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含煙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行動計劃,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有任何的疏忽。她開始製定更加周密的計劃,準備下一次的行動,幾天後,白含煙再次出動,她來到了南楚的皇宮,準備盜取一份重要的情報。她小心翼翼地潛入了皇宮,憑借著精湛的輕功,成功地避開了皇宮的守衛。
夜幕低垂,北燕的皇宮中一片寧靜,但在皇宮的某個角落,一場秘密的會麵正在進行。柴垛後,方沉小心翼翼地來到這個約定的地點,她的心跳加速,眼中滿是憂慮。
密探穿著黑色的夜行衣,他的臉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冷峻。他看到方沉,微微點頭,但沒有說話,“還是沒有公主的消息,其他據點也一樣。”密探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沉重。
方沉的眉頭緊鎖,“我們已經找了她很久,為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密探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公主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方沉的心中湧起一股不安,她知道白含煙的失蹤一定隱藏著巨大的秘密。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們必須繼續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密探點了點頭。
“我和其他線人再也無法聯係上她,但是同年……”方沉坐在茶桌前,手中握著一隻青瓷茶杯,輕輕吹散茶麵的白霧。茶坊內人聲鼎沸,客人們高談闊論,方沉卻隻專注於自己的思緒,“淩府多了一名姬妾,再過了一年便添了個白嫩嫩的丫頭,這丫頭名為知念。”
“我當時是路過茶攤是聽來往行人說的,當即我就打算過去瞧瞧,我心裡一直有個念頭,那肯定是你母親。”
方沉坐在茶攤,端著茶杯,眼神一直在來回巡視過往路人。
“誒你聽說了沒,這淩府的白夫人長相似仙女下凡,把這太尉啊給迷得神魂顛倒。”
方沉聽著路人們的話,眉頭緊皺,她的心中湧起一股不安。她放下茶杯,站起身,離開了茶坊,“那天晚上我便潛入太尉府去尋,果真是她……”
方沉穿著一身黑衣,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府中。她的目光銳利,觀察著四周的動靜,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守衛,她來到了白夫人的居所,透過窗戶,她看到了一個女子正坐在梳妝台前,她的容貌美麗絕倫,正是白含煙。
方沉心中燃起股激動,她正準備上前相認,卻聽到了白含煙的歎息聲,“我本是北燕的公主,卻淪落至此,真是命運弄人。”
方沉的心中一震,白含煙一定經曆很多苦楚。她決定先不打擾白含煙,而是暗中觀察,尋找合適的機會再與她相認,接下來的幾天,方沉一直在暗中觀察白含煙的一舉一動。她發現白含煙雖然表麵上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但她的眼中卻時常露出憂鬱的神色。
終於方沉找到了一個機會。那天晚上,白含煙獨自一人在花園中散步,方沉悄悄地跟了上去,“含煙。”白含煙的身體一震,她轉過身來,看到了一身黑衣的方沉,“方沉?”方沉點了點頭,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淚光,“是我,我終於找到你了。”
白含煙眼眸含淚,她緊緊地握住了方沉的手,“這些年,你去了哪裡?”方沉歎了口氣,她將這些年的經曆一一告訴了白含煙,“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但你現在必須跟我走。”
“公主,你可知我們尋了你多久。”
白含煙的眼淚滑落,她的聲音哽咽,“事已至此,我還有何顏麵再傳遞消息。”
“苦了你了。”方沉緊緊地抱著白含煙,她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從那以後,我每過一年便去淩府看望含煙……”
時間如梭,一年又一年過去了。方沉每年都會悄悄地來到淩府,看望白含煙和她的女兒知念。她看著知念從一個繈褓中的嬰兒成長為一個聰明伶俐的小女孩,白含煙在淩府中的生活並不容易,她時刻提防著淩太尉的懷疑和南楚的監視。她始終堅持著,為了北燕,也為了她的女兒。
房間裡,昏黃的燈光下,白含煙將一封密信慎重地交到方沉手中。她的眉眼間帶著掩不住眼角的疲憊,“如今我明麵打理白玉軒的生意,實際借由貨品交易和威武將軍的夫人成為好友,這是我暗中查探南楚的軍情。”
方沉心疼地看著白含煙,她的臉色蒼白,眼圈下有著淡淡的陰影,顯然是長時間勞累和擔憂的結果,“公主,不如隨我一同離開吧。”
白含煙聽後搖了搖頭,“我已無回頭路可走,怪我太傻,相信男人的山盟海誓,事已至此,隻能用此辦法幫助北燕複國。”
“那個時候的她備受情傷,日漸消瘦……後來又過幾年,她就從府裡也消失了……”
方沉講完自己的回憶,深吸了一口氣,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示意旁邊的小廝,小廝心領神會,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小心翼翼地遞給了方沉。方沉接過盒子,她的手微微顫抖,“這是方才我讓他們去船上拿的,這盒子是她失蹤許久後我收到的,還有一封信。”
小廝把手中的盒子遞給了淩知念,淩知念接過盒子,她感到盒子的分量不輕,上麵雕刻著複雜的圖案,顯得異常神秘,方沉繼續說道:“那信上說這盒子隻有你能夠打開,如果我一輩子沒有見過你,那就永遠打不開。”
淩知念的心中充滿了震驚,她的手輕輕撫摸著盒子,她感到一絲不可思議。她從未想過,自己的母親白含煙竟然有著如此複雜的過去,“萬萬沒想到,白含煙竟是敵國密探,那麼淩知念也是……北燕後人……”
淩知念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她對自己的身份感到震驚,也對母親的秘密感到好奇,她望著盒子,眼神遊離,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那這個盒子裡,裝的究竟是周姨娘她們想要的財寶蹤跡,還是其他東西……”她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盒子的表麵,心中滿是不安,這個盒子可能是揭開母親秘密的關鍵。
楚清歌站在一旁,他知道這個盒子對淩知念來說意味著什麼,“知念,你打算怎麼辦?”淩知念深吸了一口氣,“不管盒子裡是什麼,我都必須打開它,這是我了解母親過去的唯一機會。”
淩知念站在畫舫的板上,眺望著遠方的江景,她的眸子深沉,若有所思,一旁的楚清歌並沒有欣賞這美麗的夜色,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淩知念的身上,眉頭微皺,眼中流露出一絲擔憂,他心疼地望著淩知念,此時一陣風吹來,打亂了淩知念的發絲,幾縷青絲隨風飄舞,遮住了她的眼睛,楚清歌下意識地抬手為她撥開那縷發絲,淩知念愣住,兩人的眼神在那一刻交彙,皆有所動容,“起風了。”楚清歌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淩知念輕輕點頭,“我們回吧,今日前因後果也已明了。”說完,她的目光落在了手中方沉給的盒子上,楚清歌也望了望盒子,轉而看向淩知念,抿了抿嘴,安慰道:“今日之事,所聞之言,我分字不會外傳。”淩知念看著此刻認真的楚清歌,“我信你。”淩知念緩緩點了點頭。
楚清歌望向淩知念手中的盒子,“當務之急,是琢磨如何打開你娘留給你的盒子。”
“此處人多眼雜,咱們且先回府。”
兩人回到了房間,淩知念小心翼翼地將盒子放在桌子上,她仔細觀察著盒子上的每一個細節,尋找著可能的機關,楚清歌站在一旁,他的眉頭緊鎖,也在思考著如何打開盒子的方法,“這盒子上雕刻的圖案,似乎與北燕皇室有關。”楚清歌指著盒子上的鳳凰圖案說道:“我也注意到了,這鳳凰是北燕皇室的象征。”
兩人開始嘗試各種方法,但盒子始終沒有打開的跡象。淩知念的心中漸漸有些焦急,她知道這個盒子中可能隱藏著重要的線索,楚清歌見淩知念有些焦慮,便安慰道:“彆著急,我們一定能找到打開它的方法。”
淩知念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楚清歌說得對,她必須保持冷靜。她重新觀察盒子,突然,她發現盒子底部有一個微小的凹槽,似乎可以放入什麼東西,“你看這裡。”淩知念指著盒子底部的凹槽。
楚清歌湊過來一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這似乎是鑰匙孔。”
淩知念突然想起了方沉給她的那塊玉佩,她急忙從懷中取出玉佩,發現玉佩的形狀與盒子底部的凹槽完全吻合。
“那你試試吧,看看你是否能打開它。”
淩知念點了點頭,她開始仔細觀察盒子,尋找可能的機關。她發現盒子的鎖扣處有一個微小的圖案,似乎是一隻鳳凰,她的心中一動,她記得母親曾經給她的一個項鏈上也有這樣的圖案。她從脖子上取下項鏈,將項鏈的吊墜對準了盒子的鎖扣。
奇跡發生了,盒子的鎖扣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響聲,然後緩緩打開。淩知念的心跳加速,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打開了盒子,盒子裡麵並沒有她想象中的財寶,而是一封信和一塊奇怪的玉佩。淩知念拿起信,信封上的字跡熟悉而親切,正是她母親的筆跡。
她顫抖著手打開了信,信中的內容讓她的心中充滿了震驚,“如果你看到了這封信,那麼說明我已經不在人世了。這個盒子是我留給你的最後禮物,這塊玉佩是我們北燕皇室的象征,它代表著我們家族的榮耀和秘密。我希望你能夠用它來找到我們家族的財寶,那是我們北燕複國的希望。但是,這個任務充滿了危險,你必須要小心。你的身世複雜,你的未來也充滿了未知。但是,無論你做什麼,都要記住,你永遠是我們北燕的驕傲。”
“快,試試這個。”淩知念將玉佩遞給楚清歌。
楚清歌將玉佩放入凹槽,輕輕一按,盒子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響聲,然後緩緩打開。兩人的心跳加速,他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打開了盒子,盒子裡麵並沒有金銀財寶,而是一張地圖和一封已經泛黃的信。淩知念顫抖著手打開了信,信中的內容讓她的心中充滿了震驚。
“我兒念念,當你啟此信函之際,為娘或許已離此塵世。此圖乃為娘留予你之物,其指向江湖中我族秘藏之寶藏,亦是我等複興北燕之希望所在。然此寶藏隱匿極深,江湖中諸多勢力皆對其虎視眈眈,你務必小心應對。你身世坎坷,於這江湖之中,未來充滿未知之數。但你需銘記,無論遭遇何種艱難險阻,皆要堅守本心。你乃我北燕之驕傲,承載著我等先輩之期望。世道波譎雲詭,人心難測。你在探尋寶藏之途,定要謹言慎行,莫要輕易暴露自身行蹤與意圖。遇人遇事,當多留幾分心眼,不可輕信他人之言語。若逢危機,切莫慌亂,需冷靜思考,憑借你之聰慧機智,尋得化解之法。寶藏雖珍貴,可你之性命更為緊要。切不可因貪戀寶藏而陷入萬劫不複之地。為娘隻盼你能平安順遂,若有機緣,達成複興北燕之宏願,自是極好。若力有不逮,亦莫要強求,保全自身,方為正道。念念,為娘雖不能伴你闖蕩江湖,然為娘之心,時刻牽掛於你。願你在這江湖風雨中,砥礪前行,終得所願。”
淩知念的眼中閃過一絲淚光,她緊緊地握住了地圖,“母親,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她摸著盒子,下麵還有一層,上麵有個鎖眼,此時寶笙手腳麻利地給淩知念和楚清歌倒好茶水,然後恭敬地站在一旁。淩知念一臉糾結地望著手中的盒子,而楚清歌則細細地品茶,神情自若。
寶笙的目光被那個盒子吸引,她一臉好奇地盯著它,“小姐,這就是白夫人留給您的盒子……十分精致呢……”寶笙眼睛一眨一眨的,臉上逐漸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奇怪,這鎖眼為何如此不尋常?”
寶笙的一句話提醒到了淩知念和楚清歌,眾人紛紛看向鎖眼,淩知念也仔細地觀察鎖眼,楚清歌倒是認同地點點頭,“還真是,這鎖眼上寬下窄,比尋常鎖眼還有短一截。”
“如此看來,我娘應是給我留了一把特製鑰匙。”寶笙讚同地點點頭,淩知念像是想起了什麼,“誒寶笙,若你是我娘,你會將鑰匙放何處?”
“若是我,我定會將鑰匙放在您的貼身之處。”
“貼身,難道是項鏈一類的東西?”
“寶笙,我娘是否給我留了什麼可以佩戴的貼身之物?”寶笙聽後不假思索,直接搖頭,“並無任何,小姐。”
淩知念失望地歎氣,此時楚清歌靈機一動,“貼身之物或許容易粗心丟棄,但有一物卻獨屬於你。”楚清歌說完對著淩知念一笑,淩知念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楚清歌和淩知念對視,兩人瞬間心有靈犀一點通,淩知念、楚清歌異口同聲,“嫁妝。”
此時寶笙反應過來,激動地看向楚清歌,“對啊小姐!定是在嫁妝裡藏著呢。我這就去找……”
寶笙興奮起身,突然停住了腳步,“可是小姐……自從老爺回府後,您的嫁妝已被老爺接管放置書房內了。”淩知念此時一拍腦門,“壞了,把這茬兒給忘了。”
楚清歌看向淩知念,安撫道:“無妨,大不了見招拆招。”淩知念的眉頭緊鎖,她知道要拿到嫁妝並不容易,她的父親淩太尉對她的嫁妝看管得很嚴,“我們得想個辦法,怎麼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拿到嫁妝。”
楚清歌點了點頭,“我們可以先觀察一下書房的守衛情況,然後再製定計劃。”
接下來的幾天,淩知念和楚清歌開始暗中觀察書房的守衛情況。他們發現書房的守衛非常森嚴,幾乎不可能悄無聲息地進入。
淩知念的心中漸漸有些焦急,她知道時間緊迫,她必須儘快拿到鑰匙,楚清歌看出了淩知念的焦慮,他安慰道:“彆擔心,我們一定能找到辦法的。”
淩知念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楚清歌說得對,她必須保持冷靜,“我們可以先製造一個機會,讓守衛離開書房。”
楚清歌點了點頭,“我們可以利用淩太尉的好奇心,引他離開書房。”
兩人開始策劃一個計劃,他們決定在淩太尉的書房附近製造一場小火災,以此來吸引守衛的注意力,計劃實施的那天晚上,淩知念和楚清歌悄悄地來到了書房附近。他們用準備好的火種點燃了一旁的雜物,火勢很快就蔓延開來。
守衛們發現了火情,立刻趕去救火,書房的守衛也被調走,淩知念和楚清歌趁機進入了書房,他們開始尋找嫁妝的下落。書房裡堆滿了各種書籍和卷軸,還有幾個大箱子,兩人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箱子,終於在其中一個箱子裡找到了淩知念的嫁妝,淩知念找到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她用顫抖的手打開了盒子,裡麵放著一把小巧的鑰匙,“找到了!”
楚清歌也鬆了一口氣,“快,我們用這把鑰匙打開你母親留給你的盒子。”
兩人拿著鑰匙回到了房間,淩知念小心翼翼地將鑰匙插入了盒子的鎖眼,輕輕一轉,盒子打開了,盒子裡麵放著一封信和一塊玉佩,信中的內容讓淩知念的心中充滿了震驚。
淩知念的眼中閃過一絲淚光,她緊緊地握住了玉佩,“母親,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
太尉書房裡,淩宴正端坐在桌前,手中握著毛筆,專心致誌地研磨練字。他的字跡遒勁有力,此時淩知念和楚清歌大步流星地走來,淩知念輕輕地敲響了書房的門,聲音恭敬而有禮,“知念見過父親。”
書房門緩緩打開,淩知念和楚清歌兩人邁步進入,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開始打量起屋內嫁妝的位置,“父親的字慷鏘有力,實為妙哉。”
淩宴穩穩地將手中的毛筆放下,眼皮子也不抬,他的聲音平靜而淡漠,“帶著你的護衛跑來,就為了看為父練字?”
淩知念趕緊收回目光,淡淡一笑,“父親,女兒確實有事相求。”
“說。”
淩知念看了楚清歌一眼,示意他繼續尋找嫁妝的方位,“聽聞西峽山的迎春花開了,想邀父親一同遊山賞花。”淩宴聽後沒有接話,臉上也看不出是何表情,淩知念又向前走了一步,“不知父親是否……”淩知念話還沒說完,淩宴抬頭接話打斷,“含煙素愛迎春花,我看你今日提起是另有所求吧。”
淩知念一聽立馬假裝乖巧的頷首示意,“父親真是英明智慧,女兒這小把戲自是騙不過父親。”
“那便直說。”
“父親,昨日母親入夢哭訴想念女兒,醒後淚滿沾襟,女兒聽聞西峽漫山迎春花,山頂有一慈壽寺。”淩知念一邊說一邊上前為淩宴研磨,“女兒實則想與父親一同前往此寺,為生母供燈。”
淩知念話音剛落,淩宴似乎有所動容,他緩緩地歎了口氣,“最近確是要到她的忌日了,念你如此孝心,我便應了。”
淩知念一聽如此順利,開心的看向楚清歌,楚清歌此時也點頭回應,“是,女兒謝過父親,那女兒就吩咐下人們早做準備。”
“嗯。”
淩知念俯身行禮,“女兒先行告退。”淩知念帶著楚清歌離去,淩宴看向兩人離去的背影,眉頭微皺,若有所思。
兩人離開書房後,淩知念的心情變得輕鬆了許多。
“看來,你父親對你母親的去世還是很在意的。”淩知念點了點頭,“是啊,父親雖然平日裡嚴肅,但他對母親的愛是有的。”
“那我們就要好好利用這一點,找到嫁妝中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