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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九章 專業排憂解難怪盜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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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月峰水神情凝重地注視著畫布,伸出手,撫觸上這道突兀多出來的黑色痕跡,想要看看墨跡是否已經乾涸。

他的宅子不小,上山下山也較為耗費時間,自己沒車子的喜多川祐介出入這裡殊為不易,所以如月峰水沒事的時候,一般是會多花費十幾分鐘,將他一路送到山腳下的馬路邊的。

他追求清淨,家中除了他自己,隻有負責掃灑的管家仆人會偶爾進出,所以這麼長的時間跨度,不好說究竟是誰乾的。

而這個犯人的所作所為,不論是對這幅作品的毀壞,還是隱含的譏嘲,都讓如月峰水有些隱怒。

觸摸到觸感特殊的黑色顏料,如月峰水愣了愣,遲疑地收回手,又撫摸了兩次作為確認。

抬起手,看著自己的指印在墨水上印下的一個個亮點,如月峰水不禁有些難以置信。

長期親力親為,參與過許多自己作品的印刷設計工作的他,也是了解過這種工藝的,這是會隨著溫度變化而逐步失去顯色的溫變墨水,從手感來說,可能還是速乾型的。

“這到底是……”情緒被打斷的如月峰水困惑不已。

是因為對他或者他的弟子有所不滿而來搞破壞他倒是還算能猜測到對方的想法,但是莫名其妙跑進他的畫室裡,把他弟子的練習作搞成個刮刮樂,意義何在呢……

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如月峰水還是很快在畫布上摩擦了幾下,從上到下將那道痕跡擦拭了一遍,顯露出下方繪畫的原貌。

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標誌,出現在了畫布正中央的位置上,鮮紅的色彩與整幅淡彩的富士山格格不入。

這不是那個,新聞上的……

如月峰水沉思著,努力想要回憶起這個符號代表的東西,搞明白闖入者試圖傳遞的信息時,電話鈴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畫室的寧靜氛圍。

由於追求清靜,如月峰水很少告訴彆人自己的家庭電話,都是讓他們撥打手機的,家裡的電話主要用於接通來自門禁的來電用的。

如月峰水皺起眉頭,慢吞吞地走出畫室,找到最近的電話座機接聽起來。

“您好,這裡是如月宅。”看了一會兒毫無顯示的來電訊息,他遲疑地衝著電話那頭自我稱呼。

想到剛才畫布上看見的東西,他對電話那邊的人產生了一些隱約的預感。

“您好,如月先生。”電話那頭的聲音柔和輕緩,似乎經過專門的聲音處理,聽不出性彆,“我等聽聞,您近日有些小小的煩憂之事,生活不舒心。區區不才,十分敬仰老先生在繪畫一途的苦心孤詣,遂想要為您分憂解難,聊表心意。”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在調侃如月峰水,說話的人文縐縐地夾雜起一些古調說著這些十分書麵化的表達,仿佛自己也是什麼書畫家或者詩人,在彬彬有禮地與同行進行交流似的。

可是他古怪的用詞和腔調卻隻是聽得真懂行的如月峰水啞然失笑。

這很明顯是一個不太了解日本文學,但努力嘗試說文雅的內容,用詞生澀拗口,像是用其他語言直接轉譯過來的似的。

有文化,但沒文化,害得如月峰水笑了一下。

“祐介他畫上的東西,是你們留下來的?”情緒經過這麼一打岔,如月峰水的表情和緩了一些,“哪怕是練習之作,也不應該戲耍一樣毀壞彆人的畫作。私自闖入我家也非常不合適。”

被對麵逗笑了的如月峰水放鬆了下來,開始默認電話對麵的是某個過分調皮搗蛋的年輕人,在與他說笑。

不管表達如何,這些在新聞上以怪盜團自居的家夥們沒有像對其他目標那樣,直接居高臨下地給出他們的“判詞”,這讓如月峰水先前繃緊的心弦鬆了下來。

不論他們有什麼用的目的,還有對話的空間,就是好事。

如月峰水自認自己不是惡人,但他也知道,自己因為藝術追求和人生信念而心生惡念,也是事實存在的事情。

雖然他們這裡沒有什麼修文先修心的概念,但如此的想法也是違背公序良俗的事情,更不符合大眾對淡泊名利的藝術家們的期待,如月峰水很有自知之明。

“這可不是毀壞畫作,老先生。”電話那頭的人發出了一聲輕笑,“您不覺得,加上那筆痕跡,這幅作品才稱得上完整嗎?這是為了完善藝術本身。”

“狡辯。”如月峰水歎了口氣,直言不諱地問道,“好了,你們究竟想要做什麼?我聽說過你們的名頭,心之怪盜團,像其他怪盜偷走藝術品那樣,偷走罪人的欲望……我也成為了你們的目標嗎?”

如月峰水一邊說,一邊下意識地撫摸起自己放在口袋當中的瓷杯,說話的語氣非常平靜。

他不覺得自己成為了怪盜團的目標這件事有什麼稀奇或者冒犯的地方,應該說,任何人的人生都是經不起仔仔細細的審視的,而為了藝術的機製理念犧牲了太多東西的他,其中的一些早已觸犯了許多道德的底線。

比如,為了賺取足夠的金錢為自己購買這棟宅邸,為了得到更加安心舒適的生活環境,他收了許多名門大戶的兒女作為弟子,讓他們掛上了如月峰水弟子出身的名頭來鍍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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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將這些與他關係不大的年輕人視作與他建立長期溝通渠道的中轉站,與他談論畫作的買賣收藏,發生過不止一次對他的剽竊甚至是畫作偷盜,然而接受了他們資助的如月峰水隻能忍氣吞聲地默認這樣的事情發展……

如月峰水從不覺得自己是什麼潔白無瑕的清高畫家,他為自己的執著買單,而付出的這些代價,又會一再加深他的執著,他的人生,早已在他決意邁上這條單軌的時候,與這一切深深綁定。

但他也不認為,自己是無可救藥的惡徒,比起他自己,那些他的弟子,向他施壓的收藏家們,討要內幕消息的藝術評價者,富商顯貴……

這個世界,比他瘋的人太多了。

“是……也不是。”電話那頭的人用一個稍顯油滑的轉音,說出了一段驚天之語,“所以我想說的是,您的煩惱,吾等可以為你代勞。無需心生殺意,老先生,那棟樓,會成為很多人的泰坦尼克,在起航的當天,就要沉痛地落幕了。比起這個,您不如向怪盜團正式下一個委托,我們來幫您解決一些真正的困擾,如何?”

這回,如月峰水攥緊了手裡的聽筒,結結實實地愣在了原地。

————

“有人在利用西多摩市雙子塔的機房,對外發送與組織有關的情報?”安室透用一種匪夷所思的口吻,難以置信地反問,“為什麼,莫非是與公司有什麼深仇大恨,想要直接將老板置於死地?”

“誰知道為什麼。”琴酒的聲音很不耐煩,“這是你應該搞清楚的東西。”

組織的情報,尤其是以電子信息形式存在的情報,不是隨便誰都能任意拿走使用的。

早在暗夜男爵病毒出現的時候,組織就已經有了反向定位信息泄露地點,進行反製的技術實力,在各類信息當中植入反追蹤的程序隻是舉手之勞。

任何真正了解組織,真正了解自己在麵對什麼東西的人,都不可能這麼隨意輕忽地處理他們的訊息。

然而這個家夥偏偏就是這麼乾了,大大咧咧甚至都沒試圖隱藏自己的方位,幾乎是在用喇叭衝著所有人喊,自己不想活了一樣。

但是以琴酒多年的一線工作經驗,試圖用邏輯理解所有人是不可能的事情。

世界上就是存在這麼多奇葩,入室盜竊的時候把駕照落在人家裡,攔路搶劫不戴手套,殺人越貨把煙蒂吐在旁邊……他已經為數不勝數的廢物擦過類似的屁股了,所以也沒有探究廢物的心情。

“所以呢,現在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找到這個家夥,解決他?”嘴上這麼說著,安室透已經飛快拿出了第二部手機,開始在其中鍵入關鍵信息。

西多摩市雙子大樓,他記得,這個樓應該屬於常磐集團的千金常磐美緒,而她現在正在經營的公司,正是一家與前沿計算機技術有關聯的企業。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弄到了組織的相關數據,又是哪個大聰明突發奇想,直接用公司的服務器把東西發出去了的。

想到這,安室透不禁扼腕。

浪費啊,真是浪費,這要是將數據拿過來交給他們處理一下的話……

“那個家夥死與不死沒什麼區彆。”琴酒不欲多言,很明顯並不準備告訴波本這批數據的具體內容,“需要處理的,是那些機房的機器。”

這批數據沒什麼價值,起碼技術部是這麼告訴他的。

然而這批數據裡,負責定位和回傳消息的程序版本很舊,有可能被人反向追蹤到用於接收訊息的接收端,其價值比數據本身更高。

十分詼諧的現狀,但琴酒確實是已經習慣了。

“你說的處理,該不會是……”安室透鍵入消息的手指一頓。

“炸了吧。”琴酒平靜地表示,“現在唯一穩定在東京地區活動的負責人隻有你和庫梅爾,伱們來解決這件事。”

還能怎樣呢,傻逼同事,傻逼後勤,毀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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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怎麼乾嗎?”看著唐澤掛斷電話,開車的諸伏景光吐了口氣,“總覺得……”

“這不是挺好的嗎?雙贏。”唐澤將手機塞回兜裡,變回了自己的聲音。

“總覺得,這種行為確實有點缺德了。”諸伏景光堅強地將自己的後半句話說完。

在設定上甚至沒錢坐地鐵的喜多川祐介,自然是不可能大喇喇開著車被人接送來上課的,現如今,唐澤來上下興趣班,哦不是,來參加如月峰水的教學,都是團裡的人輪流來開車接送的。

今天輪到了諸伏景光,他也沒想到,一來就要聽見這麼勁爆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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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的師徒關係是唐澤仗著厚臉皮,硬是蹭上去的,主打一個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但真的跟隨如月峰水學習,認了他做師父之後,唐澤的態度還是很正經的。

尊師重道,是唐澤始終信奉的原則之一,既然如月峰水是個合格的老師,對自己的弟子,尤其是喜多川祐介這樣有前途、值得培養的弟子傾囊相授,那麼唐澤也沒有迫害他的道理。

在關於惡徒與否的討論上,他的想法與如月峰水不謀而合。

“如果說,如月峰水的殿堂主要來自於他過分深重的創作執念,我覺得為他改心自然不是壞事。他已經在這一條路上走的太遠,陷得太深,以至於多少有點魔怔了。”唐澤總結了一下自己近日來與如月峰水接觸的感受,“為了藝術創作,捏著鼻子收了那麼多徒弟,硬是給自己找了那麼多麻煩,被迫負重前行……不得不說,是該修修心。”

“但是,你覺得這也是個合適的跳板,是吧?”對唐澤的這段評語,諸伏景光輕輕搖了搖頭。

“是啊,畢竟他其實可以算是他那圈繞著他的家夥裡最善良的家夥了。瘋魔歸瘋魔,人家也沒危害社會。”唐澤聳了聳肩,“通過他的渠道,我們能獲取更多高價值目標,他能減少煩擾,清靜的養老……反正他房子也蓋好了,願望也實現了,我這樣也算是為老師分憂,對吧?”

諸伏景光用餘光掃了一眼唐澤言之鑿鑿的樣子,在心裡為如月峰水掬一把同情淚。

如月峰水這位十分值得培養的弟子,表麵上看確實不是圖他的名氣,不是來蹭他熱度的,但是真正圖謀的東西恐怕比那更多,眼看著他就要成為日本當代藝術界的毛利小五郎,怪盜團插在相關行業的一個眼了。

回頭,他還真的要對怪盜團說謝謝,想想場麵真是十分滑稽。

“大樓呢?組織需要炸的隻是機房,其實不故意擴大破壞範圍的話,不至於毀壞整個高樓,你直接要改到徹底將之炸毀的程度……”諸伏景光想到這,不禁有些擔憂。

將近一百層的超高型建築物,如果真的因為爆炸發生傾塌或者毀壞,造成的破壞覆蓋的範圍絕不隻是大樓本身。

具體的情況可以參考被飛機創下去的某做雙子大樓,除開樓中本身正在活動的人,周邊的街區、火災的蔓延、航空機油的泄露、建材的爆燃……

它讓周邊整個區域在一瞬間陷入火場煉獄,其破壞性絕不止是一句簡單的火災可以概括的。

“沒問題。”唐澤表情輕鬆地攤了攤手,“我會請教‘專家’的。機房的位置可不矮,這種程度的高樓,想要正常維護幾乎是不可能的,炸毀了機房,這棟樓其實也就約等於癱瘓了。與其讓它像釘子那樣紮在那占地方,還不如拆光了,替市政部門排憂解難。”

“專家?”已經漸漸習慣唐澤說法風格的諸伏景光直接略過了那些怪話,挑挑眉毛,為他說的內容感到好奇,“我確實聽說有很多國家擅長利用爆炸拆毀各種建築,可以依靠起爆點的設計力學分析等等原理,精準完成爆破,不造成額外的威脅……不過,日本現在有這樣的專業人士了嗎?”

“阿笠博士其實是會一點這個的,不過我這裡說的不是他。”唐澤抱起胳膊,老神在在地笑了起來,“也對,那會兒你還死著,沒機會聽說這個消息。你知道森穀帝二嗎?”

“呃……”正在輕點刹車的諸伏景光聽見這個名字,小小嗆了一下,忍不住踩重了一點。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個家夥好像是個執著於炸毀自己舊作的建築設計師,並且是被怪盜團親手拿下的吧……

哪怕是已經入獄,等待審判的階段,森穀帝二也是絕對的死硬派,是個頑固古板的老頭子。

想要得到他的配合,就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也是極有難度的。

“你想要從他口中得到足夠專業的建議,恐怕是有點難度了。”諸伏景光委婉地提醒道,“你在審訊、或者逼供方麵,有什麼經驗技巧嗎?”

他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在表示常規手段怕是很難得到配合了,要是唐澤真的有需求,他可以稍微搭把手。

真刑啊,你們這幫臥底……

唐澤收回看向諸伏景光的微妙視線,兩手一翻,抽出來一張很大張的紙卷。

趁著紅綠燈的功夫,諸伏景光飛快掃了一眼他手裡的東西。

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但看紙張上的那些線條,以及紙張的規模,這明顯是一份建築藍圖。

“怕你不知道,跟你說一下,西多摩市雙子大樓的設計師,是森穀帝二的徒弟,而且在理念上與他截然相反。”唐澤不懷好意地嘿嘿了兩聲,甩了甩手裡厚厚的紙卷,像是在揮舞什麼武器似的,“不需要任何刑訊技巧,隻要把這個東西在他麵前攤開,他不眠不休,也會幫我們做好炸彈設計工作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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