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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自己腦袋上甩鍋的時候,唐澤其實還是有點心虛的。
他自己跳海,一方麵是為了嚇唬犯人,充分完成他給自己設置的“既然沒有特殊能力,那就憑實力讓人精神失常”的目標,另一方麵則是為了吸引住偵探一行人的注意力,不讓他們發現船上多了三個人船員。
這其實隻是出於謹慎的考量,正常情況下,遊輪上船員的數量是不至於引起彆人的注意的,更何況他們那艘駛向小笠原群島的遊輪,船上工作人員的數量甚至遠多於乘客,但唐澤還是怎麼乾了。
出了命案,又有人失蹤,船上的人就有了全都聚在一塊的理由,一波操作充分聚怪,才方便隊友去客房當中行動。
不管怎麼說,更換好4億的紙鈔,拿走炸彈,將葉才三的姓名章從鯨井定雄那取走,都是需要時間的,不製造出一些聲音,他們這幫非專業怪盜是很容易露餡的。
可如果想要向安室透合理解釋自己的行動,其實挺有難度的,所以唐澤定了定神之後,又補充起了細節。
“船上的乘客不多,工作人員數量不少,整體空間又大,其實是很容易藏人的空間。我在案件發生之後搜查船隻,遭遇了凶手的襲擊。我覺得太多暴露自己的反擊能力不是什麼好事……總之,是希望儘量保持低調。”
安室透挑了挑眉,也沒說信沒信他的說法,先端起麵前的湯吹了一口。
很有節奏的狀態,遊刃有餘的樣子,唐澤看著他的這個表現,心裡就暗道不妙。
這明顯不隻是想從他口中得到一個答案,更像是已經發現了什麼關鍵信息之後,來拷問他檢查是否能對的上信息的。
糟糕,難道說,自己的馬甲真的捂不嚴實了嗎……
雖然他有以後要被op們發現的心理準備,但哪有這麼早就暴露的啊!
如果安室透現在就想清算他之前的所作所為的話……
唐澤暗暗叫苦。
“是嗎?你真的是這麼考慮的?”好整以暇喝了口湯,又夾了一筷子菜,安室透才結束了對唐澤的觀察,放慢了語速說,“我怎麼覺得,你一直有什麼東西瞞著我呢?”
是嗎,你是在問哪一件?
唐澤心裡這麼想著,麵上鎮定自若地反問:“有嗎?我也沒什麼需要瞞著伱的東西吧。”
“是嗎?你是怎麼確認心之怪盜在船上的,隻是靠著一則新聞?”安室透用一種穿透力很強的視線,盯著唐澤的臉,“你不覺得自己這樣的反應,過度了一些嗎?過度到,你簡直好像故意在替什麼人轉移視線一樣。”
唐澤咀嚼的動作都停頓了一秒。
完了,全t完了.jpg
他知道安室透或多或少也可以算攜帶有偵探能力的家夥,考慮到職業性質,他在觀察人的方麵說不定比注重物證和解答謎題的偵探要更勝一籌,但敏銳到這個程度,真的好嗎?
他該不會成為一個op4就掉馬的joker吧,不要吧,好丟人啊。
他這種陷入遲疑和自我疑問當中的狀態,安室透儘收眼底。
他就知道這個死小子藏著掖著的事情多了去了。
稍微調節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安室透向前傾身,讓餐桌頂上的吊燈光穿過劉海的間隙,在臉上投下很具備壓迫力的影子:“還不說是吧?非得要我直接挑明?你完全沒發現心之怪盜,哈?”
又一次聽見這個稱呼從安室透嘴裡吐出來,唐澤慢慢咽下嘴裡的食物,緩緩放下了碗筷。
他就知道,安室透的飯不是那麼好吃的。
這應該叫鴻門宴,還是叫斷頭飯啊?
但不管叫什麼,安室透會選擇讓風見裕也直接把他人帶過來,一定是已經確認到了什麼信息,不給他反應或者掩飾的機會,準備直接突襲,一舉拿下的。
既然還能心平氣和坐在一個桌上吃飯,而不是直接準備一間審訊室伺候,那起碼說明,沒有特彆生氣的意思,對吧?
短暫的心理鬥爭之後,唐澤在“沉痛自省”與“老實認錯”之間選擇了片刻,折中地表露出了“我知道錯了,彆罵了”的狀態,垂下眼睛,準備老實接受安室透的清算。
“你果然是瞞著我不少事情的……”見唐澤垂下頭,一副放棄掙紮,引頸就戮的姿態,安室透露出了勝利的笑容,“你發現了joker的身份,又或者說,你和他存在一定的聯係,是吧?”
“嗯,我……”唐澤眼珠偏移了一下,開始思考怎麼坦白能少挨點熊。
在他開口之前,安室透就已經先發製人地開了口。
“所以,工藤新一果然就是怪盜joker,對吧?”
“……啊?”
“老實交代吧,樓上那個叫柯南的小孩子,到底是什麼情況?”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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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服部平次見前麵帶路的小女孩突然停住了腳步,不由也跟著停下了步子。
“唔……有種微妙的感覺……”灰原哀揉了揉脖子後方的脊椎位置,奇怪了片刻,搖了搖頭,“算了,可能是熬夜太久的原因。”
她也說不清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但大概是有那麼一點不太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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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離家了幾公裡之後,突然開始疑問自己是不是出門忘了鎖門,或者忘了關煤氣灶,有一種提心吊膽,但是又不太確認的感覺。
以前她也有過這種感覺,基本一產生這種預感,就代表著她的實驗遇到新問題了。
可是她最近實驗進度順利,也沒有發生什麼實驗室事故啊……
灰原哀困惑地回想了一會兒,找不到這種感知的源頭,隻好作罷,繼續領著服部平次向博士家走去。
姨父曾經說過,她是個很適合認知訶學研究的人,因為她在心靈層麵有一些特殊的,如同直覺一般的感應能力。
反饋在具體的生活層麵,就是她能敏銳察覺到組織成員的氣息,在打個照麵的工夫裡,就會對人的大致狀態有所猜測之類的。
可是這種說危險好像也談不上,說安全又有點憂慮的直覺,要怎麼處理呢?
“綠化不錯啊。”不知道困擾地揉著脖頸的小姑娘琢磨什麼的服部平次,一邊走進阿笠博士的庭院,一邊感慨著。
“博士沒有結婚,沒有戀愛,獨自一個人住在這邊,所以沒有蓋工藤他們家那麼大的屋子。”灰原哀簡單解釋了一句,從口袋裡拿出了一串鑰匙,熟練地找到其中一把,走上台階,開始擰動房門。
眼尖的服部平次,一眼就看見了鑰匙串上連成一串的五六把鑰匙,心裡暗暗疑惑。
不是說房子沒有工藤他們家那麼大嗎?那怎麼會有這麼多鑰匙。
還是說,這可能是她自己的東西的?也對,她是因為身體和工藤一樣突然變小,又要躲開組織的視線,才會用新身份被收留的。
可是,其中的好幾把,看尺寸都像是房門鑰匙的感覺……
“小哀啊,終於回來了嗎?怎麼忙到這麼晚。”帶著護目鏡頭也沒抬,正在焊接電路板的阿笠博士,聽見門口的響動直接問道。
“出去的太晚了,有一些特殊樣本要采集……我順便去便利店吃了一點宵夜。”灰原哀麵不改色地扯了一句,就讓出了位置,“我回來的路上遇到這個家夥在工藤家門口搗鼓,我就把他叫過來了。工藤家很多天沒住人,進去還得收拾,我聽他說他是想要短期借宿一下,就把他帶過來了。”
“咦?新一家?”阿笠博士驚詫地抬起頭,一眼就看見了服部平次標誌性的黝黑膚色,恍然大悟道,“哦,你是那個,關西的偵探對吧?”
“是,我是服部平次,您好,叨擾了。”服部平次整了整單肩背著的包,禮貌地鞠了一躬,眼角餘光看著灰原哀脫下身上的白大褂,朝著茶幾的方向走去。
“博士,不早了,需要咖啡嗎?”
“嗯,來一杯,手上的活還要一會兒工夫……來,服部同學,過來坐吧!”
“這麼晚打擾你了。工藤他的那些,嗯,‘武器’,都是您做的吧?”
“他連這個都跟你說了嗎,啊哈哈哈,一點小玩意而已。嗯,如果唐澤也在的話,那日本現在知道柯南真實身份的人,就到齊了呢。大家也算是朋友,對吧,不要拘謹。”
還能這樣算聯係的嗎……?
服部平次一邊笑著應聲,一邊忍不住回想一會兒十幾分鐘前與灰原哀的相遇。
她剛剛,是從一側的道路方向走過來,發現他,與他交談之後,帶著他繼續向前走,走到阿笠博士這裡的。
他怎麼記得,路上看見的便利店好像在另一邊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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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柯南,不舒服嗎?”洗完了澡穿著居家服,擦著頭發的毛利蘭一走出來,看見的就是卷成了一個蝦米,窩在沙發上的小男孩,忍不住有點擔心起來。
“小孩子熬夜熬到這麼晚,還吹了那麼久海風跑來跑去,恐怕是感冒了吧。”毛利小五郎伸著懶腰,站起身。
“嗯,海上的話,確實是會有點涼……”毛利蘭在柯南邊上坐下,拍撫著他的脊背,“還好嗎?是哪裡疼還是?”
“……我沒什麼事。”柯南保持著兩手捂住口鼻的狀態抬起了頭,悶聲回答,“我就是感覺……阿嚏、阿嚏——!”
他剛開口說話,就是一連串的噴嚏,打得他眼鏡都要飛出去了,隻能狼狽地騰一隻手出來扶住,重新卷成一團。
怎麼回事,這種出了大問題的感覺……!
“好像真的感冒了……”
毛利蘭觀察了一會兒他十分難受的狀態,想了想,起身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雖然說,她最近產生了許多猜想……但看著他這種不適的狀態,她還是會條件反射地產生擔心。
……或者說,如果她的猜測屬實,那她加倍的擔心,才是應該的事情。
煮一碗熱湯好了,時間不早了,喝一點熱乎乎的東西也更好入眠。
毛利蘭很快放下了心中的不安和憂慮,加快了腳步。
照顧不舒服的孩子,本來就是她應該做的事情。
如果,如果他是……那也一碼歸一碼,該照顧照顧,該算賬算賬。
剛剛直起腰的柯南,又是一個噴嚏衝口而出,重新彎下腰,恢複到一團的狀態。
怎麼感覺越來越糟糕了,是誰,是誰在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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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唐澤用一種奇異的震驚表情,看著十分自信的安室透。
不是,後麵一句他能理解,柯南的馬甲嗎,就是一種除了組織誰都能戳穿的秘密,工藤新一往後數下去,基本是實名上網的,安室透發現了就發現了吧。
反正,紅方人在接觸過柯南本人之後,很快就會出於對他智商的認可,不計較他麻醉彆人唱雙簧的事情,知道了問題也不大。
大部分人發現不了柯南的身份,還是逆向生長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導致的。
你看赤井秀一,在發現了灰原哀的情況之後,舉一反三,都不需要唐澤多加說明,跟蹤了兩三天以後,已經問都不問地確信柯南就是工藤新一,並且將這個結論轉告給了朱蒂。
估摸著再過一陣,貝爾摩德三選一就該正式拉開序幕了。
但是,但是,前半句是哪裡來的神秘聯想啊!
唐澤忍不住想起,自己在玩p5的時候,用聯機功能觸發其他怪盜協助時見過的各種稀奇古怪的怪盜團名。
什麼“團長是明智吾郎”,什麼“明智吾郎後援會”,什麼“akechifans”之類之類的……
唐澤突然有一種馬上去怪盜ch,把他們團名改成“工藤新一和他的朋友們”的衝動。
“現在繼續裝傻,怕是有些遲了。”安室透哼了一聲,壓住了一邊的眉毛,做了一個稍顯危險的表情,“有些東西如果知情不報,性質是很嚴重的哦。”
對樓上那個小學生的疑問,他並不是第一次產生了。
上次的案件當中,由於對江戶川柯南此人產生的疑惑,他將這個名字交給了零組那邊,去調查相關資料。
返回過來的答案,令人吃驚,卻也在他的預料當中。
“公安已經調查過了,江戶川柯南,以及自稱他母親的江戶川文奈,都是假名。”見唐澤不肯主動承認,於是安室透夾起一塊帶著米酒香氣的魚肉,慢慢開始說起了自己的發現,“‘江戶川’是使用人數相當少的小姓,雖然各地的戶籍係統並不容易整合,但是這個姓氏實在是太特殊了。經過我們的再三確認,日本並沒有登記為‘江戶川柯南’的出生證明。”
一旦確認這個孩子的身份極有可能是假造的,他那種與年齡不相符的思維能力和反應能力,一下子變得格外突出。
當然,唐澤的行為也就因此,同樣變得突出了。
“上一次,在風戶京介去多羅碧加公園追擊你的時候,我有了一點偶然的發現。幾個月前,我將一份與泥慘會有關的涉黑企業的資料交給了琴酒,他利用這份資料,對相關企業的人員進行了勒索……
“同天,多羅碧加公園發生了一起命案,由於手法特殊,凶手是在一輛運行中的過山車上,利用自己過人的身體素質,在通過隧道時,利用鋼琴線直接將死者梟首。這種十分博人眼球的犯罪手法,得到了多個媒體專門的版麵。案件的偵破人,是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這也恰巧,是他有記錄的,解開的最後一起案件。”
說到這裡,安室透眯起眼睛,認真打量著唐澤。
到底為什麼明明是陪著毛利蘭去多羅碧加找回丟失的記憶,唐澤卻比她還要先一步恢複……
他原本以為,這是因為唐澤的症狀要輕微一些,畢竟毛利蘭丟失了全部的記憶,而唐澤隻是少了近幾個月的。
然而認真複盤下來,他覺得,或許答案不是這樣。
或許,是因為多羅碧加公園本身,其實可能提示了唐澤,他來到東京的信息,所以唐澤才會突然恢複過來。
“說來也巧,那一天,正好是你辦理完手續,轉學到東京的日子。”
聽見這句話的唐澤,一下繃直了背。
,你快彆說了,你要扒馬甲就扒,再說下去我感覺次元壁要破了!
不知道唐澤突然緊張的真實原因,安室透隻當自己提到的內容正中下懷,於是搖了搖頭,繼續往下說道:“也是同一天,樓上的毛利偵探事務所,多了一個借住過來的遠房親戚。也就是那個孩子,江戶川柯南。”
“哦對了,我當時忙著處理你的問題,都沒注意到……我陪你去帝丹高中辦完了入學,回來的路上,正好撞見了帶著柯南回家的毛利蘭小姐。真巧啊,不是嗎?”
糟糕,對話再繼續下去的話,總感覺要發展到什麼奇怪的方向了。
他要怎麼解釋,自己和柯南奇妙的緣分,是因為他們是兩部縫合作品各自的主角,被捏吧在一塊,啟動了劇情這件事呢?
於是唐澤乾脆地撂了挑子,斬釘截鐵地說:“對,你猜的沒錯,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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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嚏——”
“快點把湯喝了吧,真是的,都說你真的感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