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什麼風水江湖話?易冬聽著南宮北嘴裡的說辭,略帶疑惑地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女孩。在此之前,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家境略顯坎坷的畢業大學生。對於所謂風水,亦或者說國內玄學之類的概念,還更多停留在裡。易冬自然不太了解,那些業內的術語或者行話。對於南宮北的說法。易冬隻是覺得:挺有某種影視作品中所謂“江湖味”的東西……不過,看著南宮北,易冬覺得自己忽然有些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或許在這方麵有一些些的天賦。能夠從這些混沌的表象中,敏銳地洞察到其中的大致本質。某種意義上,這算是——來拜碼頭的嗎?易冬恍惚間有種,他似乎在地球玄學圈子中挺有地位的錯覺……所以地球的超凡者,平均水平到底如何?易冬現在有點感受到綜網等級在一定程度上的便利性。雖然對於超過一定層次的存在而言,想來也沒太大的參考價值。可對於現在的,或者說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的他而言。綜網的等級,都是很好的實力參照。當然,這也隻是純粹的戰鬥層麵。而根據現在已經掌握的情況來看,易冬覺得地球的超凡圈子不見得是偏斜於戰鬥方麵的……如此,易冬略一沉思,隨後看向南宮北笑著說道:“南宮師傅說笑了,我哪懂這些。”“彆站外麵了,進來喝杯茶吧……”……………………“嗚……”燒得滾燙的熱水壺,被易冬拿著給兩人倒了杯茶。他這裡自然沒什麼好茶葉。不過易冬也喝不出茶葉的好壞。趕場的時候買的一大包山茶,易冬覺得喝起來也不壞。易冬給自己也倒了一大杯。當然了,對於之前的易冬而言,他也就隻有在肥宅快樂水攝入過度的時候,才會想著喝點茶水緩緩。更多的時候,這包山茶隻有在來了客人的時候,才會發揮作用。橘城的鄉下,常見那種超大的搪瓷杯。都是燒了滿滿一壺水,然後泡上。易冬這個,也是當時趕場的時候一並買的。不過買來後,也沒用上太多。墓園在山上,旁邊又多樹木。雖然沒有大山裡,那規格max的各類蚊蟲。但各種樣式的,如蛾蚋之類的小蟲子卻是不少。易冬又是個憊懶的,總忘了蓋上。次日起來,便不乏瞧見杯中多了些許“驚喜”。一來二去,易冬也懶得泡茶了。因為平日裡基本上沒有待客的需求,易冬也沒安置更多的座椅。南宮北兩人進來後,也隻能讓欒琬坐在略顯淩亂的沙發上。而在易冬給兩人倒過茶後,南宮北再次向易冬舉起了手中的鋼鞭般的事物。他渾濁的眼眸看向易冬,態度誠懇地說道:“這老物件,也由著我這一脈保管了許多年。”“算是寶物蒙塵,明珠暗投。”“易……先生若不怪罪我突兀,還請您收下這物件一並幫忙照顧。”他說到這裡,甚至帶有幾分托孤的意思。易冬有種自己是當世豪強。有難以為繼的宗派不得已找到自己,準備支付高昂酬金,讓自己幫忙罩著後人的微妙既視感……什麼三流武俠第一幕boss的劇本……易冬其實不是那麼理解。為什麼南宮北之前和他也就不過見過一麵,就能讓他作出這樣的決定。易冬覺得不管怎樣,南宮北身上多少是有點“梭哈”的賭性的……雖然他到現在,也不知道那鋼鞭究竟是什麼……易冬並不懷疑自己的將來,也從不高看自己的當下。在易冬看來,正如綜網的相關概念中出現頗多的某個詞彙一般——他現在也不過是超凡維度的學徒而已……對方又如何在根本不了解他本質的情況下,篤信他的未來?現在發生的一切,像是一場荒誕的戲劇。可兩人足夠真切而強烈的情感,卻讓易冬怎樣也無法將其認為這隻是一場拙劣的鬨劇……這讓易冬突然產生出某種想法:也許地球的超凡者的日子,並不如他之前所想象那般瀟灑……一種難以言喻的重量,忽然穿透那尚未知悉的混沌,被他所感受……易冬沒有第一時間回應。此刻,許多紛雜的想法在他的腦海中呼嘯、撕扯……隨後,易冬嘗試著從南宮北手上接過那支鋼鐧般的事物。來自鋼鐧那頭的約束,在微微一頓後輕柔鬆開……而下一刻,易冬感覺到了自己法力的躁動……“滋……”或許在億萬分之一的時間瞬息中,有一抹雷光從鋼鐧上呼嘯而過!原本正襟危坐的欒琬,猛然瞪大了雙眼。她分明看見了,那一抹稍縱即逝的瑰麗雷霆!那是一種,理論上決然不該存在於一個未接通電源的物件上,應當存在的色彩。它更迥異於,欒琬在此前生活中所窺見的那刺目光華。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閃耀與……神聖……就像那在忽然於雲霧中大佛之上浮現的光暈一般。哪怕學過光譜、知曉光線在迥異環境下的變化。但當其以如此微妙的巧合得以呈現之後,它無疑必然被予以另外的、迥異於尋常的特質……而易冬則同樣詫異地看著手中的鋼鐧……不多時,易冬看向南宮北:“南宮師傅,我不是你們那路人。”“你講的這些,我隻聽了個大概。”“但這物件確實對我有用……”易冬轉頭看向仍然處於目瞪口呆狀態的欒琬。他終究是新生代的年輕人,不懂得那般含蓄和婉轉的說法。“您這位徒弟,要是在遵紀守法的情況下遇到什麼難事。”“隻要找上我,我能幫的,都會儘力幫一幫……”欒琬此刻,覺得她的世界正在發生某種翻天覆地的詭譎變化。以往那些似是而非的東西,此刻似乎陡然被賦予了某種真切的分量……他究竟是什麼……人還是——那些傳說中才有的造物……就在欒琬的腦子正處於一片紊亂的狀態之後,她忽然聽見那年輕聲音再次響起:“不過不包就業和提供實習證明……”欒琬:……世界觀忽然以一種詭吊的方式又恢複了表麵上的正常……(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