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北和欒琬在這裡一直坐到了晚上。也難得有這麼一個,地球超凡領域的圈內人。易冬也借此機會,向南宮北仔細詢問了一番。但最終,易冬沒有還是沒有得到他最想要的東西:“這麼多人,真沒一個會飛?”坐在沙發上,從正襟危坐到津津有味聽了一下午的欒琬,此刻忽然很想出聲吐槽。萊特兄弟要是知道這事,恐怕也不會折騰他們那破飛機了……但想到之前自己瞥見的雷光。欒琬忽然又不那麼自信了。或許對於眼前的這位來說,以人類之軀翱翔天穹,不見得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隻是她尋思,師父他也沒教這些啊……“朝遊北海暮蒼梧……”“易先生,這是神仙中人才有的本事。”南宮北看向易冬這般說道。“我們凡人窮其一生,如鄙人這般庸碌的,也隻能練個皮毛。”“或可看看氣脈,算算忌諱——但也隻是如此……”南宮北說的雖然謙虛。但易冬下意識覺得,雖然現在地球的超凡圈子——可能略顯蕭條……不過南宮北在其中,必然是有些強度。最起碼,如果換做他的話……易冬覺得,在如此有限的信息之下,他是難以作出這般決斷的。單就一點來看,易冬認為這位老風水師是有些東西的……一番交談下來,易冬現在對於地球的超凡圈子也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也不能說菜,隻能說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夕陽產業了……當然,這是指正兒八經修行的。如果是指借著這個名頭肆意斂財的,那則是某種意義上貫穿古今,足具蓬勃生命力的“老牌行當”了……到了如今“賽博時代”,更是獲得另外的晦暗生命力……“易先生,若是遇見這類人,不必理會就是。”“他們這類人往往糾纏甚多,若是……突兀消失,也是個不大不小的繁瑣事兒……”原本在一旁覺得自己已經逐漸了解了一切的欒琬,聞言猛然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家的師父。你在說神魔啊,師父!她覺得自己可能隻是不那麼聰明。但這不代表,她連這都聽不明白……忽然,欒琬覺得以前師父說來逗趣的那些過往。也許不見得,如她曾經所認為的那般,隻是師兄弟般的嬉鬨趣事…………………………夜色漸深欒琬打著手電,小心翼翼地帶著師父下山。與來時略顯沉重的腳步不同。欒琬能夠感覺到,下山的時候,師父的腳步非常輕快。像是卸下了什麼千鈞重擔一般……欒琬覺得,也許當年師父找到自己的時候,也就這般開心了……“師父,這個神像咋整?”“有什麼儀式禁忌嗎?”欒琬抱著懷中的神像,隨後忍不住看向師父問道。她此刻心頭有太多的疑惑。但話到嘴邊,她忽然又隻能想到自己懷中的神像。結果原本對此非常看重的師父,隻是隨意地擺了擺手:“照常請回去就好。”隨後他忽然想到了,猛然停下腳步,看向欒琬說道:“你觀想修行,也不必用它。”“啊?”欒琬下意識啊了一聲,她覺得今天的自己尤其弄不懂師父的想法。“你覺得……祂怎麼樣?”欒琬聞言愣了愣。心想這話跟相親介紹對象的時候好像……但顯然,師父不是這個意思。“看不明白……也……不敢看明白……”欒琬老老實實地說道。南宮北聞言卻是笑了笑:“將這走運的泥像送到伱家祠堂去吧。”隨後,南宮北正色道:“你既見過了真神,又何需這一尊泥像?”……………………等南宮北師徒兩人下了山。易冬方才看向被自己擱置在一旁黑黝黝的造物。按照南宮北的說法,這物件許多年前應是有個偌大名頭的。但歲月變遷,等這物件傳到他祖師那一代的時候,也隻剩下這個物件。至於其名頭、來源和用法,都一概遺失。在南宮北看來,這算是圈內的常態了。神兵利器,法寶玄奇……但這並不代表,它被誰拿起來就能夠縱橫一方的……“就像她們年輕人喜愛的什麼‘高達’——若是沒了能源,也終究是樽炫目些的塑像罷了……”這是南宮北的說法。老實說,易冬對於南宮北知曉“高達”這事的詫異,要超過他說的話題本身……而或許是感受到易冬對此的詫異,當時的南宮北給出的答案是:他全瞎的日子,其實不算長……易冬這才恍然大悟。他就說,怎麼對方老是喜歡說話的時候用眼看人。想來也是許多年前一直形成的習慣。至於為什麼全盲,南宮北沒繼續說。易冬也沒追問。這位老風水師的過往,放在當下也堪稱離奇了……易冬握住這漆黑的造物。他不再壓製,體內那躁動的法力。下一瞬間,刺眼的雷光從上麵呼嘯而起!這個原本看起來毫不起眼的造物,此刻仿佛成為了一片雷霆的凝聚!那些斑駁的、陳舊的痕跡,在這雷霆的交至下蕩然無存!一種屬於這般造物真正的、充滿了威儀和壓迫的麵容,開始向易冬展現……易冬感覺到手中傳來一種難以抑製的力量!那股力量促使著易冬,又仿佛它迫切地渴求回歸那原初的麵貌。失落千年的唏噓……下一刻,難以控製的,在這間樸質的屋子裡,易冬猛然舉起這此刻為雷霆所交織的造物!下一瞬間,沒有任何預兆的:天地皆白!“轟隆隆……”雷聲猶如天穹之上奔騰的牛群,一經開啟,便連綿不絕!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易冬方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外麵的天空已經徹底被陰雲所籠罩。難以計數的雷霆,猶如長蛇一般在空中起舞!而易冬的視網膜上也隨之刷新出新的提示信息:“綜網提示:你完成了一次傳承造物的激發儀式,你獲得了東方譜係超凡文明限定傳承武器:擊雷鞭(舊日神話)……”(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