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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辭楊向,林白往地火洞府回。
到了地兒,便見那劉大寶從他洞府裡出來,匆匆往外而去,也不知要乾啥。
林白又掛上閉關的牌子,繼續靜修。
如今林白也算想開了,雖說想學百藝,想要鍛體煉身,可自身層次太低,又無背景,導致見識到的人和物也太低,很難接觸到有用的東西。
畢竟沒人把一區區練氣散修當盤菜。
如今能煉製丹丸,已是有了立身之本。是故,早早築基才是最緊要的,到時結識些更高的人,繼而再考慮學些彆的。
打定主意,林白便靜心修行。
沒過上幾日,洞府外忽地打入一道靈力。
“誰這麼不長眼?沒見我外麵掛著閉關二字麼?”
林白罵罵咧咧的起身,換上一副笑容後,才打開洞府門。
“寧姐!”
外麵俏生生的站著一個人,穿天池派製式道袍,身材高挑,細腰筆直,正是裴寧。
林白趕緊上前拉她進來,隨手又關上洞府門。
“林轉輪!”裴寧掙脫開林白的手,氣憤道:“你腦子是不是隻有那些肮臟之事了?見了我二話不說,你就……”
“你還說我?”林白一點也不虛她,“伱的手滾燙出汗,耳根子紅的像染了色。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動情時就是這樣的!”
“你……”裴寧麵上更見羞意,她咬了牙,轉身就要走。
林白見多了她英姿颯爽的樣子,如今更愛看她害羞臉紅的樣子。
趕緊拉住她,小心的賠了不是,把她哄到矮床邊。
“姚師姐要下山辦事,讓我跟著。所以我今日就要回去,可不能耽誤時間。”裴寧正色,待又看到林白的眼神,又小聲道:“你這次快點,彆磨嘰。”
說完話,她拉了拉道袍,似乎想脫,又不好意思。
“穿著吧,彆脫。”林白道。
“……”裴寧愣了下,旋即又笑,“林轉輪,你真惡心。”
林白不想讓她脫,她倒是脫了起來。
一回生,二回熟。裴寧比先前多了幾分熟練,隻是依舊嬌羞的很,讓動一動都難。
過了許久,裴寧忽地兩足伸直,細腰上抬,人也微微發顫。
又待良久,裴寧回複過來,略平了平氣息,見林白還瞧著自己,她埋下頭,似不好意思的很。
“姚千園下山做什麼事?”林白問。
裴寧不理會。
“問你呢。”林白拿手抓了抓。
“……”裴寧動了動,道:“不知道,她是專門來薑家的。”
她說到這兒,側身瞧著林白,笑著道:“你問她乾嘛?可是有了交情?我不常下山,我看你又是個身邊缺不得女人的。這樣吧,姚師姐經常下山,她人又不壞,性子也放的開,你若是憋不住了,便去找她。姚師姐待我不錯,這樣也算肉爛在鍋裡了。”
這麼直的鉤還想釣到魚?林白立即狠狠的抓了抓,正色道:“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裴寧聞言,果然不計較林白的大手了,她咯咯笑了笑,道:“那你找個凡俗妾室吧。朱氏待你不錯,想來也樂見。”
林白摸不準她話裡的真假,是故隻是搖頭。
裴寧這次卻像是說真的,她繼續笑著道:“若是凡俗,一個肯定不夠,讓朱氏給你尋一對姐妹花。再說了,你我乃是修士之身,我怕是很難給你生下子嗣。你趁著還是練氣,找個凡俗妾室,能生就多生幾個。若是到了築基,想要再生子,怕是更難了。”
“我心懷大道,豈會眷戀子嗣?”林白再次拒絕,“再說了,凡俗妾室又不能長久,那有什麼意思?”
“你聽我的。”裴寧很是正經,“若有子嗣,我必然視若己出。”她這是以正宮標榜,接著又道:“我入道太晚,如今見了不少天資絕佳之人,愈發覺得大道之路難行,日後怕是無法一直陪你左右。”
這是在釣魚無疑!林白太了解她了,她向來是一往無前,不怕險阻,寧死也要拚一把的性子,怎會說這種喪氣話?
“我想找個入道的……”林白說。
果然,裴寧聞言笑了,使勁掐了林白胳膊一下,道:“林轉輪,你當真不要臉!”
她笑了笑,又道:“怎今日來沒瞧薑家的那個小姑娘?”
“她惹了事,被關到家裡,不讓出門了。”林白道。
“你倒是知曉的清楚。”裴寧側著身,一手支著腮,瞧著林白,道:“你跟她是不是有事?說來聽聽。”
“我在你眼中便是這等人?”林白立即正色,“那丫頭才多大?我雖人品低劣,卻非禽獸。”
“我又沒說什麼,你急什麼?”裴寧愈發笑得開心,“我也是女人,自是最了解女人。她待你跟彆人不一樣,你當我瞧不出來?”她說到這兒,溫柔道:“你修行順遂,前途遠大,日後身邊肯定不止一人。隻求你睡之前多想想,莫惹了人。那薑姑娘是薑家的寶貝,你千萬莫要色令智昏。”
“是,我省的。我當時克製的很,連看都沒一眼。”林白道。
裴寧坐起身,撫掌笑,“林轉輪啊林轉輪,你還真跟她有過往?”她見林白要坐起身,一把又將林白推倒,“以後長點心吧!彆被人隨隨便便就套出了話!”
“我色令智昏了。”林白道。
裴寧聞言笑了笑,“不早了,我該走了。”她說著話,磨磨唧唧的去抓道袍。
“再坐一會兒吧。”林白道。
“可是姚師姐在外等著呢。”裴寧說。
“她是過來人,想必能理解你我。待會兒去給她道個歉就行了。”林白一邊哄著,一邊拱著。
“那你快點。”裴寧小聲說。
林白就知道她其實也想多待一會兒。
鬨騰完,裴寧歇了會兒,待氣息勻稱,這才起身。
“我走了,”裴寧穿好道袍,瞪了林白一眼,道:“這種事也沒甚意思,你少想些吧。”
她穿上衣衫,說話都硬氣了許多,再不複方才呢喃囈語的模樣。
“下次什麼時候來?”林白也穿好了,覺得沒吃飽。
“至少兩三個月吧?”裴寧眼中也有眷戀,“若是想我了,便去山門口,讓人傳信姚師姐。她人麵廣,守門知客賣她麵子。”
說著話,她丟出一本冊子。
林白接過,見封皮上也沒字,便問道:“是什麼?”
裴寧笑笑,道:“雙修妙法,你好好研讀。不妨再找個人試試,回頭講與我聽。”
“我隻跟你試。”林白才不會犯錯,翻開瞧了瞧,根本不是什麼雙修妙法,扉頁上寫:養劍通神解。
再往下翻,皆是文字,乃是講劍修的。字跡還熟的很,分明是裴寧的字。
“金丹劍修蓋成非所書,我抄錄的。”裴寧笑得很是開心,也不知是心情好,還是被滋潤到了,她點點林白,小聲道:“看完燒了,莫往外傳。”
“你膽子也太大了,這東西往外帶?”林白隻關心她的安危。
“你我一體,說這些乾嘛?”裴寧此刻很是溫柔,“再說了,也不是什麼術法神通,隻不過是一些劍修的感悟而已,看看總無壞處。”
“好。”林白知她心意,便不再多說,當即收到儲物戒中。
兩人出了洞府,沒走多遠,便瞧見姚千園在和薑春說話。
“姚師姐。”林白與裴寧上前行禮。
“你們完了?這麼快?”姚千園麵上略有憂愁,又看向薑春,道:“薑師弟,那我先走了,若是薑丫頭有事,還望早早跟我說一聲。”
“這是自然。”薑春笑著道。
隨姚千園出了薑家,她一路上儘是跟林白打聽那薑丫頭的事,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樣。
林白就想起這姚千園之前送過自己虎狼丸,而薑丫頭也有虎狼丸……難道是她送給薑丫頭的虎狼丸?這番前來是怕遭了連累?
不過轉念一想,薑小白都被關了許久了,也沒什麼消息傳出來,想必她是個嘴巴嚴的。
可若是薑家用上某些吐真的手段……
應該不會!即便吐真,薑家也沒臉去找姚千園。這事兒要是再鬨大,丟臉的還是薑家。那薑家最多暗地裡給姚千園使個絆子……
“我與薑小道友也算熟悉,她一向懂得利害,嘴巴也嚴的很。薑家又是個家教嚴格的,姚師姐不需擔心她。”林白笑著提醒。
“我不是擔心她,我是……”姚千園正不耐煩呢,忽地聽懂了林白的話,她又想了好一會兒,終於點點頭,“對啊!薑家最多不讓她跟我再來往,卻不會……”
她說到這兒,一副豁然開朗的表情。伸胳膊拍拍林白的肩膀,道:“以後想睡了,你來找我,我保管……”她注意到裴寧還在身側,便改口道:“保管送裴師妹下山。”
“多謝姚師姐。”林白笑道。
又閒扯了一會兒,姚千園領著裴寧離開。
林白複歸洞府,拿出了那本養劍通神解。
這是天池派劍修蓋成非所寫的些許感悟,所用文字簡單樸實,並無高深之語。可人家畢竟是金丹修士,稍稍的感悟之言,便有極深的意蘊。
所謂養劍,乃是蘊養劍意,感悟劍意。
最淺顯的便是從所見之物中取意,比如山水風雷。當然,個人個有得,即便是觀摩同一樣事物,所得也不儘相同。
也可以觀摩劍道高修之劍,領悟其劍意,仿其神,亦能有所得。
稍深一些的,則是從自身本命中取意。這就玄妙許多了,完全看個人經曆,個人悟性。
是故有的人一劍斬山斷嶽,威力無匹;有的人一劍斬斷韶華,使人老去;有的人劍中帶五行之意,甚至使人生出病疫、使人心智迷亂。
意思很明了:人人皆可當劍修。不過本命中有劍之人更適合,能悟得真意之人更適合。
但是練氣修士無法內視本命,隻能從第一條路上尋。可林白看上麵的注解,並非是讓練氣期間就感悟劍道真意。
畢竟練氣劍修打架就是硬碰硬,少有劍意。到了築基之後,才能有所得。而一旦有了劍意,威力便會大增。
所以這養劍通神解,乃是讓一眾練氣劍修要心存感悟劍道真意之念,為日後的劍修之路鋪路。
“這就是宗門傳承。散修全靠自己琢磨自己悟,而人家卻能直接看金丹手書,不知少走多少彎路。”
林白感慨了一番,又翻看幾遍,覺得自己也可以做個劍修。
沒人規定劍修就煉不了丹藥了!
而且練氣修士無法內視本命,但自己可以啊!
來到石盤之上,林白又按照金丹手書所說體悟之法,先細細思索自己本命有何用處,是何屬。
若是山,便見山之高大巍峨,或險峻驚奇;若是水,則見浩蕩奔流,或悠悠不絕;
這是比較簡單的,有些本命歸屬複雜,屬意便多,需得抽絲剝繭,尋到最適合自己的。
林白瞅著石盤,暗暗思索石盤之用。
“這裡和外界的時間不統一,我是否能像木妖道人的枯木蟬那般,使人年華不再?”
“還有外麵的霧氣,能變幻各種事物,甚至能仿其真意,我……能否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林白琢磨了一會兒,才知道自己白日做夢了,根本一無所得。
“是我層次太低了麼?還是這石盤和霧氣層次太高?”
林白想了想,除卻此間,最熟悉的就是寧姐姐和貞姐的……是地火!
“劍中帶火意?火之意誌?”
“如今既無高人為我演示其劍意,又懶得出門去看名山大川,也就隻能從地火裡琢磨點東西了。”
按照蓋成非所說,劍意之說玄之又玄,自身所感之劍意,最好契合自身本命,性格。
畏畏縮縮之人,學不了一往無前的狠決劍意。本命為水之人,最好彆去琢磨火道劍意。
“我……穩重謹慎,偶爾拚命。本命又能演化出各種各樣的東西,那不如就先從地火開始。有所成之後,再琢磨彆的。”
林白閉目伸手,默默感受地火之威。有洶湧無儘之意,似能焚燒萬物。
領略了半天,也隻能看其表象,摸不透其內。
不過林白也不著急,按那蓋成非手書所言,這本就不是一時半會兒能體悟到的。天分高的可能一兩年,天賦差的可能三五十年。同樣的,這也跟修為境界有關。
林白瞎搞了一會兒,便又回石盤上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