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誓的過程比較繁瑣,花費了一個多時辰。誓言已立,此次帝星事件必須嚴格按照約定來辦,誰出力最多,誰可得到的利益最大。很公平,很現實。不朽古族之間暫時放下了往日的摩擦和恩怨,一致對外,定要破開帝星的防禦,取得一定的收獲。“誰先來?”沒了後顧之憂,古族眾老躍躍欲試,很想展現一下自身的底蘊,更想一舉破開帝星的屏障。“本座先出手吧!若是不成,煩請諸位道友相助。”上祁帝族的老東西,一襲深黑色的布衣,頭發稀疏,雙眸凹陷,身材佝僂。說話的聲音比較沙啞,邊說邊往前走著,步伐緩慢,卻似有無窮的力量,每一步都可踏碎虛空,引得法則流光湧現於周身。“請,祖兵!”黑衣老祖望著前方的一顆顆帝星,眼神淩厲,像是一柄利刃綻放出了寒芒,四麵八方凝聚出了上萬道劍光,若隱若現。一聲低鳴,前方萬裡的空間轟然塌陷。上祁帝族的所有人麵色激動,臉上滿是敬畏,目光虔誠,恭迎祖器。“轟隆”空間塌陷,一柄絕世兵刃赫然顯出。一件三尺寶劍,通體暗紫,劍刃鋒利,刻紋著複雜精美的細痕,神秘玄奧。劍柄鑲嵌著精致無瑕的寶石,與劍身融合到了一起,渾然天成。極致帝兵,名為——紫鈞劍。“嘩”帝兵至劍顯現於世,世人震驚,嘩然一片。“這就是不朽古族的底蘊嘛。”“完整的帝兵,如此恐怖。”“相隔數千萬裡,本座都能感覺到帝兵的威壓,靈魂顫栗,十分不安。”“為了帝星的無上機緣,不朽古族動真格了。麵對這種狀況,我等拿什麼去爭。”世人嚇得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無力。強如柳南笙這樣的高手,同樣覺得有無儘壓力襲來,心裡生出了一陣無奈,除了觀望以外,未有任何動作。麵對著帝兵的法則波動,任誰都不能保持絕對的冷靜。守碑人也不例外,瞥了一眼,將麵上的驚色掩蓋了下去,低聲自語:“當今局勢,越來越混亂了。”仔細想一想,這還是不朽古族第一次動用底蘊帝兵。看起來這次的帝星事件,真讓古族動心了,甚至願意押上一切。當年的魔淵動亂,沒誰能想到一具帝屍會蘇醒,自然不會將帝兵從族中取出,沒這個準備。一旦帝兵遺失於外,對古族將是莫大的打擊。不到萬不得已,肯定不好使用。此次情況截然不同,涉及了帝星,而且還是十七顆,若不準備族中的真正底牌,豈能搶占先機,奪得無上機緣。“祖帝之劍,可鎮一切!”黑衣老祖用虔誠的目光紫鈞劍,從須彌戒指之內拿出了極為珍貴的材料和極品靈脈,以此來催動帝兵,爆發出蓋世之力。神橋尊者雖然很強,但想完全發揮出帝兵之威,不亞於癡人說夢,必須要借助大量的珍稀資源。若是神橋九步的準帝,隻需得到帝兵的認同,估摸著能以自身靈力,發揮出帝兵一大半的神威。“鏘”紫鈞劍汲取了大量的資源,綻放出來的劍光逐漸刺眼,一陣錚鳴,像是從沉睡中醒來。無數人聽到帝兵寶劍的吟嘯之聲,頭痛欲裂,雙腿一軟,跪倒於虛空,身體蜷縮著,體內體外皆被恐懼包裹住了。那些大乘期的修士,都承受不住帝兵彌散向四周的威壓,身體發抖,提不起半點兒反抗的念頭,更彆說渡劫期乃至更弱的修行者了。看熱鬨也需實力,不然容易暴斃。“快退到安全的地方。”原本很多看戲的無數散修,驚懼而逃,速度極快。繼續待在這裡,必被帝紋法則的餘威所傷,甚至是丟掉性命。“我等合力布陣,以保小輩不受波及。”各方勢力的強者很快達成了協議,布置出了一道強有力的陣法結界,以此來護住跟過來的後輩子孫。“絕不可招惹不朽古族!”親眼得見了古族的底蘊,世間修士才明白何為不朽,意識到人世間的頂尖勢力與古族的差距,根本不是一個維度。“敕!”星空深處,黑衣老祖借用資源而喚醒了帝星,將紫鈞劍對準了彼岸花海的帝星,勢必要將其結界破開,探尋到其中隱藏著的造化。“錚——”紫鈞劍動了,如一道紫色的霞光,劃破了黑暗冰冷的星空,留下了一道特殊的道紋殘痕。劍芒鋒利,未至帝星之前,便已壓得帝星附近的虛空崩裂了數百萬裡,一片混亂,秩序動蕩。“轟隆”轉眼,紫鈞劍刺在了帝星之上。震動諸天的道鳴撕裂之聲,帝星的邊界力量掙紮了一下,被強行刺出了一個直徑萬裡的口子。並且,這道口子還在不斷地擴張。“不愧是帝兵,太可怕了。”眾人遠遠看著這個畫麵,膽顫心驚,對帝兵之威有了一個實質性的認知。“隆隆隆...”帝星的禁製發出了極為轟動的炸裂聲,恐怖的法則之力相互纏繞,相互排斥,形成了無數個異亂的法則圓球,隨後炸開,轉而重組,如此循環。位於彼岸花海深處的無心宗聖子江雲寒,上次被鯤鵬古族的老祖驚擾,頓悟被破。沒多久,因其天賦和悟性極高,再次進入了悟道的狀態。然而,帝劍之威動蕩諸天,使得江雲寒又一次被驚醒了,關鍵時候的悟道過程被強製性打斷,口吐鮮血,受了內傷。還好有著花海法則的庇佑,要不然已經死了。“混蛋!”江雲寒怒罵了一聲,眼裡透著無數根血絲。心臟腐朽的他,好像有了一些情緒波動,表情憤怒,憎恨,無奈,可惜等等。隻差一步即可真正獲得長樂女帝的傳承,誰知接二連三的出事。“不朽古族,我這輩子跟你們沒完。”要說江雲寒倒黴,確實很走黴運。可是,他貌似又不那麼倒黴,乃是大帝傳承的有緣人。眼看著帝星的禁製就要被徹底抹平,天樞樓的力量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