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宗師?”朱德安聽到這兩個字,他身體一軟,直接嚇得癱坐在了地上。何為宗師?武道至強者,便是宗師。整個江南省,除卻陳司使和祝淩天之外,明麵上的宗師,沒有一人。由此,就可以看出來,宗師,那是何等鳳毛麟角般的存在。“吳六,你沒搞錯吧?這小子真是宗師?”旁邊一名五品武者回過神後,他壓低聲音質問。“搞錯?哼!我曾親眼見過陳司使出手,這青色的罡氣,除了宗師,還有誰能施展?”名為吳六的武者說著,他又惶恐不安地望著蘇文,“這位前輩,我們隻是朱爺的打手,這一切,都和我們無關,還請您放過我們啊。”“是啊,宗師大人,求求您放過我們。”一名名習武之人哭聲哀求。甚至這一刻,他們心中都恨不得把朱德安給宰了!他媽的,居然讓他們對武道宗師出手?這不是要他們的命麼?“滾吧。”蘇文一揮手,嘭,在場習武之人儘數飛出了彆墅,隻留下在原地瑟瑟發抖的黑絲女仆和臉色蒼白的朱德安。“宗師大人,是我朱德安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竟不自量力地找人對您出手,求求您大人大量,饒我一條狗命吧。”見蘇文看向自己,撲通一聲,朱德安直接跪在了蘇文麵前。此刻朱德安不光在身體顫抖,就連他褲子都讓嚇濕了。宗師!那可是武道宗師。朱德安這輩子做夢都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會得罪如此江南省的大人物!“這人怎麼處置?要殺麼?”瞥了眼唯唯諾諾,一臉卑微和低聲下氣的朱德安,蘇文隻看向身旁陳芊芊。他畢竟是陳芊芊帶來救人的。“這位姑娘,彆殺我,求求你替我給宗師大人說幾句好話,隻要你不殺我,我朱德安一定會當牛做馬地報答你。我可以給你錢,給你權利,給你名聲!”“你想要什麼,我朱德安都可以給你。”“……”見蘇文看向陳芊芊,朱德安明白,如今自己的命運,就掌握在這國色少女身上。“哼。朱德安,我才不需要你當牛做馬,我且問你,我朋友司雪兒到底怎麼了?”冷冷瞪了眼朱德安,陳芊芊寒聲問道。“司雪兒被嶽會長喂了藥,她現在成了一個專門聽男人話的……機器。”朱德安本想說奴隸,但卻又覺得會得罪陳芊芊,於是連忙改口道。“什麼?”“嶽會長又給司雪兒吃藥了?”聽到朱德安所言,陳芊芊俏臉一變。旁邊蘇文則好奇問道,“什麼藥?”“是一種失去意識的藥。”陳芊芊開口的同時,她神色還有些後怕,“這些年,嶽會長抓了不少女孩做實驗,不斷給她們吃藥,說是要提煉一種強大的基因,助嶽會長突破武道宗師。我也是其中的一個試驗品,不過,我對嶽會長的藥,似乎有抗性。”“哦?提煉基因?”聽到陳芊芊的話,蘇文反而是輕蔑一笑,“嶽無君這家夥,他這是要科技練武啊?”“對,對!就是科技練武。我聽嶽會長說過,他的武道,就是科技問道。”陳芊芊連忙補充道。“嗬嗬,旁支左道罷了。”蘇文毫不在意,就見他走上前,對著司雪兒的眉心一點。嘩。一縷青色之光從蘇文指尖徘徊。下一秒。原本目光空洞、無神的司雪兒便是醒了過來。“雪兒,你醒了?”看到司雪兒醒來,身旁陳芊芊又驚又喜,同時她望著蘇文的目光,更是有些複雜。仿佛蘇文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神仙。不但能兩巴掌廢了嶽無君,還能彈指間治好司雪兒。“芊芊?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看到麵前的陳芊芊,司雪兒眼裡湧現出濃濃的忌憚,“芊芊,你快跑,嶽無君又要給我們喂藥了,你趕緊走,嗚嗚……”說著說著,司雪兒竟是泣不成聲的哭了起來。“好了,雪兒,彆哭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給我們喂藥了,蘇前輩救了我們。”陳芊芊將蘇文羞辱嶽無君的事情說了一遍。而當朱德安得知蘇文差點弄死嶽無君,讓嶽無君跳脫衣舞後,他更是嚇得瞪大雙眼。這……安陽市怎麼會來了一個如此凶殘的宗師?“得救了?我以後不用再回白塵商會了?”從陳芊芊口中得知蘇文的事跡,司雪兒當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蘇前輩,謝謝您,謝謝您將我從深淵中救了出來。”“若蘇前輩不嫌棄,我司雪兒願意以身相許報答蘇前輩。”“……”看著眼前彌漫著淚花的國色少女,蘇文不動聲色搖頭,“報答就不必了,我救你,僅僅是和陳姑娘有一樁交易。”嘴上這般說。但蘇文心中卻不解,為什麼,這些女孩子,動不動就想以身相許來報答呢?“和芊芊有交易?”司雪兒下意識看向陳芊芊。陳芊芊臉龐一紅,她張張嘴,支支吾吾半天,這才愧疚地說道,“蘇前輩,對不起,其實之前我騙了你,我並不知道薑詩瑤在哪裡,我,我當時實在沒有辦法了。”“我不想我朋友被朱老板玷汙,我……”低著頭,陳芊芊想哭,但卻知道,自己沒資格哭。“騙了我?”看著樣子無比自責的陳芊芊,蘇文無奈地歎了口氣,“也罷,就當我今天運氣不好,白白讓人占了便宜。”說著,蘇文頭也不回地離開。“芊芊,你真騙了那位前輩啊?”看著蘇文離開的方向,旁邊司雪兒表情奇怪。“我、我也不想的。”陳芊芊緊緊攥著拳,她抹了下眼角的淚痕,然後信誓旦旦道,“不過雪兒,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報答蘇前輩的。不會讓他白白救了我們。”“嗯,我和你一起報答。”司雪兒重重點頭。而朱德安聽到兩名少女的談話,他則是劫後餘生的鬆了口氣。幸好。陳芊芊騙了蘇文,不然,指不定自己這條命,還真要交代在安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