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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梨早就猜到了。
曾吟風一愣,笑了笑。
過了會兒,曾吟風起身:“梨梨,謝謝你,還有你哥哥。”
梨梨轉頭,回了個笑。
曾吟風點了點頭,離開了梨梨的房間。
有人研究出了治療霍亂之法的消息迅速傳開了,不少人震驚又好奇,霍亂一疾困擾世人已久,無數醫者試圖找出能治療霍亂的方法都未曾成功。
如今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少年給研究出來了,包括但不限於從醫之人,一時間紛紛親自跑到了汝城想要一探究竟。
顧不上力村肆虐的霍亂,也顧不上西鄉郡暴雪的異象。
司空神醫不喜聒噪,沈嘉清也無心這些吹捧,於是沈嘉清將方子甩給了曾吟風,自己拍拍屁股跟著梨梨回了柳城。
趕到汝城的那些人,連他們馬蹄揚起的灰都沒沾到。
隻是聽汝城裡知情之人說,那小少年乃神醫司空岐之徒,一時間紛紛感歎青出於藍勝於藍,不愧是司空神醫門下之徒。
旁人如何說都與梨梨幾人無關了,眼下梨梨正舒舒服服地坐在回柳城的馬車上,悠閒地喝著熱茶。
沈嘉清好些日子沒有如此悠閒過,賴在梨梨的馬車裡不肯走。
“三哥哥正在府裡教子期寫字,四哥哥你回去能見到三哥哥呢。”
“哦,那挺好啊,二哥三哥都在,五弟也在。”
梨梨動作一頓,這麼算下來,這小半年下來他們還是第一次人這麼齊全。
除了大哥哥不在。
梨梨自打拜托了顧子亦關注一下北部的情況之後,那邊就一直有遞消息過來。
知道北部邊境仍舊有衝突,卻不曾爆發過大的戰役,梨梨也沒那麼提心吊膽了。
兄妹倆默契地掲過了這個話題。
馬車忽然顛簸了一下,梨梨手中的茶水撒了些到手上。
“保護小姐!”
“快,你們幾個去護著司空神醫的馬車!”
梨梨眉心一跳,掀開小窗的簾子往外看了一眼,狠狠地皺起了眉。
隊伍裡所有的護衛都亮出了刀劍,把幾輛馬車圍在中間,暗七和雲舒並肩立在最前方,與一群黑衣人對峙。
黃鶯慌忙跑過來:“小姐,咱們被人攔下來了,對方人很多,不知道是哪方的人。”
梨梨擰著眉往外看:“怎麼回事?”
雲舒冷著臉質問對方:“大膽,何人敢在此攔路?”
那黑衣人冷哼一聲,眯著眼睛看向馬車:“司空老前輩,沒想到你一把老骨頭命還挺硬,這都沒死?”
雲舒和暗七對視一眼,他們並不知道司空神醫的內情。
梨梨心頭明了,這些日子司空神醫和沈嘉清的名頭十分火熱,這怕不是那死去的烏番曼的手下聽說司空神醫還活著,特地跑來補刀吧?
梨梨扶額,烏番曼都死了,她該誇這些人忠誠嗎?
餘光一撇,梨梨瞧見沈葉仍舊穩著身子坐在司空神醫那輛馬車上充當著車夫,低著頭,似乎有意隱藏自己的麵容。
沈葉麵容已經長開,或許是在南林郡生活了幾年的原因,他也沾了些南晉人的味道。
尋常人看不出來他是大金人,但他並不敢肯定同樣是大金人的那些人會不會看得出來。
梨梨瞧見司空神醫那馬車簾動了一下,似乎是司空神醫想要出來。
梨梨哪裡顧得上彆的,這些人欺負人欺負到她頭上來了,當她不存在呢?
真不要臉,強讓人家治病不成惱羞成怒反手就是給人一刀,現在還想來趕儘殺絕?
哪有這樣的人!
氣成河豚的梨梨直接跳下了馬車,因為太過激動,梨梨跳的很用力,雙腳都埋進了雪裡。
感覺到鞋襪又濕了,梨梨更加生氣了。
梨梨快步走過去,按住那馬車簾,低聲道:“司空爺爺,梨梨來解決。”
司空神醫默了默,收回了手,又坐了回去,悠悠閒閒地看起了醫書。
哎,家裡孩子有出息就是這樣的,出事都輪不到你管。
梨梨氣衝衝跑到前麵去,抬手製止了雲舒要勸她回馬車裡的話,揚起下巴衝著這群黑衣人道:“遮什麼遮啊,人都跑到這裡來了,還怕人發現你們是大金人啊?”
黑衣人:“?”
為首的兩個黑衣人麵麵相覷,進行眼神交流。
黑衣人一:你說你是大金人了?
黑衣人二:神經,我什麼時候說話了?
黑衣人一:奇怪了,我們口音也不重啊。
兩人麵麵相覷半天,打量了一下梨梨,見她就是個小姑娘,沒太放在心上。
“去去去,小孩子在這說什麼話。”黑衣人擺擺手,道,“行了,一句話,把那老頭子交出來,隻要把那老頭子交出來我們就放過其他人。否則......”
梨梨看了眼圍在四周的黑衣人,大概也就二十個:“就你們這點人?”
不是她吹,這二十個人,都用不著她家幾個高手出手,她動動嘴皮子就能讓他們滿地找牙。
但是人嘛,以和為貴。
能不打架還是彆打了。
主要是她的鞋子濕了,好難受。
梨梨叉著腰,放狠話:“本小姐告訴你們啊,識相點的趕緊走開,不然就你們這幾個小不點,本小姐我一張嘴就能讓你們吃儘苦頭!”
黑衣人:“?”
“誰說我們隻有這些人的?”
黑衣人一一聲口哨,周圍響起馬蹄聲,又是一群黑衣人騎馬而來,烏泱泱一大幫人一眨眼就把有錢人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梨梨:“......”
她再也不一氣之下衝動地口嗨了。
黑衣人一:“怎麼樣,這麼點人夠不夠?”
雲舒和暗七手中的刀已經有些蠢蠢欲動了,連沈葉都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眼神危險地盯著這邊。
“交,還是不交?”
黑衣人一也抽出了自己的長劍,直指梨梨,劍尖抵住她的脖子。
沈嘉清擔心的不行,馬車簾都要被他扯下來了。
沈嘉清差點就想衝下去,但他清楚自己衝上去不僅不會幫上忙還會幫倒忙,隻能在原地乾著急。
梨梨低頭看了眼長劍,實際上,梨梨脖間帶著厚厚的圍脖,長劍根本碰不到她。
梨梨默默往後退了一大步,離開那劍。
“真沒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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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梨嘟囔了一句,轉身要回馬車上換鞋襪。
冷聲道:“打吧。”
人多又怎麼樣。
再多也打不過。
黑衣人難以置信地看著梨梨淡定地走掉,雲舒冷笑一聲,乾脆利落地刺向他,黑衣人迅速躲閃。
雙方對戰一觸即發。
黑衣人一大喊道:“不可在此處太過張揚,把那老頭擄走!”
畢竟是在南晉,他們也是求了他人才得的這個機會,不能把事情鬨得太大,要是牽扯到王大人那邊就不好了。
那群騎著馬的黑衣人聽了他的話之後,紛紛策馬要衝進去。
可他們的目標,竟不是司空神醫坐著的那輛馬車,而是徑直朝著梨梨過去了。
“抓住那個女的!用她來跟那狗太子談條件!”
雲舒大驚:“小姐!”
梨梨疑惑回頭,就看見一群馬揚起馬蹄跨過無數人,跳躍過倒地的人,直直衝她而來。
梨梨:......難怪殿下提醒她小心呢,原來是這樣。
梨梨歎了口氣,提著裙子加速跑了起來。
黑衣人一震驚:“怎麼回事,這跟說好的不一樣,不是說幫我們捉那老頭嗎,管那個小孩什麼事?”
柯安摘下自己的麵紗,露出一張凶狠的臉。
他看見梨梨就恨得牙癢癢,他媽的,就是因為這個人,他差點死在安定城!
三年前他取代了原本的柯安,他在紅鷹軍裡潛伏的好好的,一直低調行事,自從沈梨梨去紅鷹軍裡看了場比武開始,他就總有數不清的理由會日日被迫在眾人麵前出風頭。
就是因為這個,他好險差點被發現了!
還好危急時刻王飛跳出來自爆,擋住了他的視線,他才能趁機跑出來捉人。
他算是看出來了,合計著顧子亦早就懷疑上他了,隻是一直在給他下套等著他自投羅網。
要是今天捉不到沈梨梨,他遲早會被顧子亦弄死。
梨梨匆忙間瞧到了柯安的臉,多看了兩眼。
雲舒和暗七帶著人與黑衣人對抗,沈葉快速來到梨梨身後對柯安出手,拖延住他們的追擊給梨梨跑路的時間。
場麵一度混亂不已,梨梨剛解開拉著馬車的兩匹馬的馬繩,要沈嘉清帶著司空神醫先跑路,就聽見又一陣馬蹄聲,比方才更加激昂、更加急促。
梨梨:......難道又有黑衣人?
梨梨麻木地扭頭看過去,眼睛一亮。
嘿,是追風和韓錫呀!
往後看去,一隊威風凜凜的紅鷹軍扛著鮮紅的旗幟往這邊移動,威武極了。
追風銳利的眼神掃了一圈:“殺,留幾個活口。”
紅鷹軍得令,迅速加入戰場。
梨梨默默把馬繩係了回去,得,這下不用跑啦。
關於紅鷹軍的加入,柯安震驚之後便想逃跑,被韓錫一箭射中了馬腿,柯安被重重地摔下了馬,韓錫一拳過去,柯安立馬昏死了。
全場最震驚疑惑的,還得是最開始那一隊黑衣人。
這是怎麼回事,一開始說好的計劃哪有這麼多環節啊?
隻可惜他們根本聽不到柯安的解釋了,被紅鷹軍一刀抹了脖子,自然也不會知曉這本就是柯安給他們做的一場局。
烏番曼的手下想要將司空岐趕儘殺絕,他隻是想要借著這個名頭混在其中把沈梨梨給捉走而已。他給烏番曼的手下提供了司空神醫所在位置的情報,他取點回報很正常吧。
殊不知,柯安能一路跑到此處,還能如此順利的召集了人馬,甚至和烏番曼的手下搭上線......這些本就也是顧子亦的一場局。
梨梨看的津津有味,中途還鑽進馬車換了鞋襪。
沈嘉清守在馬車前麵,誰靠過來他都要齜牙吼兩句。
顧子亦騎著馬不疾不徐地過來,身旁還有一個正氣十足的俊朗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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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梨出來時,便看見韓錫拎著那昏死的柯安丟到顧子亦麵前:“殿下,都辦好了。”
顧子亦懶懶點頭:“嗯。”
顧子亦似乎沒有睡好,眼下有些烏青,看著有些許疲憊。
隻是顧子亦身旁那男子......
梨梨眼睛又亮了。
有意思,有意思,這張臉,跟沈葉哥哥有七成像啊!
梨梨噠噠噠跑過去:“殿下。”
看見梨梨,顧子亦微微蹙眉,翻身下馬:“瘦了這麼多?”
梨梨有點不好意思:“吃不慣西鄉郡的菜式。”
顧子亦默不作聲,心裡已經在盤算著回去該給她弄些什麼補補身子了。
梨梨沒著急問他身旁那位疑似沈葉大皇兄的男人,先看了看地上的柯安:“殿下,這是......”
顧子亦朝追風抬了抬下巴,追風會意,在柯安頸脖處摸了摸,摸到一處不平的地方,一個用力,一張人皮麵具被撕了下來。
因為追風動作有些粗魯,人皮麵具之下,柯安整張真臉都有些泛紅。
“哇哦。”
意料之中的答案,梨梨覺得有些沒意思,但對那人皮麵具倒有幾分興趣。
梨梨想用手指碰一碰,被顧子亦抓住手:“臟。”
“哦。”
顧子亦順勢握著梨梨的手不放:“怎麼這麼冷,小孩子最經不住冷,要注意保暖,手爐呢?”
梨梨:“殿下,你的手比我的還要涼。”
“哦,那你幫我暖會兒手吧,我也還是小孩子,也受不住冷的。”
梨梨:“......哦。”
對於顧子亦這番操作,追風和韓錫早已習以為常。
但尉遲風可沒見過。
這幾年他與顧子亦接觸的不多,他這位可靠的盟友,可從未有過這樣的一麵。
尉遲風比顧子亦大不少,早已及冠。顧子亦行事穩妥,才華能力皆不在他之下,城府手段更是出神入化好,他難得能見顧子亦這孩子氣的一麵。
尉遲風看著兩個小孩打打鬨鬨,笑出了聲。
這一笑就被梨梨盯上了。
梨梨左看看右看看,快要把尉遲風給盯出一個窟窿來了。
尉遲風淡定自若,倒是成熟穩重的顧子亦先不滿了:“男女有彆,小孩子也不能一直盯著彆的男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