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麥,你剛剛沒和楚辭起衝突吧?”
病房裡,沈知意看向麥甜問道。
麥甜笑了笑,說道:“沒有啊,隻不過我踩了他一腳,他估計得疼上幾天。”
她剛剛可是沒有腳下留情的,用了勁踩地。
因為她知道,男人不能慣著,越慣著他,他就越得寸進尺!
沈知意聞言,笑了笑,也沒有覺得詫異。
畢竟這種事也確實像是麥甜會乾得出來的。
“對了,傅修言這幾天怎麼都沒出現啊?”麥甜突然問了一句。
沈知意搖頭,“不知道,他出不出現的,其實跟我也沒多大關係。”
麥甜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不過,我不得不佩服傅狗,他總能料事如神,要不是他派人跟著你,及時發現你出事,又第一時間去找人,你現在指不定就不躺在這裡了。”
沈知意微眯眼睛看著她,“麥麥,你在替他說話嗎?”
麥甜:“沒有啊,我就是實事求是嘛,除了第一次你出事他不在,剩下的都在,看上去好像也還有點人性在,還沒那麼討人厭。”
沈知意聽完她說的後,也沒說什麼。
這次的事,確實也多虧了趙影他們。
要不是他們及時發現她出事,她現在指不定被人帶到不知道哪個角落裡呢。
事實上,那天晚上那些人之所以放棄尋找自己,一方麵也是因為發現了趙影等人,害怕暴露,所以選擇了離開。
所以,如果不是因為趙影他們,也沒有人能第一時間發現她出事了。
但這一切,也都是因為傅修言。
所以她確實也無法反駁麥甜剛說的話。
麥甜歎息道:“意意,你說傅修言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這家夥的嘴巴平時也是又臭又硬的,但暗地裡又做了不少的好事,他這是為了什麼啊?”
“他就不能明目張膽地做嗎?怎麼就這麼喜歡在暗地裡做好事呢?”
沈知意:“……”
她哪裡知道啊。
以前,她自認為自己很了解傅修言,但現在她才發現,自己壓根就不了解他。
他現在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
也不按常理出牌。
麥甜一直陪著她到沈父沈母來給她送晚飯。
她看向二人,道:“沈叔,靜嫻阿姨,那我就先回去啦。”
“麥麥,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吧,你靜嫻阿姨今天做得多。”沈父說道。
沈母也說道:“對對對,夠你們兩個人吃的了。”
麥甜俏皮地笑著道:“不用了,我今晚有飯局。”
沈母聞言,也慈善地笑了笑,“原來是這樣,那你去吧,改天有時間了,到家裡去吃。”
“好的,靜嫻阿姨。”
麥甜說完,和沈知意說了一聲,就離開了病房。
沈父和沈母等沈知意吃完晚飯後,又陪了她一會。
八點左右,沈知意就催他們回去了。
太晚回去,她也不放心。
八點半,沈知意想去清理自己的身體,便打電話叫了護工,讓她們幫忙扶她去洗手間。
她這幾天都是自己清洗的,隻是不能站著,隻能坐著而已。
但也好過不清洗,或者是讓彆人清洗,清醒狀態下,她沒辦法接受彆人的幫忙。
可她並未等來護工,而是等來了消失了幾天的傅修言。
“你怎麼來了?”
沈知意看著他,眨了一下眼睛,問道。
他今天穿得很休閒,他長得本來就帥,身材也好,天生的衣架子,所以無論穿什麼,對他來說都好看。
傅修言站在床邊,目光溫和地看著她。
他就這麼看著她,也沒說話。
沈知意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同時也一頭霧水。
他看著她,不說話,是幾個意思啊?
“你有事就說,彆這麼盯著我看。”沈知意說。
突然,她就看到他笑了,然後說了一句:“沒事,就是想來看看你。”
沈知意:“……”
一時間,整間病房都安靜了下來。
沈知意也不知道怎麼接他的話,索性就不接了。
她移開目光,看向彆處。
隨即,她又聽到他說:“你不是要去洗澡嗎?我抱你進去。”
沈知意聞言,眉頭一皺,目光再次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傅修言解釋道:“剛剛在門口遇到你叫的護工,她們說的,我讓她們回去了。”
沈知意一聽,一口氣堵在了喉嚨裡。
“不是,傅修言你要乾嘛啊?”
傅修言道:“我不想乾什麼啊,我說了我抱你進去,更方便,你放心,我不對你做什麼。”
他本來還想說,又不是沒幫你洗過之類的話。
但想了想,還是沒說。
省得她更生氣。
沈知意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不用你抱,我不洗了。”
傅修言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問道:“你確定?你確定你能睡得著嗎?”
他了解她,她要是一天不洗澡,就渾身不舒服。
沈知意沉默了。
這種天氣,不洗的話,她確實會很不舒服,雖然病房裡有空調,也不熱,但她也接受一天都不洗澡。
傅修言見她一臉糾結的樣子,便笑著道:“好了,彆糾結了,我答應你,不會亂來的,我也還禽獸到這個地步。”
沈知意想了想,還是讓他抱進去了。
傅修言全程都很小心翼翼的。
他把她放在了洗手間的椅子上,那張椅子是專門給她用的。
然後他又去幫她拿了換洗的衣服放在了一旁。
“你自己能解開衣服嗎?”他站在她麵前問道。
貌似不太可能,她忘了這個問題,之前都是有人幫她弄的。
“你還是去幫我把護工阿姨喊來吧。”她說。
雖說眼前的人是她前夫,兩人之間早就沒秘密可言了,可她還是不太能接受兩人現在有更親密的行為。
傅修言看著她,提議道:“我閉著眼睛幫你解開,保證不睜眼,可以吧?”
沈知意半信半疑地看著他。
“我發誓,我要是睜眼了,這輩子都追不到你。”
“……”
她也不想浪費時間了,隻能聽他的了。
他確實也說到做到了,沒有睜眼。
而且他也很小心地避開了她的傷,也沒弄疼她。
“內衣扣子需要幫忙解開嗎?”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沈知意耳尖一熱,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傅修言聞言,也沒再說什麼,“好,那你自己注意點,我就在門口,有事就喊我。”
他轉過身出去的時候,才睜開了眼睛。
然後他就一直守在門外。
半小時後。
沈知意自己穿到一半,確實沒辦法了,隻能喊他了。
“傅修言,我好了,你進來幫我一下,但必須閉眼睛。”
傅修言聽到後,便應了一聲:“好。”
根據她的提示,他幫她把衣服穿好了。
她剛剛就是衣袖穿不進去。
“你可以睜眼了。”沈知意說。
隨後,傅修言便抱她出去了。
沈知意坐在病床上的時候,突然開口問道:“事情你已經查清楚了是嗎?”
剛剛在洗手間裡,她想了一些事。
他今晚突然過來,肯定還有彆的事要說。
傅修言給她蓋了半張被子,然後才“嗯”了一聲。
沈知意瞬間心頭一緊,問道:“是誰?楚家嗎?”
傅修言道:“不是。”
不是?
那還能是誰?
沈知意皺了皺黛眉,“你彆告訴我是許清歡?”
傅修言回答得倒是很快,“嗯,是她。”
接著,沈知意又想起麥麥今天跟她說的八卦。
“所以,許清歡失蹤,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