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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微有點出乎唐澤預料的,風見裕也沒有把他帶回咖啡館或者帶去警視總廳,而是在一間公寓樓下停住了車。
“……這裡是?”走下車的唐澤嘴裡詢問著,眼睛的餘光瞟著公寓樓下“okuba”,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五丁目的木馬公寓……這裡是安室透的住處。
“降穀先生叫我帶你來這裡。我先去停車,你稍等一下。”
目送著車輛消失在街角,唐澤很有興致地打量著周遭環境,甚至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
雖然因為沒有很具備特征的外觀,這間公寓算不上什麼地標建築,但是他莫名有了一種在打卡參觀的體驗。
步履匆匆地走回唐澤身邊,風見裕也領著他朝著公寓樓的方向走去,給出了解釋和回答:“這裡是降穀先生在米花町的臨時住所,算是他如今登記在案的家庭住址。大概是沒機會告訴你這件事,畢竟他很少有固定的居住地點。”
風見裕也借著推眼鏡的工夫,從鏡框的上緣隱晦地掃了眼唐澤。
其實這其中遭遇變化的主要原因,說不得還真是唐澤。
身為波本的他本該是個飄忽不定,行蹤成謎的神秘角色,沒有機會執行長時間的任務線,自然也就不需要地址。
包括來到米花町,應聘加入波羅咖啡館,很快就做出了方案的他設想的很好。
確定唐澤掌握的信息價值,瞞天過海將唐澤從組織的控製中帶走,可能需要花費一定時間,比其他的任務更需要耐心和應變,但不會給他造成太多麻煩。
然後他的計劃就被唐澤的盜號操作創得七零八落,之後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
“哦,是安室先生的家啊。”唐澤點了點頭,期待地看向了走廊儘頭的門。
終於,神秘的柯學臥底的家它來了。
如果說,這裡隻是臥底臨時租住的據點,長期入駐咖啡館的安室透住在這還情有可原,這裡的地址同時暴露給組織和警方就令人難繃了。
想到這裡,他望向了領路走在前頭的風見裕也。
頂著唐澤莫名其妙的,像在等待節目表演的眼神,風見裕也先短暫自省了幾秒鐘,確定自己沒什麼奇怪的舉動,才慎重地走到了公寓門前。
然後掏出了一把鑰匙。
唐澤肅然起敬,情不自禁地輕聲鼓起了掌。
出現了!接頭人直接拿著鑰匙進出臥底的公寓!組織最顏麵掃地的一集!
臥底出門辦事,居然直接讓接頭人上門幫自己喂狗,喂狗的公寓還是已經被組織的確切知曉的住址,他當時看的時候就很想吐槽了。
酒廠好好一個搞黑產的,酒精濃度能被稀釋到這個份上,不得不說,真的是活該的,一種組織與臥底的雙向奔赴了屬於是。
被他一串動作晃得一愣一愣的風見裕也正想要出聲詢問,被他擰開的門後已經傳來了降穀零的聲音。
“進來吧。”
————
“嗚哇,一個人住這麼大個地方,還有點瘮人呢。”
探頭探腦走進21號的大門,服部平次仰頭望著夜色中一片昏暗的彆墅,不禁自言自語道。
工藤之前打包票說,他家裡位置很大,足夠寬敞,他還以為應該也就普通的獨棟之類,現在站在這高三層的建築麵前,才充分感受到了工藤的謙遜。
工藤的父母經常不在日本境內,也就是說,工藤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房子算是常態……這麼一想,工藤也是富貴人家的少爺這件事,總算有了實感。
“哪怕是一家人都在,三個人住這麼大的地方,也還是很誇張……”
這個點了,也就工藤家一直閒置,黑燈瞎火的。
在寸土寸金的首都都市圈裡,這種占地麵積的住宅小區,應該都是非富即貴的吧?
這裡可能就和電影裡那種,比佛利山莊似的……
胡亂猜測著的服部平次,忍不住左右望了望兩邊的鄰居。
一側的屋子庭院栽種著厚實的植被,鬱鬱蔥蔥的樹木遮住了服部平次的視野,隻能看見一個明亮的圓頂,看不太清建築的樣子。
另一邊,同樣三層多高的彆墅燈火通明,寬大的落地窗後是霧蒙蒙的紗簾,雖然看不真切室內的情況,但非常符合他對有錢人家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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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說嘛,工藤不顯山不露水的,也是個家境優渥的家夥,媒體怎麼老喜歡把他形容成出身平凡的天才少年,把自己說成是家學淵源的“學院派”……真不公平啊!
用腳後跟想都知道啊,出名的高中生名偵探們,哪個家境能不好的,家境不好的人學習都來不及了,誰還有空為了解謎整天曠課的。
在心裡抱怨完的服部平次,拿出了柯南交給他的鑰匙串,準備打開工藤宅的大門,隨便找一間客房,收拾一下對付過去今晚。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明天還得找工藤問問他調查那個組織的事情。
門口的照明不太充足,他都看不清那一把才是大門鑰匙。他家門口的燈開關在哪啊……
“……是誰?!”
就在他摸索著門的周圍,想要找到門前的燈時,一道警覺的稚嫩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服部平次轉過身,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身上披著一件小號白大褂的小女孩,緊張地站在工藤宅的庭院大門外,用一種莫名的驚恐眼神,緊緊盯著站在門口的他。
這是誰,為什麼這麼晚了,會在工藤的家門口鬼鬼祟祟的……
難道說,組織還沒有結束對a藥服用者的後續觀測,她更改為“死亡”的記錄,已經被組織發現了嗎?!
怎麼辦,是不是應該現在就扭頭去叫姐姐他們來幫忙……
剛剛結束實驗室工作的,黑白顛倒的加班實驗狗灰原哀,心中緊張萬分,緊緊攥著手裡的手機,隨時準備按下求助按鈕。
由於她的手機不像怪盜團成員的那樣,存在著異世界導航app,想要隨時保持狀態監控對諾亞來說有點難度,諾亞就給她的手機裡留下了幾個快捷操作的按鈕,方便她遇到緊急情況,隨時求助。
摸不著頭腦的服部平次困惑了一會兒,打量著她有幾分眼熟的臉蛋和發色,思索了一會兒,拉長音調“哦”了一聲。
“哦,伱就是唐澤的妹妹,那個不注意實驗安全,瞎吃藥品,然後和工藤一樣變成了小孩子的倒黴蛋是吧?”
灰原哀反應了一秒鐘,捏住手機的手更用力了。
都不需要追問犯人,光是聽這種語氣,她都能猜出來是誰乾的。
“唐澤……!”灰原哀咬緊牙關,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音節。
————
“阿嚏——”
“……你確定自己沒有感冒吧?”關掉爐火的安室透,轉過頭掃了一眼捏著鼻子坐在那的唐澤。
雖然說體檢結果已經證明了唐澤體質的優秀,但體質優秀也不是說不會感冒。
這個天氣,從數米高的高度掉進夜晚的海水當中,可不是那麼輕鬆的事情。
“我好的很,嗯,應該是酒精的味道的太刺鼻了。”唐澤一邊琢磨著又是誰在背後念他,一邊隨口胡扯了一句。
“怎麼,難道你有酒精過敏之類的?”轉動著煎鍋的安室透意外地轉過頭,仔細看了看唐澤的表情。
“那倒是不會啦……”不僅不會過敏,唐澤的酒量其實是很好的。
說著,他看了看安室透手中還發出滋滋聲響的煎鍋,又捏了一下鼻子。
怪不得,怪不得風見裕也給他送到木馬公寓來了,原來是安室透琢磨做酒灼的日子。
看樣子今天晚上,他和貝爾摩德見麵的地方,應該就是米花中央大樓的瞭望餐廳了。
就連談正事,甚至是威脅人,都要挑人均消費這麼高的地方,組織的經費怕是又得死不瞑目了。
安室透並不知道這位後輩又在銳評他們鋪張浪費的行為,隻是將鍋裡的東西擺好盤,滿意地看著手裡賣相極佳的菜肴。
晚上看見那道菜的時候,他就有了這個想法,嘗試著製作了一下,效果還不錯的樣子。
“試試看,新琢磨的做法。”將菜端到了桌上,他解開身上的圍裙,在桌邊坐好,“雖然是第一次做,不過口味應該不差。幸虧叫了你們過來,一不小心做多了,我一個人的話吃不完這麼多菜。”
“怎麼還有心情琢磨創新菜肴,今晚工作不忙嗎?”唐澤垂眼看著盤子當中蒸騰著的熱氣,猶豫了一下。
“結束了和貝爾摩德的會麵,後麵的工作都是我個人的事情……”安室透把自己的碗筷放好,涼涼地斜了一眼唐澤,“如果不是你突然來了一封郵件的話,這會兒應該差不多結束工作了,確實不忙。”
唐澤看了一眼客廳時鐘已經過了午夜12點的指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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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王就是卷王,12點結束工作叫作不忙,真是令人害怕。
無言以對的唐澤轉過頭,看了一會兒手裡的米飯,拿起了筷子。
“我開動了。”對著滿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唐澤猶豫了一會兒,筷子先伸向了蔬菜。
他戒酒很久了,理論上不應該攝入什麼含酒精的東西。
但就像他告訴安室透的那樣,他又不是酒精過敏,安室透選擇的更不是什麼高度數的烈酒,也就是個20度左右的米酒而已……
而且,經過了大火燒灼,酒精應該,不剩下多少了吧?
唐澤在心裡默默做著心理建設,風見裕也已經迫不及待地往嘴裡塞了起來。
上司做飯的手藝好,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
作為一個做什麼行業都要站在行業的最頂端,十項全能的男人,上司能成為波羅咖啡館的招牌,肯定不隻是因為長的帥的。
隻可惜,除了在波羅咖啡館的上班時間之外,他來見上司的時候基本都是在外用餐,能嘗到的機會不多。
“很好吃啊……”風見裕也嚼了幾下,眼睛就亮了起來,“居然是第一次嘗試的菜色嗎?真厲害。”
“啊,也不能說是完全的創新,參考了西餐酒灼的做法……”安室透謙虛了一句,“我對料理略有心得,一些小小的嘗試罷了。”
有一說一,確實。
唐澤看著占據了整個客廳一半空間的開放式廚房,表示讚同。
安室透的公寓不是什麼很寬敞的地形,是很符合他對東京公寓刻板印象的獨居小戶型。
不知道是安室透自己的喜好如此,還是沒有空閒時間的臥底容不下太多生活情趣,又或者是居無定所的臥底習性使然,這間小小的公寓生活氣息並不濃重。
進門的玄關有一些簡單的置物架,放著進出用的到的外套雨傘等物,然後就是客廳餐廳的位置,沒有窗,全部的生活物品都集中在廚房區域,餐桌上連個花瓶都沒放。
側麵是洗手間,再往裡就是臥室的推拉門,能看見裡頭的榻榻米和一張放在地上的床,另一邊就是出戶的露台了。
能在這樣的布局當中,塞進冰箱烤箱洗碗機,灶台油煙機洗手池,還有微波爐和寬敞的料理台,安室透的生活側重點可見一斑。
掃過一眼臥室裡頗為眼熟的吉他,唐澤匆匆收回視線,下定決心,夾起了一塊鐵盤裡的魚肉。
“怎麼樣?”已經嘗過自己新菜式的安室透自信地笑了笑。
“唔,米酒和酒灼,果然是個不錯的組合。”沒嘗到太多酒味的唐澤心神稍鬆,給予了充分的讚揚,“很好吃,放在咖啡館裡會大賣的。”
還好,可能有一丁點酒精的殘留,但或許是度數不高的原因,沒給他帶來什麼感覺。
要知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破了戒的唐澤,可是小心翼翼,連酒心巧克力都隻敢吃一顆的,提拉米蘇那種需要浸櫻桃酒的甜點,他都隻能忍痛拒絕。
幸虧他遇上的法式甜品做的大多不正宗,真用酒的少之又少,有些敷衍了事的甚至就是用咖啡把餅乾底泡泡潮,總算沒讓他徹底戒斷這道經典的蛋糕。
“那就算了。這道菜做起來還挺麻煩的,我不在店裡的時候,其他人接不了手。”安室透擺了擺手。
你還真的考慮過這個啊……唐澤不禁側目。
“好了,說說看吧。”就在一片和樂融融的乾飯氣氛當中,安室透語氣和藹地開口,“為什麼好端端的,突然跳海?”
問話的時候,他的筷子上正夾著一片酒灼的魚肉,垂眼看了看麵前的碗筷,猛然有一點奇怪的既視感。
怎麼感覺好像今天,吃這道菜的時候,自己都是在拷問人呢……
飯差點噎在喉嚨裡的唐澤端起味噌湯猛灌一口,幽怨地看了一眼不講武德的安室透,想了幾秒鐘,果斷選擇賣他自己:“我們在船上的時候,看到了晚間新聞,心之怪盜團盜竊了一個銀行的保險櫃,這似乎和船上的乘客有關係……我覺得,我應該低調一點,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嗯,我感覺心之怪盜團的成員,當時就在船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