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人習慣管長江,稱之為揚子江。
這與大運河發達有關。
揚子江相對京都而言,自然更有名氣。
這揚子江中的美味,揚子鱷算得上其中一號。
這是一種小型鱷魚,總偷雞偷鴨吃,殺傷力一般。
秦風即將抵達相府時,車隊忽然停了下來。
“怎麼停了?”
“似乎有東西攔在前麵了。”
秦風瞬間有些興奮。
前些日子敢去刺殺太子。
今日,又要刺殺他遼王了嗎?
“本王正好見見。”
這條街道兩旁,住的都是達官顯貴,且道路寬闊,不可能出現對秦風產生威脅的武器。
“王爺!”
許寧兒探出馬車,剛想喊住秦風。
便見秦風腳步飛快,已經衝到馬車前方。
然後……
就看到五條鱷魚寶寶,橫在了道路中間。
“就是這,給車隊攔了?”
秦風指著五條鱷魚寶寶,不知該說點啥。
這鱷魚,太小了。
也就一頭羊的長短。
而且鱷魚的眼睛基本都是豎瞳。
但這五隻小鱷魚,眼睛卻是黑漆漆的。
看起來……
竟然還有些萌。
“哪來的?”
秦風上前幾步。
在一群“王爺小心”的聲音中,一拳就將一隻揚子鱷打暈了過去。
剩下四隻要逃。
秦風快步上前,一拳一個,統統放倒。
怎麼說呢?
五拳放倒五隻鱷魚,聽起來似乎挺有成就感的。
可這事兒傳出去的話。
似乎會覺得遼王在欺負鱷。
完全沒有任何成就感。
“也不知道是誰丟在這的,收起來。”
隻是隨行的紅鸞卻走了過來。
“王爺,此地出現鱷魚,十分詭異。”
秦風聽此,不免點頭。
這揚子鱷若出現河邊,還算是正常。
可這裡。
大慶達官顯貴住的地方。
怎麼可能會突兀出現五條揚子鱷?
這是什麼意思?
“查一查。”
秦風吩咐了聲,便回到馬車內,繼續趕路。
“王爺。”
麵對許寧兒那詢問的目光,秦風尬笑了兩聲。
“五條揚子鱷攔在路中間,怪奇怪的。”
“那可能是誰家要吃,沒看住跑了出來,這揚子鱷蒸出的鱷魚腩最為美味。”
秦風嘴角不免流出眼淚。
不久馬車便在許相府前停下。
這是一處五進的大宅子,恢弘大氣。
迎親時太忙,秦風沒有過多關注。
如今看來。
許相府除了大一些,似乎也沒有什麼太值得稱道的地方。
“殿下,王妃。”
按照朝廷定下的禮儀。
即便許寧兒是許達的親閨女。
也要以王妃相稱。
禮法中,君臣排首位,其次才是父子。
這於皇後的娘家,即便是皇後的父母,也不可直稱皇後名諱相同。
不過這個時候。
基本都是各稱呼各的。
“嶽父大人。”
“父親。”
聽到秦風這一聲,許達的眼睛都要笑沒了。
“快!快入府,快入府。”
相府中門大開,邀請秦風與許寧兒進入。
相府的中門,一年都開不了幾次。
大多都是從側門進入。
畢竟身份比許達高的沒幾位。
不過秦風除了皇宮與東宮外,基本都得開中門迎接。
地位在這擺著呢。
入了府,進了正堂,許達便迎秦風去坐主位。
“遼王殿下,坐這。”
秦風衝許相拱手。
“今日是小婿來拜見嶽父,我坐這就好。”
秦風坐在了右方的椅子上。
許達未曾坐在主位上,反而坐到下麵左側的椅子,與秦風正對麵。
俗話說的好。
姑爺是門前貴客。
更何況這個姑爺還是當今遼王,許達更不敢有任何怠慢。
入了座。
可許達的身後,依舊有兩人站著。
一人近三十。
一人看起來比秦風還小些。
他們的樣子與許達有些相似。
秦風不由衝兩人拱手。
“這是大哥跟小四?”
小四。
便是小點的那個兒子。
許達原本有四個兒子,但是夭折了倆。
如今隻剩下老大跟小四了。
也正是因為夭折了兩位哥哥,讓府內上下變相寵著小四,致使小四越發的猖狂。
當然。
在府內。
許增壽被稱之為小四。
在外麵。
都叫許二少。
這個名號,可能跟他當年喊過‘天老大、我老二’有關。
總之。
這位可是京都內傲得不行的主,如今仗著姐夫是秦風,變得越發囂張。
隻是對於秦風拱手,兩人急忙躬身。
“許輝祖,許增壽,拜見遼王殿下。”
許輝祖的禮儀恭順,挑不出任何毛病。
畢竟未來繼承許達國公之位的人。
而且這個國公。
隻要不犯大錯,就可以世襲罔替。
目前為止,全大慶,也唯有跟著慶皇開國的六人。
這權勢,可謂滔天。
許輝祖也清楚,很難達成許達這般成就,故而想法也很簡單,老實本分,守成即可。
對於秦風,可謂是不疏遠,也不親近。
可能是忌憚最近京都的風向。
畢竟許多人都已經開始傳,遼王要與太子奪嫡之事兒,許輝祖不知真假。
且也站在太子一邊。
哪怕秦風是他的妹夫,也隻是行著該有的禮儀。
就是害怕秦風萬一真的奪嫡,還失敗了。
他因為站隊太子,還能安穩的繼承這個國公的位子。
反倒是小四,此時望向秦風的目光無比激動。
“姐夫!”
這麼說吧。
小四以往在京城囂張,尚且有底線。
他們這群做紈絝的。
最清楚這京都城內,誰能招惹,誰不能去招惹。
可如今若是有秦風在背後撐腰。
那麼今後曾經那些不敢招惹的,有一大半,他都敢招惹招惹!
秦風。
就是他的底氣。
小四那崇拜的目光,藏都藏不住,相當直白。
“姐夫今後在京都但凡有什麼需要,隻管吩咐小四一聲,全幫姐夫辦了。”
小四將胸脯拍的直響。
許達控製住掄起椅子暴揍一頓的衝動。
這京都的勳貴家中。
有誰家裡沒有一兩個無法無天的主兒?
就連當年的慶皇,不也是這麼打過來的?
隻是秦風在這,許達也不好當麵教育。
“殿下,彆跟犬子見識。”
隻是這話頓時讓小四不開心了。
“小四若是犬子,那父親是什麼?”
許達頓時站起,小四本能的想跑,卻發現許達笑嗬嗬的衝秦風行禮。
“殿下,見笑了。”
隨即猛地轉身,一巴掌直接掄在了小四的腦袋上。
小四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直接一巴掌被抽得坐在地上。
“將這丟人現眼的玩意兒,關三個月禁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