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鑒點+10】
下一刻，閆小虎頭頂【陣法天賦強得可怕的小師弟】詞條備注，直接變成了【魄力十足的小師弟】。
【心鑒點+10】
鹿瑤瑤緊抿著唇，大氣都不敢出，因為這一刻已經屬於太清門高層的決議了。
但望著被眾峰主環繞在中心的老爹，以及周圍那麼多化神境大圓滿師叔的表情，她眼眶發燙，滿心的驕傲幾乎要衝破胸膛。
頭頂原本俏皮的【好牛批】三個字轟然碎裂，重組成【好霸氣】。
【心鑒點+10】
莫行簡也是靜靜看著周清，雖說事出突然，但老四此刻散發的凜冽氣勢，竟讓他看到了自家師尊的影子。
也就是如今第一口棺槨裡化身鬼皇的滄龍真人。
那時的師尊就是這般，總喜歡突然作出看似瘋狂卻精準無比的決斷。
而他頭上的【天賦絕倫的徒弟】，也泛起柔和光暈，悄然蛻變成為【開始向著真正強者之路嶄露頭角的徒弟】。
這裡除了沈雲舟外，也沒什麼外人，周清索性也不再藏掖，將天璣門的陰謀開始抽絲剝繭般娓娓道來。
每一個細節都剖析得絲絲入扣，眾人聽完，臉色愈發凝重。
若這一切屬實，這天璣門還真是讓人毛骨悚然啊，各宗幾乎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可都是推測，沒有實據。”有峰主皺眉開口。
確實，雖邏輯嚴密，但僅憑推斷就開戰，難免師出無名。
曹正陽目光緊鎖周清。
恍惚間，他也仿佛看到了師尊年輕時的影子。
如今的太清門，實力早已今非昔比，若能抓住這出其不意的戰機。
或許，真的可以一試！
想到此處，他眼底閃過一抹鋒芒。
既然手握足以顛覆局勢的強大底蘊，何不借此機會重塑五宗格局？
“同意小掌教計劃的，請舉手！”曹正陽掃視一圈眾人後，突然開口道。
一時間，眾人麵麵相覷，空氣仿佛凝固。
周清心中也泛起一絲忐忑，也不知道自己突然的這個提議，是否草率了一些。
可很多情況他又沒法明說，也解釋不了。
但眼下又是最好的時機，若是錯過，太清門恐怕損失會更大。
而且他也不喜歡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甚至當做棋子的感覺。
“我同意！”就在此時，莫行簡率先抬手，目光中滿是信任與期許。
周清看過去，不由心裡一暖。
莫行簡則是微微一笑，環視一圈其他峰主，道：“我之所以同意，不光因為他是我的徒弟，更多的是覺得老四的眼界與膽識要遠超我們。”
“在這弱肉強食的修真界，瞻前顧後隻會淪為砧板魚肉！”
“我也同意！”掌教曹正陽聽後，也是同意地舉起了右手。
“周清是我欽定的小掌教，未來太清門的掌舵人。他的決斷，本座願以性命擔保！此番若有閃失，一切後果由我承擔！”
曹正陽神色凜然道。
百戰峰主淩嶽霄突然爆發出震天大笑：“老子的劍早就饑渴難耐了！東域格局也該在咱們這代人手裡變一變了，算我一個！”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乾就完了！”龍脊峰主猛地一拍手道。
玄冰峰主輕撫著結霜的袖口，眼底燃起久違的熾熱：“這種感覺還真是刺激啊，好多年都沒這麼熱血過了，必須同意！”
靈霄峰主則是冷哼一聲，上前一步，袍角帶起一陣勁風。
“五宗之戰剛開始時，這天璣門還假惺惺地跑來跟我們合作，其實是想把我們帶進蒼炎道宮早就準備好的陷阱之中。”
“這筆賬，也該好好清算一下了。”
“同意！”
“同意！”
……
短短時間，在場所有人全都清一色表示同意，周清更是長舒一口氣。
而後向著眾人行禮感謝。
轟轟轟！
就在此時，遠處天際突然傳來悶雷般的轟鳴，整座山峰都跟著震顫。
眾人下意識轉頭望向聲源，隻見三道流光疾馳而來。
“掌教師兄，原來你們在這兒！”玉清峰峰主童敏的笑聲未落，人已裹挾著漫天霞光落下。
她周身縈繞著化神境大圓滿的威壓，與身後紫霞峰、雲隱峰兩位峰主身上的氣息交相輝映。
自此，除了還在閉關的金陽峰峰主高玹外，太清門其他峰峰主，皆是出關，並且順利突破。
見到這一幕，眾人頓時激動的哈哈大笑起來。
曹正陽更是撫掌大笑，看向周清，道：“看來，冥冥之中我太清門曆代先輩也在支持你啊！”
周清嘴角不受控製地揚起，心中湧起無儘豪情。
童敏三人落下來後有些疑惑：“怎麼了？”
百戰峰峰主淩嶽霄大步走出，虎目含笑，聲如洪鐘：“童師妹，你們運氣比我們好啊，這剛突破，就有場大仗等著你們鞏固修為！”
其他人已按捺不住地低聲議論，隱隱透出躍躍欲試的戰意。
曹正陽神色陡然一凜，袍袖無風自動，周身威壓如潮水般漫開。
他目光如電，掃過在場所有人：“太清門各峰聽令！”
刹那間，所有人當即挺直脊背，齊聲應道：“在！”
“三個時辰內，全宗弟子儘數於神嶽峰前廣場集結！”
曹正陽字字如雷，“天璣門暗害我宗弟子，妄圖挑起事端，此仇不報，我太清門何以立足東域？”
眾人熱血沸騰，聲音鏗鏘：“我等誓死追隨掌教，踏平天璣門！”
“萬器峰峰主聽令！”曹正陽當即看向人群左側一名老者。
“即刻開啟宗門寶庫，將所有塵封法器解封！必須為每位參戰弟子配備三件以上保命靈器！”
“遵命！”萬器峰峰主一步踏出，腰間十八枚玉符同時嗡鳴，顯然已做好全力備戰的準備。
“百戰峰聽令！”曹正陽轉向渾身煞氣的淩嶽霄，“率門下精銳組成先鋒營，並聯係好天璣門那邊所有的暗子，儘最大可能將護宗大陣撕開一條缺口。”
“得令！”淩嶽霄暴喝一聲，背後戰劍顫抖，似乎已急不可待。
“龍脊峰主聽令？”曹正陽猛然看向一個中年人。
“你峰弟子擅禦空作戰，即刻組建空中劍陣，待進入天璣門後，率先破掉那些布滿陣法的山峰。”
“諾！”龍脊峰峰主就此領命：“我等劍光所至，寸草不生！”
“玉清峰峰主聽令！”
……
閆小虎和鹿瑤瑤等人靜靜看著這一幕，胸中熱血翻湧，周身靈力不自覺地躁動起來。
周清在激動之餘，目光卻緊鎖著曹正陽，心中泛起陣陣狐疑。
隻見掌教師伯神色肅然，一道道命令從他口中迸發而出，環環相扣。
無論是兵力調配，還是戰術安排，都顯得極為嫻熟，仿佛早已在心中推演過無數遍。
而且看起來對天璣門那邊的情況不是一般地熟悉。
甚至連後勤補給的細節都考慮得如此周全，不像是臨時起意，倒像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戰爭。
恐怕，不單單隻是天璣門，恐怕其他幾宗都差不多吧。
自己，到底還是小瞧了掌教師伯。
“小靈峰峰主聽令！”曹正陽又看向莫行簡。
莫行簡踏出人群，袍角帶起肅殺之氣，抱拳行禮：“在！”
“你率領小靈峰等人，迅速借助傳送陣趕往青羽仙宗，此番我宗強者數量雖然占據優勢，但此戰必須速戰速決，不能給其他人有絲毫反應的時間。”
“而且，青羽仙宗除了玄幽仙子外，可還有四名太上長老，以及多位化神境。”
曹正陽頓了頓，眼中閃過寒光。
“如此強援，怎能不借？這場戰役，他們也必須入局！”
莫行簡神色凜然：“謹遵掌教之令！”
隨後，曹正陽長舒一口氣，揮袖道：“既已部署完畢，各自行動！後續事宜，我自會與八位太上長老商議。”
“是！”眾人齊聲應諾，行禮後迅速散開。
沈雲舟望著眼前這一幕，臉色漲紅。
下意識扯了扯衣袖，才驚覺手臂上早已布滿細密的雞皮疙瘩。
再次看向周清的眼神中，滿是驚歎與豔羨。
就因為他的一句話，兩宗大戰，就這麼開始了？
“沈兄，此番多謝了，我等尚有要務在身，招待不周之處，還望海涵。”周清上前拱手致歉。
沈雲舟慌忙回禮：“周兄言重了！你們儘管去忙，無需掛懷！”
莫行簡抬手示意：“你倆隨我來！”
周清與閆小虎快步跟上，三人向著小靈峰疾馳而去。
很快，各峰弟子便飛速集結了起來，但為了消息不被泄露，眾弟子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而閆小虎則被留下負責小靈峰事宜，莫行簡帶好各種武器丹藥後，就帶著周清踏上傳送陣，光芒大盛，二人轉瞬消失不見。
很快，青羽仙宗這邊的傳送陣便亮起光芒，兩人就此而出。
得到消息的妘鏡、姬璿、痋婆和嫘真四位太上長老親自而來。
“見過莫峰主、小掌教。此番前來，可是有要事相商？”妘鏡神色凝重，率先開口。
莫行簡麵色冷峻：“即刻集結你宗所有戰力，兩時辰內必須準備妥當！”
此言一出，四位長老臉色驟變。
自從宗主玄幽如今命懸一線地躺在床上，如今整個青羽仙宗本就人心惶惶。
此刻突如其來的集結令，更讓眾人心中警鈴大作。
妘鏡剛想開口詢問一下原因，莫行簡卻冷哼一聲：“彆忘了，這是你們當初為保宗門傳承，親口許下的承諾。”
四人當即沉默下來，對視一眼後，隻得抱拳領命。
“另外，各種戰船也準備好，此番是宗門之戰，但請放心，不會拿你們當炮灰的！”
幾人正要轉身離去，莫行簡掃過她們緊繃的臉龐，忍不住補充道。
四人一聽，滿眼不敢相信。
宗門之戰？
是蒼炎道宮還是金雷宗？
四人心中瞬間翻湧著無數猜測，卻不敢多問。
“時間緊迫，快點準備，這對你青羽仙宗而言，也是一場機緣！”
莫行簡催促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四人見狀，隻好點了點頭，飛速離開。
看來，東域這次真的是要變天了！
“順道去看看吧！”莫行簡微微側頭，看向周清道。
畢竟，當初她猜得沒錯，師徒倆雖然當著所有人發誓，他們不是三花聚頂，可卻是四花。
不久後，整個青羽仙宗突然響起震耳欲聾的戰鼓聲，無數弟子飛速集結著。
而周清和莫行簡則徑直來到了玄幽仙子的住所。
朱荷見到周清後，神色複雜，隨後進入通報。
“兩位，進來吧！”很快，殿內便傳來玄幽仙子沙啞而虛弱的聲音。
隨著朱荷推開雕花木門，一股藥香與腐朽氣息撲麵而來。
隻見玄幽仙子斜倚在青玉榻上，曾經烏黑如瀑的長發如今儘數花白。
滿臉鬆弛的皮膚，原本顧盼生輝的眼眸此刻渾濁黯淡，眼尾耷拉著厚重的眼袋，每一次眨眼都顯得無比吃力。
嘴角甚至殘留著些許暗紅血漬，整個人宛如一盞即將熄滅的殘燈，搖搖欲墜。
這真的還是那個連司空焱都追而不得的美婦宗主嗎？
“讓你們……見笑了！”玄幽仙子緩緩開口。
周清和莫行簡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一時心中複雜無比。
“你，做了什麼？”莫行簡問道。
玄幽仙子慘笑一聲，道：“還能做…什麼，想為自己博得一線生機…而已，沒想到…搞砸了。”
隨後，玄幽仙子又看向周清，道：“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還是想再跟你說聲…對不起。”
“我身居宗主之位，身後是整…整個青羽仙宗的存亡，每一步都得算儘機關…”
周清看著她，喉頭滾動，沉聲道：“我明白，也能理解。”
“謝謝……”玄幽仙子強行擠出一抹笑容。
緊接著，她再度看向莫行簡道：“事情我已經聽說了，無論攻打…哪一家，青羽仙宗必定…竭儘全力。”
“隻求看在曆代先輩交好的份上，能給青羽仙宗留…留一線傳承…”
莫行簡點點頭，道：“這點你放心就是。”
“謝謝！”玄幽仙子說完後，望著穹頂，眼中泛起一絲釋然。
“你們不必憐憫，修真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修羅場，宗門興衰如……如潮起潮落。”
“今日我青羽仙宗若倒，他日也會…也會有新的勢力崛起…這是天道，亦是宿命。”
莫行簡和周清沉默，便不再說什麼，就此而出。
……
兩個時辰後，青羽仙宗數十萬弟子列陣待發，懵懂的目光中透著不安。
“往西！”莫行簡徑直來到首船，站在甲板上簡短道。
四名太上長老聞言渾身一震，麵麵相覷間皆是不敢相信。
因為西麵，正是天璣門的地盤。
怎麼突然要對他們動手了？
對方做了什麼事，竟惹得太清門如此動怒？
“明白了！”妘鏡咬了咬牙，眼中閃過決然。
而後轉身，跟其他三人抽出腰間令旗，靈力暴漲間旗麵獵獵作響：“全體聽令！轉舵西行！”
隨著號角聲撕裂長空，數千艘戰船同時調轉方向，宛如一柄利劍，就此向西而去。
近乎同時，太清門這邊，無數的戰船轟然而出，五竹長老扶著結界柱，激動得渾身都在顫抖。
他也很想跟著去廝殺，但此番十三峰峰主，除了金陽峰外，其餘全都去了。
八位太上一個沒留，大批化神境修士壓陣，可以說，太清門幾乎是傾巢出動。
作為看守結界的長老，整個宗門的後方都交給了他。
他的責任也不是一般地大，不僅要確保小掌教苦心煉製的雙色法陣穩固運轉，更要提防任何勢力趁虛而入。
“希望，大家都平安回來吧！”五竹長老一陣祈禱。
而這次，幾乎所有戰船在出了宗門後，便直接升空到雲端位置，就連代表太清門的玄色旗幟都未曾懸掛。
龐大的艦隊如一群沉默的巨獸，在雲層間悄無聲息地穿行。
直到此時，船上的弟子們才知曉此行的真正目的。
當得知宗門各處礦脈遭劫竟都是天璣門的陰謀時，眾弟子一個個滿是憤怒。
“欺人太甚！”
“血債血償！”
叫罵聲此起彼伏。
天璣門算什麼玩意兒，也敢算計他們？
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彆以為給蒼炎道宮當狗腿子，就能在他們太清門頭上拉屎。
但很快，更振奮人心的消息便在艦隊中傳開。
除金陽峰高玹峰主外，其餘十二峰主儘數踏入化神境大圓滿！
加上八位太上長老，此番出征竟有二十位化神境大圓滿坐鎮。
各個化神境初、中期的堂主、執事、長老等，也有四十多名。
除此之外，青羽仙宗那邊也將舉全宗之力，與太清門並肩作戰。
有了這樣的底氣，他們還有什麼可怕的。
天璣門，此番必亡！
……
兩天後，青羽仙宗的飛舟群自天際而來。
當看到太清門如此眾多飛舟時，妘鏡等人麵色大變。
顧不得什麼，匆忙趕到主船拜見，卻在踏入船艙的刹那僵在原地。
二十道化神境大圓滿的威壓交織成網，讓她們呼吸都為之停滯。
太清門…何時積攢了如此恐怖的底蘊？
一時之間，四人額角滲出冷汗。
更有濃濃的挫敗感湧上心頭。
彆說小小的天璣門了，就算他們三家聯合起來，恐怕也難以抗衡如今的太清門了。
“青羽仙宗妘鏡、姬璿、痋婆、嫘真，見過曹掌教！”四人強壓下心中震撼，恭敬行禮。
“四位，按理說我應該稱呼你們為一聲師叔的，但成王敗寇，如今太清門勢盛，咱們之間的輩分，也隻能以實力重新衡量了。”
曹正陽目光如炬，掃視著四人。
四人神色苦澀，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殘酷的事實。
修真界向來以實力為尊，不說其他，就周清踏入化神境後，按照規矩，他們已屬平輩相交。
彼此稱呼道友都不為過。
曹正陽則好整以暇的問道：“那你們可知，此番我們明明有實力完全碾壓天璣門，為何還要拉上你們分一杯羹？”
四人麵麵相覷，蒼老的眼眸中泛起思索的神色。
短暫沉吟後，便是明白了。
畢竟她們也算是活了快兩千年的人了，所經曆的事比起彆人不知道多了多少。
此番太清門行為，一是試探青羽仙宗是否對其言聽計從。
二是將青羽仙宗徹底綁上太清門的戰船，日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三是天璣門戰敗後，其礦產資源大多毗鄰青羽仙宗。
太清門想要徹底掌控，難免會引起蒼炎道宮和金雷宗的眼紅。
倒不如給他們分些，既能穩固勢力範圍，又能彰顯氣度。
另外兩家若有不滿，也說不得什麼。
隨後，妘鏡就此開口，將心中想法委婉地說了出來。
曹正陽滿意地點點頭：“本座就是這般想法，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那你們是否願意？又或者說，還有其他要求嗎？”
妘鏡等人搖搖頭，反倒有點欣喜。
畢竟太清門既願與青羽仙宗共享利益，日後自然也會護他們周全，他們豈有不願之理？
而且，能被太清門視為盟友，反倒比以往獨自求生更安全。
至少短時間內，青羽仙宗不會像天璣門那樣，成為被吞並的對象。
“我等願意聽從曹掌教之令！”四人恭敬行禮。
曹正陽嘴角露出弧度，眼中閃過滿意之色。
“既如此，此番倒還真是有幾處地方，需要你們出點力了！”
曹正陽說罷，掌心靈力翻湧，一枚記錄著天璣門地盤的玉簡就此投射而出。
隨後，便開始詳細部署起作戰任務。
周清對這些不感興趣，而是一個人走出，來到甲板上。
看著麵前呼嘯而過的雲層，以及周圍密密麻麻的戰船，望著這壯闊的景象，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感慨。
這就是上位者的感覺嗎？
一聲令下，萬千修士便會為自己奔赴戰場。
一個決策，就能改變宗門乃至整個東域的格局。
在這弱肉強食的修真界，實力便是一切，權力更是能讓無數人趨之若鶩，甘願為之生，為之死。
就在此時，數道身影破空而來，單膝跪在周清麵前。
“回小掌教，金雷宗、蒼炎道宮以及天璣門負責監視我太清門的眼線，已經被屬下等人解決。”
“青羽仙宗那邊的監視者也已清除，目前兩宗彙合，三宗尚未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