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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工藤新一肯定不可能是怪盜joker啊!”
先果斷賣了一波隊友,唐澤又話鋒一轉,堅定不移地澄清道。
把鍋甩給柯南倒是簡單,而且這一段時間,安室透的工作重心肯定是組織那邊,很大概率不會有機會堵住假小學生對口供,理論上這是個穩妥的甩鍋對象。
但是一來,這樣坑對唐澤和joker雙方都稱得上真誠的柯南,唐澤的良心還是有一丟小疼的,二來,這其實是很容易被戳破的謊言。
“先說說看,你是怎麼認定,工藤新一就是怪盜joker的?”在開口論證自己的不等式之前,出於謹慎,唐澤先反問了一句。
“怎麼,又來one at a tie?”安室透聽著他篤定的語氣,胳膊肘支在桌麵上,兩手交握,托住了下巴,做出了對峙的姿態,“風見,給他看一下我們的鑒定內容,以及相關資料。”
一直把臉埋在碗裡努力假裝自己不存在的風見裕也,聽見他的語氣,反射性地挺直了脊背,打量了一下左右兩邊兩個人,從公文包裡抽出了準備好的資料。
普通的a4塑料文件夾,裡頭的東西也就幾頁文件和照片,但唐澤一打開封麵,就被封麵的內容開幕雷擊。
放在第一頁的,差不多是讓安室透下定決心做出大膽假設的決定性證據——joker和工藤新一的筆跡對比圖。
草啊,你們柯學偵探不是都不愛用正經刑偵手段的嗎,怎麼這樣的!
可惡,卑鄙的日本公安!
唐澤接過資料,瞪著上頭的內容發呆的時間裡,安室透把剛才沒說完的內容繼續講了下去:“我之前觀察你和那幾個孩子往來的狀態,就覺得那個小男孩不對勁。伱或許是會照顧年紀小的人,但和一個小你10歲的孩子保持密切的交流關係?你不是這種性格的人。”
實際上,他說的還算委婉的,直白來講,唐澤不知道是自認心理年齡更大,人格完善,還是這個年齡特有的眾人皆醉我獨醒,對著幾個明明和他差不多年齡,也就比他小個半歲一歲的同學,唐澤也很喜歡擺出一種包容照料的年長者姿態。
包括那個被他救下的星川輝,那更是和他同齡的孩子,如果不是因為組織的迫害,或許比唐澤還高一年級,唐澤卻也總是拿出一副兄長的樣子。
這樣的高中生,會和一年級小學生保持友人的關係,已經非常異常了。
他真該看看自己麵對江戶川柯南的其他同學是什麼樣子,這根本不是一句早熟聰明所以能溝通解釋得了的。
“早在拿到這些資料,做出判斷之前,我們的懷疑對象就囊括了工藤新一,他的失蹤與joker的出現,也是非常同步的,前後不超過3天時間。”安室透看唐澤翻完了薄薄幾頁文件,偏了偏頭,“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就算再不可思議……既然他都能從大人變小,那麼出現其他體貌特征的變化,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說完自己的論點,安室透沒有囉嗦地複述唐澤看見的部分,攤開一隻手,表示該唐澤說了。
唐澤合上文件夾,滄桑地歎了一口氣,並為自己謹慎的選擇感到了慶幸。
考慮到赤井秀一等人,曾經利用指紋識彆設置過身份上的詭計,唐澤認為,指紋這種個人信息,還是要小心處理的,免得日後落下把柄。
所以他除了使用自己的身份,其他喬裝時都會留心戴手套,包括短暫地拿出喜多川祐介的馬甲以及被安室透逮住筆跡的這次,易容成工藤新一的時候。
他當時還猶豫過,這麼搞是不是有點杯弓蛇影了,但現在一看,真是小心無大錯。
“你說的都很有道理,你的筆跡樣本也挺有說服性的。但是工藤新一、江戶川柯南和怪盜joker,就是一組不可能三角啊。”唐澤看向安室透,非常誠懇地說,“江戶川柯南,和怪盜joker是一起出現過的,如果真的是他的話……要麼他不是工藤新一,要麼,他的能力就是分裂成一大一小兩個自己。”
“一起出現過,你是指‘繭’的全息遊戲嗎?在那裡頭joker可是沒有顯露過身影的。”安室透冷靜地反駁了一句。
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但仔細複盤遊戲過程,在怪盜團登場並宣布要偷走諾亞方舟時,joker現身的就隻有聲音和影子,之後主動接觸玩家們的,也是怪盜團的其他成員……
也許,這才是公安當時撲了個空的原因之一——他們的領導者,根本不是用的什麼“備用遊戲艙”,而是本人就在玩家當中。
唐澤聽不見他推理全對答案全錯的內心活動,攤了攤手:“不,比那更早的時候,怪盜joker第一次在大眾麵前現身的時候。基德宣稱要偷走鈴木家的漆黑星辰,那一次,他就是被柯南阻止的。”
而且你不是也在場,見到了他們三個人呈掎角之勢……不過也對,那一次的話,全場都是“工藤新一”來著。
“我也有考慮過,但那一次,怪盜joker沒有戴眼罩,卻在我想要看見他臉的時候,突然拿出煙霧彈逃脫了。”安室透冷靜地再次反駁道,“認真回憶的話,雖然我隻從側後方的位置,掃到了一點joker側臉的輪廓,但確實,和工藤新一的臉非常吻合。”
既然joker同樣很可能精通變裝和易容,那麼這種缺乏他人旁證的場合,很有可能反倒是障眼法的一部分。
真的不是工藤新一的唐澤本人:“……”
完了,這幫公安怕是陷入了套娃循環,預判你的預判什麼的不能自拔了,柯南不在場那就是理所當然的,柯南在場,那就是障眼法,無敵了這波。
真是恨不得說,信我一次,保真,因為我才是怪盜joker。
“好吧,那,joker真正的‘第一次亮相’,那次,被人拍下了和怪盜基德的合照,又被報紙貼在頭榜頭條那次……”唐澤聳了聳肩,拋出了最有說服力的一個場景,“柯南也在場,你可以問在場的搜查二課的警官們。如果後來那次的‘三人同屏’,是因為他要用日常的身份揭露基德,不便用怪盜身份活動,那一次呢?他找到基德的時候,並不知道警察已經鎖定了對方的位置,馬上就要趕到,沒有任何必須得製造障眼法的理由吧?”
這是一個他沒有得到過的信息,很有說服力,也很容易求證,似乎沒有向他說謊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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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皺起眉思考了片刻,留意了一會兒唐澤的表情,終於理解了唐澤剛剛的意思。
如果工藤新一就是江戶川柯南,那麼柯南就不可能是joker,否則他們兩個人的頻繁同時出現,是很難全都用早有準備去解釋的。
這確實是一種“不可能三角”。
“不過,看見你給我的這些東西之後,可以確定一件事。”唐澤晃了晃手裡的文件,“簽下這個名字的‘工藤新一’,肯定是怪盜joker。”
“你的意思是……”安室透放鬆了一點坐姿,向後靠在了椅子上,“當時的那個人,不是工藤新一本人?”
“肯定不是啊。”唐澤眼都不眨地斷言,很坦然地把自己賣了第二次,“工藤這家夥,因為藥物的原因變成了小孩子,他要是有辦法自如變成大人的樣子,借著毛利小五郎的名號做偵探乾什麼?他就是因為變不回去,才格外困擾的啊。”
“唔,這是皮斯克死亡那天,我們從訪客登記簿上找到的筆痕。”慢慢放下疑慮的安室透,指了指唐澤手裡的東西。
“那就對了嘛。”唐澤輕輕擊掌,用一種達成共識的欣慰表情說,“那次joker沒有在公眾麵前出現,但他在琴酒麵前現身了,琴酒為了追殺他還從煙囪直接蹦下樓了……這個我真在現場。”
而且嚴格來說,他當天確實是雜耍一樣在玩身份的障眼法,隻是需要欺騙的對象是組織罷了。
當時星川輝還假裝追殺他,利用離開視線的時機再次完成了身份的互換……
算了,這段就彆提了。
他追著joker跑了一段,然後joker跳樓,沒一會兒柯南就坐著電梯上來了,頗有一種追一條蛇,蛇鑽進水裡,一會兒鑽出來個烏龜的滑稽劇情感,那就真的是穿個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
“所以,你的觀點是,joker也知道了工藤新一是不可能出現在現場的。”安室透思考了一會兒這個邏輯,點了點頭,“因為他也發現了柯南的存在。”
“是的,他發現了柯南,知道工藤變不回去……其實,我早就想說了,joker盯著的偵探根本不是毛利先生這個台前的角色,而是實際上發揮著真正作用的工藤新一吧?”唐澤又講了一句大實話,再次替柯南澄清了一句,“所以,接下來的重點,或許還是‘工藤新一’……真的工藤新一不可能出現,那出現的工藤新一隻有可能是假的了。”
“是個可行的思路。”安室透思索著,接受了唐澤的說法,“好吧,算你這次過關了。但是,江戶川柯南的事,以及你今天的跳海,你還欠我一個解釋。”
“啊,哈哈哈……”唐澤乾笑了幾聲,“這個嘛,我是真的感覺心之怪盜在船上,加上那個倒黴犯人非要襲擊我,我就順水推舟……”
“是嗎?不是為了把人嚇出毛病?”安室透重新麵無表情起來。
他今晚固然有詐唐澤一下的成分在裡頭,但他嚴重懷疑,唐澤整這麼一手,大概率是衝著折騰犯人去的。
對於遇上的案件和犯人,唐澤似乎有一些個人的取向在裡頭——指的是特彆痛恨的。
比如對少年犯下手的風戶京介,比如害死了很多人,卻逍遙法外,榮華富貴很多年的長門光明……
在風見裕也帶著唐澤趕過來的這個間隙裡,他已經做出了判斷,這個凶手,也應該是唐澤最討厭的那一類。
恐怕,這個家夥不對唐澤出手,唐澤也會主動想辦法招惹一下他,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該說他年輕氣盛,還是玩心太重呢……
“說到這個……”唐澤靦腆地笑了,手一抬,突然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來一枚u盤,“這個,是我在船上安的監控拍到的畫麵。能麻煩你們代為交給警方嗎,我不好解釋來源。”
安室透古怪地壓了壓一邊眉毛,垂眼看了看他手裡的東西:“這該不會,是什麼犯人痛哭流涕求饒的內容吧?”
“怎麼會呢?隻是三個心懷希望20年的老混蛋,因為美夢破碎歇斯底裡的樣子罷了。”唐澤露齒一笑,“一點微不足道的證據,希望警方能給受害者們看看。”
“我就知道……”安室透搖著頭,抬起手,精準地將手邊餐巾紙團成的團砸在唐澤腦門上。
他就曉得這個小子不可能有那麼冠冕堂皇的理由,還是個打蛇上棍得寸進尺的家夥。
嘴上這樣說著,安室透還是接過了唐澤遞來的東西,並準備將它視情況交給搜查一課或者媒體。
與凶案直接關係有限的一點小東西,如果真的能讓受害人家屬撫平一些傷痛,也是有其特殊價值的。
“喜歡跳海是吧?去把那碗的湯藥喝掉。”
“湯藥……啊?這不是辣椒湯嗎?!”
“是啊,這樣不就可以驅除寒冷,確保不會感冒了嗎?”
“我,我不能吃辣,我不行,彆——”
“彆跑啊,這是為了你好……你當我沒見過你做咖喱放多少辣?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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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飽了,我吃飽了——”
“嗝。”不敢在兩人對話的時候插一句嘴,隻好悶頭瘋狂乾飯,真吃飽了的風見裕也打了一個嗝。
————
“咦,好多了。”柯南捏著鼻子喝掉了毛利蘭手裡的湯,揉了揉不再發癢的鼻尖,有些奇異。
居然真的有效果了……
所以,今晚還真不是出了狀況,而是感冒了嗎?
“就說你肯定是吹了冷風,這樣就好多了。”毛利蘭看了被他自己揉得通紅的鼻尖,笑著放下了湯碗,“唐澤教我的一道方子,他說這樣合起來身體會溫暖的很快。還是很有效果的吧?”
“唔……”吞咽了一口唾沫,感受著嘴裡喇嗓子的薑味,柯南咂了咂嘴,不知道如何回答。
這真的是什麼,能預防感冒的方子,而不是什麼拿來整蠱的懲罰嗎?
有點辣,還很衝,但是莫名奇妙又有點甜,喝上去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回甘……
太奇怪了,喝的人發毛。
“你啊,還是要注意安全。真是的,明明還是個孩子,湊熱鬨去破案也就算了,你怎麼還替服部滿船找東西……”毛利蘭嘀咕了一句,又拿出了那種審視的目光,看了柯南一會兒。
“就是啊,偵探還是挺危險的活,小孩子不要湊熱鬨。”喝完了睡前牛奶的毛利小五郎,拖拉著拖鞋準備回臥室睡覺,“今天唐澤都因為撞破了凶手行凶被推下海了,你怎麼就敢在凶手不明了的時候亂跑哦。就連我這樣的名偵探,都遭遇了很多壓力好吧?”
“壓力?”注意力本來集中在柯南身上的毛利蘭,又轉頭看向了父親,“是出了什麼事情嗎?難道是,有凶手想要伺機報複你?!”
毛利蘭始終還記得,之前新一交給自己的東西。
——一封來自怪盜團的警告信,警告毛利小五郎要注意自身安危,不要遭遇不測之類的。
雖然後來,毛利小五郎自己把它解讀為了,希望他不要因為一些原因墮落或者放棄自我,把它當成了惺惺相惜的對手,對自己的激勵,但毛利蘭一直不這麼想。
警告就是警告,隨著怪盜joker可信度的日漸加深,警告的含金量也在不斷提升。
毛利小五郎沒當回事,柯南沒當回事,甚至唐澤本人都沒當回事,但她對此非常上心。
父親從籍籍無名之輩,到家喻戶曉的名偵探,和母親僵持多年的感情關係也有破冰的跡象,更是下定決心,想要改變生活習慣……
這是父母分居之後,父親的改變最大最好的一年,她不希望因為任何原因破滅這樣的美好生活。
“哦,剛剛下船之後,搜查一課的不是過來做了問詢和交接嗎?”毛利小五郎擺了擺手,沒什麼所謂地隨口說,“高木告訴我,警視廳裡和我有關的全部卷宗,突然失竊了一次。”
“卷宗失竊?”聽見這個關鍵詞,本來還在揉著脖子的柯南,也忍不住警覺起來。
“是啊,他們以為是檔案整理出了問題,重新篩查之後還是沒找到,結果,過了兩天,東西又原封不動地送回來了。”毛利小五郎捏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兒,“一般這種操作,基本都有點見不得人的東西在裡頭……誰知道呢,也許是我風頭搞這麼大,讓某些在職的警官顏麵掃地了吧。唉,偵探的壓力,可不止是犯罪本身哦。”
“爸爸,不要說的這麼輕鬆……萬一真的是某個心懷不軌的人想要針對你呢?”
“針對就針對唄,這些案子都已經快推進到審訊,有些判決都下來了,他們還能挑我錯不成?”
“爸爸,你倒是緊張一點——”
兩個人就是否應該重視這個問題小小爭執著,身體剛剛因為薑湯而溫熱起來的柯南,卻一下子如墜冰窟。
所有,毛利小五郎相關的卷宗……
莫非,是有人注意到他的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