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李岸芷還沒走到陳詢身邊,包間的門被人踹開。
十幾名男子衝進包間。
李岸芷看到衝進來的人,眼中閃過一抹慌亂。
“大嫂,你先出去。”為首的男子看向李岸芷。
李岸芷看了看陳詢,又看向開口男子,“隻是同學,你們出去。”
為首的男子點了一根煙,好像吸進去的煙是食物,嘴巴蠕動,很囂張。
他盯著李岸芷,“大嫂,這件事我大哥還不知道,我私下處理就行,你現在出去還來得及。”
李岸芷喝的不少,見到陳詢內心被觸動,心裡憋的那股火越燒越旺。
這些年,她不能跟任何異性接觸,多說一句話都不行。
如果被知道了,和她接觸的異性免不了要挨一頓毒打,甚至會死。
她也免不了受皮肉之苦。
她以為這兩年她老實聽話,沒有人跟著,沒想到現在還有人在暗中盯著她。
心中憋著的那股火,最終沒敢發出來,她看著陳詢隻是流淚。
李岸芷不想這樣,因為她知道這樣的表現肯定會讓陳詢承擔更大的風險。
但……見到昔日老同學,還是追求過自已的老同學,讓他看到自已活的這麼窩囊,她控製不住。
“對不起。”李岸芷最終也隻是說出一句對不起,她快速向外走去。
來到包間外,她蹲下眼淚決堤。
包間的門,被關上。
那些闖進來的男子走過來幾個站在陳詢後麵,為首的那名男子則在陳詢對麵坐下。
他給自已倒了一杯酒一飲而儘,“茅台,喝著就是舒服。”
他看向陳詢,“挺會享受啊,喝了酒是不是還有後續的節目?”
陳詢看向對方,“我和李岸芷隻是同學。”
“不用跟我解釋,我不是講理的人。”男子取出手機給陳詢拍了一張照片。
他操作了手機一番,然後取出一把匕首扔給陳詢,“給你一個練葵花寶典的機會,然後滾出雲海,我已經把你的照片發出去,以後我的人隻要在雲海看到你,你就死定了。”
“你跟誰的?”陳詢問道。
“嗬……”男子冷笑,“看來是道上的啊,那就讓你死個明白,城東大聖爺是我大哥,李岸芷是我大嫂。”
陳詢起身,“我叫陳詢,讓你大哥找個時間和我談談,聯係馮茜就行。”
撂下一句話,陳詢向外走去。
“馮茜?”男子皺眉,“挺牛逼唄,以為認識馮茜就敢跟我叫板,過段時間我們就來城西踩馮茜,今天你先躺下再說。”
男子的話音落下,跟他一起進來的那些人直接衝向陳詢。
隻聽一聲聲悶響傳來,接著就是哼哼聲。
那些衝向陳詢的人全都躺地上,有胳膊骨折的,肋骨被打斷的,牙掉地上的。
陳詢回身,把那把匕首拿了起來。
坐著的男子臉色蒼白,他沒想到陳詢這麼能打,見陳詢拿了匕首他急道,“陳大哥,我肯定把你的話帶給大聖爺,我就這就走。”
陳詢沒說話,一把抓住起身的男子將他按在桌子上,匕首飛快落下。
男子發出殺豬般的慘嚎,他可以練葵花寶典了。
陳詢看了他一眼,“這是我的誠意,記住把我的話帶到。”
……
包間外,李岸芷聽著裡麵的慘叫聲,臉色更白。
她見過那些和她接觸異性的慘狀,隻是正常的人際交往,就被打的慘不忍睹。
她知道,陳詢肯定正在被修理,很慘的那種。
當包間的門打開,她急忙去看,這一看她愣住了。
陳詢竟然出來了,看樣子身上沒有任何受傷的跡象。
“你……你沒事?”
“你希望我有事?”
“不是。”李岸芷擦了擦眼淚,“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還有人跟著我,要不肯定不請你吃飯。”
“同學之間不說這個,走吧。”
李岸芷見陳詢向前走去,她沒敢跟上,“我就不給你找麻煩了。”
“怎麼,你認為這件事能過去?”陳詢回頭,“看來你不敢離婚是後者,我剛才說了會幫你,跟我來。”
李岸芷猶豫了片刻,陳詢的話讓她看到了希望,哪怕隻有一點希望她也願意試試,她快步跟了上去。
酒店外,陳詢打了一個電話後二人就站在路邊等著。
不多時,一輛車開了過來。
“師父。”下車的馮茜來到陳詢身邊恭敬的喊了一聲。
陳詢是想收柴丁山的,柴丁山死了,他便收了馮茜。
“這位是我同學李岸芷。”陳詢又為李岸芷介紹,“這位是馮茜,聽說過嗎?”
李岸芷是城東大聖爺的妻子,對於雲海地麵的事情多少也有所耳聞,她自然聽說過馮茜。
這位後起之秀,在這幾天時間裡,橫掃城西。
夠狠,也有背景為其撐腰。
李岸芷沒想到陳詢一個電話就把馮茜叫了過來,馮茜還叫他一聲師父。
她懸著的心放下來許多,馮茜肯出麵的話,陳詢的安全肯定有一定的保障。
“聽說過。”李岸芷急忙伸手,“你好。”
陳詢看著馮茜,“這段時間讓李岸芷跟著你,城東的人要敢找麻煩,來一個死一個。”
“明白。”
……
雲海六醫院,以治療精神類疾病為主。
北樓,住著的都是一些病情嚴重的患者。
這些患者有些有嚴重的自殺傾向,有些暴力傾向嚴重,還有一些整天胡言亂語。
這棟樓,很熱鬨。
這棟位於城東的精神病醫院,屬於江家的產業。
北樓一部不對外開放的電梯,直通地下停車場。
一名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嘴巴被膠帶粘住,兩名大漢將她架進了電梯。
有一些精神病患者十分抗拒治療,被強行帶過來的不少,可這樣粘住嘴的也很罕見。
看小女孩的精神狀態,隻是驚恐,也不像是精神病患者。
她瘦小的身軀,根本抵抗不了帶她過來的那些人。
很快,這部電梯停下,不是向上,而是從地下停車場繼續向下。
這家醫院
而女孩被帶出電梯後,臉色更白。
這裡更像是地下的監牢,在向前的通道兩旁,是用鋼筋圈起來的方格子,空間不大,很多裡麵關著人。
有慘叫聲,有奇怪的胡言亂語。
燈光昏暗,這裡仿佛煉獄,她注意到一些方格子裡有人正在動手教訓那些被關起來的人。
還有人被從方格子裡拖出來,看樣子已經沒了生命跡象。
女孩被帶著往裡走,很快看到了其中一個方格子內用鐵鏈拴著一個人。
這個人渾身臟兮兮的,身上傷口很多。
這個人,同樣看到了被帶過來的女孩,他立馬瞪圓了眼,想要衝出來,鐵鏈子嘩啦啦作響。
他張著嘴,發出難聽的聲音。
女孩注意到,他的舌頭沒了。
眼淚從女孩眼中滑落,而帶她過來的那些人把膠帶撕開。
女孩撲到方格子旁,“哥……”
隻叫了一聲,女孩聲音哽咽。
如果仔細去看,裡麵被關著的那個人,也不會超過二十。
鐵鏈在他脖子上勒出血來,可他還是拚命想要靠近女孩一些。
他伸手,想要去摸女孩,但卻夠不到。
片刻後,他跪下朝外麵的人磕頭,嘴裡不斷的說著什麼,但卻沒有一句完整的話。
“哥,你彆這樣,你彆這樣。”
女孩哭喊。
大男孩隻是不斷的磕頭。
“早知道這樣,硬氣什麼,現在把東西的位置寫下來。”
一名男子開口,將紙筆扔了進去。
大男孩拿起筆,快速的寫下了幾個字。
他把紙展示在那些人麵前。
草擬嗎!
三個字,簡單粗暴。
帶女孩過來的一名西裝男子冷著臉,“小子,知道咱們這裡都有什麼人吧,你妹妹要是和那種瘋子關在一起,能被玩死,你真忍心?”
西裝男子指了指對麵的方格子,“你說把你妹妹關到裡麵,會是什麼情況,昨天你看到發生了什麼吧?”
大男孩緊握著拳頭,昨天在對麵的方格子裡死了一個女人,活活被折磨死,過程慘不忍睹。
沒了清白,也沒了性命。
……
六醫院,陳詢臉色有些不悅,絡腮胡給他的資料不會有錯。
那個叫朱文野的小孩就是被送到了這裡。
他來探望,醫院竟然說不在。
“你再仔細查查,我是他叔。”陳詢看向那名醫護人員。
“先生,你要找的人確實不在我們醫院,係統裡沒有他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