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溪邊,薑義發現了一些草藥。他記得自己曾經學過一些草藥知識,知道這些草藥可以止血和療傷。他小心翼翼地采摘了一些草藥,敷在自己的傷口上,雖然傷口依然疼痛,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稍微好了一些。
薑義繼續沿著小溪前進,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終於看到了一片開闊的草地。他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終於走出了這片密林。他躺在草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他看著天空,視線逐漸模糊,整個人昏死過去。
薑義緩緩醒來,隻覺腦袋還有些昏沉。他微微一動,便察覺到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他努力睜開眼睛,卻隻能看到模糊的光影,視野一片模糊。他這才想起自己中了暗箭,且箭上有毒。
薑義想要撐起身子,卻發現自己身上中箭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得十分完好,而其餘地方的擦傷竟然也已經薑義想要撐起身子,卻發現自己身上中箭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得十分完好,而其餘地方的擦傷竟然也已經愈合了不少,心中暗自驚訝,不知是何人如此細心地照料自己。
正當薑義欲起身查看周圍情況時,一位白衣少女匆匆歸來。她身姿輕盈,如同一朵盛開的鳶尾花。她的長發如絲般柔順,隨意地散落在肩頭。她的麵容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清秀,雙眸猶如璀璨的星辰。少女連忙上前,輕輕地攙扶著薑義,讓他躺回原處。
“箭上有毒,毒性還未完全消解,你的視力還需要時間才能恢複,不要亂動牽扯到傷口了。”她的聲音溫柔動聽,如同山間的清泉流淌。
少年薑義心中湧起一股感激之情,連忙說道:“多謝姑娘相救。”
少女微微搖頭,“不必客氣,我也是偶然路過,見你受傷昏迷,便將你帶到了這裡。”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輕輕地為薑義整理了一下被子。
薑義躺在那裡,心中充滿了好奇,“不知姑娘如何稱呼?這裡又是何處?”
少女微微一笑,回答道:“這裡是林中的一座寺廟,平日裡很少有人來,你先安心養傷,等你的傷勢好了再做打算,況且救你隻是舉手之勞,我本也要來寺廟祈福,你命本不該絕,小女子微名不足掛齒。”
“將來我又如何感謝姑娘今日救命之恩。”
“日後公子若是力所能及,便也再救一人,權當換恩。”
——
竹影搖曳,宛如一幅靈動的水墨畫。皓月當空,灑下銀白的光輝,如輕紗般籠罩著這片靜謐的山林。一座古老的廟宇靜靜地矗立在林中,廟宇的牆壁有些斑駁,卻透露出歲月的沉澱和寧靜的氣息。周圍的竹林沙沙作響,與偶爾傳來的夜蟲鳴聲交織在一起,更增添了幾分清幽。
薑義依靠著床榻枕頭,聽著外麵的蟲鳴聲。此時門被推開,他仔細聽著腳步聲,感受到有人在身側坐下。薑義伸手無意觸到少女紗裙,驚得把手收回,“是我莽撞了,還請姑娘原諒。”他虛空做了個抱拳的手勢。
“先把藥喝了吧。”幼年淩知念把手中藥碗穩穩的放在薑義手中,“近兩日我要啟程歸家,我已托付好寺廟中的師父照顧公子,公子還請好生養傷早日康複。”
淩知念盈盈行上一禮,薑義點點頭,開始回憶起自己遭遇暗箭的情景,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憤怒和疑惑,是誰要置他於死地,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找出這些人。
淩知念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輕聲說道:“公子莫要多想,先把傷養好,等你的視力恢複了,再去尋找答案也不遲。”她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麵,讓薑義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薑義和淩知念之間的交流也越來越多。他們談論著詩詞歌賦、山川美景,淩知念用生動的語言描繪著她所見過的壯麗山河,仿佛能將人帶入那美妙的畫麵之中,分享著彼此的所聽所想。薑義發現淩知念不僅心地善良,而且聰慧過人,有著獨特的見解和思考。淩知念也被薑義的勇敢和堅毅所打動,對他充滿了敬佩。
在淩知念的悉心照料下,薑義的傷勢逐漸好轉,他的視力也開始慢慢恢複,能夠模糊地看到周圍的事物。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前的淩知念輪廓模糊,薑義努力想要把淩知念的臉印刻在自己的腦海中。
薑義看著淩知念,真誠地說道:“姑娘,你救了我的命,我無以為報,若是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恩情。”
淩知念臉頰微紅,如天邊的晚霞般動人。她輕輕說道:“你不用放在心上,區區小事無足掛齒,今日我便將啟程歸家,公子保重。”她盈盈行上一禮,拜彆薑義離開。
薑義從回憶中的影子和正站在河邊的賀蘭韻重疊,他臉上不自覺浮現出笑意。魏明適時地上蓮花燈,“王爺,想必公主已經等急了。”
薑義拿過蓮花燈,快步走向賀蘭韻。
夜色如水,籠罩著熱鬨的河畔。璀璨的燈火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河麵上,猶如無數顆閃爍的星辰墜落其中。河畔兩側,人群熙熙攘攘,歡聲笑語此起彼伏。各種精致的花燈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散發著柔和而溫暖的光芒。
賀蘭韻正專注地推著擱淺的許願蓮花花燈。她的身姿婀娜,如同一朵盛開在夜色中的百合花。那白色的衣裙在燈光的映照下,仿佛散發著聖潔的光輝。她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肩頭,幾縷發絲隨著微風輕輕飄動,增添了幾分柔美。
賀蘭韻正巧落入薑義的懷中,她的臉頰瞬間染上了一抹羞意。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那熟悉的氣息縈繞在她的周圍,讓她感到既安心又緊張。她微微抬起頭,目光與薑義交彙,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
薑義看著懷中的賀蘭韻,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她的美麗和溫柔讓他心動不已,而此刻的她,更是讓他心生憐惜。他輕輕地扶著賀蘭韻站穩,卻沒有立刻鬆開手,仿佛害怕一鬆手她就會再次消失。
賀蘭韻羞澀地低下頭,輕聲說道:“王爺。”她的聲音如同銀鈴般清脆悅耳,卻又帶著一絲溫柔的顫抖。
薑義微微頷首,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韻兒,等久了吧。”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賀蘭韻的臉上,仿佛要將她的每一個表情都刻在心裡。
周圍的人群似乎也感受到了這浪漫的氛圍,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河邊的微風輕輕吹拂著他們的發絲,帶來一絲清涼。薑義輕輕地拉起賀蘭韻的手,“小心點,彆再摔倒了。”
賀蘭韻感受著薑義手掌的溫暖,心中充滿了甜蜜。她微微點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他們一起站在河邊,看著那盞被推回水中的許願蓮花花燈,花燈在河麵上緩緩飄動,帶著他們的祝福和希望流向遠方。
薑義和賀蘭韻靜靜地凝視著花燈,薑義輕聲說道:“韻兒,許的什麼願望?”
楚清歌拉著淩知念站在街景中間,淩知念透過遠處的亭子,看見薑義陪同著一個纖弱女子,兩個人攜手站在河邊放花燈。
“有意思......”淩知念拽拽楚清歌的胳膊,她指向薑義的方向,楚清歌也順著淩知念的手看過去,“瞧他們作甚,今日雨花節,你最近在家中日子不舒坦,今日不如好好賞燈。”
楚清歌拽起淩知念,“走,帶你去瞧瞧花燈盛會。”
河畔盛會熱鬨非凡,眾多青年男女穿梭於人群之中,歡聲笑語回蕩在夜空中。攤販們的吆喝聲此起彼伏,賣藝者們各展其能,吸引著眾人的目光。一對對有情人在岸邊放下河燈,那一盞盞花燈如同繁星般點綴在波光粼粼的河麵上,承載著他們的美好願望和深情眷戀。
淩知念身著一襲淡粉色的羅裙,裙袂飄飄,腰間係著一條淡藍色的絲帶,更顯身姿婀娜。她那如墨般的長發梳成精致的發髻,幾縷發絲隨風輕輕飄動,映襯著她那白皙嬌嫩的臉龐和明亮的眼眸。她一邊和楚清歌漫步在河畔,一邊新奇地看著周遭的一切,眼中滿是好奇與驚喜。
楚清歌則身著一襲黑色的長袍,腰間束著一條銀色的腰帶,氣質冷峻。他的臉龐輪廓分明,劍眉星目,眼神中透著一絲深邃。他望著遠方,若有所思,“世界廣闊,諸多煩惱事可不比掛在心上,多出門走走,自然會排解許多。”
淩知念微微點頭,心中似有所悟。她的目光被河上的幾隻客船所吸引,隻見那些船都裝飾得燈火浪漫,幕簾低垂,神秘而又誘人,“船裡是什麼人?怎麼都待在船篷,不見出來啊。”
楚清歌聞言,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訕紅,正欲解釋。一位老船家聞聲而來,熱情地拉客。老船家身著樸素的衣衫,滿臉笑容,眼神中透著精明。他走到淩知念和楚清歌麵前,指了指河上的船,“這船裡的自然是有情人啊,公子小姐,來我這艘船上玩會兒吧。”
淩知念連忙擺手,“啊?不了,我們兩個是......”
楚清歌卻搶先接話道:“主仆。”
老船家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笑著說道:“懂,老漢什麼都懂!放心,幕簾一關,沒人會看見你們的。”
淩知念急忙說道:“我們真的不是......”
老船家卻不理會她,轉而望著水麵上的花燈,“在花雨節遊船放花燈許願,所有願望都會靈驗!”說完他掏出兩盞花燈,遞到淩知念和楚清歌麵前,“你們上船,這兩盞花燈,就當我送你們的。”
淩知念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心中湧起一股期待。她看著那兩盞花燈,“所有願望,都會靈驗?”
老船家連忙說道:“話不能這麼說,圖個好意頭嘛,萬一靈驗了呢?”
淩知念思索片刻,覺得有理。她轉頭看向楚清歌,眼中滿是期待,“說得對,我們上船!”她接過花燈,拉著楚清歌上了船。
船內布置得溫馨而浪漫,紅色的燈籠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地上鋪著柔軟的墊子。淩知念和楚清歌坐在墊子上。
淩知念身著一襲淡藍色的羅裙,裙袂隨風輕輕飄動,宛如一朵盛開的蓮花。她的發絲如墨般黑亮,幾縷調皮的發絲在微風中舞動。她那精致的麵容上,雙眸緊閉,神色虔誠,手中輕輕捧著一盞花燈,心中充滿了期待。淩知念看著花燈,心中默默許願,“我劉菲菲虔誠許願,讓我快些離開這個世界,我要畢業,多多還在等我。”
淩知念將花燈放在水中,心中默默許願。她的內心世界仿佛穿越了時空,回到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她的思緒在兩個世界之間徘徊,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迷茫。她希望自己能夠找到真正的幸福,希望家人平安健康,希望世界充滿愛與和平。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憧憬和希望,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願望正在實現。
楚清歌看著淩知念那認真的模樣,心中不禁一動。他從未見過如此純真善良的女子,她的願望如此簡單而又美好。他也默默地許下了自己的願望,希望能夠一直陪伴在淩知念身邊,保護她,讓她永遠幸福快樂。
楚清歌靜靜地看著淩知念,眼神中透著一絲深邃。他看著淩知念許完願望睜開眼,輕聲問道:“許的什麼願,婚事順意?”
一艘小巧的遊船飄蕩在河心,船緩緩地在河麵上行駛,河麵上波光粼粼,猶如無數顆璀璨的寶石在閃耀。淩知念和楚清歌在船頭坐著,微風輕拂,帶來一絲清涼。河水潺潺流淌,發出悅耳的聲響,仿佛在為他們的願望祝福。淩知念和楚清歌靜靜地坐在船上,享受著這寧靜而美好的時刻。
淩知念微微一愣,輕聲說道:“秘密。”
楚清歌點點頭,沒有追問。他的目光落在淩知念身旁的花燈上,心中湧起一絲疑惑。淩知念看他沒有拿起花燈,好奇地問道:“你不許願?”
楚清歌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我可不信這些,想要什麼,就自己爭取。”
淩知念聽了,打趣道:“所以你做了賊?想要什麼,都能自己偷。”
楚清歌眉頭微皺,看向淩知念,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悅,“我再說一次,本公子不是賊,是劫富濟貧的俠盜。”
淩知念連忙擺手,笑著說道:“好好好,我們名聲顯赫的盜月公子,我隻是覺得平白浪費一個願望有些可惜。”
楚清歌看著淩知念那俏皮的模樣,心中的不悅瞬間消散。他拿起花燈,遞給淩知念,“那我現在把這個願望送給你。”
淩知念驚訝地看著楚清歌,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問道:“啊?真的嗎?”
楚清歌微笑著點點頭,“當然,許吧。”
淩知念想了想,再次將花燈放入水中。她閉上眼睛,心中默默許願。
“第二個願望,我希望,盜月公子不再水中撈月,一切皆成真,所想即所成。”她的聲音輕柔而堅定,仿佛在訴說著一個美好的誓言。
楚清歌聽了淩知念的願望,神情意外。他看著淩知念,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輕聲說道:“送給你的願望,怎麼又送回來了。”
淩知念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真誠的光芒,“這些日子多虧有你,除了幫你解寒毒我無以為報,隻能借花獻佛咯。”
一陣微風吹過,河麵泛起層層漣漪。楚清歌靜靜地望著淩知念,誰也沒說話,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隻有微風輕輕拂過他們的發絲,帶來一絲清涼。半響後楚清歌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幫淩知念彆了下吹亂的發絲。他的動作輕柔而溫柔,仿佛在嗬護一件珍貴的寶物。
楚清歌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逾矩,連忙解釋道:“頭發亂了。”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眼神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楚清歌向後躺下,躺在了舟中。他看著藍天白雲,心中充滿了寧靜,“今夜星星真亮。”他輕聲說道。
淩知念看著楚清歌那愜意的模樣,心中也湧起一股輕鬆的感覺,“是啊。”她也順勢躺了下來,兩人並排躺在了一起。
小船悠悠,緩緩駛過水麵,河水輕輕拍打著船身,發出悅耳的聲響。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溫暖而舒適。他們靜靜地躺在船上,享受著這寧靜而美好的時刻。
楚清歌和淩知念的小船遠處,另一艘更大空間的遊船上,傳來悠揚的箜篌聲。那聲音如泣如訴,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動人的故事。淩知念被箜篌聲吸引,坐了起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向往,輕聲說道:“何人奏的樂曲如此動聽?”
楚清歌跟著坐起身,看向了遠處奏樂的遊船,他的眼神中也充滿了讚賞,“確實美妙。”淩知念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一絲遺憾,“可惜離得遠,聽不太清。”
楚清歌看著淩知念那渴望的模樣,心中一動。他轉頭對老船家說道:“船家,請你往那艘遊船上靠一靠。”
老船家連忙應道:“得嘞!”他搖著船槳,緩緩改變方向。
小船朝著那艘遊船緩緩靠近,箜篌聲也越來越清晰。淩知念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是誰彈奏出如此美妙的樂曲。楚清歌看著淩知念那興奮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充滿了寵溺。
夜幕如墨,繁星點點,似璀璨的寶石鑲嵌在廣袤的天幕之上。船篷內,燭火微微晃動,映照著兩個身影。賀蘭韻一頭與中原人不同的微曲卷發低順地束起,那發絲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如絲般的光澤。
她身著華貴的長裙,裙上繡著精美的暗紋,那紋路在光影中若隱若現,襯得少女頸部一串乳白玉髓石項鏈愈顯澄明,玉髓石溫潤細膩。
賀蘭韻攏起羅裙端坐,她的身姿婀娜,一雙芊芊玉手輕輕撥弄箜篌,那箜篌的音色清脆悅耳,如流水般流淌而出。她的眼神專注而溫柔,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每一次撥弦,都仿佛在訴說著她內心。悠揚的樂聲在船篷內回蕩。
薑義身著深藍色長袍,正色端坐在對麵。他靜靜地聆聽著賀蘭韻的彈奏,沉浸在這美妙的樂聲中,心中充滿了感慨。隨著樂曲的奏響,船篷內的氣氛變得愈發寧靜,燭光輕輕搖曳,映照著兩人的臉龐。薑義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賀蘭韻,被她的美麗和才華所吸引,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
薑義看著賀蘭韻逐漸入了迷,想起自己和她在寺廟中的日子,少年的歡喜,他迫切的想要留下賀蘭韻,讓她在自己身側,常伴左右。
林中寺廟,靜靜地矗立在一片靜謐之中。寺廟的牆壁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周圍的樹木高大而挺拔,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寺廟內,燭火微微跳動。少年薑義從沉睡中悠悠醒來,微微睜開雙眼,雙眸視線模糊,隻能隱約瞧見一名女子,她的身影在燭光的映照下,宛如仙子下凡,靜靜地坐在一旁,手中拿著一本書,正專注地看著。
薑義看著白衣少女,心中湧起一股暖意,他輕聲問道:“不知現在已經是幾時了?”
白衣少女放下手中的書,轉過頭來,看著薑義,微笑著回答道:“已經是夜裡子時,你怎麼這會兒醒了呢?”薑義微微皺了皺眉頭,“睡著有些寒意,就從夢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