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人心易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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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公進門來,“夫人,聽聞你找了外來人來瞧禦龍,外麵那些自稱會道術的,那都是騙人的,禦龍本就身子不好,該好好靜養著,下次就不要讓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進府了。”

國公夫人偏頭按了按眼角的淚珠,然後才看向國公道,“你難道沒看到,玉龍能陪我說說話了嗎,我找的人是不是騙人的,我自有決斷,國公整日繁忙,今日怎麼有空關心起玉龍來了。”

她這話帶著埋怨。

他這才注意到,小兒子的臉色確實好了許多。

不似之前那般冷白,全無血色,半點不像活人。

現在禦龍的臉色竟透著紅潤了。

莫非那唐時錦真有此道術,能起死回生?

“禦龍既然已有好轉,那就該讓太醫來多瞧瞧。”安國公道。

國公夫人聽出他這話茬,不許再讓唐時錦來。

“我自有分寸,國公忙於大事,玉龍的事,就不勞國公操心了。”她聲音冷漠的說。

安國公見她油鹽不進,眉頭也是狠狠皺緊。

她隻會埋怨他冷落了兒子,漠視兒子的病情,可他要顧全整個國公府的將來。

若非他在外籌謀,兒子吊命的藥是哪來的?

百年靈芝,千年雪蓮,萬年人參,這些都是大風刮來的嗎?

安國公也很是氣惱,夫人從來不理解他在外的籌謀,甚至還將禦龍的病怪到他頭上。

夫妻相見,每次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鬨的不歡而散。

誰也不搭理誰。

每每冷戰大半個月,他才來看一眼禦龍。

夫妻間已然成了陌路。

安國公不耐煩再呆下去,甩袖就走。

“父親!”床上的少年叫住他,“父親剛來就要走嗎?”

他一直病的渾渾噩噩,似乎好久沒見過父親了。

但他時常能聽見母親在他床頭哭,埋怨父親無情。

安國公腳步一頓,回頭看到夫人冷著臉,便道,“你好好休息,為父過兩日再來看你。”

“站住!”

不想,夫人又喝止他,她冷聲道,“我給玉龍改了名字,他現在不叫禦龍了,禦龍這個名字太大,我兒子負擔不起,我不希望讓玉龍再背負你的野心和罪孽。”

安國公眼神微閃,麵色鐵青,“你簡直不可理喻!”

說完,他冷冷離開。

“母親……”玉龍想安慰母親,但他嘴笨,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人。

隻能緊緊地抓著母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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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夫人拍了拍他的手背,“母親無礙,你父親這樣,我早就習慣了,對他來說,什麼都不及他的權益要緊。”

最初他與國公結為夫妻時,尚且恩愛,旁人稱羨。

可她生下玉龍,體弱多病,剛開始,國公還很心疼,每天找太醫,找藥,那段日子,太醫就跟住在府上似的,玉龍的藥每日不斷。

後來,大約是玉龍病的久了,太醫說並無希望好起來,漸漸地,國公爺覺得煩了。

不再來看玉龍。

每日忙著爭他的權。

人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國公夫人這才知道,原來對父親,也是一樣的。

國公爺心裡,其實早就已經放棄了玉龍。

可她不肯放手,她死都舍不得放棄兒子。

日子久了,夫妻情分也淡了。

消磨至今,都到了相看兩厭的地步。

玉龍心中自責,“是我連累了父親母親,父親母親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

在他年幼的印象中,父母是很相愛的。

是他的病,磋磨了父母之愛。

“不怪你,人心易變罷了。”國公夫人搖頭,“唐時錦說了,你是被人所害,才會病弱,拿著唐時錦給的符,等找到害你之人,你便能好起來,玉龍,你答應母親,莫要灰心。”

玉龍不忍母親失望,他微微點頭,“我答應母親。”

國公夫人欣慰的扯了扯嘴角。

這時,嬤嬤出聲道。

“夫人,幾個庶出的少爺小姐來了,說是聽聞小公子醒了,要來看望小公子。”

國公夫人皺眉。

她嫁給國公爺好幾年,都未曾有孕。

後來外頭傳出了些難聽的流言。

說她要絕了國公府的後!

家中長輩們也來指責她。

個個說她既生不了,就不該霸占著國公爺不放,不該小肚雞腸,要為國公府的香火考慮。

迫於長輩的壓力,她無奈為國公爺納了兩房妾室。

妾室入門不過兩年,便生下了庶子女。

這下更加應征了她不能生的留言。

因此,縱她是國公正妻,可人前人後卻沒少受人奚落嘲笑。

晚了好些年,她才懷上了玉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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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

可孩子生下來,卻是個近乎夭折的。

國公夫人心如刀割。

她信不過任何人,是以也吩咐了,不讓妾室和庶子女來主院這邊打擾玉龍養病。

這幾年,妾室那邊也很安分。

今日怎麼突然跑來了?

“母親,我不想見外人。”玉龍低聲說。

縱然是兄弟姐妹,對他來說,與生人無異。

“那便不見,讓她們回……”國公夫人話音頓住,“等等,你得見。”

玉龍抿唇。

“唐時錦說過,你要多見見人,才能找到害你之人,嬤嬤你去將她們帶進來,玉龍也該見見府中的庶兄庶姐了。”

這個‘庶’字,她咬的格外重。

“如何?符紙有沒有反應?”

見過府中庶子女,簡單寒暄慰問過幾句之後,國公夫人便以郭玉龍身體還需靜養為由,將人都打發了回去。

“母親……”郭玉龍從懷裡摸出符籙,隻見追魂符上的符文發出陣陣紅光。

國公夫人倒吸一口涼氣,眼神驟然冷徹下來,“竟然是他們!害你之人,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她忍不住,就要去將庶子女和妾室拖出來狠狠質問。

被郭玉龍拉住,“母親,您彆衝動,我不確定是誰。”

剛才,幾個庶子女都站在他身前,他不確定是符紙是因為哪個才有反應的。

國公夫人雙目猩紅,強忍著怒氣,“你說得對,不能打草驚蛇,這些年,我放任妾室得寵,自問從未虧待過她們,她們竟來害你,此番查出來是誰,我必要他不得好死!”

要說無怨無恨,那是假的。

郭玉龍不是聖人。

少年清亮的眼中,亦多了一絲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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