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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四章 智商的巔峰與窪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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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煩各位登記一下姓名。”

“哦,好的。”收回不斷打量內飾的視線,毛利小五郎主動報上了姓名,“我是毛利小五郎。”

“過去是搜查一課的刑警,現在是活躍在第一線,讓惡人聞風喪膽的偵探。對吧?”

聽見身後的動靜,毛利小五郎睜大了眼睛,轉過了頭:“鮫崎警視!”

“彆叫我警視了,都是已經退休兩年的糟老頭子了。”發絲裡摻雜著許多白發的鮫崎島治笑了,眼角的皺紋全都堆積起來,“小蘭都已經成了大美女了呀,仔細想想,確實很多年不見了呢。”

“您怎麼會到這裡來?”毛利小五郎驚訝地打量著這位闊彆多年的老上司。

白發與皺紋,都明確昭示了他的老去,但從他依舊健壯硬朗的身材上,仍能窺見屬於鐵麵刑警的精氣神。

按照他記憶中的印象,鮫崎島治的性格,應該不會是對免費的海豚之旅感興趣的類型才是。

“我隻是,想來看看大海。今天是個特彆的日子,不記得了嗎?”鮫崎島治認真看了看毛利小五郎依舊迷茫的麵色,無奈地搖了搖頭,“也是,你都已經辭職十年了,不記得這種事情也是理所當然。”

會被困在過往中的老刑警,確實是不會灑脫地離開,去做私家偵探的。

有些哀傷,又有些釋然,鮫崎島治拍了拍毛利小五郎的肩膀,將話題輕輕揭過:“你那個漂亮的老婆呢?該不會現在還在分居吧?”

“……那倒沒有。”毛利小五郎不尷不尬地笑了笑。

“哦,我就說麼,既然你都選擇為了家庭辭職……”

“我們離婚了。”在身後三雙眼睛的注視下,毛利小五郎乾巴巴地說。

雖然近日關係有所改善,雖然她已經隱約表露出了一些,認真考慮什麼時候複婚的意思……

但是離婚確實是離婚了,就算現在嘴硬,這幾個小破孩子也不會給他麵子,隻會無情拆穿他的。

想到這裡,毛利小五郎瞪了一眼笑容燦爛的唐澤,噴了聲氣。

現在的小孩子哦……

“哦,哦,這樣啊……”鮫崎島治愣了愣,看著他臉上不算傷感的神情,一時間也不知要說什麼是好。

“那個,請問……”就在他們交談的時候,一個謝頂的中年人走了過來,期期艾艾地向著眾人打了個招呼。

然後捏著一枚細長的印章,非常刻意地抬起手,在他們眼前示意了一下。

堪稱拙劣的手法,像個手腳不協調的魔術師,試圖用滑稽的舉動吸引到一點觀眾的注意力似的。

幾個人都沒什麼反應,隻是困惑地回視著他。

唐澤眨了眨眼睛,又看了一眼從他身後接近,也用差不多刻意的姿勢舉著一枚鑰匙的男人,心中忍不住搖頭。

這一幫子銀行劫匪,槽點真是非常的大,光從接頭方式來看,就感覺不是很聰明的亞子。

考慮到案件最後的結局,這好一通團夥內訌,自相殘殺,三個二貨相互弄死了倆,最後一個被偵探當場逮捕。

人家受害者家屬本來一個個心懷殺意,手提利刃前來索敵的,結果好嘛,他們自己把自己玩死了,家屬們在旁邊看了一通好戲,完事清清白白下船,開開心心回家。

這叫什麼,這叫把我殺了給大家夥助助興?

伱們幾個,本來刑事訴訟都已經過時效期了,民事也已經就剩最後一晚上了,這下倒好,給警察送業績來了。

犧牲小我,娛樂大我,也真的是,不是很聰明的亞子。

葉才三你也是的,好好一個大名鼎鼎的犯罪策劃人,這都選的什麼豬隊友?

莫非你也是大賢至聖仙師拉姆?隨機抓隊友的是吧?

真的,搞這行的,應該好好參考一下拉姆的履曆,葉才三也是,明美姐也是,一個二個的搞得好像搶銀行最大的難關,是隊友一樣。

除此之外……

你們把從銀行裡搶出來的四個億,在殺掉了策劃者之後,換了個銀行存了進去,然後還把寄存的信物分了三份,一人拿一個……

認真想一想,拜托你們三個人認真想一想,真的不覺得這個事很幽默嗎?啊?

所以說,他才要專門給這幾個二貨演示一下,什麼叫做,最大的敵人是同行。

想到這裡,唐澤低下頭,又看向了手機。

【kid:好吧好吧,我明白事情的原委了。總之,你們希望將幾個銀行劫匪,存在銀行保險櫃中的贓款,偷出來補償給案件的幾個受害人。】

【iusion:確實是這個意思。】

【kid:好吧,joker說的也沒錯,銀行劫匪,把贓款存在銀行。要說他們幾個人是隔壁銀行派過來搗亂的都有人信。】

【shade:恐怕,這才是警察一直找不到錢款去向的原因吧……誰能想到會有這麼好笑的劫匪呢……】

【kid:行吧,我是可以給你們一些建議,但是,銀行的防護和珠寶可不是一個類彆,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走東西,可沒有那麼容易。光是要探查清楚場地的布局,就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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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usion:沒關係,我們這裡有經驗者。】

【kid:嗯,那還行。】

【kid:?等一下】

【kid:???】

【iusion:而且也不需要神不知鬼不覺。】

【shade:是啊,要是萬一,一不小心的,他們人都死了,還沒發現自己錢沒了,那多是一件憾事啊。】

【kid:啊?啊???】

唐澤看了一會兒記錄,看著基德這副精神意誌已回歸宇宙的迷惑狀態,沒忍住,吭哧吭哧笑了幾聲。

有一說一,真的討論性質的話,和他們幾個比起來,基德都可以說一句遵紀守法,無毒無公害了。

這樣想著,唐澤滑動了兩下屏幕,切換到了怪盜團的內部群組。

【joker:已經確定過,這幾個人都是有殿堂或者陰影的對吧?】

【shade:確定過了。怎麼,想要在案件發生前廢物利用一下?】

【joker:哦,那倒不打算。隻是有的話,那我就放心了。】

【shade:啊?】

【joker: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幫二貨的欲望之源都是那四億円。隻要我們從物理層麵偷走了錢,那不就等於是從根源擊潰了他們的殿堂嗎?這也不算違背原則是吧?】

【unar:啊?你還有原則?】

【joker:怪盜當然是有怪盜的原則的啊!這種能在現實世界當中被抓現形的犯罪,哪能說乾就乾呢?】

【unar:你認真看一下我們這群人,有哪個不違法犯罪的嗎?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

【joker:反正,我們心之怪盜團是真的隻偷心的!】

【unar:唉,你說是就是吧……】

“走快一點吧,磨磨蹭蹭的。”看不下去唐澤一直拿著個手機傻笑的毛利小五郎,忍不住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你們這幫年輕人,一個二個的怎麼都這麼喜歡低頭看著手機走路……”

一個二個的?

唐澤若有所覺,扭頭看了一眼走在側前方的柯南。

被毛利蘭牽著的他也正單手拿著自己的手機,小短手按的飛快,正在不停鍵入著什麼。

隱約察覺到他可能在乾什麼的唐澤:“……”

眼疾手快的,他在第一時間給自己手機調成了震動。

果不其然,幾十秒之後,joker的郵箱就收到了小學生姍姍來遲的告知信。

【很抱歉遲了一步才通知你,總而言之,我和毛利大叔他們現在正坐在即將開往小笠原的船上。

因為是福利旅行,本來想著好像沒必要和你說,但是剛剛我發現,船上好像有三個偵探,一個前警視……】

好家夥,學會搶答了。

唐澤感歎了一聲偵探的奇怪成長,切換好賬號,開始鍵入回信。

一大一小兩個男生都有誌一同地繼續按手機,見自己的抱怨被無視,毛利小五郎無奈地歎息著:“現在的孩子喲,真不會體諒人……鮫崎警視還等著叫我去喝酒呢……”

————

“請坐,我給自己點了餐前酒,擔心你不喜歡,就沒有叫你的那份。”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黑色魚尾裙,貝爾摩德優雅地在安室透拉開的座椅上落座,掃了一眼桌上放著的雪莉酒,彎起了深紅的唇。

這個家夥今天,來者不善。

雖然在赴宴的時候就知道,但這杯刺眼的酒讓她再次確認了這一點。

“那就給我一杯葡萄酒吧。”無視掉波本微笑著的柔和臉龐,她對著侍立在旁的服務生點了點頭,挺起胸膛,端莊地坐好。

這是一場硬仗,她必須拿出慎重的姿態,儘己所能地保護好需要守護的東西。

轉到桌子的另一邊,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安室透伸手撥弄了一下花瓶當中做好了造型的月季,嘴角噙著笑意。

今晚的他大可以拿出勝利者的姿態,用更加從容的態度進行這場對話。

隨著波本的“本性”進一步暴露,他有了更多借口去采取進攻性的策略,稍顯激進地進行很多事,他關於擴張勢力的野心可以成為很多行動的最佳掩護,而不會引人起疑。

多麼讓人愉快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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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推著餐盤,將頭盤放在兩人麵前,躬身行禮之後,又安靜地離開了。

目送著推車從柔軟的地毯上無聲地滾過,貝爾摩德吸了一口氣,修長的手指勾住高腳杯,將它舉在手中輕輕搖晃,開口說:“有些事情,就算你知道了,也並不影響什麼。你也很清楚,這些事是我的秘密,也是他們的秘密。你不會有機會將它宣之於眾的。”

“是,我自然明白。”安室透整理著麵前的餐巾,用餐盤壓住它的邊角,慢條斯理地將位置調節的不偏不倚,說話的語氣十分悠然,“但是有些事,哪怕是傳言,也無法接受,對吧?”

畢竟,如此驚人的事實,他剛調查出結果的時候也十分難以想象。

坐在他對麵的女人,金發綠眼,美豔動人,是最符合大眾審美的標準金發女郎。媒體也時常會誇讚她的美貌,認為她在影視行業的成功是天賜的條件所帶來的必然。

誰能想象的到,她居然甚至不是自然孕育出來的人類呢?

波本知道的確實不少。

從他似笑非笑的神情當中領略到對方暗含的戲謔,貝爾摩德閉了閉眼。

她真正身份所帶來的最大問題,恰恰就是它事關組織的太多機密,光是知道了這一點,就很可能引發許多問題,甚至從中,推斷出組織的許多目的……

而這,可是非常危險的。

“你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想必,你也猜到了很多東西。”將酒杯在唇邊靠了靠,貝爾摩德垂下眼眸,“那你就更應該知道,有些秘密,一旦開口將它說出來,它的魔力也就消失了。”

“嗯,不過這確實讓我想通了很多東西。”拿起刀叉,安室透沒有看著對麵的人,隻是專注地開始處理麵前的食物,“比如為什麼,組織會對你許多事如此縱容,又為什麼,你會格外專注於雪莉,還有庫梅爾的情況……”

聽見庫梅爾從他口中吐出,貝爾摩德抿了抿嘴,唇邊的弧度短暫地繃直了。

“因為,你和他同病相憐。”

這句話被安室透輕飄飄地扔了出來,落在貝爾摩德耳中,卻是那麼擲地有聲。

“怪不得,朗姆要專門警告我,不能對庫梅爾下手,不能讓他產生真正的損傷……你還在翹首企盼,一年以後,庫梅爾結束扮演的任務,替你去接受一些,將你從痛苦中拯救出來,不是嗎?”安室透放下餐刀,笑容的弧度拉的很大,將怒氣成功掩蓋在了誇大的得意當中。

唐澤告訴他的消息,關於琴酒和庫拉索的能力都很可能是組織實驗所賦予的消息,對,也不對。

因為比起琴酒,貝爾摩德的存在本身,就是實驗的開端了。

由於貝爾摩德在組織當中的特殊地位,關於她或許是某位高層的女兒或者妻子的傳言,組織中早就存在,認為她是“那位大人”的女兒的人,也不再少數。

她擁有的特權,早已超過了她能力所能覆蓋的範圍,會有此猜測,並不讓人意外。

然而,當他通過對組織實驗機構的調查,配合莎朗·溫亞德以及克裡絲·溫亞德的生平,加上許多資料和其他消息,推測出真相之後——

貝爾摩德,很可能並不是boss真正的女兒,而是在很多年以前,被人為製造出來的,擁有boss血脈的“人造人”。

如果隻是單純的試管嬰兒,如果能簡單的重複和實現,他不覺得,以組織掌握的資源和財富,不會製造更多像貝爾摩德這樣的例子出來。

所以,他隻能認為,要麼貝爾摩德是特殊的,她的誕生過程就已經經曆過許多特殊手段的處理,令她的存在意義格外不同,要麼,這種血脈是特殊的,貝爾摩德能存在本身,就是某種無法再現的特例。

想明白這一點,對比唐澤為庫梅爾做好的身份,他終於慢慢推理出了其中的關隘,再代入到許多跡象當中,終於從側麵勾勒出了可能的細節。

組織需要特殊的實驗對象,需要一個琴酒也好,庫拉索也好,都無法達到要求的實驗對象。

在過去,這個對象或許是貝爾摩德,但是唐澤出現了,所以庫梅爾出現了……

想到過去的幾個月當中,唐澤時不時會被以一些理由要走血樣的情況,安室透的眼神冷厲了下來。

組織一直是一個不把人命當回事的犯罪集團,他自然清楚。

然而當他發現這種態度的本質,是一種對生命本身的漠視與玩弄,更有可能將他想要庇護的人囊括其中的時候,他依舊憤怒難抑。

他們到底,把這個世界當成什麼?

“……很有洞察力嘛。過去,他們都說,波本是個滴水不漏,大膽卻縝密的家夥。名不虛傳啊,‘偵探’。”停頓了幾秒鐘,重新露出了笑容,貝爾摩德向他舉了舉杯,虛偽地稱讚了起來。

他說的這些,與真實情況雖稍有出入,但確實相去不遠。

“你說的這些,對組織來說意義非凡,但是對我個人而言……正如你說的,我的存在本身,就是意義所在。你並不能真的傷害我,那是在與組織為敵。”伸手將肩頭柔順的金發捋平,重又鎮定下來的貝爾摩德笑了起來,“你要如何用這些威脅我呢,波本?”

“我不喜歡用威脅這個手法。我是情報販子,我更喜歡把這些叫做‘生意’。”安室透笑了兩聲,拿出來了自己早已準備好的說辭,“庫梅爾對你而言,也一樣意義非凡,不是嗎?他是唯一能將你救出苦海的‘替死鬼’,是解開你枷鎖的鑰匙……他現在是我的下屬,我與他朝夕相處,隨時,隨時都能,讓他走上絕路,或者發現這一切……你覺得呢?”

“當”的一聲脆響。

貝爾摩德手中的酒杯落回了桌麵上,撞上了擱在餐巾邊的銀勺,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撞擊音,如同脆弱之物碎裂的聲音。

從她手中滑下的酒杯幸運的沒有潑灑,隻是杯中的酒液劇烈搖晃著,滴落在象牙色的桌布上,像落下的血跡,也像滴落的淚水。

她的嘴角再一次繃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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