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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周清徹底怒了,那就直接開戰吧!(6k,求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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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船艙和甲板上整齊擺放著一口口棺槨,濃烈的臭味如實質般撲麵而來。

那是腐肉、血水與屍毒交織的氣息,令人作嘔。

眼前這一幕,讓眾人心情沉重到了極點。

隨著其中一口棺槨緩緩打開,裡麵金丹境弟子的屍身與影像石中彆無二致。

血肉外翻,臟器儘失,死狀慘不忍睹。

更為刺鼻的惡臭轟然炸開,所有人都忍不住皺起眉頭。

就在這時,一隻拳頭大小的屎殼郎突然飛了過來,徑直落在這名金丹境弟子的屍體上。

曹正陽神色驟冷,抬手便要將其滅殺,卻被周清攔住。

隨後轉頭看向沈雲舟。

剛剛小跑過來的沈雲舟則深吸一口氣,道:“沒錯,味道幾乎一模一樣。”

“周兄,可還記得我當初在炎龍城等你時,碰到彆人撿到的一具腐屍,前來售賣的事嗎?”

周清臉上沒有太多驚訝之色,畢竟從師伯口中得知,所有慘死弟子都隻剩下半截,且散發著臭味時,他就隱隱猜到了什麼。

再加上影像石裡那醜陋的乾屍,以及事情發生在從戈壁礦脈回來之後,這些線索都指向了某些可能。

此番讓沈雲舟前來,不過是想再度確認。

“原來你早就知道!”看到周清平靜的反應,沈雲舟頓時明白過來。

也是,以周兄的聰慧,怎麼可能猜不到。

曹正陽等人也瞬間想通了其中關節。

畢竟,當初他們前往戈壁礦脈,就是因為沈雲舟循著那半具腐爛的妖獸屍體而去,還在地洞裡看到了狀態極為不對的雷無極。

“我記得那地洞裡有十五座八角祭壇,每個上麵理應放著八口棺槨,難道是雷無極處理不當,讓一具屍陰宗的屍體逃了出去?”

曹正陽神色凝重的推測道。

眾人聯想到留影石裡的恐怖乾屍,心中皆是一寒,說不定還真有可能。

“那乾屍存留的時間,恐怕比斬靈境的壽元都要悠長,而且從影像石裡的畫麵可以看出,對方根本不具備絲毫神誌!”

莫行簡沉吟後開口。

周清點了點頭:“師父說的對,那就隻有一種解釋,無論那具乾屍是不是當初從屍陰宗的養屍之地逃走的,但絕對有人在操控它。”

“是金雷宗!”紫霞峰峰主脫口而出道。

專門針對太清門,其他小宗門可沒這麼大的膽子,至於外來宗,雙方也無冤無仇的,沒必要。

那就隻有同作為東域霸主級的五大宗了。

而且那地洞裡的所有棺槨乾屍,可都是被那金雷宗搬走的。

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宗主,我等請命去金雷宗探查一番!”百戰峰峰主抱拳請命,周身靈氣隱隱翻湧。

“我也去!殺我太清門這麼多人,當真是欺人太甚!”龍脊峰峰主怒目圓睜,身後佩劍發出嗡鳴。

雲夢峰峰主冷笑道:“金雷宗如今不過五名太上長老,咱們這麼多化神境大圓滿,還能怕他不成?”

曹正陽抬手示意眾人稍安,沉吟片刻後看向周清:“你怎麼看?”

周清環視諸位師叔師伯,神色凝重:“即便我們去了,單憑猜測便指認乾屍與他們有關?證據呢?”

“再退一步,如今雷無極處於閉關狀態,一切事宜都交給了雷烈,若他推諉扯皮,我們又當如何?”

閆小虎跨步而出,脖頸青筋暴起:“扯什麼皮!要什麼證據?乾就完了!”

周清搖搖頭,金雷宗跟青羽仙宗一樣,雖已式微,但曆代底蘊尚存。

有些東西,不光隻是靠一個宗門有多少化神境大圓滿而撐起來的。

光是對方放在明麵上的那處後天打造的雷池,一旦引爆,你信不信半個太清門都得夷為平地。

昔日的九級陣法師玄青子前輩,可是曾借助過靈骷山那處天然雷池而療傷過的。

甚至那頭斬靈境後期,半純血狻猊都因此而據為己有,進行修煉。

哪怕是後天打造的,其威力依舊不可小覷。

若是有人能化為己用,同歸於儘時估計還能一帶七跟著陪葬。

“師伯,咱們還有多少礦脈?”周清突然問道。

曹正陽眉頭微蹙:“約三百多處。我明白你想守株待兔,但那乾屍出手毫無規律。”

“而且,咱們也沒三百多名化神境去鎮守,況且,一旦力量太過分散,保不齊會有其他人借此出手,然後栽贓給乾屍。”

周清當然明白掌教師伯的顧慮,但若照這樣下去,其他礦脈駐守者豈不是人心惶惶?

周清短暫思索絕後,道:“其實,用不著隻盯著那頭乾屍,換個思路,看看四宗沒在的那些人去了哪裡?”

“如今這頭乾屍既然能滅殺元嬰境,為保險起見,想來驅逐和引領之人,至少是化神境,且不少於三人,甚至更多。”

“五宗之戰後,各宗剩下的化神境,其實也就那麼幾個人。”

聽到周清的話,所有人瞬間眼睛發亮,莫行簡看向周清,更是一臉的驕傲。

曹正陽同樣含笑摸著胡須,周清這番話,還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不愧是本座選定的小掌教。

此時連著閆小虎也不著痕跡看向周清。

大家都是一個腦瓜子,你這到底咋長的?

“就依你所言,我即刻安排!”曹正陽麵露讚賞道,算是同意了周清的方法。

就在此時,五竹長老突然傳信過來,說有一名金雷宗弟子前來投靠,並且還拿來了投名狀。

“這倒是有意思了,帶進來!”曹正陽回應道。

隨後,這些弟子則被統一進行安葬,而那名前來投靠之人也被帶了進來。

這是一個頭發都有些花白的中年人,元嬰境大圓滿修為。

此時進來後,直接雙膝下跪:“晚輩田鴻,拜見曹掌教,拜見各位峰主。”

“你,要投靠我太清門?”曹正陽曹正陽目光如炬,上下打量著眼前之人。

田鴻叩首三次,語氣誠懇:“晚輩一介俗人,能看得清局勢。五宗大戰後,金雷宗日薄西山,不斷走下坡路,而反觀咱們太清門,則是蒸蒸日上。”

“所以,晚輩其實早就想來太清門了,但奈何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所以一直在靜等時機。”

“這兩枚影像石,則是晚輩的投名狀,請宗主過目!”

說著,田鴻從儲物袋取出兩枚影像石,而後雙手恭敬奉上。

眾人麵麵相覷,飛雪峰峰主率先拿過兩枚影像石看了看,她所鑽研的便是各種毒性。

甚至所領悟的意境也與毒有關,前腳他們剛懷疑金雷宗呢,後腳就有人前來投誠,不得不防。

在確定沒什麼隱藏毒素後,她直接注入靈力將其激活。

很快,一幅畫麵就被投射了出來,上麵正是晚上雷無極等人,率眾從那片戈壁的地洞裡,往出搬棺槨的場景。

眾人麵麵相覷,似乎並沒有過多意外。

若不是沈雲舟意境特殊,還真發現不了金雷宗的秘密。

可既然被撞破,出於謹慎考慮,對方連夜搬走也是在情理之中。

可隨著第二枚影像石被激活後,當看到上麵的景象時,所有人頓時臉色大變。

同樣是黑夜狀態,但在月光下,卻有一個人站在山崖頂端,正以一種違背常理的姿態扭曲著身軀。

他的四肢如枯木般詭異地彎折,關節處發出令人牙酸的“哢哢”聲響。

身上雷弧湧動,直接映照出他的麵龐,不是金雷宗宗主雷無極還能是誰。

但他的狀態明顯不對勁,原本威嚴的道袍早已襤褸不堪,大片皮膚裸露在外,泛著青灰色的屍斑。

腐臭氣息似乎都要透過影像石撲麵而來。

喉嚨處還發出非人的嘶吼,眼珠幾乎要從眼眶中暴突而出,眼白布滿血絲,瞳孔收縮成針尖大小,充滿著嗜血的瘋狂。

他似乎看起來極為痛苦,銀色電弧不斷湧動,在他四周織成了一張恐怖的電網。

涎水順著嘴角不斷滴落,雙手更是瘋狂地抓撓著自己的身體。

利爪所過之處,皮肉翻卷,鮮血飛濺,可他卻似毫無知覺,反而愈發癲狂。

直至下一刻,他的氣勢似乎不斷攀升,很快突破到了化神境大圓滿。

而後四肢並用,向著遠處不斷閃爍光芒的地方奔去。

那裡,是金雷宗的雷池所在地。

田鴻趕忙解釋道:“這是晚輩冒死記錄下的畫麵。如今金雷宗氣數已儘,我實在沒有留下的理由。”

“若太清門有意,此刻正是拿下金雷宗的絕佳時機,晚輩願做內應……唔~”

田鴻的話還沒說完,百戰峰峰主已悄然繞到他身後,在曹正陽的示意下,一指點在了後腦勺處。

直接施展搜魂術。

半晌過後,隨著淩嶽霄鬆開手指,田鴻泛著白眼直挺挺倒下。

“倒也沒撒謊,這些影像畫麵的確是他留影的!”淩嶽霄確認道。

周清凝視著畫麵,心中湧起一陣悲涼。

堂堂五大宗門之主,短短數月,竟從沈雲舟最初記錄的模樣,淪落到這般可怖境地。

看來屍陰宗遺留之物,果然暗藏禍端。

可是——

周清目光轉向田鴻抽搐的屍體時,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上次在蒼嵐山深淵邊緣,碰見司空焱時,對方精準道出沈雲舟從戈壁地洞逃出的細節,說明蒼炎道宮對那處早有了解,卻一直未曾行動。

如今他們剛討論乾屍之事,田鴻便帶著影像石投誠,一切指向金雷宗的證據都太過順理成章。

仿佛有人故意在推波助瀾,想挑起太清門與金雷宗的爭鬥。

帶著疑慮,周清索性直接進行了鑒定。

【影像石:這是一枚從玉衡子手裡烙印過來的影像石,裡麵留意著雷無極夜半率眾搬離屍陰宗棺槨的畫麵。】

看到影像石上反饋過來的信息,周清瞳孔猛地收縮。

原來第一枚影像石並非田鴻所錄,而是從他人處複製而來!

“師伯,玉衡子是誰?”周清急忙問道。

曹正陽原本正緊鎖眉頭思索,聞言答道:“天璣門現存三位太上長老,分彆是玉衡子、淩虛子和天樞子。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周清沒有回答,而是微微抬手,開始在腦海中飛速梳理所有線索。

見狀,曹正陽立刻示意眾人噤聲。

一時間,在場所有人全都停止了議論,齊刷刷看向周清。

沈雲舟站在一旁,心中滿是驚訝。

看得出來,周清在太清門的地位還真不是一般的高,而且沒有人有絲毫嫉妒心理。

諸多峰主在看向周清的眼光,除了寵溺就是尊重。

多好的大家庭啊。

與自己和老姐在沈家的遭遇形成鮮明對比,不禁讓他心中泛起一陣酸楚。

站在一旁的鹿瑤瑤更是滿眼崇拜,眼睛都快笑成了月牙兒。

果然啊,老爹無論在哪個時段,都是這般睿智耀眼。

此時周清正不斷將各種線索彙聚到一塊,漸漸地拚出了一張暗潮洶湧的陰謀圖譜。

戈壁處屍陰宗的養屍之地,原本是天璣門的礦脈所在地,卻被金雷宗悄然占據,暗中進行研究。

直至被沈雲舟撞破,金雷宗才匆忙搬離。

而那主動投誠的田鴻,看似是金雷宗棄子,實則是天璣門深埋的暗棋。

連關鍵證物影像石,都是玉衡子事先留影複製,借他之手拋出。

天璣門向來擅於遮掩天機,難怪搜魂術也未能察覺破綻。

換句話說,那屍陰宗之地,之前的天璣門不可能毫不知情。

他們按兵不動,反倒像是精心設下的誘餌,專等金雷宗上鉤。

可雷無極身為一宗之主,怎會輕易入局?

答案呼之欲出:地洞內必然藏著足以令化神境強者鋌而走險的東西。

對於修士而言,變強的誘惑如同附骨之疽,尤其是突破化神境大圓滿、踏入斬靈境的契機,足以讓任何人心生貪念,雷無極也不例外。

順著這條脈絡,我們再將這條線索豐滿一點。

戰力最弱的天璣門,不聲不響的給金雷宗下了這麼大的一個套,從根源瓦解金雷宗。

如今,卻又好巧不巧的有一具乾屍在不斷攻擊太清門的礦脈,逐漸激怒宗門怒火。

隨後,乾屍畫麵被曝光,金雷宗宗主又成了那般樣子,使得兩者幾乎嚴絲合縫的銜接在一起。

而就在這時,兩枚影像石又恰到好處的被送到這裡,將矛頭儘數指向金雷宗。

如果後麵再被人特意拱把火的話,太清門和金雷宗恐怕少不了一戰。

若是戰事升級,比如什麼雷池爆炸之類的,讓得雙方在結下死仇後,又兩敗俱傷的話就更好了。

青羽仙宗宗主快要死了,剩下的蒼炎道宮,他們又掌握著可以操控司空焱想法和決斷的心頭血。

若太清門與金雷宗拚個你死我活,天璣門便能坐收漁利。

想到此處,周清不由感覺脊背一陣發涼。

都說咬人的狗不叫,這天璣門的布置當真可怕。

看似低調,實則步步為營,將各方勢力玩弄於股掌之間,既能置身事外,又能借刀殺人,堪稱幕後操盤的絕頂高手。

拿我太清門當槍使,又傷我這麼多弟子,甚至於接下來天知道還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加深太清門和金雷宗的矛盾。

加上之前還偽造四花聚頂的影像,意圖煽動各府郡乃至周邊皇朝的人覬覦我洞天禁區,當真是蛇蠍心腸,其心可誅!

天璣門不是想躲在暗處溫水煮青蛙,優哉遊哉坐收漁利嗎?

好,那就讓你嘗嘗引火燒身的滋味!

想到此處,周清眼中閃過一抹狠色。

青羽仙宗如今依附太清門,玄幽仙子命不久矣,不足為懼。

金雷宗內憂外患,雷無極詭異異變,自顧不暇。

那麼,真正的威脅隻剩下蒼炎道宮。

司空焱不可能不清楚心頭血的秘密,畢竟自己以一號身份,早已將玄機子儲物袋內的那滴心頭血送予了他,進行震懾。

若太清門與天璣門開戰,蒼炎道宮大概率會作壁上觀,甚至於樂見其成。

所以,眼下反倒是最好的時機!

更重要的是,理清思緒後,周清心底湧起一股寒意。

天璣門若想徹底點燃戰火,真正的導火索或許是某位峰主師叔或者多位的性命。

唯有如此,才能徹底激怒掌教師伯。

而洞天禁區的隱秘,除了十三峰峰主、太上長老,便隻有司空焱和天璣門知曉。

為保一號身份不暴露,此宗,必須連根拔除!

“此人不可信!”周清盯著田鴻的屍體,殺意凜冽。

百戰峰峰主淩嶽霄暴喝一聲,蒲扇大的手掌如鐵鉗般掐住田鴻後頸,將其淩空拎起:“本座也不喜歡這種落井下石的鼠輩!”

話音未落,磅礴靈力化作無形大手,徑直將田鴻識海中的元嬰硬生生拽出。

隨著淩嶽霄掌心靈力翻湧,元嬰“噗”地爆裂成萬千靈光。

田鴻的身軀如斷線木偶般癱軟在地,生機瞬間斷絕,也算死的沒有痛苦了。

周清微微一怔,沒想到淩師叔行事竟如此果決!

看來這段時間,眾人都窩著一肚子火呢。

自眾人齊齊突破化神境大圓滿後,原本以為上次因為他的事,能和青羽仙宗大戰一番。

卻沒想到,空有滿腔戰意,臨門一腳時卻因大局不得不偃旗息鼓。

如今這幾個月礦脈頻頻遇襲,弟子死傷慘重,偏偏連敵人的蹤跡都抓不住,這口悶氣早就在宗門上下心中鬱積已久了。

“諸位師伯師叔,弟子大概知道那乾屍是何人所為了。”周清環視眾人,目光如炬。

眾人一愣,難以置信地對視一眼。

你就想了這麼一會兒,就知道了?

“是誰?”曹正陽神色驟緊,眼中泛起銳利鋒芒。

周清掃視一圈眾人,道:“天璣門!”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明顯有點不相信。

對於眾人的表情,周清沒有絲毫意外,若不是【每日一鑒】,恐怕他也沒法相信。

此刻,他無意多做解釋,隻是沉聲道:“師伯,弟子有個計劃,需舉全宗之力配合!”

曹正陽瞳孔微縮。

舉全宗之力?

莫非是要……

“你想對天璣門動手?”他試探問道。

周清頷首,語氣篤定:“速戰速決!”

“為什麼?證據呢?”曹正陽皺眉追問,其餘峰主也回過神來,心中皆是震撼。

這轉變太過突然,讓人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啊。

周清冷哼一聲,周身氣勢陡然攀升:“正如三師兄所言,要什麼證據?在這修真界,弱肉強食便是鐵律!”

先前未與青羽仙宗開戰,是顧慮太多。

但如今不同,金雷宗自顧不暇,蒼炎道宮作壁上觀,此乃天時。

天璣門搞的乾屍之事,使得人心惶惶,此乃地利。

我宗弟子連遭暗算,滿腔怒火化作同仇敵愾之勢,此乃人和!

況且這天璣門三番五次使些陰謀詭計,欺我太清門,若再不反擊,損失隻會更大。

他不想此地的任何一個親人,被對方溫火慢燉般,在不知不覺中消磨殆儘。

看著周清眼中迸發出的堅決,曹正陽撫須的手指微微一頓,莫行簡袖中的掌心已然滲出薄汗,其餘峰主更是麵麵相覷。

尤其周清剛才的話,戾氣不是一般的重。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能讓素來沉穩的周清如此失態?

可是,周清作為太清門未來的小掌教,平日裡對於宗門大大小小的事,是能逃則逃。

如今好不容易突然有了一個決策,他若是這麼直接駁回恐怕不好。

可跟一個大宗開戰,也的確太過突然了些。

且不說眾人毫無備戰準備,單論天璣門的底蘊,就絕非表麵那般孱弱。

雖說天璣門在五大宗門中常年墊底,門中化神境修士數量遠不及太清門兩三成。

他們所修行的天機術詭譎莫測,能推演天機、篡改命數,甚至可借星象之力設下困龍局。

而天璣門的護宗大陣,更是以一顆墜落的星辰為基,曆經數代宗主煉化,陣紋與天穹星軌相連,堪比三色法陣。

每至夜幕降臨,漫天星辰化作陣眼,陣中萬千星芒如銀河倒懸,攻守兼備。

能將一切來犯之力引入星海漩渦,絞碎成齏粉。

更令人忌憚的是,天璣門“以柔克剛”的處世之道。

他們深知戰力難敵四宗,便廣布人脈,門下暗樁遍布東域大小勢力。

東域上千大小宗,近乎超過四成都與之有所聯係。

或欠恩情,或被拿捏把柄。

大到資源調配,小到情報傳遞,真正的牽一發而動全身。

這才是他們屹立五大宗門不倒的真正倚仗。

當然,如今東域宗門經曆蒼嵐山一戰,早已衰弱得不成樣子。

可即便如此,底蘊猶在的天璣門,仍是一頭蟄伏的凶獸。

一旁的閆小虎喉結滾動,震驚得一句話都不敢搭了。

但看著曾經有一天被師尊突然帶回來,神色怯怯的小靈峰老四,此刻站在一群峰主之間,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壓。

談笑間,更是能決定一個傳承數千年大宗的生死存亡。

這份魄力,讓他竟不禁生出恍若隔世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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