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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貝爾摩德而言,庫梅爾意味著什麼?
在認識他之前,這個問題很好回答。
一個不知所謂的孩子,一個可悲可恨的惡棍,一個虛無縹緲的答案,一個素未謀麵的同事。
雖然boss給了她一些暗示,大意是,組織接下來會轉變實驗的方向,不再把重心放在藥物研發方麵,因為庫梅爾的出現解決了一些認知訶學方麵困擾多時的難題,等於是在告訴她,她快要可以解脫了。
但她並沒有因此而真的對庫梅爾產生什麼好感或者保護的想法。
正相反,如有必要,她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她不覺得自己是在戕害誰,以她的角度而言,讓一個即將步上她後塵的年輕人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死去,也是一種解脫。
這或許很傲慢,或許很偏激,但這就是貝爾摩德的想法。
然而現在,這個名字已經對應上了太多東西。
他是個邪惡且自知的孩子,確信自己十惡不赦,沒有為自己的罪行找過任何借口;他是個狡猾又敏銳的獵人,能準確命中每一個獵物的弱點,遊刃有餘,殘忍而精確。
可他又是那麼柔軟的,悲哀的,容易滿足的,輕而易舉被一些光明和溫情俘獲,心甘情願低垂頭顱,成為了她一樣,束手束腳的醜角。
所以現在的庫梅爾,對她來說……
“……說說看吧,你的條件。”閉了閉眼睛,貝爾摩德開始用餐刀鈍製的鋸齒,開始慢慢分割盤中冰涼的雞肉。
她低下了頭。
安室透稍稍瞪大了眼睛,略感驚奇地看著這一幕。
他用庫梅爾,也就是唐澤,作為要挾來威脅貝爾摩德,然後成功了。
聽聽,聽聽,這合理嗎?
他腦中忍不住開始回放起自己與唐澤的對話。
“什麼叫可以用你威脅貝爾摩德?你們兩個的關係,已經好到這個份上了嗎?”
“不,並沒有,她到現在應該也不是完全信任我的,還需要繼續努力。”
“那為什麼她會接受這種威脅?這怎麼想,都不合理吧。”
“哎呀,彆去深究這個問題了,在組織裡呆的不太痛快的家夥,心理扭曲一點也不奇怪的吧?起碼在她眼中,‘庫梅爾’是個立場與她高度相似的人,而且還是未成年,這就夠了。”
“這聽起來,也太怪了吧……”
“彆問,問就是貝爾摩德特彆喜歡孩子。伱看我乾什麼,是這樣的呀!”
這麼奇怪的邏輯,這麼詭異的發展過程,怎麼看怎麼都不應該成立才對。
……但偏偏就成功了!
唐澤這家夥,該不會,有什麼針對大齡女人特攻的招數吧……
瞳孔地震了片刻,安室透放下了酒杯,調整了一下情緒。
算了,不管唐澤這家夥是怎麼做到的,既然能做到,總歸不是壞事。
“彆那麼嚴肅嘛,那就來好好談談生意吧,互惠共贏,和氣生財。”看著侍者送上散發著香氣的正餐,他掛起屬於波本的,慣用的虛假笑容,“最近,我做了一些動作,想必你也已經聽說了。關於‘朗姆’,你是如何看待的呢?”
貝爾摩德又一次抬起眼皮,認真凝視著安室透的表情。
瞭望餐廳通透的環形玻璃外,沉沉下落的夕陽緩緩落入建築的剪影中,居高臨下地俯視,猶如血紅的日輪被無數鋼筋水泥刺穿。
東京的夜晚來到了。
她輕啟唇瓣。
“朗姆……一種對我而言,初嘗辛辣,細品膩味的酒。怎麼,你有興趣試一試嗎?”
————
“毛利,我替你問過了,船上沒有朗姆酒,白蘭地也不錯啊!”
“噓,噓——”聽見鮫崎島治的大嗓門,毛利小五郎一下緊張起來,慌亂地比劃著噤聲的手勢,同時忙不迭回過頭,看著站在船頭,望著海平麵上落日的三個孩子。
呼,好像沒有聽見的樣子。
“怎麼了?”鮫崎島治走到他身邊,困惑地看了看他視線的方向,沒發現什麼異常,奇怪地上下看了看毛利小五郎。
那不是他自己帶上船的幾個孩子嗎?莫名其妙緊張什麼。
這個表情,他倒是很熟悉就是了。
偷偷跑出來喝酒的目暮他們,接老婆電話的時候,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的。
“額,嗬嗬,我,最近檢查肝臟出了一些問題,正在戒酒,被他們聽見了的話……”毛利小五郎摸了摸後腦勺,勉強地解釋了一句。
這句確實不是假話,在他多次偷摸喝酒,被毛利蘭先後拿走了銀行卡、存折,甚至是不動產登記權利情報(也就是房屋的永久產權證)之後,認為他對自己的身體過分不愛惜的毛利蘭,在谘詢過後拉著他去了一趟新出診所,成功得出了半年內不好好戒酒,肝就真的沒救了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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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確定這是自己真實的身體狀況,還是說在幾個孩子的授意下,新出智明對他的情況有所誇大……不得不說,確實讓他偷摸喝酒的情況減少了許多。
今天要不是遇到了老上司,盛情難卻,他大概也是不會考慮喝酒的。
說著,他又偷瞄了幾眼那邊的方向。
“i' the king of the word!”毛利蘭站在船的最前端,迎著海風和夕陽,不禁張開雙手,模仿著泰坦尼克號裡的動作,發出了暢快的笑聲。
跟在她身邊的柯南嘴角一陣抽動。
這是能在船上學的嗎?不會覺得不吉利嗎?
“還愣著乾什麼?過去抱住她啊。”靠在欄杆上望著大海的唐澤,冷不丁來了一句。
“哈?”柯南愣了愣,一時沒聽明白唐澤的意思。
“人家都演泰坦尼克了,你不上去u jup一下,就有點不識抬舉了。”唐澤扭過頭打量了一下他的身高,友善地提議道,“是不是夠不著?需要抱你起來嗎?”
“唐澤,差不多得了啊你……”被多方位嘲諷了一波的小學生忍了一會兒,還是攥緊了拳頭。
“哈哈哈……”逗完小朋友的唐澤伸出手,打斷了陶醉在落日氛圍中的毛利蘭,“我剛剛好像聽見一耳朵,毛利大叔要和那個老爺子去喝酒哦。”
“嗯?”毛利蘭耳朵一豎,立刻退出了文藝模式,豎起秀眉,扭頭就朝餐廳的方向去了,“都說了你不能喝酒了!爸爸!”
貓著腰正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偷摸往餐廳方向走的毛利小五郎,登時脊背一僵。
唐澤這個不安好心的小子!他就知道!
“爸爸!你還想偷溜!”
“哎呀,我就喝一點,一點點——”
“一點點都不行!你有沒有聽見新出醫生是怎麼說的啊!”
“小蘭,哎喲,我知道了我知道啦——”
等到他們兩個的聲音遠去,唐澤環視了一圈依舊逗留在甲板上,時不時湊在一起交談的其他幾個旅客,向著柯南的方向偏了偏頭:“氣氛很奇怪哦,你感覺到了嗎?”
“確實很奇怪。”脫離了毛利父女的視線,柯南徹底不裝了,攀住欄杆邊緣,低聲說,“鮫崎警視之前就說,‘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我感覺,真正是奔著來遊玩的人,說不定隻有我們幾個。”
“是啊,那則刊登在報紙上的內容,與其說是有獎競猜,倒不如說,可能就是給某些特定人群的訊號才對吧。”唐澤瞥了一眼焦慮摳著欄杆油漆的謝頂男人,笑了起來,“真正的訊息,不是謎題,而是上頭標注的旅遊日期吧。”
“嗯,很有可能……”柯南沉穩地點了點頭,翻出了手機,給阿笠博士發去了郵件。
有了日期作為提示,檢索內容的效率就會大大提升,很可能會有所發現。
希望剛出發沒多久的船隻,還來得及將訊號發送出去吧。
發出郵件之後,他想了想,又一次點開了joker發送來的回信。
【感謝你的情報,很及時了偵探。
很可惜,要我們現在追上船隻,難度還是太大了一點。
所以我們選擇,在岸上完成我們的演出部分,留意今晚的新聞哦。
在船上保持小心吧,你們。來者不善,我可不想因為一件舊案,搭上一個還有不少用處的好搭檔。】
“誰是你的搭檔啊……”小聲吐槽著,柯南看了看自己再無音訊的去信,不甘心地抿了抿嘴。
雖然自己沒給出太多信息,但就像唐澤說的,日期本身或許就是最重要的提示,這幫怪盜明顯是已經檢索到相關消息了。
怪不得他們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將諾亞方舟收入囊中,有一個智能搜索引擎真是太方便了……
可惡,嚴格來說,諾亞方舟的情報還是自己提供給怪盜們的呢!怎麼這樣!
得再接再厲,不能輸給他們。
“去打聽一下船上的消息好了。”收起手機,柯南扯了扯唐澤的褲腿,“既然他們都有可能是相關人士,那一定是可以發現不少線索的。”
“晚飯快準備好了,可彆因為太過投入,忘記吃飯了。”唐澤嘴上這樣提醒著,還是從善如流地跟上小學生鬥誌昂揚的步伐。
雖然他對偵探能不能阻止沙雕內訌不抱希望,但是人嗎,還是樂觀一點好。
能讓這三個人多活幾個小時,注視著他們心心念念的寶藏不見蹤影,也是好事啊。
“慢慢來,嗯,先試試那個拿著奇怪印章的大叔好了。”看見小夥伴跟在身後的腳步,柯南安心了一些,很快就選定好了談話目標。
雖然小學生不一定能問出什麼,但他是見過唐澤高超的對話技巧的。
有唐澤從旁協助的話,簡單的調查對話而已,一定不成問題的!
快步走向目標時,柯南的思緒短暫地跑偏了幾秒鐘。
話說,登記的前台告訴他們,船上還有另一個偵探來著。
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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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銀行金庫直接偷錢這種事,果然還是太缺乏藝術性了……”嘴裡不斷念叨著的黑羽快鬥,猶豫再三,還是到底沒忍住,踮起腳攀上了通風管道的出口,探頭向下張望了一下。
不得不說,這幫子劫匪,搶劫技術也許一般,但從犯罪行為中獲得的啟發,還是非同小可的。
也許是實踐出真知,三個謀害了真正策劃者的打手,顯然是經過了精挑細選,才選中這家銀行的。
這裡的金庫和保險櫃安裝了多重的安全設施,安保力量充足,牆壁極厚,哪怕是想要通過爆破的方式,輕易都炸不開來。
理論上,在他們拿出的布局圖基礎上,他已經給出了足夠的建議,是沒必要親自來現場看看情況的,但是第一次擔任指導老師的黑羽快鬥,還是沒有能忍住親臨現場督戰的衝動。
他就看看,他就看看,他也沒準備搭手幫忙……
好吧,最多在這幫簡單粗暴,與其說是怪盜,不如說是強盜的家夥們出紕漏的時候,想辦法撈他們一下……
不過當他看清保險櫃區域的情況時,他一個哆嗦,瞪大了眼睛,差點沒能夾住單片眼鏡。
啊?不是,啊???
你們真的是怪盜啊,不是強盜來的吧?!
這是什麼東西,你們跟我打聽半天怎麼開這樣那樣的密碼鎖,然後就這樣來是吧?!
“好了。”結束了切割工作的淺井成實將東西扔回工具箱中,伸手直接將保險櫃銅色的鎖頭,整個從門上拿了下來。
“基德說的沒錯啊,這種鎖是挺麻煩的。”拿起已經報廢了的門鎖,研究了一下鎖芯結構,星川輝搖了搖頭,將它也一並裝進了箱子裡。
黑羽快鬥攀在通風井上的手一瞬間攥緊了。
啊?啊???我教你的是這麼個麻煩法嗎?
汙蔑,徹頭徹尾的汙蔑,你出去不許報我名字,我沒有這麼丟人的學生!
“不過eader也說了,正是因為結構複雜,所以鎖芯的強度才會比較脆弱——強度太高的材料要加工出如此複雜的結構,難度太大了,這隻是一扇保險櫃,又不是銀行金庫大門。”淺井成實活動了一下關節,站直起身。
趴在上頭的黑羽快鬥狠狠咬了咬牙。
他就知道,joker這個整天敗壞怪盜風評的家夥,瞧瞧,都帶出來了一幫子什麼人啊!
“嗯,確實都是鈔票。”拉開櫃門,從中間扯出了一袋東西的宮野明美拉開了拉鏈,以一種老練的老江湖氣質,翻動了一下中間的東西,點了點頭,“他們選銀行的眼光還是可以的,如果換一個不注意保存環境的銀行,20年過去,鈔票都該氧化腐蝕,出現損傷了。”
“幾個袋子?”星川輝探頭探腦地朝裡張望了一下。
“8個,一袋子應該就是五千萬整,我掂過了,差不多。”宮野明美將手裡明顯是用來裝漁具的三角包拋給星川輝,“抓緊時間,把預告函塞進去。諾亞,倒數十五分鐘,準備爆破。”
臉越貼越近,已經差不多貼在柵欄網上的基德,又是一陣瞳孔地震。
爆破?什麼爆破?!
他還以為他們要準備一個如何精妙的手法,讓人發現他們的行動來著呢,原來就是簡單粗暴的八個蛋啊?
什麼叫做掂過了差不多,這個代號iusion的女人,之前是做什麼行業的?
順便一提,說到代號的話……這幫家夥的怪盜服,都是怎麼回事啊!
joker那個家夥的紅圍巾,已經十分怪異了,考慮到它很可能是某種多功能工具,他勉強認可了對方身為怪盜的審美。
可是下頭這三個家夥的畫風,也太奇怪了吧!
我們怪盜的花裡胡哨,不是說這種花裡胡哨啊,就算不穿緊身皮衣什麼的,你也應該搞點正裝吧,穿吊帶胸衣和大裙子來當怪盜真的ok嗎,啊?!
下方的幾個人自然是接收不到黑羽快鬥劇烈波動的腦波的,淺井成實和星川輝默契接過宮野明美掏出來的袋子,將其中的鈔票向外掏出,熟練地塞進準備好的大麻袋裡。
這個部分倒是真的很熟練,畢竟這是柯學世界,不是inecraft,怪物掉落是沒辦法自動吸附的,所以他們在認知世界很大一部分的工作,就包括收攏撒得一地都是的錢財這一項目。
不等黑羽快鬥結束對三人怪盜裝的評頭論足,下一刻,他們就拿出了更加令他震撼的東西。
一麻袋的預告函!
瞳孔瘋狂地震的黑羽快鬥再也繃不住了,嘴巴慢慢張大,目眥欲裂地看著三個人把一把一把的小紙片,胡亂向著袋子當中塞去。
不是,啊?啊???
我理解你們想要宣告犯罪的心情,但是,這樣真的有必要嗎!
你們到底印了多少預告函啊,把8袋子的鈔票全都換成預告函,這樣真的環保嗎!
等他們將替換完成的袋子原樣塞回保險櫃裡,把被切掉的鎖芯直接往原位一按,然後開始在整個保險櫃上貼預告信,星川輝甚至拿出了噴漆罐和塗鴉板,準備在地上噴塗怪盜團的ogo時,再也克製不住滿心吐槽欲望的黑羽快鬥,顫巍巍地伸手扶住了自己的高頂禮帽,鬆開了扒拉著的手,依照自己溜進來的路線原位退了回去。
對不起,打擾了.jpg
球球你們署名的時候千萬彆戴上我,彆讓人知道這個計劃居然還有怪盜基德的一份,丟不起這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