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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梨垂首看了看顧子亦牽著她的手,心裡飄過一串省略號。
懶得理會他,梨梨好奇地看著尉遲風:“大殿下?”
尉遲風毫無遮掩地笑了下:“沈小姐果真聰慧。”
梨梨擺擺手:“沒有啦,隻是大殿下跟沈葉哥哥長得太像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啦。”
尉遲風一頓,抬眸看向正在確認司空神醫和沈嘉清情況如何的沈葉。
“多謝沈小姐對舍弟照顧。”
“這有什麼,沈叔叔還是我大哥哥的師父呢。”
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都用不著說什麼場麵話。
顧子亦給追風遞了個眼神,追風解了柯安的穴,柯安緩緩醒來。
柯安睜眼,一抬眼對上幾雙冷漠的眸子,花了幾秒鐘回想起自己現在麵臨的情形,壓下心頭的震怒和害怕,不敢跟他們對視:“你們可知我是誰的人,我可是大金未來的皇帝的人,你們現在抓了我,將來南晉和大金要是兩國交惡,必定會爆發戰爭,屆時會死傷無數,那你們可就是千古罪人!”
追風和韓錫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梨梨歎了口氣,懶得多說。
尉遲風淡淡道:“尉遲修的人?那你看看,本殿下是誰。”
柯安一愣,不解地抬起頭。
這一看,嚇得他六神無主:“大殿下?”
尉遲風沒什麼情緒:“你可真是你家主子的得力小助手,是個男的的人才。現在主動把把柄送到敵人手上的人還真不多了,你猜,本殿下要是將你押送回都城,這麼大一個活生生的罪招牌放在那......尉遲修還會不會讓你活著?”
“挑撥離間,你休想挑撥離間。主子派我到這來,就是信任我,又怎麼會丟棄我!”
“哦?意圖挑起兩國戰爭、插手他國國政......你猜猜,這麼一個昏君,那群頑固的文臣武將,會同意尉遲修上位嗎?”
柯安臉變得唰白。
不會的......
他說的沒錯,隻要他活著,就是一個汙點,一個證明尉遲修心懷不軌不適合做皇帝的證據。
運尉遲修不會放過他的。
可是,怎麼就突然變成這樣了?
這本該是尉遲修埋藏極深的一步棋啊!
怎麼突然就被尉遲風發現了?
“你們早就合作了?”
尉遲風無所謂地聳肩:“要怪就怪你家主子眼光不好,選了個顧子安。那麼個人品敗壞的家夥,也就他覺得好了。”
柯安猛地往前撲,一手抱住了尉遲風的腿,一手激動地去拽住他的手:“大殿下,大殿下,您救救我,求您救救我!”
尉遲風笑:“當然,你可是很重要的。”
柯安眼裡迸發出希冀的光芒,下一秒,眼前一片黑暗。
見柯安完全昏死了過去,尉遲風的部下才鬆開了捂住他口鼻的帕子。
尉遲風淡淡吩咐道:“挑斷他的手筋和腳筋,彆讓他死了。”
“是。”
柯安像一隻死狗一樣被拖了下去,梨梨有些稀奇地打量著尉遲風。
難怪能和正宮嫡子鬥到現在,也是有幾分手段的嘛。
看來,要是一開始尉遲風便想爭這位子,恐怕早就沒尉遲修什麼事了。
尉遲風嫌棄地拿著帕子擦拭被柯安碰過的地方,餘光瞥見站在遠處的少年。
尉遲風動作一頓,隔著混亂的人群與自己的弟弟對視。
兄弟兩人五年未見,一個以為自己弟弟早已慘死,一個以為自己兄長日日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二人都為對方悲傷、痛苦,五年後再相見,卻是這樣一番還算美好的場景。
嗯,大雪紛飛,二人衣著光鮮,怎麼不算美好呢。
沈葉喉結滾動,一股熱淚要傾盆而出,不敢動彈。
尉遲風隨意丟掉了手上的帕子,動了動嘴唇:“過來。”
梨梨瞧著,覺得這場麵再看下去就不禮貌了。
梨梨拉著顧子亦往馬車上走:“哎呀,好冷好冷,咱們趕緊暖暖去。”
顧子亦順從地跟著她走,把空間留給了許久未見的兄弟倆。
梨梨要帶著顧子亦回馬車裡避避,繞過了正在收拾殘局的紅鷹軍,沒繞過守在馬車旁邊的沈嘉清。
沈嘉清對顧子亦印象不錯,也知道顧子亦尤其對自家妹妹好。
但知道歸知道,這跟他親眼看著顧子亦拱自家白菜還是有區彆的。
沈嘉清試圖攔住兩個人,誰想快走近時,顧子亦疑惑地指著司空神醫那邊的方向:“司空神醫這是怎麼了?”
沈嘉清立馬回彈:“什麼!師父,您怎麼了!”
梨梨笑出聲:“殿下也學會誆騙小孩子了。”
“沈嘉清比我小不了幾歲,算什麼小孩子。”顧子亦毫不在意。
兩人上了馬車,梨梨簡單詢問了幾句,再結合方才聽到的那些,便弄清楚了前因後果。
“殿下好計謀,好手段。”
梨梨誇得真心實意,難怪人是太子呢,腦子這麼好。
顧子亦也不謙虛,十分受用地應了:“謬讚。”
兩人說來說去,不可避免地又談到了那寨子裡的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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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疼死我了,都是大家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糧食,差點就要被人家偷到國外去了。幸好幸好,幸好本小姐路見不平一聲吼,成功把那些糧食搶回來了。”
顧子亦學著她的口氣誇她:“沈小姐好膽量,好頭腦。”
梨梨翹了翹嘴角,高興了兩秒。
不過.......
已至臘月,她感知到的那場饑寒交迫的劫難仍舊沒有來到。
雖然暴雪如約而至,天災是有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她一直有意乾涉的原因,至少目前還沒有人因為這場暴雪餓死。
梨梨壓了壓嘴角,這是不是說明,隻要她努力去改變,原本會發生的事就會有所改變?
“殿下,可以整裝回營了。”
追風的聲音響起。
顧子亦淡淡嗯了一聲:“你們走你們的,孤隨沈家走。”
顧子亦安穩地坐在梨梨的馬車裡,看樣子是不打算下去了。
梨梨也沒說什麼,隻是又掀起窗簾的一角,悄悄看沈葉和尉遲風的情況。
兄弟倆大概是說開了,兩個人的眼睛都紅紅的。
尉遲風正拍著沈葉的肩膀說著什麼,沈葉搖了搖頭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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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跟我回去?”
沈葉沒猶豫:“大哥,我回去會害了你的,尉遲修一直以為我死了,要是被他知道我還活著,他肯定要想辦法拿我威脅你的。”
尉遲風笑了笑:“你當你哥我這些年是吃白飯的?這點保護你和舅舅的能力都沒有?再說了,這些年你長進挺多啊,跟舅舅學了不少吧。”
“嗯。”沈葉點了點頭,然後再次搖了搖頭,“梨梨救了我和舅舅,如果舅舅要回大金,至少我還得留在梨梨身邊,我答應過她的。”
尉遲風沉默地看著弟弟,有些無奈:“沈小姐能讓你如此,想必她是個極好的人,才能讓你心甘情願在她身邊吧。”
“嗯,梨梨是個很好的人。”
無關情愛,他對梨梨,有救命之恩的感激。
但更多的,是這幾年來在點點滴滴相處間被她善良、真誠、純淨所打動。
還有一點他的私心,也更加讓他想要留在南晉。
反正他在大金也做慣了紈絝不羈的皇子殿下,還不如留在這呢。
沈葉如此堅持,尉遲風也不會再多說什麼了。
這裡有顧子亦在,他很放心。
“一年之期轉瞬即逝,這一年,很關鍵,我需要舅舅。等明年天涼之時,舅舅會為我開路辟地,我會帶著兵馬踏平尉遲修的宮殿。”尉遲風堅決道,“到那時,你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親王。不要忘記,你的名字,叫尉遲燁。你永遠是我的弟弟。”
所以不要再說拖累我的話,你是我的弟弟,你不會是我的拖累。
你是我的家人。
沈葉心尖顫動,無聲地點頭。
尉遲風隨著眾人去了趟柳城,在柳城城郊的院子裡,見到了上官正中。
上官正中,這個名字他已經許久沒用過了。
在看到尉遲風出現在他門口的時候上官正中便知道,他該回去了。
上官正中隨著尉遲風回了大金,沈葉獨自留在了南晉。
到了二月,應當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時候,雪反而又變回了往年一般的小雪。
楊氏為此特地帶了幾個孩子又去了趟寺廟,捐了許多香油錢,說是感謝老天手下留情。
梨梨這才知道,楊氏一直擔心這暴雪出什麼大事,出了大事之後,梨梨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天災不同於人禍,天災牽扯到的人太多了,梨梨若是想要乾涉天災,那就要改變太多人的命數。
楊氏擔心梨梨受不住。
過完元宵,顧子亦來找梨梨告彆。
“回京?”
梨梨有些詫異,倒不是舍不得他,顧子亦畢竟是東宮太子,遲早要回去的。
隻是沒想到會那麼突然,甚至連年都沒過。
“嗯,顧子期我會一起帶回去。”
顧子亦見梨梨麵露疑色,開玩笑道:“舍不得我?”
“哦,那倒沒有。”梨梨眨眨眼,“隻是有點驚訝。”
小姑娘實誠的很,一點謊不撒的。
顧子亦被噎了一句,有些無奈。
“顧子安被貶為庶人,京中局勢早已穩定。”說罷,顧子亦頓了頓,有些意味深長道,“其實,兩年前我便合該回京坐鎮東宮。有些事情我在京城處理起來倒是更加方便些。”
“那為什麼現在才回去呀?”
顧子亦沉默地看著她,歎了口氣:“沒事。”
梨梨:“.......哦。”
元宵後的第五天,顧子亦便帶人回京,還順道帶走了顧子期。
顧子期不肯走,梨梨哄了他許久。
“子期乖,過幾年姐姐去京城找你好不好?”
顧子期哭哭啼啼的,勉強信了。
梨梨去送行,顧子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騎著馬走了。
梨梨望著漸行漸遠的那一群人,心裡倒是沒什麼傷感的。
總會再見的。
除夕那晚,沈老三在柳城給百姓們辦了一場燈會,又把沈家一大家子都接來了,一家人熱熱鬨鬨的聚在一起吃了年夜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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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年夜飯之後,又去一起逛了燈會。
街上熱鬨非凡,過年的氣氛十足,一盞又一盞的燈掛了滿街。
沈家人都很高興,暴雪過後終於得了以往的安寧,接下來就是瑞雪豐兆年了。
大家都在儘力忽略沈嘉豪不在的事實。
這是沈嘉豪沒有和家人一起過的第一個年。
梨梨一路上買了很多小吃,都是沈嘉豪愛吃的。
沈嘉豪不在,沈嘉祿便成了最大的,自發地擔起了照顧弟弟妹妹的職責。
知道弟弟妹妹們心裡其實很記掛大哥,沈嘉祿便掏銀子去買了五盞花燈,帶著他們去河邊一起放花燈。
“來,咱們都給大哥寫句話吧。”
沈嘉祿的一句話仿佛打開了眾人心裡的閘,幾人都不再壓抑了。
幾個小子都洋洋灑灑寫了一版,訴說著對大哥的思念。
沈嘉豪是最大的大哥,每個弟弟都是他打小帶大的,長兄如父。
以往這個時候沈嘉豪一定會帶著他們去城裡看雜耍,今天卻連他具體在哪裡都不知道,能不傷心嗎。
梨梨倒是沒有寫那麼多。
她隻寫了兩個字:平安。
萬事皆以平安為上。
大哥哥有自己的夢想,也有自己的抱負。
梨梨能做的,也就隻有祝他平安罷了。
沈老婆子眼含淚光,瞧著孩子們的背影,滿足又感歎。
“也不知道嘉豪在軍中吃了年夜飯沒有。”
沈老頭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彆想那麼多了。”
沈老大和劉氏也忍不住紅了眼,劉氏剛開始,雖能理解也支持兒子上戰場保家衛國,但她畢竟是個母親,沈嘉豪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她還是會控製不住地埋怨他為什麼要去這麼危險的地方。
那可不是開玩笑的,隨時隨地要沒命的啊。
可埋怨過後,便隻有無限的擔心與心疼。
她是娘親,她不關心兒子在戰場上掙了什麼功績,隻擔心兒子在軍中吃的飽不飽穿的暖不暖罷了。
“無論怎樣都是他自己選的。”劉氏抹了抹淚。
楊氏和陳氏在一旁無聲地安慰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