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說把這幾個姬妾送給你,她們也算是有了依托,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見楚源這樣說,東方不敗失望道。
“東方兄,你這幾個姬妾中,是不是有兩個名叫詩詩和雪千尋?”
楚源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問東方不敗。
因為他想到了穿越之前,看到一部和笑傲有關的經典武俠電影。
裡麵的東方不敗長相很美也很英姿颯爽,就跟眼前的東方不敗一樣。
不過,那部電影的劇情比較離譜,東方不敗竟然愛上了令狐衝。
而詩詩和雪千尋,正是東方不敗的侍妾。
“那倒沒有,我的姬妾中,沒有叫詩詩和雪千尋的,楚兄弟是從何處得知的消息?”
東方不敗奇怪道。
“沒有就好。”
楚源笑道。
他還以為這個世界,還是笑傲電影世界呢!
坐在一旁的任盈盈,也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楚源,一臉的探究之色。
楚源十分神秘,也不知道他從哪裡知道的那麼多消息!
像她之前試圖拉攏楚源,結果被楚源三言兩語間,就猜到了她的打算和目的。
倒是這一次,楚源的消息好像出錯了。
這樣看來的話,楚源的消息,也不是百分百正確的。
“東方兄,我是在他處聽過一個以伱為主角,說書人所講的故事,這個故事挺有意思的,聽得我都差點信以為真了,就連故事中的人物也以為真實存在。”
楚源道。
“以我為主角的故事,楚兄弟說說看,這故事講了什麼!”
東方不敗聞言,臉上出現了一絲感興趣的神色。
“這個故事,是以東方兄和我們的另外一個小兄弟令狐衝為視角展開的,令狐衝在一次與師兄弟下山辦事的過程中,發現東方兄你與倭寇串通有謀反之意……”
楚源將自己前世看過,有些魔改的故事,對東方不敗講了出來。
楚源不怎麼擅長講故事,但因為這部電影劇情足夠吸引人,以至於楚源過了很多年,甚至到穿越後,都還記得大概劇情,所有講起來倒也算吸引人。
“這是誰在胡亂編排我,還給我按了一個苗人首領,給日月神教安了一個苗人教派的身份,我為了給苗人出頭,串通倭寇,竟然要造大明的反!”
聽完楚源所講之後,東方不敗哭笑不得道。
他可是正兒八經的漢人!
不但他是漢人,日月神教中的大多數教徒,都是正兒八經的漢人!
而且,日月神教再厲害,也終究是一個江湖門派。
在天下未亂,不是王朝末年的時候,日月神教何德何能能去造朝廷的反。
即便他是魔教教主,修練了《葵花寶典》也是一樣。
“而且此人還溝通倭寇,為達目的,實在過於不擇手段了些。”
隨後東方不敗又不爽道。
他和楚源在福州府殺過倭寇,知道倭寇的殘忍,所以他對於楚源所講的東方不敗,最不滿意的便是這一點。
“至於將自己女人送給欣賞之人,這倒是我能做出來的事情。”
東方不敗接著又道。
在彆人看來這個故事中,是東方不敗喜歡上了令狐衝,但是在東方不敗自己看來,東方不敗隻是將令狐衝當成了知己。
後來又怕令狐衝得知自己東方不敗的身份後,這份知己的關係破裂,所以讓自己的侍妾詩詩假扮成自己,和令狐衝一夜風流,就是為了讓令狐衝記住自己。
“楚叔叔,這故事到底是何人所講?除了對於我們各自的身份背景改動巨大之外,倒挺符合神教現在情勢的。”
任盈盈聽完這個故事後道。
她甚至感覺,這個故事就像是對於未來的一個預測。
她爹被救出來的話,一定會對叔叔東方不敗展開複仇。
在這個故事裡,她、爹、向問天,以及和那個學了獨孤九劍的令狐衝四名高手聯手殺上黑木崖,在東方不敗對令狐衝手下留情的情況下,才殺了她麵前的東方不敗。
但那是在楚源沒有出手相助的情況下,如果楚源出手的話……
根本就沒有任何希望。
一個東方不敗,就足夠讓人絕望了。
“相比起我來,這個東方不敗比我更像是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神情有些複雜道。
儘管楚源口中的那個東方不敗,過於天真,不自量力,勾結倭寇,就想要憑借日月神教的教徒,就想造朝廷的反,自己當皇帝,反而要比整日躲在黑木崖上繡花練武的自己,更加的光彩奪目。
他有些羨慕那樣的東方不敗,但是自己卻不會做,因為那樣實在太累了。
“東方兄此言差矣,這隻是故事裡的東方不敗,實際上東方兄才是真正的東方不敗。”
楚源笑道。
“也對。”
東方不敗點頭。
至少他有楚源這個知己,就比話本裡的東方不敗幸運多了。
話本裡的東方不敗,就是死在東方不敗信任的知己令狐衝手中。
“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會有江湖,有人就會有江湖,人就是江湖……”
而任盈盈反複念叨著楚源話本裡所說的一句話。
越品她覺得越有味道,一句話道儘了江湖武林。
她懷疑這個故事,就是楚源自己編寫的。
也是在變相勸慰她,救出她爹後未來會發生的事情。
在這個故事裡,東方不敗簡直就是她爹的翻版,嗜殺殘忍,野心極大,甚至想要造反,自己當皇帝。
相比之下,撫養她長大的東方不敗,簡直無欲無求。
整日躲在黑木崖後山練武繡花,將教中權力,都分給了他們一眾聖姑長老。
至於像故事中的東方不敗那樣殘忍,動輒殺人,更談不上了。
不過因為怕自己說得太過明顯,就將日月神教一些人一些事的身份背景進行改編,還巧妙安排那群以令狐衝為首,想要退出江湖的華山弟子為契機,參與進日月神教內部巨變的一係列事情中。
“楚叔叔,這個故事裡那首《笑傲江湖曲》很有味道,你能教教我嗎?”
任盈盈道。
她精通音律,會彈琴也會吹簫。
覺得這首《笑傲江湖曲》真的很有味道。
在故事中,華山派弟子和她身邊的那些神教教徒,都愛彈奏這首曲子。
可惜,這些人結局似乎都不好。
一心想要退出江湖的華山派弟子,都死在了那位想要造反的東方不敗手中,甚至連她的好姐妹,藍鳳凰也是如此。
“可以。”
楚源點了點頭。
那首《笑傲江湖曲》,就是前世歌曲《滄海一聲笑》。
算算時間,劉正風和曲洋退出江湖後,應該也要譜出一首《笑傲江湖曲》。
不過,這段時間,江湖變化巨大。
嶽不群繼任五嶽盟主之後,又強行合並五嶽劍派,成為五嶽派。
也不知道劉正風和曲洋,有沒有時間和閒心逸致譜曲。
“不過我不會彈奏樂曲,隻是哼唱兩句,有時間了我將我會的教給任姑娘你。”
楚源道。
“謝謝楚叔叔。”
任盈盈感謝。
正因為這首《笑傲江湖曲》,她才懷疑這個故事,就是楚源編造出來的。
一般說書人故事的詞曲,都是引用已存世的詞曲。
但是這首《笑傲江湖曲》,她根本沒有從他處聽到過。
真的很有韻味。
“看在這個說書人,將有關我的故事安排得不錯的份上,我就不去找他的麻煩了。”
東方不敗道。
他雖然在這個故事裡,最後死在了四大高手的圍攻中,但是在這個故事裡,毫無疑問最出彩就是他自己。
相比之下,令狐衝、任我行等人,感受都是配角。
“那他肯定會謝謝東方兄你。”
楚源笑道。
這個說書人就是他杜撰出來的,東方不敗想去找也找不到啊!
“東方兄,我們什麼時候前往江南?”
楚源問東方不敗。
剛剛給東方不敗和任盈盈,講講笑傲電影的故事隻是閒談,下江南將任我行的事情解決掉才是正事。
“楚兄弟,還從沒來過我這黑木崖,在我這黑木崖上住幾日,你和盈盈在一起前往江南不遲。”
東方不敗想了想道。
“東方兄,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嗎?”
楚源問東方不敗。
“我就不去了,盈盈他爹終究是我所關押,我若去的話,必定會橫生波折。”
東方不敗道。
“你們前往江南之前,我會給楚兄弟你一件信物,你給他們看了他們就會全力協助你們的。”
東方不敗道。
“也好。”
楚源點頭道。
……
酒宴過後。
東方不敗為楚源安排了房間。
任盈盈在黑木崖上,則有自己的居所。
楚源就在黑木崖上住了下來,這一住住了十日時間。
因為楚源是東方不敗的貴客,所以整個黑木崖上的日月神教教徒看到楚源,都對於楚源十分恭敬。
楚源在黑木崖上的這幾日,無事就被東方不敗邀請到他居住的閣樓中,一起談論武功。
東方不敗向楚源請教修練劍法的心得!
楚源在江湖武林中,被稱作青城劍仙,他最出名的便是劍法。
而東方不敗他自從楚源那裡得到《辟邪劍譜》後,這些年一直在嘗試著修練《辟邪劍譜》。
不過他以前是個玩針的,讓他一下子玩劍,就一下子走出了舒適區。
東方不敗修練《辟邪劍譜》進度還算不錯,但修練了這麼多年,其中也有很多不解之處。
正好楚源現在練成《葵花寶典》後,有了《葵花寶典》內力,由於《辟邪劍譜》和《葵花寶典》同出一源,《辟邪劍譜》也能嘗試著練練,兩人相互討論。
除了《辟邪劍譜》,扶桑刀法他們也會涉足。
就像之前獲得的那本《香取神道之目錄》,早就被東方不敗翻譯好了。
上次東方不敗去青城山為楚源送劍的時候,也給楚源拿了一份,不過楚源一直沒有時間看。
反倒是東方不敗空閒時間比較多,研究過《香取神道之目錄》,覺得這扶桑道法中,有少許可以借鑒的地方。
而任盈盈也會時不時地來找楚源,討論楚源唱的那首《笑傲江湖曲》。
楚源哼唱!
她將這首《笑傲江湖曲》,做成曲譜。
但這不是短時間內能完成的,最起碼得一個月時間。
歲月不居,時節如流。
十天時間很快過去。
這日清晨。
黑木崖上。
起了一層淡淡的薄霧。
整座山頭被一層輕紗般的霧氣籠罩,若隱若現,仿佛仙境一般。
東方不敗身著紅衣,在黑木崖山腳送楚源和任盈盈離開,山道上站著兩排,手舉大旗的日月神教教眾。
“楚兄弟,此物是我隨身令牌,代表我日月神教教主的身份,你拿去給江南四友看,他們就會知道你是代表我,你讓他們做什麼的,他們都會做的。”
東方不敗手上拿著一塊令巴掌大小的黑鐵菱形令牌,令牌中間寫著“東方”兩個小字,將其遞給楚源。
楚源接過令牌,感覺觸手冰涼,放到眼前打量片刻後對東方不敗道:“材質不錯,竟然是鐵的。”
東方不敗道:“這是玄鐵打造,名為日月玄鐵令,代表的是日月神教教主的身份,每代教主隻有一塊,你拿著吧。”
楚源道:“此物用完了要還嗎?”
東方不敗道:“還不還都行,想拿你就拿著吧!”
日月玄鐵令是教主的身份令牌,按理說是不該給彆人的,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一個正道中人,但是任盈盈站在旁邊,已經見怪不怪了。
她這位東方叔叔的很多規矩,都是針對其他人的,楚源並不在其中。
不過楚源也是一樣,他自己說過幾次。
之所以答應她,跑直隸江南一趟,跋涉千裡,把她爹任我行帶到山上去當道士,也是看在東方不敗的麵子上,不然他才懶得管這件事情。
“東方兄保重!”
“楚兄弟一路順風。”
翻身上了神教教徒牽來的馬匹馬背,楚源向其拱手行禮後,楚源和任盈盈二人,一起策馬揚鞭往江南而去。
東方不敗如同一尊雕像,目送著楚源和任盈盈,消失在清晨的霧氣中。
直到楚源他們走了有一刻鐘時間,才轉身往黑木崖上走去。
……
梅莊。
位於西湖邊上。
楚源以前沒有來過杭州。
倒是前世旅遊的時候去過杭州西湖一次。
此時此處名為杭州府,隸屬於浙江布政司,西湖受錢塘縣所轄。
等楚源和任盈盈到西湖的時候,已經是金秋九月,馬上就要入冬。
天氣漸漸轉涼,目光所及,湖邊樹木,皆已經枯黃。
楚源和任盈盈在中途換了幾次馬,來到錢塘縣後,將馬寄存在一家客棧裡讓小二照料。
然後他們來到了西湖邊。
“小姐!”
不過在去梅莊之前,任盈盈帶著楚源,先和一個人在西湖邊彙合。
此人身穿白衣,容貌清臒,頦下疏疏朗朗一叢花白長須,垂在胸前,身上背著一個黑色包袱,他向任盈盈行禮道。
“向叔叔!”
任盈盈對此人說道。
“我為向左叔叔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青城劍仙楚源。”
見向問天打量著身穿道袍的楚源,任盈盈向他介紹。
“楚叔叔,這位是向問天向左使。”
任盈盈向楚源介紹此人身份。
“原來是神教左使。”
“久仰久仰,見過青城劍仙,沒想到聞名江湖的青城劍仙長相竟然這般年輕,容貌也英俊不凡,簡直稱得上是仙風道骨。”
向左使和楚源互相打過招呼。
“任姑娘,你將我們約定好的事情,可給這位向左使說了嗎?”
楚源問任盈盈。
“沒有,向左使是我爹心腹,我怕跟他說了這件事情,他會有些接受不了。”
任盈盈苦笑道。
“行,不說也好,反正說不說,他未來始終會知道的。”
楚源無所謂道。
旁邊的向問天,一臉的疑惑和迷茫。
他隻是查到自家教主,很有可能被關在西湖湖畔的梅莊地牢之中。
他試探了兩次,想要混進去,都沒得逞,怕打草驚蛇,就傳信讓自家老教主的女兒任盈盈想辦法。
沒想到過了兩個月,小姐就傳訊給他,說她親自到江南來了,還帶了一個幫手。
他沒想到自家小姐帶來的幫手,竟然青城劍仙。
隻是江湖傳聞,這位青城劍仙不是和東方不敗那奸賊相交莫逆嗎?
怎麼跟自家小姐一起,來救老教主了?
“莫非是自家小姐,為了救老教主,做出了一些犧牲,將這青城劍仙從東方不敗那邊拉攏過來了?”
向問天心中猜想著。
“這位青城劍仙可是正道那邊的頂尖高手,年齡也不大,長相更是英俊,如果真能將對方拉攏過來,就算是自家小姐小小犧牲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向問天心中衡量著。
“走吧,我們直接去梅莊。”
楚源對向問天和任盈盈道。
雖然這西湖景色的確絕美,但還是要把任我行這個麻煩解決了再去欣賞也不遲。
楚源看了一眼身後的西湖,這個時代的西湖美景,更加自然一些,沒有後世那麼多房屋建築。
正所謂煙水茫茫,百頃風潭,十裡荷香。
“小姐和楚道長跟我來。”
向問天在前麵帶路。
繞著西湖走過兩條街道,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處,坐落於西湖湖畔的大莊園前。
莊園門頭有匾,寫有“梅莊”二字。
“小姐,楚道長,我們先偽裝一下身份,居住在裡麵的江南四友喜歡琴棋書畫等雅物,我正好搜集了一些此類寶物……”
站在梅莊門口的向問天對楚源和任盈盈道。
“不必了,我們直接上去叫門就是。”
楚源道。
說完,楚源自顧自地走到門前,輕叩門環敲門。
向問天一愣之後,想到楚源的身份和武功,隨後又自嘲一笑,對方武功驚人,不采納他的計劃也在情理之中。
“小姐,你是怎麼把這位請來的,為了救老教主,你犧牲一點也情有可原……”
然後向問天對任盈盈道。
任盈盈看著向問天,一副有些八卦的神色。
任盈盈頓時明白了向問天的意思,羞惱道:“向叔叔,你誤會了!”
她原本的確是想用美色拉攏對方的,正好自己那姐妹藍鳳凰,對於這位青城劍仙崇拜癡迷得很,正好一舉兩得了。
誰知道對方一眼就看破了她的計劃,還提出了把她爹拉去青城山當道士的想法。
當時她已經騎虎難下,隻能選擇答應了。
向問天看任盈盈的神色,不像是說假話,他神情一愣。
“莫非是我猜錯了?”
向問天心中道。
而就在這時,楚源在上前叩門後,梅莊內已經有下人打開院門了,隻見楚源從懷中,拿了一塊令牌似的東西,遞給了那下人,下人說稍等後就去通稟。
“那怎麼像是我教教主的日月玄鐵令?”
向問天揉了揉自己眼睛。
可惜那下人已經進去了,他也沒機會再多看一眼確認。
“歡迎!”
“歡迎!”
“歡迎使者!”
“歡迎諸位光臨梅莊!”
沒過多久,就見那身為梅莊主人,黃鐘公、黑白子、禿筆翁、丹青生等江南四友一起迎了出來,他們神色極為恭敬,將楚源三人一起迎進了梅莊內。
一路上,隻見煙柳畫橋,風簾翠幕。
房屋擺設,無比精致。
房屋多依山傍水,景色秀麗,湖石假山,多且精美,也能看到水榭亭台。
一路上向問天腦袋都是懵的,他本來已經做好了打進來的準備,沒想到卻是被江南四友迎進來的。
“楚道長,其中的緣由,教主已經傳令告訴我們了,您既拿出了教主的玄鐵令牌,您想如何做吩咐我們就行了。”
走進一座與水塘相鄰的樓閣中,請楚源、向問天、任盈盈落座,命莊中下人上了茶水後,身為江南四友的黃鐘公,起身將玄鐵令牌還給楚源道。
“東方不敗的玄鐵令牌!”
向問天猛然站了起來。
“小姐,你投靠了東方不敗?老教主可是你的親爹啊!”
他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看向任盈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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