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樞樓入世,第一任務便是要鎮守十七顆帝星,不被外力乾擾。不朽古族膽敢駕馭帝兵而破星辰禁製,立即引起了天樞樓的不滿。浩瀚無垠的舊古神威,從天樞樓的巨門而出,如洶湧的潮水壓蓋住了彼岸花海的帝星,與那柄帝劍正麵相抗。“鐺——”震聲轟鳴,無數株彼岸花成為了粉碎。方圓千百萬裡的虛空儘皆處於混亂的狀態,很多地方好似玻璃碎裂,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紫鈞劍本想一擊破開這顆帝星的防禦,打通一條道路。忽有天樞樓的力量湧來,迫使紫鈞劍不得不轉變了攻勢。“鏘”一道劍吟,紫鈞劍調轉了劍尖,對準了天樞樓。這種行為,在天樞樓看來是一種極大的挑釁,不可容忍。帝兵又如何,天樞樓毫不畏懼,甚至沒將其太當回事。承載了悠久歲月之力的天樞樓,是不是帝兵已經不重要了。它繼承了太微大帝的一道意誌,裡麵刻留著無數蓋世人傑的痕跡,豈是一件帝兵可以比擬。“咚隆”天樞樓的巨門忽然合上,巨響如萬道驚雷,炸於每個人的頭頂,聲勢浩大,震蕩靈魂。緊接著,這座高樓逆時針旋轉,一片片世人看不懂的晦澀古老的文字遍布星空。很快,這些舊古文字變成了十七條若隱若現的繩索,向著十七顆帝星而去。“嗡——”驟然,所有的帝星與天樞樓仿佛融為了一體,隨著天樞樓而轉動。紫鈞劍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可怕的力量,哪怕沒有上祁帝族的老祖駕馭,也自主退到了帝星之外的某處角落,劍意淩厲,擁有著鎮世之威,讓在場所有修士望而生畏。“這是什麼情況?”望著天樞樓和十七顆帝星相連的偉岸場麵,眾人甚驚,連連高呼。沒誰清楚眼前的變化有何深意,對未知充滿了疑惑和恐懼,下意識身體一緊,脖子一縮,緊握著雙手,額頭滲出了幾縷冷汗。“不太對勁。”上祁帝族的黑衣老祖繼續取出珍貴的資源,任由紫鈞劍吸收和煉化。這個過程中,黑衣老祖隱約發現帝劍生出了一絲退意,莫名不安。這可是帝兵,怎會膽怯呢?是錯覺吧!劍已出鞘,豈可無功而返,那不是白白浪費了大量的珍稀資源。如此想著,再次出擊。“去!”黑衣老祖施展祖上傳承下來的禦劍之術,掏空了身上全部的資源,隻為爆發出祖劍的撼世力量,彰顯上祁帝族的尊貴和深厚底蘊。片刻間,汲取了資源靈力的紫鈞劍,劍芒更為鋒利,劍威震蕩長空萬萬裡。“錚”一道劍嘯,橫貫星空上千萬裡,目標所指之處,赫然是天樞樓。不破天樞樓的法則秩序,那就沒法真正打破帝星的邊界壁壘。原本正在逆時針轉動的天樞樓,倏忽停了下來。有一顆暗色星辰,本來被迷霧遮掩,這時霧氣散去,以極快的速度轉動到了天樞樓的正前方,恰好與紫鈞劍對上了。帝劍襲來,洞穿了所過之處的一切,爆發出來的威勢絕非準帝之器可比。這般力量,足可抹殺掉準帝以下的生靈,恐怖無比,驚得躲在很遠之地的無數修士惶恐倒地,全身乏力。“持劍而行,可鎮神州。”千鈞一發之際,這顆暗色帝星的霧氣散去之時,伴隨著一道仿佛從歲月儘頭而來的滄桑之音,沙啞且低沉。這句話,像是讓世人看到了一個無敵於世的背影,偉岸如山,透著孤寂。氣勢無上的紫鈞劍,猛地顫抖了起來,勢如破竹的攻擊停滯住了,又激動,又恐慌。“呼哧——”霎時,一隻巨大的手掌從這顆帝星而來,探向了紫鈞劍,沉沉蓋壓,掀起了令人震駭的星空風暴。紫鈞劍毫無反抗之力,直接被巨掌鎮壓,凝聚而出的洶湧攻勢,一瀉千裡。“錚錚錚......”劍吟如歌,響徹九霄。群雄聞之,無不驚目。“不!”上祁帝族之人,望著帝劍之力被壓製住了,甚至還要被拖入那顆帝星之內,徹底失了分寸,大呼小叫,焦急如焚。“趕快召回祖劍。”上祁帝族的眾位高手,動用了各種秘法,布置出了專門用來駕馭祖劍的陣法,迫切無比。然而,所做的這些事,徒勞罷了。紫鈞劍被那個透明的巨掌鎮住以後,隨著巨掌而至帝星。從帝星而來的聲音,從帝星而來的巨掌,乃是帝紋勾勒而成。什麼帝紋,可以瞬間將一件複蘇的帝兵壓製住呢?上祁帝君之力,紫鈞劍的本源之道。簡而言之,這顆暗色帝星承載著上祁帝君的道紋痕跡,因天樞樓爆發出了難以形容的帝道威壓,瞬間讓攻勢凶猛的紫鈞劍沒了脾氣。“完了。”上祁帝族之人,麵如死灰,肉身和靈魂仿佛墜落到了冰窟之中,被極致的寒意吞噬掉了。“那顆帝星上閃過的道紋,好像是祖帝的足跡。”某個長老呆呆地望著,從絕望惶恐的心態中掙紮了出來,抓住了一抹曙光,不敢確定的說道。“什麼?”黑衣老祖與紫鈞劍失去了聯係,第一反應是無儘的自責和後悔,哪會去注意其他的東西。聽到有人說了這句話,立刻睜大了眼睛,望著那顆暗色帝星,發現了一絲既熟悉又陌生的痕跡。“難道這顆帝星留下了祖帝之物?”黑衣老祖臉色一喜,暗想著:“想辦法進入此處帝星,不僅可以將祖劍尋回,而且還能獲得祖帝遺留於世間的機緣。”想法很好,能不能平安進入帝星都是一個問題。剛剛的狀況發生太快,很多人看呆了。此時,一陣陣驚呼響起,被天樞樓的手段嚇得渾身顫抖,不可置信。不朽古族的那些老古董,紛紛攥緊了枯黃乾癟的雙手,瞪大了眼睛,一副呆傻的模樣。攜帶祖器的古族老祖還有不少,一陣後怕,慶幸沒有做這個出頭鳥,不然遺失了始祖帝兵,損失太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