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和麥甜剛聊到一半,她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兩人同時回頭,就看到楚鴛走了進來。
以及她身後還跟著楚辭。
兩人都愣了一下。
麥甜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楚辭。
她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楚鴛姐,你怎麼來了?”
沈知意問道。
她並沒有告訴過她,她受傷的事。
楚鴛看了一眼她的手和腳,便說道:“那狗東西告訴我的,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你受傷了。”
沈知意知道,她口中的“狗東西”是指傅修瑾。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好點了嗎?”楚鴛問。
沈知意道:“好多了,隻是近期需要臥床休息。”
楚辭站在一旁看了一眼坐在那,低著頭玩手機的麥甜。
隨後,他才看向病床上的沈知意。
“看來沈小姐你這體質挺倒黴的啊,要不要給你介紹一個寺廟去拜拜啊?去除一下你身體裡的倒黴運氣。”
沈知意:“……”
楚鴛回頭瞪了他一眼,“閉嘴,彆說話!”
楚辭抿了抿嘴。
楚鴛和沈知意說道:“知意,你彆搭理他的話,他就是嘴欠。”
她話音剛落,麥甜就嘀嘀咕咕了一句:“嘴確實挺欠的。”
病房裡的三人瞬間把目光看向她。
麥甜察覺到目光之後,抬頭看了一眼,然後很淡定地說道:“嗬嗬,我在看一段短視頻呢,說裡麵的人嘴欠。”
她還舉起手機,晃了晃,給他們看了一眼。
楚辭微眯著眼睛,盯著她看。
麥甜也不覺得心虛,大大方方地和他對視了一眼。
並且,她還朝他露出了一抹微笑。
“楚總千萬彆多想,我可沒說您。”她咧嘴笑著說道。
楚辭最後勾了勾薄唇,輕笑了一聲。
麥甜和楚辭的事,楚鴛是知道的。
她倒是沒什麼意見,也覺得麥甜比胡盈盈好多了。
隻是不知道她這個弟弟的腦子是怎麼想的,最後選了胡盈盈。
反正他做事經常這樣出乎人的意料,她已經習慣了。
楚辭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麥小姐也不必急著解釋,我也沒說你在說我。不過你這麼一解釋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了。”
麥甜聞言,翻了一個白眼,還“切”了一聲。
沈知意和楚鴛麵麵相覷了一眼,兩人也沒說什麼。
麥甜轉過身去,繼續玩起了手機。
沒一會兒,她的手機就響了。
隨即,她看向沈知意,說了一聲:“意意,我出去接個電話哈,一會回來。”
沈知意點了點頭,“好,去吧。”
麥甜出去後沒幾分鐘,楚辭也找了一個借口出去。
沈知意不放心,看了一眼門口。
楚鴛說道:“你彆擔心,他不會對你朋友如何的。”
沈知意聞言也不好說什麼了。
安全通道裡,麥甜剛和同事講完,剛準備離開,她一轉身,就看到門邊上站著一個人。
她嚇了一跳。
“啊!”
當她看清人是誰後,瞬間就罵了一句:“楚辭,你有病是吧?你不聲不響地站在這裡嚇人有意思嗎?”
對於她這火爆的脾氣,楚辭已經習慣了。
“是你自己打電話太投入了,這可怪不了我。”他說。
麥甜不想搭理他,準備推開門離開。
可她剛走到門邊,楚辭就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睨了一眼攔在她眼前的手,冷冰冰地說道:“好狗不擋道!”
楚辭直接忽略掉她這句話,而是問了一句:“剛剛你和誰打電話,打得這麼出神?”
麥甜想都沒想就回了他一句:“關你屁事!”
楚辭雙眼微眯,突然抓著她的肩膀,把他推到了一旁的牆壁,禁錮在了他懷裡。
麥甜壓根就反應不過來。
她雙手抵在他胸前,抬眸瞪著他,道:“楚辭,我告訴你,你彆給我亂來!”
楚辭黑沉的眼眸盯著她,緋唇微勾:“你覺得我會做什麼?還是你在期待著我對你做些什麼?”
說著,他就低下頭,想要親她一樣。
麥甜下意識地偏頭躲開了。
“躲什麼?以前你不是挺喜歡的嗎?”
麥甜在心底翻了好幾個白眼。又罵了他好幾句。
隨即,她才說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畢竟拉過的屎,它也不可能再回到肚子裡重新拉一遍吧?”
楚辭聞言,眉頭一皺。
“你這是什麼比喻?你說話就不能文雅一點嗎?”
他有時候真的是服了她這張嘴。
麥甜:“真是很抱歉啊,楚總,我這人說話就這樣,您要是不愛聽,可以不聽。還有,牛趕緊放開我,要不然一會我就喊非禮,楚總覺得如何?”
她甚至還反問了他一句。
楚辭:“……”
麥甜覺得自己還沒說完,又繼續說道:“要是今天的事傳到你未婚妻耳朵裡,那到時候可不關我的事哈,我可沒勾引你,是楚總你見色起意,主動非禮的我。”
現在麥甜跟他說話,句句帶刺,不僅如此,還有嘲諷。
楚辭盯著她看了許久,最終還是放開了她,沒有對她做什麼。
麥甜推開他,剛轉身準備走,突然她又停下腳步,再次轉過身看著他。
楚辭挑眉道:“怎麼,改變主意了?”
然而,下一秒,麥甜走近他,抬起腳,直接就用鞋跟踩在了他的腳背上。
楚辭眉頭緊皺。
麥甜衝他挑眉,紅唇微勾一笑,“楚總,舒服嗎?”
她甚至還暗暗加力弄了幾下。
楚辭咬牙切齒地看著她,喊了她的全名:“麥甜!”
麥甜收回腳,眉眼帶笑道:“楚總應該感到慶幸,我沒有踢你的兄弟,隻是踩了你的腳蹄子而已。”
撂下這句話,她轉身拉開門,毫不猶豫地就離開了。
留下一臉痛苦,以及一臉寒意的男人站在原地。
楚辭等她離開後,緩了一會,才離開的。
但他剛走了幾步,腳背就隱隱作痛。
他用舌尖抵了抵腮幫子,哼笑了一聲:“這臭丫頭踩得真是夠狠的!”
隨後沒多久,楚家姐弟二人便離開了醫院。
楚鴛看他走路奇奇怪怪的,便說道:“你這出去一趟,腳就廢了?”
楚辭沒好氣地回了她一句:“狗咬的。”
楚鴛冷笑了一聲:“是嘛,要是麥小姐聽到你說她是狗,她估計會後悔沒有踩多幾腳吧?”
楚辭非常不理解,所以他問道:“不是,你們女人就這麼喜歡用高跟鞋踩人嗎?”
楚鴛回道:“那倒也不是,得分人吧,賤兮兮的人百分之百會被踩。”
楚辭:“……”
這不就是明裡暗裡說他賤嗎?
還真是他親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