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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八章 唐澤:可算給我等到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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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蘭,小蘭——”

“誒?!”發呆中的毛利蘭被閨蜜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下坐直起來,將手中的手機屏幕猛地扣在了桌麵上,“怎、怎麼了?!”

“我排完隊回來了,洗手間太多人了……所以說,我才應該問怎麼了好不好,一驚一乍的,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秘密嗎?”鈴木園子大大地歎了口氣,“你最近怎麼了,是朱蒂老師那個事情你還在糾結嗎?”

朱蒂老師的真實身份居然是來自美國的特工這種事,哪怕是因為圈層對各類奇特人群見多識廣的鈴木園子都震驚了一下。

而在案件發生的當天出現在港口的毛利蘭,似乎知道了什麼內情,時不時的就會陷入這樣沉默的思索狀態中,讓鈴木園子不大習慣。

“你這個樣子,看著有點像那個推理狂了。這就是所謂的夫妻相嗎?”鈴木園子叉著腰,如此揶揄著。

“喂、喂,少瞎說了。”想到真正的工藤新一在什麼地方,毛利蘭臉頰飛紅,連忙阻止鈴木園子繼續說下去,“我隻是,嗯,有點擔心……”

“擔心什麼,擔心朱蒂老師不回來嗎?她不是說解決這個案件的問題很快就會再來日本看我們的嗎?fbi,也是可以休假,有個人生活的吧。”鈴木園子偏了偏頭,這樣猜測著。

“不是擔心那個。”毛利蘭的視線遲疑地落在了不遠處的廣告牌上閃過的綜藝預告,看見明智吾郎一閃而過的臉,猶豫片刻,將自己的顧慮咽了下去。

現在的她,一看見明智吾郎的臉,就會想起那張照片,然後滋生微妙的顧慮與不安。

比如說,fbi既然是從美國追查犯人而來,那麼同樣來自美國的明智吾郎,會不會也是他們懷疑的目標之一呢?

由於意外闖入了fbi與他們的逮捕目標交鋒的現場,又意外發現了朱蒂住所的那些照片,毛利蘭從赤井秀一和朱蒂那裡得到了一部分解釋——

他們正在追捕的目標是具備以假亂真的易容能力的犯罪者,之所以朱蒂會選擇來帝丹做老師,正是因為此人假冒了新出醫生的身份跑來了帝丹做校醫。

柯南會參與進這個事件當中,則是由於看出了新出醫生的問題,在協助他們逮捕對方。

至於會提到唐澤,唐澤的妹妹也出現在現場,是犯罪者與唐澤父母的死亡有關,唐澤父母的研究成果隨著他們的離世而消失,現在的唐澤身上繼承有父母留下的專利,很多人也默認他父母的研究資料交給了他,所以成為了許多關注這些成果的家夥所垂涎的存在……

對她這個一無所知的高中生,他們沒有詳細地解釋更多錯綜複雜的關係網絡,但唐澤和他的妹妹成為了被人覬覦的對象這件事,毛利蘭是聽明白了的。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兩個未成年的孩子要麵對如此多明槍暗箭,發生怎麼樣的危險都是有可能的。

唐澤這個已經遭遇了太多挫折的家夥,好像永遠都擺脫不了命運的波折,而新一為了保護好所有人,為了挽救他自己,還在不斷以身犯險,這樣的事實是毛利蘭近期焦慮的源頭。

她不知道該怎麼幫助他們,隻好悶頭跑去參加集訓,精進自己的體術,下一次,再有這麼危險的情況發生,她絕對要更加冷靜沉著地應對……

“好啦,我明白,你是擔心你爸爸那個學妹對吧?”鈴木園子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毛利蘭的肩,“他什麼時候去那個大樓?我陪你一起去嘛!”

“誒?”毛利蘭眨了眨眼,思緒從正邪對抗,罪犯與特工的爭鋒,慢慢收了回來,花費了幾秒鐘才理解鈴木園子在說什麼,“哦,你說那個西多摩市的雙子塔啊……”

“對啊,常磐美緒可是常磐集團的千金呢,雖然年齡不小了,但還是單身,各方麵的條件都非常優越。這麼一個‘學妹’突然發出單獨的邀請,就算常磐小姐沒什麼想法,你爸爸那個老色鬼可不一定把持得住。”鈴木園子抱著胳膊,不大信任地哼了兩聲。

父母的矛盾以及家庭的僵硬關係,從小學開始就為她這位閨蜜帶來了太多困擾,毛利蘭有多麼迫切地盼望父母修複關係,鈴木園子都看在眼中。

所以這會兒,她簡直是生出了舍我其誰的使命感來。

“帶上女兒和女兒的同學,他就算膽大包天,也不敢輕舉妄動了吧?”鈴木園子充滿雄心壯誌地揮了揮拳頭。

“其實,我爸媽他們兩個最近關係還不錯啦……”毛利蘭尷尬地笑了笑,“最近他們兩個人見麵比過去頻繁了一些,我爸爸還給媽媽做了頓飯什麼的。”

“既然正是關鍵時期,那就更應該嚴防死守啊!”鈴木園子堅定地點頭,“交給我吧!”

“可是……”

“伱就當是去看個熱鬨嘛,常磐集團的主營業務是計算機信息技術,也是有很多有趣的東西的。”

“好吧,他們兩個約好了過兩天見麵……”

兩個高中女生不再逗留,相互挽著胳膊,說說笑笑地走遠了。

坐在她們不遠處的、打扮得像是無家可歸者的人裹住了身上的大衣,更深地蜷縮進店鋪的角落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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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藏在大衣中的相機的內容,穿越電波訊號,忠實地傳送進了貝爾摩德的電腦當中。

捂住生疼的胸口,坐在幽暗靜室裡的貝爾摩德聽見訊息的聲音,艱難地從床上爬起身。

軀體的病痛,加上藥物帶來的感官的急劇刺激,讓她現在倍感虛弱。

試圖逾矩去做一些出格舉動的她,因為特殊的身份原因,確實不可能像對其他代號成員的處理那樣,給她造成過分的傷害,她隻是又服用了一些副作用明確的藥物,小懲大誡。

這些藥物確實能緩和她嚴重的疲勞與精神衰弱問題,然而代價就是在服用期間五感的過分敏銳,這使她畏光、隻能穿純棉的衣物、無法與人正常地說話溝通,隻能像個囚徒一樣,安靜地呆在這個比囚牢更閉塞的環境當中。

不需要剝奪她的自由,她甚至沒有受到任何通訊上的限製,而這一切折辱隻是一個小小的責罰而已……

電腦屏幕被調節到了最低亮度,但依舊刺激得她忍不住產生淚水,貝爾摩德努力適應著屏幕發出的光,分辨起郵件的內容。

她必須搞清楚ange那天晚上出現在碼頭的原因,她要確保這個孩子沒有發現可能招致殺身之禍的秘密。

而如果毛利蘭發現了……她會想辦法,讓這一點不被任何人察覺的。

照片上,坐在路邊等待去洗手間的友人的毛利蘭,正在看著手機上的照片發呆。

照片的畫質很高,她雇傭的私家偵探非常經驗,用的設備也對得起價格,所以貝爾摩德一眼就分辨出了手機上的東西。

那是一張被翻拍了的拍立得,照片中,臉上沾著血痕的明智吾郎低垂著眉眼,扶著唐澤昭鮮血淋漓的腦袋,臉上的表情冷淡而譏嘲。

“這是……!”貝爾摩德仔細端詳著這張照片,與自己記憶中的內容相互比照,顧不上亮光的刺激,慢慢睜大了眼睛。

生理性的淚水大滴大滴地滾落下來,頭發淩亂的坐在桌前的她,像是在為熒幕上的慘劇落淚一般。

然而她臉上的神色,由困惑和震驚,慢慢轉向了悟與另一種意義的震撼。

她好像搞明白,波本用以要挾庫梅爾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了……

貝爾摩德本能地拿起手機,鍵入了庫梅爾的號碼,在撥打出去的前一刻,又猶豫地放下了手。

波本也好,庫梅爾也好,都是心思深沉的陰謀家性格。

在拿到切實的證據,核實自己的猜測之前,還是不要把底牌輕易亮出來的好。

這麼想著,她轉而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喂,是我……我想要再回日本,調查一些事情……嗯,我知道,所以我不會摻和雪莉的問題……你的任務,還需要我的協助呢,彆推三阻四的,愛爾蘭。”

————

“參加大樓的落成儀式?為什麼要我去。我並不認識這位師姐。”

放下了畫筆,唐澤轉過身,故作疑惑地看向了身後的老人。

如月峰水撫摸著手裡的拐杖,看向畫室外的方向,沒有說話。

唐澤轉過身,順著他的視線朝前看去。

如月的宅子建在山坡上,視野高於下方的諸多樓房,峰頂雲繚霧繞的富士山被圈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當中,如同鑲入牆上的巨幅畫作,很具備視覺衝擊力。

不論他專注於富士山的創作風格,以及他追求極致的創作理念是否值得推崇,單論圍繞富士山的研究一途,如月峰水自稱自己為了畫富士山,精心挑選了最佳的觀景角度建立了家宅,這點應該是不作假的。任何有幸走入這裡的人,都要被這樣的視覺刺激震撼一下。

而這也是如月峰水畢生藝術追求的縮影,是他整個人生的窗口。

而現在,高達百層的西多磨雙子大樓,正正樹在了窗戶的正中央。

衝天的高樓從這個角度看去,甚至穿破了富士山的峰頂,如同把如月峰水的大窗戶從中間對半割開了似的。

仿佛畫布被毫無意義的汙跡汙染,任何人看見這一幕,恐怕都要忍不住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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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澤看了看麵前畫布上的富士山,忍不住搖了搖頭。

考慮到常磐美緒不管學沒學到本事,但總歸是以如月峰水的弟子自居,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老師整日掛在嘴邊的理念,她這個選址還真是挺缺德的。

等於說,她直接白嫖了她老師精心選擇的角度,當成了自己大樓的景觀賣點之一,順便毀滅了如月峰水的景觀,其缺德指數不是一句簡單的在樓裡給你留間畫室能解釋的。

更何況如月峰水都一把年紀了,你讓人家去六七十樓的房間養老,誰看了不得誇一句孝順。

“是她指名道姓要你和我一起去的。”提到了常磐美緒,如月峰水的眉眼很是冷淡。

“為什麼?師姐想要認識我一下?”扮演喜多川祐介的時候,唐澤一般是把自己的情商寄存掉,主打一個心直口快的,也就直接說,“是因為我拿了獎,最近有點名氣嗎?”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如月峰水收回視線,瞄了眼自己這個白撿的便宜徒弟,“她竭儘全力推動這棟樓的落成,是想要將它打造成整個東京地區的標誌性建築的。她想要儘可能為它造勢,你最近是很多媒體都感興趣的人。”

“那她為什麼不直接給我邀請函?”唐澤明知故問道。

如月峰水嗤笑一聲。

還能是為什麼,當然是為了彰顯同門師姐弟的關係,為自己的人脈加上一定籌碼。

喜多川祐介是個有點特殊的畫家。出身草根,橫空出世,一出名就是以大賞頭名的身份,他與整個行業唯一的關聯,就是如月峰水他本人這個莫名其妙被硬拜師了的家夥。

現在正是他開始接觸藝術相關行業的窗口期,此時的喜多川祐介具備的社交價值是極強的,而常磐美緒看中的也正是這一點。

如月峰水摩挲著桌上的酒杯,將它輕輕倒扣過來,靜靜看著它潤玉一般的光澤。

“總之,你之後跟我去一趟那邊吧,我正好也有事情想和美緒溝通一下。”

“……好的老師。”唐澤看著他在杯子上來回滑動的手指,隱晦地點了點頭。

是了,也差不多到時候了。

————

送走結束了今天學習的喜多川祐介,如月峰水整理好身上的和服,重新回到了畫室當中。

喜多川祐介,是個優秀的學生,也是個優秀的畫家。

雖然說話的時候時不時會爆出一些奇怪的言論,雖然是個經常噎死人不償命的家夥,但在確立了師徒關係之後,喜多川祐介一直是非常尊重他,學習也非常認真的。

這與如月峰水的設想並不相同,他一開始對喜多川祐介的預計,沒有比常磐美緒之流高出多少。

隻能說,有些事確實是意外之喜,可惜,他們相遇的時機也許有點晚了。

不能親眼見證這樣一個特立獨行的藝術家成長,真是一件令人遺憾的事情。

如月峰水緩緩歎了口氣,轉到了畫架的正麵,準備仔細端詳今天喜多川祐介的進度,考慮該如何給出下一步的建議。

然而一轉過來,如月峰水的動作就是一頓。

畫布上色彩純淨柔和的富士山,被一道漆黑的痕跡割開,縱跨過整個畫布的墨跡潑灑出了一種鮮血一般的質感。

如月峰水確定,在送走喜多川祐介的時候,這幅畫還不是這個樣子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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