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知念踉踉蹌蹌地站起來,她的身體微微搖晃,楚清歌連忙伸手扶住,薑義看著楚清歌扶著淩知念腰間的手,眼底晦澀不明。
“二小姐想開心,不一定要靠酒。”
“嗯?”
薑義抽出自己的佩劍,指向楚清歌,“二小姐想不想看比武切磋?”
“想看!我從未看過現場版的俠客對戰呢!但你們兩個沒輕沒重的,可彆傷著對方。”
“放心,我們熟悉對方的套路,有數。”
淩知念腦袋微醉,沒聽明白話外之音。她重新坐下,期待地看著薑義和楚清歌。
月下,楚清歌抽出自己的佩劍,和薑義對峙,“知念,你來做個見證,今日誰輸了誰就……馬步三炷香。”
“好!”
薑義冷哼一聲,率先進攻,楚清歌也不甘示弱,他迅速做出反應,擋住了薑義的攻擊。月下屋簷,薑義和楚清歌你來我往,淩知念為二人打氣。
翌日早上,淩知念伸著懶腰緩緩下樓,樓下薑義和楚清歌已經坐下開始吃飯了。
逐風很快扒完飯離座,“我去喂馬。”
楚清歌看著逐風離去的背影,微微點頭,他轉過頭看著淩知念,“我也吃飽了。看你睡的香,沒叫醒你。”
“昨晚,我怎麼回的房間……”
“又不記得了?”
“又?”
“你喝醉了,自然是我抱你回去的。”
“你!你占我便宜。”
“這店裡沒有其他女人,我也沒辦法,總不能讓王爺屈尊抱你吧。”
淩知念聽了楚清歌的話,看了看薑義,權衡著什麼重要的事情,然後她認可地點了點頭,“當然,王爺可是賀蘭公主的人。這樣說來,原諒你了。”
“我快些吃,咱們早些去找安婆。”
逐風忽然拿著一隻信鴿和卷紙跑了進來,“王爺,不好了!賀蘭公主傳信,突發熱病,找您回去呢!”
薑義聽了逐風的話,緊張地起身,他急忙去看卷紙內容。
“事發緊急,王爺還是先回去吧。”薑義聽了淩知念的話,沉默半響,最終他還是點了點頭。
楚清歌看著薑義焦慮的樣子,“王爺心中有事,恐怕穩駕馬有風險,逐風,你陪王爺一起回。”
兩個人飛身上馬一騎絕塵,淩知念此時也以極快的速度吃完了早飯。
楚清歌蹙眉,“不必吃這麼快,對胃不好。”
淩知念急忙擦擦嘴,“古代也有吃太快對胃不好一說?”她擺擺手,“不重要了,先去找安婆。”
淩知念和楚清歌按照圖紙的指引,緩緩地走在狹窄而古樸的街道上。淩知念的眼神緊緊地盯著手中的圖紙,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應該就是這家了。”
楚清歌微微點頭,伸出手,輕輕地敲了敲門。可當他的手觸碰到門的時候,卻發現門並沒有關緊。扇古老的木門微微敞開著,“沒關門?”
淩知念和楚清歌對視一眼,
這個小院的門為什麼沒有關緊?是安婆忘記關門了嗎?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他們小心翼翼地走進安婆的小院。幾株古老的樹木靜靜地矗立在院子的角落裡,樹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院子裡的地麵鋪著古老的石板,石板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他們的腳步輕輕地落在石板上,發出輕微。他們的眼神四處掃視著,尋找著任何可能的線索。小院裡的房屋看起來有些陳舊,窗戶上掛著一些簡單的窗簾,隨風輕輕飄動。門口擺放著一些花盆,裡麵種著一些不知名的花朵,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
一輛馬車緩緩行駛在寬闊的道路上。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一絲涼爽,也吹起了馬車的窗簾。楚清歌坐在馬車前方,熟練地趕著車,淩知念則坐在馬車裡,拉著車簾,和楚清歌對話。
“直覺告訴我,安婆肯定知道些什麼,就這麼打道回府真不甘心!”
“你有沒有發現,她一聽到白玉軒和蕭將軍府的交易,情緒就變得激動起來了。”
淩知念聽了楚清歌的話,陷入了沉思。她思索了幾秒,“難道,線索在蕭將軍府?賀蘭公主不是住在裡嘛,我們去探病,順便找找當年白玉軒和將軍府的交易物品怎麼樣?”
“事以密成,你想找線索,就要偷偷進行。”
“你的意思是不告訴賀蘭公主?我們怎麼進蕭家舊宅啊。”
楚清歌聽了淩知念的話,自信一笑,他沒有回答淩知念的問題,而是輕輕地抽了一下馬,讓馬車繼續前行。
馬車在道路上緩緩行駛著,車輪滾動在空氣中回蕩,淩知念坐在馬車裡,她不知道楚清歌有什麼計劃,但她相信楚清歌一定能夠找到進入蕭家舊宅的方法。
楚清歌坐在馬車前方,他知道進入蕭家舊宅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他也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找到方法。他一邊趕著車,一邊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
馬車在道路上行駛了一段時間後,楚清歌突然放慢了車速。他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淩知念也感受到了楚清歌的警惕,她拉著車簾,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外麵的情況。
楚清歌停下馬車,跳下馬車,走到馬車旁邊的一棵大樹下。他仔細地觀察著大樹的周圍,在尋找著什麼重要的線索。淩知念也跳下馬車,走到楚清歌的身邊。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在等待著楚清歌的發現。
楚清歌在大樹下找到了一個隱藏的標記,他輕輕地撫摸著標記,轉過頭,看著淩知念,“我們可以通過這個標記進入蕭家舊宅。”
“好,我們就按照你的計劃進行。”
——
蕭家舊宅的牆外,一片寂靜,楚清歌攬著淩知念的腰,身姿輕盈如燕,運用輕功從牆外一躍而起,宛如一道閃電般跳進了牆內。
淩知念一陣興奮,她感覺自己在飛翔一般,她的眼睛閃閃發光,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好有意思,再帶我飛一次!”
楚清歌連忙伸出手指放在嘴邊,示意她噤聲警惕著周圍的一切,“噓!”
淩知念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趕緊閉上了嘴巴。
前麵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兩名守衛正在巡邏,她們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他迅速拉著淩知念的手,拐了個彎。果然,在不遠處,有一個石亭子靜靜地矗立著,楚清歌拉著淩知念躲到了亭子後。亭子的陰影籠罩著他們,淩知念的心跳得很快,“你怎麼知道這裡有個石亭?”
守衛們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楚清歌拉著淩知念站起身來,“跟我走就對了。”楚清歌拉著淩知念的手,一路七拐八拐。淩知念充滿好奇,她不知道楚清歌要帶她去哪裡,“你要帶我去哪?”
楚清歌一邊顧著趕路,一邊沒有回答她的話,楚清歌一襲黑色長袍,身姿挺拔如鬆,帶著淩知念悄然來到假山下。淩知念身著淡紫色長裙,長發輕挽,目光中滿是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假山。
“假山前麵沒路了。”淩知念輕聲開口。
楚清歌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而後有節奏地敲了敲假山石壁。石壁緩緩轉動,一個暗門赫然出現。淩知念驚愕地張大嘴巴,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楚清歌牽起淩知念的手,走進暗門。暗門後的通道狹窄幽暗,幾盞微弱的油燈搖曳著,勉強照亮前方的路。通道裡彌漫著陳舊的氣息,似乎已許久無人涉足。
他們沿著通道緩緩前行,腳步聲在寂靜中清晰可聞。通道牆壁上刻著奇怪的圖案和符號,淩知念好奇地打量著。
“這些圖案和符號,或許是某種指示。”楚清歌分析道。
繼續往前走,來到一個寬敞的房間。房間裡擺放著古老的書架和箱子,書架上擺滿書籍和卷軸,箱子裡不知裝著何物。
淩知念走到書架前,拿起一本書籍翻看。紙張泛黃,字跡模糊,卻散發著古老神秘的氣息。
“這些是蕭家藏書,可能藏著重要秘密。”楚清歌說道。
淩知念放下書籍,又走到一個箱子前打開,裡麵裝滿珠寶和玉器。她拿起一塊玉佩,玉佩晶瑩剔透,散發著柔和光芒,“這些珠寶和玉器,應是蕭家財產,為何藏在此處?”淩知念疑惑。
楚清歌看著箱子裡的東西,陷入沉思,“蕭家或許在抄家前就預料到命運,所以把貴重物品藏於此。”楚清歌推測。
房間牆壁上掛著一些畫像,畫像中的人物麵容模糊。淩知念仔細端詳著這些畫像,“這些畫像是誰?為何掛在這裡?”淩知念問道。
楚清歌走到畫像前,仔細觀察,似乎發現了不尋常之處,“可能是蕭家祖先或重要人物,掛在這裡也許是為了紀念功績。”楚清歌回答。
房間角落裡有一張桌子,桌上放著紙張和筆墨。淩知念走到桌前,拿起一張紙張翻看,上麵寫滿密密麻麻的文字,卻看不懂,“這些文字是什麼意思?”淩知念滿心疑問。
楚清歌拿起紙張仔細看了看,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陷入沉思,“這是一種古老的密碼,隻有懂得破解方法的人才能看懂。”
淩知念看著楚清歌,期待他能破解密碼。
楚清歌沉思片刻,拿起筆墨,在紙張上寫下一些數字和符號。他神情專注,仿佛在進行一場重要挑戰。
過了一會兒,楚清歌停下筆,臉上露出興奮之色,“我破解了這個密碼。”楚清歌說道。
淩知念連忙問道:“密碼是什麼意思?”
楚清歌看著紙張上的文字,緩緩說道:“這是蕭家的藏寶圖,上麵標注了寶藏所在位置。”
淩知念驚訝不已,沒想到在這個密室裡竟藏著蕭家藏寶圖。她看著楚清歌,心中滿是敬佩。
“我們先把藏寶圖收好,然後離開這裡。密室可能還有其他危險,不能久留。”楚清歌說道。
淩知念點頭,把藏寶圖收好,跟著楚清歌走出密室。
暗門緩緩關閉,假山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淩知念看著假山下的石壁,心中感慨萬千。
楚清歌熟練地從牆上摸出一個火折子,輕輕一吹,火折子便燃起了微弱的火焰。他用這火焰點燃了屋內的油燈,昏黃的燈光頓時照亮了整個密室。
淩知念看著楚清歌的動作,心中充滿了疑惑,“楚清歌,你為什麼對蕭府這麼熟悉?”淩知念忍不住問道。
楚清歌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我是個俠盜嘛。”楚清歌輕鬆地回答道。
淩知念皺起眉頭,顯然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什麼俠盜,能連將軍府的密室都清楚?”淩知念繼續追問。
楚清歌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一堆木箱子旁,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這些就是白玉軒名冊上記錄的交易物品。”楚清歌說道。
淩知念知道眼下事情緊急,也沒有再多問。她走到箱子前,開始和楚清歌一起翻找起來。然而,翻了一會兒後,淩知念卻毫無頭緒,“不過是些古玩和名家字畫,沒什麼特彆的。”淩知念有些失望地說道。
楚清歌卻沒有放棄,他繼續仔細地查看每一件物品。突然,他從一堆字畫裡拿出了一副月下舞劍圖,“這幅畫不對勁。”楚清歌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警覺。
淩知念連忙湊過來,“怎麼了?”
楚清歌指了指落款“方沉”,“其他的字畫作者,都是曆代或當代大家,但你看這一幅畫,雖然畫意精湛但一看就是外行描繪,落款‘方沉’,也不是什麼名家人物。”楚清歌分析道。
淩知念仔細地看著這幅畫,不得不承認楚清歌的觀察力敏銳,“還是你懂。”淩知念說著,卷起了畫,“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拿回去慢慢研究。”
淩知念轉身想原路返回,卻被楚清歌攔住了,“那個入口的設計,隻能進不能出。”楚清歌說道。
淩知念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啊?”淩知念驚呼道。
楚清歌微微一笑,顯得胸有成竹,“我知道出口在哪裡,跟我來。”楚清歌說道。
淩知念沒有猶豫,立刻拿著畫,跟上了楚清歌的腳步。他們又進入了似隧道的彎道之中。
彎道狹窄而幽暗,牆壁上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這裡的神秘。淩知念緊緊地跟在楚清歌身後,心中充滿了緊張。
“楚清歌,你確定這條路能出去嗎?”淩知念問道。
楚清歌沒有回頭,隻是堅定地回答道:“放心吧,我有把握。”
淩知念雖然心中還有疑慮,但她選擇相信楚清歌。他們繼續向前走,彎道似乎沒有儘頭,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
走了一段路後,他們來到了一個岔路口。楚清歌停下腳步,仔細地觀察著兩個方向,“走這邊。”楚清歌果斷地選擇了左邊的通道。
淩知念沒有多問,跟著楚清歌繼續前進。通道越來越狹窄,他們不得不側身而行。淩知念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不知道前方會有什麼等待著他們。
終於,他們看到了一絲光亮。楚清歌加快了腳步,淩知念也緊跟其後。當他們走出通道時,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廢棄的花園。
花園裡雜草叢生,花朵早已凋零。月光灑在地上,給這個地方增添了一絲淒涼。
淩知念鬆了一口氣,終於離開了那個神秘的密室,“我們現在怎麼辦?”淩知念問道。
楚清歌看著手中的畫,“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研究一下這幅畫。”楚清歌說道。
淩知念點了點頭,他們開始尋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在花園的角落裡,他們發現了一個破舊的亭子。亭子雖然有些破敗,但還算堅固。
他們走進亭子,坐下來,開始仔細地研究那幅月下舞劍圖。
畫中的場景栩栩如生,一個人在月光下舞劍,身姿矯健,劍法淩厲。然而,畫麵中的一些細節卻讓他們感到困惑。
“這個‘方沉’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這幅畫裡留下落款?”淩知念問道。
楚清歌沉思了片刻,“也許這個‘方沉’是一個關鍵人物,我們需要找到關於他的線索。”楚清歌說道。
他們繼續觀察著畫,試圖從中找到更多的線索。突然,楚清歌發現了畫中的一個隱藏的標記。
楚清歌指著畫中的一個角落說道:“看這裡。”淩知念湊過去,看到了一個小小的符號。這個符號很奇怪,他們從未見過,“這是什麼意思?”淩知念問道。
楚清歌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這個符號一定有它的含義。我們需要進一步調查。”楚清歌說道。
他們決定先把畫收好,然後繼續尋找線索。他們離開亭子,開始在花園裡四處尋找。花園雖然廢棄了,但仍然有一些跡象表明這裡曾經有人居住過。
他們發現了一些破舊的家具和工具,還有一些模糊的字跡。淩知念仔細地看著這些字跡,試圖辨認出上麵寫的是什麼。
“這好像是一些日記的片段。”淩知念說道。
楚清歌走過來,一起看著這些字跡,“也許這些日記能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楚清歌說道。
他們繼續尋找,終於找到了一本完整的日記。日記的封麵上寫著“蕭府秘事”,他們打開日記,開始仔細地閱讀。日記中記載了蕭府的一些秘密,包括那個地下密室的存在以及一些奇怪的交易。
“原來這個地下密室是用來進行非法交易的。”淩知念說道。
楚清歌點了點頭,“而且這個‘方沉’可能與這些交易有關。”楚清歌說道。
他們繼續閱讀日記,希望能找到更多關於“方沉”的線索。然而,日記中並沒有更多關於“方沉”的記載。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淩知念問道。
楚清歌思考了片刻,“我們需要找到更多的線索,也許可以從蕭府的其他人那裡入手。”楚清歌說道。
淩知念皺著眉頭,忍不住吐槽道:“你們怎麼都喜歡把機關設在櫃子裡?”她一邊說著,一邊環顧著櫃子內部的空間,心中充滿了疑惑。隨後,她的目光又投向了廂房內的布置,當她看到屋內的景象時,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這裡不會是……”淩知念的話還沒說完,廂房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她和楚清歌連忙合上櫃子門,動作迅速而輕盈,沒有發出一絲聲響。透過櫃子的縫隙,他們緊張地觀察著外麵的情況。
隻見兩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淩知念驚訝地捂住了嘴巴,差點驚呼出聲。走進來的竟然是逐風和朱砂。
“逐風和朱砂?”淩知念小聲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驚訝和疑惑。
楚清歌微微皺起眉頭,壓低聲音回答道:“這間房子從前是蕭將軍夫人的寢室,現在暫時騰給賀蘭韻住了。”
朱砂端著藥,站在屋子中央,眼神看了一眼一旁的逐風。她的表情嚴肅,“這裡有我就好了,你出去守著吧。”朱砂說道,聲音清脆而果斷。
逐風卻搖了搖頭,眼神中充滿警惕,“不行,我要保護王爺的安危。”
朱砂翻了個白眼,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情,“你真是個死腦筋,你家王爺和我們公主好不容易有機會單獨見麵,你非要來搗亂?”朱砂說道,語氣中帶著責備。
逐風愣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朱砂的話。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地說道:“那你為什麼進來?”
朱砂舉起手中的藥碗,示意了一下,“我來送藥啊。”朱砂說道,語氣中帶著無奈。
逐風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妥協地點了點頭,“好吧,我就在屋外。”逐風說道,轉身走出了廂房,輕輕地關上了門。
——
櫃子裡,淩知念和楚清歌對視了一眼,心中都充滿了疑惑。他們不知道逐風和朱砂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也不知道他們口中的王爺和公主是誰。他們隻能靜靜地躲在櫃子裡,等待著時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櫃子裡的空氣越來越悶熱,淩知念和楚清歌的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們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生怕被外麵的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