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是塊名利場。
皇家。
則處於這名利場的最巔峰。
曾經的秦風,不得朝廷資源傾斜。
可一但秦風得了勢。
那麼所有的權利、錢、人才,全部向秦風傾瀉。
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餘。
錢,從來會流向不缺錢的人。
權勢也是如此。
秦風通過遼地戰爭,名望達到鼎盛,大慶的錢糧、人才、物資,就如同滔滔洪水一般,湧入遼地。
秦風在京都待一天。
所有大慶人,就多關注遼地一天,也許當天晚上就生出了去遼地闖闖的想法。
年邁者故土難離。
且在地方上擁有一定的名望,過得滋潤。
可對於一所無有的大慶年輕人而言,他們也想去遼地闖闖。
遼王。
更是無數年輕人心目中的偶像。
他們更想追隨秦風,開創讓父母祖輩為之榮耀的功績。
大慶的製度裡,是不太喜歡年輕人的。
可秦風喜歡。
年輕人銳意進取,唯有年輕人,掌握強大的武器之後,才有想法開拓萬裡疆土。
而中老年之後。
隻會想著穩定守成。
“王爺,明天便是第三日,您需要去許相府一趟。”
紅鸞不忘提醒。
大婚第三日,需回門。
“許老哥為了嫁女,如今負債累累,該去看看,多備些禮物。”
為了風光。
許達真可謂拚了老命了。
“王爺,稱呼得改改了。”
秦風恍然大悟。
“對,該叫嶽父了,總忘。”
“嶽父今後半輩子的俸祿,怕是都搭進去了。”
“回頭你找找倭國境內的銀山,劃出去兩座給許家。”
許寧兒家中。
可不單單隻有她一人。
還有一位兄長一位弟弟。
兄長未來自然繼承許達的爵位。
至於弟弟嗎……
聽說是京都叫得上名號的紈絝,就連京都周邊,也鮮有人不知許家二少爺的名號。
許家二少有今日威名。
也與許達常年在外,許府常年無主母有關。
“嶽父如今這地位,沒再找個?”
對於許達的私事,秦風還真的沒怎麼關注過。
這都與許寧兒結婚了。
對許達的府內情況,依舊不太了解。
好在有紅鸞。
可以告知關於許相府內所有事。
“許相曾有發妻,王妃與王妃兄長,便是發妻所生。”
“隻是戰亂年代,發妻夭折。”
“後陛下做主,許了謝氏女與許相,謝家次女嫁許相,長女嫁侄兒。”
“謝家一門,可謂頗受陛下器重,然而不久後,謝家就帶著城池於地盤,反叛了陛下。”
“那是陛下還隻是吳王,覆滅強敵後,將謝家,連帶著嫁給許達的次女,一同處死。”
“之後,許相便再也未曾娶過。”
遙遠的往事,從紅鸞口中緩緩道出。
謝再興再說呢?
是父皇給了他無儘的風光與榮耀,可回頭卻背叛了慶皇,回頭捅了慶皇一刀。
當年慶皇的地盤還不大,被左右夾擊。
可能覺得大廈將傾,提前找了靠山。
卻不曾想過,慶皇能絕地翻盤。
“當年文正堂兄也是猛人,以兩萬士兵,死守被六十萬陳漢軍隊包圍的洪都,愣是守了近三個月。”
“隻是因為傷亡太重,父皇沒有封賞,從而被謝家蠱惑,想要投靠敵營。”
對於家裡的事兒。
秦風還是知曉的。
父皇的兄長,雖然死的早。
但架不住父皇的侄子,打仗也猛的一塌糊塗。
但也正是因為太年輕,不懂慶皇為何不好好封賞,再加上丈人家的蠱惑,最後被幽禁至死。
不過那位堂兄的兒子,也就是如今秦風的侄兒。
早就被封為藩王,甚至到封地就藩去了。
總之。
丈人許達的丈人。
也就是謝家。
頗有種開朝前投靠敵人的感覺。
如果能再堅持堅持,靠著許達與堂兄的關係,富貴權勢肯定全少不了。
可偏偏為了一時之利。
最後氣的慶皇直接處斬。
親近之人的背叛,往往最令人惱怒。
“這些年,也苦了許……嶽父。”
秦風感慨萬千。
如今的許達,心氣基本全在報仇雪恨上。
其餘事兒,基本也不多想。
次日清晨。
秦風與許寧兒,便乘坐著馬車,帶著洋洋灑灑的車隊,前往許相府拜訪。
許達更是大清早的就起來,問著下人。
“殿下與王妃到哪了?”
“才剛入內城城門。”
許達點頭,可過了不久,就再度站起。
“路上可有堵車?往日京都這個時辰,最為擁堵。”
許府管家躬身道。
“遼王車架行過,早跟朝廷報備過,五城兵馬司早已封死了路,隻等遼王車架通過後,才放其他行人通行。”
許達聽此,啞然失笑。
“也是,著急的竟連這個都給忘了。”
在京都,出行能有士兵封路的。
開朝至今,唯有三人。
一為慶皇,二為太子。
但也是在大慶典的時候,才會封死所有道路,隻允許天子或太子車駕行過。
如今秦風有這排場。
也是慶皇與太子提前說好的。
之前太子遇刺,讓太子的侍衛多了不少。
連帶著對秦風的保護,也更加周密。
雖說……
許多遼兵覺得,京都這些衛兵保護的完全有點多餘,有他們在就夠了。
甚至巴不得有人來刺遼王。
很久之前,刺殺遼王的人還是挺多的。
可慢慢的,來刺殺遼王的人就越來越少了,搞得遼兵這項針對業務已經不太熟練。
但遼兵基本能保證。
任何刺客,到在遼王身邊半裡,但有殺心,必被發現。
況且……
這天下間,應該沒有那個刺客,會傻到衝到遼王殿下的麵前去行刺。
那跟找死沒啥區彆。
連遼地的黑熊與猛虎,在見到遼王殿下時都會放棄領地逃跑。
更彆說是這些刺客。
隻是許達依舊無比擔憂。
“最近京都不太平,希望殿下回來,不要出什麼事。”
許達坐在椅子上,幽幽歎道。
“殿下與王妃,還有兩裡便到相府內。”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快隨我出去迎接。”
許達雖說是秦風的嶽父。
可在職位上,又低了秦風許多。
再加上許達覺得,跟秦風私交還不錯,自要親自出來迎接。
可就在這時,突有相府下人急匆匆跑來。
“不好了,不好了。”
許達心裡瞬間咯噔一下,上前幾步揪住了那下人的衣領,眼睛有些紅。
“可是殿下與王妃出了事兒?”
那下人頓時愣住。
“是後廚用來做菜的揚子鱷,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