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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
安國公詫異道,“道長,你要撤了聚陽陣?”
道尊標誌性的一身黑鬥篷,看不清臉,“唐時錦已經找上了國公府,國公以為,她真是為了救你兒子來的嗎,她是奔著紫氣來的。”
“可……”安國公麵露遲疑,“若撤去聚陽陣,玉龍他……”
道尊說過,玉龍就是靠聚陽陣的陣眼吊命的。
而那陣眼,便是靈珠裡的紫氣。
“聚陽陣是我設下的,紫氣也是我保存在靈珠裡的,我保你兒子多活了這麼多年,還不夠麼?他本就是早夭的命格。”
道尊聲音平淡如水。
卻叫國公心裡一涼。
夫人因為玉龍的病,本就埋怨他,若是撤了聚陽陣,豈非要了玉龍的命。
隻怕夫人,此生都不會原諒他。
安國公還想再爭取一下,“道長,既是唐時錦壞事,不若我們將她留在國公府如何?”
道尊涼薄的掃他一眼。
沒說話。
國公又道,“我夫人會請唐時錦來為玉龍續命,我可在府中布下天羅地網,等她治好玉龍,便將其一舉殲滅!如此,道長也不必撤去聚陽陣。”
道尊眯起眸子,“你舍不得紫氣,怕我將紫氣取走?”
國公眼神閃了閃。
紫氣的運勢,誰不想要。
安國公府祖上是有過功勳,可一代一代下來,那點功勳早就消耗完了。
國公府聽著尊榮,其實早就無權無勢。
到安國公頭上,也僅僅隻繼承了一個空有頭銜的爵位罷了。
是道尊,在國公府布下聚陽陣,以紫氣養魂轉運,國公府才日漸恢複了往日榮光。
他當然不想道尊取走紫氣。
“你莫不是以為,紫氣在你府上放置了幾年,就是你家的了?”道尊語氣很輕,帶著淡淡的諷刺。
若非安國公府位列七星,連存放紫氣的資格都沒有。
他已經對錦寶寬容了太多回,這一次,紫氣不能任她奪走。
“道長誤會了,我並無此意,隻是我兒玉龍……”
國公連忙解釋,可道尊並不想聽,“本座說了,你兒子本就是早夭的命數,不該強求的時候,便不能強求,本座能讓國公府複興起來,亦能讓你回到求救無門之時。”
安國公一僵。
當初,玉龍久病時,他也曾四處求醫,他求到那些太醫跟前,他們卻以忙碌為由,萬般推辭。
將他拒之門外。
背後搖頭說安國公府不行了,無需浪費他們的時間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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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宮外還有很多貴人等著他們瞧病呢。
那一刻,安國公感受到了世態炎涼。
你無權無勢,連個太醫都不將你放在眼裡。
道尊就是在那時出現的,在他最憤恨,最無助的時候,給國公府帶來了希望。
此後,他便一直為道尊賣命。
道尊抬手間,強大的靈力溢出,空氣中仿佛傳來一陣一陣的波動。
“道長,求您再寬容一二……”
安國公垂著頭求情。
想為玉龍再多爭取些時間。
可道尊並未留情。
國公抬頭時,看到一顆靈珠,出現在道尊手掌中。
他渾身一涼。
道尊召回了靈珠。
靈珠中,紫氣流轉,宛如遊龍,靈珠光華四溢,又仿佛吸收了日月精華,隻是看著,便給人無限生機。
國公知道,這紫氣其實並不屬於道尊。
它是屬於十九王爺的。
道尊是擔心紫氣被唐時錦奪了去,才強行將靈珠召回。
“玉龍!你怎麼了?你彆嚇母親……好好地怎麼會吐血了,來人!傳府醫來……”
那頭,國公夫人驚恐的呼叫。
郭玉龍不知怎的,突然噴出一大口血來。
侍女匆匆進門,“夫人不好了,屋頂……屋頂上的珠子不見了!”
“什麼?”國公夫人一驚,“怎麼會不見了?”
“奴婢不知。”侍女急道,她剛聽到夫人的叫聲,不經意間抬頭看了眼,珠子就不見了。
郭玉龍倒在國公夫人懷裡,他仿佛能感覺到,他的生命力,在快速流失。
他低聲道,“母親,我可能等不到唐時錦來了。”
“玉龍,你堅持一會兒,對,唐時錦定能救你,母親去找她。”國公夫人滿臉淚痕,去仍是鎮定道,“去請國公爺過來!”
“來人,備馬車,去請唐時錦……”
國公夫人顫聲吩咐。
隻是話未完,便聽見了清脆的聲音。
“不必了,我來了。”唐時錦隨之出現,國公夫人頓時看到了救星,“唐姑娘,快救救我兒,他這是怎麼了?”
“聚陽陣被破,他僅剩的一魂一魄在消散,若不找齊魂魄,神仙難救。”
唐時錦語氣緊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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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強行破了聚陽陣。
倒是她大意了,她沒想到,國公府,這麼不要兒子的命!
她是察覺到給郭禦龍的護身符有反應,才趕過來的。
少年這回清楚的看到了唐時錦,那個小姑娘,好似一道光,照進了他眼中。
他攥在手裡的護身符,在微微發燙。
可護身符似乎也擋不住他生命枯竭。
護身符確實擋不住,如果不是這張符,他在吐出那口血的時候,就直接斃命了。
唐時錦立時祭出一張聚魂符,將少年逐漸消散的一魂一魄,凝聚在體內。
阻止魂魄消散。
少年感覺,他好像沒有那麼疼了。
他似乎是想說話,可無力發出聲音。
明知自己瀕臨死亡,他卻連句遺言都做不到。
他並不怕死,反而他平靜的眸中儘是釋然。
死,亦是一種解脫。
“小公子,倒也不必這麼悲觀,我既然接了這筆生意,便不會讓你死的。”
唐時錦輕輕抬眸,對其微微一笑。
她都收了國公夫人的銀子,要是人死了,豈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嗎。
隨即,她又幾張符籙,圍著少年,形成一個小小的金光法陣,“小型聚陽陣,應該能頂一陣子,我再從冥府給你借點陰壽來多撐一段時間。”
少年聽著,眼眸微動。
陰壽……
少年不知道她是怎麼借陰壽的,他隻看到,唐時錦結了個手印,然後輕輕把手放到他頭上,“彆怕。”
她聲音很輕。
好像在哄小孩子。
然則在唐時錦看來,這可不就是個小孩子麼。
十五六歲的小少年。
當唐時錦把手摸到他頭上的時候,仿佛有一股力量,注入到他身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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