可是煉丹出了岔子?”朱見羊很是關心的問。

“那倒不是。”林白笑著解釋道:“我去了趟薑家的地火洞窟,見了見他家的火源。”

“原來如此。”朱見羊微微點頭,“想必有所得,與日後煉丹有益處吧?”

“確實。”

林白笑笑,喝了口茶水,道:“前輩,有人邀我外出。那人很可能跟拉走玉茂兄的兩個散修是一夥兒的。”

朱玉玲聞聽此言,麵露驚訝之色,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是一夥兒的?”

朱見羊也頗好奇的看著林白。

林白當即解釋一遍,把贈丹之事,以及黃如花邀請之事,乃至於她費心苦求陣師之事,撿主要的說了說。

“我也無法斷定,隻是我想著,斷無這般巧的事。同是求陣師,人數也對的上。”林白歎了口氣,道:“是故,我懷疑與他們同行的知曉陣法之人,當是玉茂兄。”

一時間,房間內無人說話。

過了良久,朱玉玲便歎氣不止,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朱見羊看向林白,問道:“你打算如何?”

“玉茂兄與我相交,先前我不知他去向,那也罷了。可如今知曉了,且他可能處在危難之中,我該去看一看才是。”

林白說出心中想法,又道:“若真是他,便思索救助之法。若不是他,也就當出去闖一遭了。”

“此事是玉茂自取。”朱見羊笑了笑,道:“你如今煉丹有成,修為亦是突飛猛進,日後成就更高,沒必要去冒險。”

林白歎了口氣,道:“我也這般想,可心裡卻不得寧靜。若是真不知,那也還好。可如今知曉卻不去,心中實在難安。”

朱見羊見林白說的坦蕩,他稍點點頭,又沉吟片刻,輕輕丟出一枚玉符。

林白接過玉符,不明所以。

“若遇了危難,捏碎即可。”朱見羊笑著道。

林白明白,朱見羊前輩這是打算跟著去了。

“是。”林白起身行禮。

待林白離開,朱見羊枯坐不動,朱玉玲卻皺著眉頭,繞著朱見羊轉圈。

“伯父,你當真要去?”朱玉玲頭疼的很。

“自然是要去的。”朱見羊撫須笑,“玉茂是我侄兒,是朱家人,放著不管麼?”

“咱家沒幾個築基了,你……”朱玉玲吞吞吐吐,目有憂愁。

“你須知道,人活一口心氣兒。”朱見羊聲音溫和從容,“咱家是沒落了,稍稍有事就傷筋動骨。可若見自家人受難,卻不去救援,這口心氣兒就沒了,日後再想重現祖宗榮光,豈非更難?咱不是那等搏命好鬥的散修,可也不能失了搏命的勇氣。”

“我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朱玉玲還是焦急的很,“可僅僅聽人一麵之詞,萬一他……他那日可是對咱的那副字喜愛的緊,看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住下來。”

“那字已經放歸家中,你擔心什麼?”朱見羊搖頭,目中有幾分嫌棄,“你大道不展,眼界也跟著低了。他喜愛那字,乃是真心歡喜,見賢思齊。但凡有誌大道之人,都樂意多看兩眼。他雖喜愛,卻沒占為己有的貪婪之意,我活了百來年,眼不瞎。”

朱玉玲見朱見羊語氣漸漸不耐,她也不敢吭聲了。

“此番若能把玉茂帶回,便讓他守著這店,你回老家吧!”朱見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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