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知念把帶回來的兩碗菜澆飯擺在桌上,飯菜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讓人垂涎欲滴。一碗遞給楚清歌,一碗留給自己。
楚清歌看著麵前的飯菜,他微微皺起眉頭,“你不是吃過飯了嗎?”
淩知念的臉上露出一絲甜蜜的笑容,她看著楚清歌,“跟他們哪裡吃得下去,這麼好的菜,和你一起吃才香嘛。”
楚清歌笑笑,接過飯碗,“沒錯,飯要和對的人一起吃。”
“有問出白夫人和秘寶的消息嗎?”
淩知念搖了搖頭,“我爹很不願意提起,至於周姨娘她們,不知真相但慣會造謠,唉,一無所獲……”楚清歌微微皺起眉頭,思考著淩知念的話,“或許白夫人走之前曾對你有過交代,隻是你暫時忘記了。”
“問題是我不可能再想起來。”
楚清歌疑惑地看著淩知念,“為什麼?這離魂症也不算絕症。”
淩知念找借口,“但……什麼時候能治好,也說不準嘛。”
此時,屋外寶笙敲門。清脆的敲門聲在寧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楚公子,你屋裡有要洗的衣裳嗎?我順道幫你送去淨衣房。”
楚清歌看向淩知念,他微微皺起眉頭,“你確定寶笙什麼都不知道?”
淩知念搖了搖頭,“我娘離開的時候,她還是個沒我大的小丫頭呢。府裡沒聽過有跟我娘相熟的故人,她除了府裡就隻待在白玉軒。”說到這裡,淩知念忽然意識到什麼,和楚清歌對視,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淩知念和楚清歌異口同聲地,“白玉軒。”
——
馮掌櫃將楚清歌和淩知念帶進這個灰塵撲麵的庫房,淩知念一進入庫房,就被撲麵而來的灰塵嗆得咳嗽起來。她用手驅散著灰塵,“咳咳咳!”
馮掌櫃看著滿是灰塵的庫房,他微微皺起眉頭,解釋道:“這間舊庫房十年前就不用了,所以比較陳舊。”
馮掌櫃走向一個貨架開始翻找,他的動作急切而慌亂。然而,他找了很久,卻一直沒找到名冊,“誒?名冊呢,不會已經丟了吧。”
淩知念看著馮掌櫃焦急的樣子,“您不知道放在哪啊?”
馮掌櫃無奈地搖了搖頭,“當家的實在抱歉,我和店裡的小工都是白夫人離開後被聘用的,確實不知道從前店裡的雜工名冊放哪兒了。”
淩知念看著滿屋的狼藉,“沒關係,你先去忙,我們自己找吧。”
馮掌櫃和淩知念低了低身子,轉身離開。淩知念看著滿屋狼藉,十分頭疼。楚清歌則拿出了一塊手帕撲在有灰的椅子上,自己擼起了袖子,“這裡太臟了,你坐在這兒等,我來找。”
淩知念看著楚清歌堅定的眼神,心中湧起一絲感動,“怎麼行?是你在幫我,我怎麼好意思乾看著。”
楚清歌看著淩知念倔強的神情,“我找東西是家常便飯,比你快。”
淩知念看著楚清歌自信的神情,心中湧起股不服氣,“再快也是一個人,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力量大嘛。我沒你想的嬌弱,搬貨乾活我都做過。”
楚清歌看著淩知念走向貨架認真乾事的樣子,麵露欣賞,“是啊,我早就發現了,你是個頂好的姑娘。”
認真找名冊的淩知念並沒有注意到楚清歌這句話,楚清歌也沒再重複,上前和淩知念一起開工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庫房裡充滿了他們忙碌的身影。屋內處處翻找的痕跡,兩人疲憊不堪,淩知念手上都染滿了灰塵。忽然從一個貨架的夾縫中,淩知念發現了《白玉軒雜工冊》,“我找到了!”
楚清歌直起腰,開心的走向淩知念,淩知念發現他的臉上有灰,樣子怪滑稽,忍不住笑了,“你的臉,哈哈。”
楚清歌看著淩知念開心的笑容,“我,臉怎麼了?”楚清歌伸手去擦,卻忘記了手也是臟的,又在臉上多留了道痕跡。淩知念看著楚清歌滑稽的樣子,“笨啊,還是我來吧。”
淩知念拿著衣袖給楚清歌擦拭臉頰,她的動作溫柔,無意中,兩人目光碰撞,淩知念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卻撞到貨架。
楚清歌拉住她胳膊,“小心!”楚清歌迅速把淩知念拉入懷中,貨架倒塌,發出一陣巨響,淩知念驚魂未定,下意識摟住了楚清歌的腰。
楚清歌伸手想拍拍淩知念的背安撫,卻想到自己手很臟,欲碰又止,“沒事了。”
淩知念聽到楚清歌的心跳,刻意放縱般多抱了楚清歌幾秒,這才鬆開手臂,回到了安全距離,“我們出去吧。”
“好。”
淩知念和楚清歌坐在桌前,認真地翻看名冊,寶笙走進來給兩人送茶,她剛剛走進房間,就和翻窗進來的逐風差點相撞。寶笙被嚇了一跳,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啊!”
逐風迅速反應過來,他的動作敏捷,順勢捂住寶笙的嘴,生怕她的叫聲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噓,彆叫,是我。”
寶笙安靜下來後,逐風才放開手,“你就不能走正門?”
逐風看著寶笙生氣的樣子,“我現在的身份不方便,太尉還記恨著王爺退婚的事,不讓安康王府的人進來。”
“也不能怪我們老爺,誰讓你們王爺當初退婚不地道呢。”
“不是我們王爺,我和主……和楚公子更親近。公子,這些名冊上的人都查過了,白夫人管理白玉軒時在裡麵做工的雜工一共有五名,其中四位已經不在人世了。”
淩知念聽了逐風的話,“什麼?四位都不在人世?這,都挺年輕啊,怎麼死的。”
“據說是得了一種傳染病,一起在白玉軒發病的,他們死後,衙役們怕引起疫病,將他們的屍骨就地燒毀了,詭異的是,有人說他們燒毀的屍骨發出瑩瑩光亮。”
“屍骨還能熒光?騙人的吧。”
“我的調查是這樣的,至於真假……”
“不是還有一名活著的嗎?是哪位?”
“安婆,她在疫病來之前告假返鄉了,比較幸運。”
淩知念翻看名冊,找到安婆的名字,發現上麵記錄她負責了蕭將軍府和白玉軒的多次生意采購,“這個安婆負責送貨,最常出入的貴客買家地址是蕭將軍府。”
逐風和楚清歌聞言一愣,楚清歌立刻去看名冊。
“我怎麼不知道城中還有個蕭將軍府啊。”
“十年前,蕭將軍因叛國通敵被滿門斬首,蕭將軍府也就被封了,不過近日住了您的老熟人。”
“誰?”
“賀蘭公主啊,她的臨時府邸就定在了蕭將軍府。”
“蕭將軍府……我娘居然這麼大本事,和將軍夫人做了這麼多生意,不隻賣玉器,還有許多名家字畫呢。”
楚清歌聽了淩知念的話,麵色略陰沉,“看來白夫人也不簡單啊。”
淩知念察覺楚清歌語氣異樣,抬頭看他,楚清歌又恢複如。
“我覺得,我們應該就從安婆入手,她一定知道很多我娘的事情。”
“嗯。”
“你有探聽到安婆老家在哪嗎?”
“郊外紅葉鎮,離這裡不算遠,但你們過去的話路上最少也要耽擱兩日。”
“小姐,您每回出去都容易出事,要不還是彆去了吧。”
“不行,我必須去。”
“我陪你去。今夜好好休整,明日我們出發。”
“嗯。”
楚清歌和逐風走進廂房,薑義正在和沈傅下棋,他們的表情專注,楚清歌一走進廂房,就看到了沈傅,“沈傅?”
沈傅放下棋子,鄭重施禮重新拜會,“刑部尚書沈傅,見過蕭公子。”
楚清歌看向薑義,“他都知道了?”
薑義看著楚清歌擔憂的樣子他微微揚起嘴角,解釋道:“沈傅是我在朝中唯一的好友,這麼多年,是他一直幫忙調查蕭將軍的冤案,你儘可放心。”
楚清歌聽了薑義的話,“既是如此,沈大人相助之恩,蕭某感激不儘。”
“不,蕭將軍是南楚英雄卻蒙受了不白之冤,沈某極為敬佩,甘為蕭將軍翻案儘犬馬之勞。”
薑義看著沈傅和楚清歌,無奈地搖搖頭。“行了,你倆就彆客套了,都坐。”
幾人圍桌坐下,逐風自覺去了門前盯梢。
沈傅看著楚清歌和薑義,心中滿是憂慮,“當年,蕭將軍被定罪,是因淩太尉及一眾黨羽當堂狀告蕭將軍叛敵通國,卻不知蕭將軍本為假降,我和王爺多年暗中拿住了太尉部分黨羽官員的命脈,逼他們說出實情,不過奇怪的是,我們本以為是淩太尉集結他們一起誣告,可按他們的說法,淩太尉並沒有教唆他們一同誣告,而是他個人得到線報後進行的彈劾,這些黨羽是自願附和。”
楚清歌聽了沈傅的話,心中頓生疑惑,“他們沒有串通?”
薑義看著楚清歌疑惑的樣子,輕歎一口氣,“沒有。”
楚清歌聽了薑義的話,心中憂慮更甚,“也就是說,他們不能作為誣告的人證。”
沈傅看著楚清歌擔憂的樣子,微微頷首,“對,甚至……不一定是誣告。”
楚清歌聽了沈傅的話,心中怒意升騰,“沈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為我父親當真通敵叛國?”
沈傅看著楚清歌憤怒的樣子,連忙擺手解釋,“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假如淩太尉也沒有見過封假降書和蕭將軍的親筆信,他有可能是誤以為蕭將軍通敵,以他的立場來說,彈劾蕭將軍便是正常的了。”
薑義看著楚清歌和沈傅,麵色凝重,“淩太尉是否為誣告,現在還不能下定論。”
楚清歌聽了薑義的話,心中憤憤難平,“不管他是否為誣告,總而言之是淩宴查抄了我們蕭家,而此事過後淩宴便得到重用分了我們蕭家的兵馬。”
薑義看著楚清歌憤怒的樣子,心中湧起一絲愧,“你放心,等事情查明,本王和沈傅都會站在你這邊,豁出一切都要還蕭家公道。”
楚清歌心中感動,朝薑義拱手,“之言,謝過王爺。”
薑義扶起楚清歌,“你與我,不必多言。”
沈傅看著楚清歌和薑義,“好了,總之誣告案的關鍵就在淩太尉身上,我們還是要想辦法從淩府查探。”
楚清歌聽了沈傅的話,無奈地搖搖頭,“我潛入淩府,就是為了查找假降書和父親書信,但至今無所獲。”
薑義聽了楚清歌的話,也是一臉無奈,“本王也向和淩太尉走動打探,奈何因為毀了和知念的婚事,至今都在吃淩府的閉門羹。”
楚清歌聽了薑義的話,“幸好你沒有娶知念……”
薑義聽了楚清歌的話,麵露疑惑,“你說什麼?”
楚清歌連忙掩飾尷尬,“哦,我是說幸好你沒娶知念,才能和賀蘭公主再續前緣。”提到賀蘭韻,薑義臉上笑容卻是一頓,楚清歌看著薑義疑惑的樣子,心中湧起一絲擔憂,“怎麼了?你跟賀蘭公主最近感情不睦?”
“不,她很好。或許不是她變了,是我變了……”
“怎麼,王爺此話是想拋棄賀蘭公主?”
“本王…當然不會拋棄她。”
“嗯,這才像我認識的個癡情種嘛。”
“明日我要陪知念去紅葉鎮尋人,今夜就先走了。”
“知念……對了,解鈴還須係鈴人,本王要想和淩太尉化解乾戈,還是要從知念入手。”
“知念是真心把你當朋友,淩宴照樣不待見你,我看你這招行不通。”
“行不行得通,試了才知道。”
——
淩知念背著包袱,和楚清歌輕手輕腳地走到後門,“馬車就在外麵。”
淩知念微微點頭,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好。”
就在兩人打開門準備出去時,身後響起一個聲音,“你們要去哪?”
淩知念和楚清歌愣住了,他們的身體瞬間僵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淩知念回過身去,看到淩宴正緩緩走近,淩知念中帶著一絲慌亂,試圖掩飾自己的真實目的,“爹,天還沒大亮呢,您不多睡會兒?”
“常年練兵,習慣了。”
淩知念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她急忙編造了一個借口,“我,我和楚護衛去一趟白玉軒。”
淩宴的目光落在淩知念背上的包袱上,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去白玉軒需要背包袱?”
淩知念的心中一緊,她努力保持著鎮定,繼續編造著謊言,“有些生意比較麻煩,打算住店裡兩天。”
淩宴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不許去,今日起,沒我的允許,你不能隨意離開府裡。”淩知念聽了淩宴的話,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滿和反抗情緒,“憑什麼?”
淩宴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看了一眼楚護衛,沒有繼續說下去,“憑我是你父親,你也想和你娘一樣跟……”
淩知念的心中充滿疑惑,她不明白淩宴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呀,我跟楚護衛清清白白。”
楚清歌見狀,也和淩知念主動保持距離。
淩宴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疑和審視,他冷眼看向楚清歌。出乎他的意料,楚清歌卻毫不避諱和他對視上了,楚清歌中帶著一絲挑釁和堅定。“清白如何,不清白又如何?”
淩宴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有想到楚清歌會如此大膽地回應他,“聽說,你是知念從安康王身邊要過來的人。”
楚清歌剛想應聲,淩宴忽然出招,楚清歌下意識地反應,他的身體瞬間做出了防禦的姿勢。兩人連過幾招,均未分勝負。
淩知念傻眼了,她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她害怕楚清歌會受傷。反應過來後,她衝到兩人中間,張開雙臂,試圖阻止他們繼續打鬥,“彆打了!”
楚清歌和淩宴的拳頭急停在半空,楚清歌驚魂未定,他急忙把淩知念拉到一旁,生怕她會受到傷害,“你衝上來乾什麼!多危險!”
淩宴看著楚清歌關心淩知念的樣子,心中多了些欣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認可和讚許,在重新審視楚清歌,“反應和功夫都不錯,但配我的女兒,還是差遠了。”
“爹,你越說越離譜。”
“爹是為你好!”
淩知念的心中充滿了委屈和憤怒,她想起了過去的種種遭遇,“你現在才想起來管我?以前淩……我被欺負的時候,你去哪了?”
淩宴被懟得啞口無言,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愧疚和無奈。他知道自己過去對淩知念的關心不夠,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淩知念拿著包袱準備回屋,她的心中充滿了失望和無奈。她覺得自己的計劃被打亂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淩宴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妥協,“早些回來。”
淩知念愣住了,她沒有想到淩宴會同意她出去,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誒,你同意我出去了?”
淩宴看了一眼楚清歌,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囑托,“臭小子,保護好知念。”
楚清歌點了點頭。
淩知念和楚清歌走出後門,逐風早已拉著馬車在裡等待,意外的是,薑義也騎著一匹馬和馬車並排而立。淩知念看到薑義,她微微皺起眉頭,問道:“王爺?你怎麼在這兒。”
薑義騎在馬上,“聽逐風說你們要去紅葉鎮,本王許久沒有出門采風,想和你們同行。”
淩知念聽了薑義的話,婉拒道:“我和楚清歌是要去辦事的,恐怕擾了王爺的興致,還是下次再一起同遊吧。”
“葉鎮美名在外,王爺和我們去實在遺憾,不如帶上賀蘭公主同遊,豈不美哉?”
薑義瞪了楚清歌一眼,在責怪楚清歌的多嘴。
薑義在心中默默想著:“你沒看出來,我要和淩知念拉關係嗎?”
楚清歌看著薑義的眼神,楚清歌在心中默默想著:“看出來了,沒這個必要。”
楚清歌扶住淩知念的手,和她一起走上馬車,“王爺還是回去吧。”說完,楚清歌就放下了車簾。車簾在陽光下飄動,逐風打了馬一鞭,馬車緩緩離開,留下薑義在原地。薑義看著馬車離去的背影,心中默默想著:“想甩掉本王?沒麼容易。”
夜幕降臨,淩知念、楚清歌和逐風一身風塵走進客棧,“住店!”
店小二抱歉地跑過來,“二位實在抱歉,我們客棧今日被貴客包下了,不接其他客人。”
逐風聽了店小二的話,“什麼?這方圓五十裡,可就你們這一家客棧。”
“是誰這麼金貴?!”
薑義從樓梯上傳來,打破了這緊張的氣氛,“是本王。”
淩知念和楚清歌尋聲看去,薑義正站在客棧樓梯上,向下睥睨,“這幾位就是我在等的貴客,給他們各開一間上房。”
店小二聽了薑義的話,“得嘞!幾位客官樓上請。”
“王爺的行事風格,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啊。”
薑義拿起手中的酒壺,“難得在外麵相聚,喝一壺?”
薑義將酒壺扔下,楚清歌穩穩接住,“一壺恐怕不夠。”
淩知念的臉上帶著一絲微醺的紅暈,她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她舉起酒壺,大聲,“乾了!誰都不許剩!”淩知念說著,把酒壺往嘴裡送。薑義和楚清歌同時出手,竟二人同步地抓住了淩知念手中的酒壺。他們的手緊緊地握住酒壺,薑義和楚清歌兩人對視,他們的眼神中似有電花火石在閃爍。在這一瞬間,時間凝固。
淩知念看著兩人粘在自己酒壺上的手,她把他們的手都推開,不滿地,“你們自己的喝完了,就來搶我的?不給!”
楚清歌看著淩知念,滿是擔憂,“彆喝了,明天還要去找安婆呢。”
“真的每日都有新任務,想借酒澆個愁都怕腦子迷糊。”
“借酒澆愁……二小姐心中有不痛快的事?”
“多了去了!你們兩個,心裡就沒有傷心事嗎?我看你們也挺多愁的,隻是沒表現出來。”淩知念說著,拿起酒壺喝了一口,她發現自己的酒壺也空了,“再讓小二上幾壺酒,還沒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