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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劇情開始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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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自己都說了那麼多,結果這兩個大哥始終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雙喜一時間覺得很沒有意思。

“跟他們聊不到一起去,那就跟我聊聊唄。”

身後響起的聲音,讓雙喜整個人都跳了起來,轉頭看到趙衻,滿臉緊張。

“公子,我,我……我剛剛說笑的。”

趙衻一臉笑意:“是嗎?你說哪家的千金跟我比較配,你去幫我找找?”

雙喜乾笑幾聲,趕忙求饒:“公子,我就是跟他們開個玩笑,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小的這一次,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嗯,絕對沒有以後了。”

“連我都敢議論,我看你就是太缺少規矩,也太閒了,從明日開始,你跟著李武和孫錢他們一起訓練。”

趙衻輕哼一聲,轉頭看向兩人:“李武,孫錢,明日開始,你們帶著雙喜訓練,按照我們血衣軍的標準來,給我狠狠地操練他,一個月之後我檢查,如果不能達標,連你們一起受罰。”

孫錢和李武就乾脆多了,大聲應下。

“是,公子。”

趙衻帶頭走了,孫錢和李武緊隨其後,最後雙喜苦著臉跟在後麵。

他從小就跟在趙衻身邊,打心眼裡覺得趙衻是個特彆好的主子,所以有時候說話才會少幾分顧及,尤其在趙衻出宮去邊關之後,但剛剛在背後說的那些確實不該,若換作是宮裡的時候,他這會兒都估計被杖責了,雙喜現在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有多嚴重。

隻是一想到要被孫錢和李武操練,他就感到一陣心驚膽顫,因為在王府的時候,他可是見過劉晟他們這些親衛是怎麼訓練的,就他這個小身板,一套下來估計要被累死。

可他就算再不情願,趙衻的命令已下,也隻能默默承受。

於是,翌日一早,雙喜還在睡夢中的時候,便被李武和孫錢強勢拉了起來,在一陣哀嚎聲中,被拎到了客棧單獨的院子裡開始訓練。

趙衻盯了一早上,見雙喜已經累得趴下,隻好在吃過午飯後帶著李武和孫錢出門。

茶鋪裡下午喝茶的人,要比早上多得多。

趙衻帶著兩人來到趙氏茶鋪的時候,茶鋪裡已經坐了幾桌客人。

“趙官人,您來啦,您的位置給您留著呢,快請坐。”

趙盼兒雖然在忙,但看到趙衻進來,還是立刻熱情的過來招呼。

明顯能感覺到她有些奇怪雙喜為何沒來,而是換了兩個人,但卻沒有多嘴問什麼。

見趙衻一行三人坐下後,又問道:“還是跟昨日一樣嗎?”

“你們兩個喝什麼?”趙衻問李武和孫錢。

他們兩人不是跟趙衻第一次來茶鋪,卻是第一次進門,之前都是在外麵。

“我們聽公子的。”

趙衻微微抬頭看向趙盼兒:“那掌櫃娘子你看著上吧。”

在趙氏茶鋪這麼長時間,這裡的茶水他已經喝了一個遍,已經不再要求特定的茶水。

“好的,那您稍候,馬上就來。”

趙衻靜靜的坐在靠近河邊的位置,李武和孫錢則一左一右將他護在了中間。

“喝個茶而已,又不是在戰場上,放鬆點。”

兩人麵容堅毅,雖然趙衻讓他們放鬆,但他們卻沒敢鬆懈,隔一會就會不自覺地掃視茶鋪一圈。

既然勸不住,趙衻也沒有多說,等到茶水和果子上來後,他便一邊喝著吃著,一邊認真的看著書。

他的這種行為已經成為常態,經常來趙氏茶鋪的熟客,基本上都知道趙衻這個奇怪的客人。

趙衻心神沉浸在書中,但孫錢和李武兩人卻一直保持著警覺,就好像周圍的人隨時會對趙衻不利一樣。

突然,兩人目光一凝。

“公子。”

“怎麼了?”趙衻頭都沒抬的問道。

“劉大哥和趙管家來了。”

趙衻輕嗯一聲,扭頭看過去,隻見趙懷恩和劉晟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查清楚了?”趙衻明知故問。

“楊知遠手中那副夜宴圖是假的,是這間茶鋪的趙娘子的臨摹之作,真跡或許就在趙娘子手中。”趙懷恩說著,從懷中摸出了一本書冊,低聲說道:“還有,這是楊知遠這些年在擔任兩浙路轉運判官期間的罪證。”

“公子,要不要對他們動手?”劉晟直接問道。

趙衻沒有回答,隻是拿起趙懷恩遞過來的罪證翻看了起來。

看到一半的時候,趙懷恩突然壓低聲音道:“家主,皇城司的人來了,是上次在東京見到的那個‘活閻羅’顧千帆,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趙衻翻看的手一頓,將罪證合起來,轉頭看了過去。

果不其然,來人正是顧千帆,可能是因為在錢塘這個遠離東京的地方,他一點遮掩都沒有。

“不用管他,繼續喝你的茶。”

趙衻微微一笑,他知道顧千帆出現在趙氏茶鋪,也就意味著劇情開始了。

說來也是好笑,想憑借一副夜宴圖就搬倒她娘最近兩年聚攏的後黨,隻能說策劃此事的人,想法有點太天真了。

他娘有沒有失貞,他爹能不清楚?

更可笑的是,竟然還說他不是皇帝的親兒子。

就這相貌,要是不是親生的,才會讓人感覺奇怪吧。

另一邊,顧千帆跟著皇城司的部下老賈走進趙氏茶鋪,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後,他便開始打量起茶鋪裡的人和物件。

老賈稍稍放低了些聲音道:“指揮是嫌此地不夠清靜?之前聽說您好茶,這間趙氏茶坊乃錢塘第一,茶香果子好,掌櫃娘子更是絕色,樣樣齊全。”

聽到這話的顧千帆,又忍不住打量起了趙盼兒。

趙盼兒在客人的注視下,使出了自己的拿手好戲,茶百戲,引來一群人的驚歎。

等到趙盼兒做完,老賈才大聲喊道:“掌櫃娘子,兩盞青鳳髓。”

“好咧,馬上就來。”

在趙盼兒將青鳳髓端過去的時候,顧千帆更是肆無忌憚的打量起來。

等到趙盼兒放下茶水喝果子,轉身離開後,才輕笑道:“這就是你說的絕色啊?”

老賈一臉姨母笑:“啊。”

見顧千帆麵露不屑,他又補充道:“鄉野村婦,當然不能和京城的紅粉佳人相提並論。”

顧千帆一笑:“等你辦完了這件案子,我調你回東京,讓你好好洗洗眼睛。”

老賈頓時大喜:“真的?多謝多謝。”

自顧自談話的兩人,絲毫沒有注意到正在給客人上茶的趙盼兒臉色全黑,狠狠地刮了兩人一眼,然後朝趙衻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趙懷恩微微仰頭看著她,低聲笑道:“這位皇城司指揮的眼光挺高啊,連掌櫃娘子這般絕色都看不上。”

趙盼兒聞言,又看了眼顧千帆,不過眼神中卻不隻是氣憤,更多的還是驚異,最後壓低聲音笑道:“客官謬讚了。”

趙衻接過話頭:“顧千帆就是裝逼,故意吸引趙娘子的目光。”

此話一出,趙懷恩幾人都笑了起來,唯有趙盼兒有些懵。

“裝逼?”

“就是故意貶低你,顯得自己格調高。”

趙盼兒一笑:“按趙官人這麼說的話,這個詞倒是貼切,隻不過小女子確實是鄉野村婦,比不得動京城裡的紅粉佳人,那位大人倒也算不得裝逼。”

“那趙娘子就錯,即便在東京城,我也沒見過如趙娘子這般貌美的小娘子。”趙衻盯著趙盼兒,像她這樣的美人,實在是讓人難以挪開眼睛。

畢竟魯樹人也曾說過:色嗎?不清楚。隻是花開的正豔,我若不去欣賞,倒顯得我不解風情了。

那灼灼目光,讓趙盼兒臉色微微一紅:“趙官人說笑了,小女子去忙了。”

趙衻點點頭,並未多說什麼,收斂心神聽起了顧千帆和老賈的談話。

這次顧千帆千裡迢迢從東京來到錢塘,是為了調查皇後失貞一案,首要任務就是找到夜宴圖,隻是他們已經找到了被供出來的仁和知縣衛英,但夜宴圖卻不在衛英身上。

最後衛英供出夜宴圖在兩浙路轉運判楊知遠手中,不過楊知遠品級不低,他們不好直接緝拿,隻能暗地裡尋找。

可惜,他們派出去的人並未找到,老賈又不敢直接去討要,所以至今還沒有拿到夜宴圖。

顧千帆喝了口茶,正要開口,表情突然凝滯了,目光死死地盯著靠河邊的那張桌子。

老賈見顧千帆的反應不對勁,連忙喊了兩聲。

“指揮,指揮。”

顧千帆微微抬手打斷道:“彆吵,我好像看到了一個人。”

趙衻這邊五人也注意到了顧千帆,幾人同時看了過去,趙衻更是端起茶杯,對著不遠處的顧千帆微微一示意,然後飲了口茶。

顧千帆看清趙衻幾人的模樣後,頓時麵露驚色,但很快便反應過來,也是不動聲色的端起茶杯,對著趙衻敬了一杯,收回了視線。

“那位……難道也是為了夜宴圖而來?可不對啊,一個小小的夜宴圖,還不至於讓他出動大駕。”

顧千帆沒有見過趙衻,但他見過趙衻的畫像,更見過韓王府的大管家趙懷恩,趙懷恩在東京城裡的名聲不小,尤其是韓王殿下在邊境打了幾場勝仗之後,趙懷恩也在東京權貴圈子中出圈了,他自然也是如雷貫耳,即便隻是見過幾次,也是印象極深,見麵之後立馬就能認出來。

現在趙懷恩在此,還那麼恭敬,不用想也知道剛剛端起茶杯示意自己的那位年輕人,就是鼎鼎大名的韓王殿下。

不得不說,畫像真沒能將韓王殿下的風采畫出萬分之一。

隻不過他奇怪的是,趙衻怎麼會出現在錢塘,雖然夜宴圖之事鬨得很凶,但他可不覺得夜宴圖一事,需要堂堂韓王親自出麵。

“指揮,你說什麼?那個人指揮你認識?”

老賈自然注意到了顧千帆和趙衻的互動,這讓他十分好奇,畢竟顧千帆是第一次來錢塘,怎麼會有認識的人呢?

他回頭看了一眼,目光一凝:“指揮,看那幾人的氣質……似乎殺過人,要不要屬下去調查一下?”

顧千帆瞪了他一眼,嗬斥道:“你找死啊,你去調查他?就連我,不對,彆說我,就是我們整個皇城司,他都不放在眼裡,你還想招惹他?”

“嘶。”

老賈倒吸一口涼氣,顧千帆在他眼裡就已經是了不得的人物了,連顧千帆都惹不起的人,他肯定更惹不起。

顧千帆摸不清趙衻來錢塘的目的,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錢塘,不,或許整個江南都會發生大事。

“老賈,事不宜遲,我們要儘快從楊知遠手中拿到夜宴圖回去複命,這江南恐怕不會太平了。”

“那我們強行去討要?”

“我……”

顧千帆剛剛起了個頭,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混亂喧鬨。

緊接著就見一群手持利刃的匪徒衝進了茶鋪,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一群官府衙役。

這些被衙役追捕的匪徒,見無路可逃,立刻將手中刀刃舉起,對準了茶鋪裡的客人,並將刀架在了幾位客人脖子上。

趙衻他們一桌因為靠裡麵,並沒有匪徒靠近,但劉晟、孫錢和李武三人還是第一時間站了起來,將趙衻和趙懷恩擋在了身後,目光緊緊地鎖定了那些匪徒,同時將手放進了衣服裡,準備隨時拔出武器。

隻是因為沒有趙衻的命令,所以他們才沒有第一時間動手。

那邊的顧千帆兩人,也同樣被利刃挾持,隻是老賈得了顧千帆的示意,也沒有輕舉妄動。

最慘的就是趙盼兒,前一刻她還在給客人上茶,這一刻就被匪徒給挾持了,刀鋒抵在脖子上,嚇得花容失色,一動也不敢動。

這麼多人被挾持,衝了進來的衙役也不敢妄動,反而被匪徒威脅放下了武器,在匪徒的嗬斥之中,退出了茶樓,當真是聽話得很。

趙衻看著忍不住搖了搖頭,尤其是聽著匪徒跟衙役談條件,要無匹快馬,讓他有一種現代警匪對峙的錯覺。

“家主,他們應該是鹽販子。”趙懷恩壓低聲音道。

趙衻有些意外:“這也能看出來?”

“畢竟也來過江南不少次,這點眼力還是有的。”趙懷恩頗為得意的一笑,問道:“咱們要不要動手?”

“先看看。”

此時此刻,趙盼兒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用錢誘惑匪徒,匪徒也傻的上了當,跟著她去拿錢。

可剛走幾步,就聽她大喊一聲。

“三娘,銅盆。”

下一刻,廚房裡飛出了一個銅盆,砸在了其中一個匪徒的頭上。

哐當一聲,將人硬生生砸到在了地上,看得趙懷恩頗為震驚:“這氣力不小啊!”

話音未落,茶鋪中的亂戰已經開始,趙盼兒也出手吸引了匪徒,客人們趁機逃離,就隻有趙衻他們一桌,以及顧千帆和老賈沒有走,都饒有興致的看著混亂的茶鋪。

不得不說,動起來手的趙盼兒還真是彆有一番風姿。

本來還想再欣賞一會兒,卻不想趙盼兒為了躲避匪徒的襲擊,慌不擇路的跑到了趙衻他們這邊。

趙衻一個閃身,探手抓住趙盼兒,把她拉向了自己,順勢攬住了她的腰。

“動手,降者不殺。”

得到命令的三人悍然出手,將襲殺趙盼兒的匪徒踹飛了出去,劉晟怒喝一聲:“都放下武器,降者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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