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河沒做停留,趕緊離開。“山哥,開車。”陳河打開後座車門。“回你學校是嗎?”徐知山透過後視鏡看了眼陳河。“不回學校,在附近轉轉。”“好嘞,這附近我也是第一次來。”陳河透過車窗,看了眼玉明軒方向,沈宏誌還沒有出來。他心裡有些緊張。上輩子見過最高級彆的領導就是學校校長了。沈宏誌可是江城首富,最起碼十幾億身家。陳河感受著玉石吊墜的堅硬質地,不禁笑了起來。“怎麼了?”徐知山問。“沒什麼,開慢點。”陳河看著車窗外,能從首富眼皮底下成功截胡,這世上誰有這本事。他想在玉器一條街多轉轉。沒準能再想起來上輩子什麼重要信息呢。“山哥,前麵停一下。”陳河看到前麵有個賣玉石手工藝品的,決定給馮夏買一件禮物。下了車,他看了又看,看上了一個玉獅子。“老板,這獅子多少錢?”“1200。”陳河也不懂玉。這玉獅子外形挺好看的。他一眼就相中了。“1000。”“1100。”“500。”攤主:“……”陳河看到攤主奇怪地看著自己。“1000行不行,不行我去彆家了。”“成交。”陳河回到車上。徐知山發動引擎。“有錢沒處花的話,也彆買這地攤貨啊。”徐知山轉動方向盤。“你知道老子為什麼寫道德經嗎?”陳河問。徐知山想了想:“老子要讓道德傳播給每一個人。”“因為老子願意。”徐知山後知後覺,老臉一紅,當即閉嘴認真開車。真後悔自己乾嘛多嘴。與此同時,沈宏誌買下了和田玉手鐲,失望地離開。他走後沒幾分鐘。又一輛奔馳停在了玉明軒。馮冬從車裡下來,進了店裡沒十分鐘就出來了。他拿出自己的三星手機。“爸,我來晚一步。”對麵說話的是馮冬的父親,馮興邦,四十九歲,現盛唐集團董事長。“算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馮興邦知道沈宏誌正在大肆購買玉器,派人一查才知道,這玉器有另一項重要的用途。剛好馮興邦也打算試試水。能提前截胡最好。不能的話,也無所謂。他和沈宏誌明爭暗鬥了好幾年,表麵上還是需要維持友好關係的。“沈宏誌也沒得到。”這消息讓馮興邦感到意外。“這麼說,我們還有機會。”“我剛打聽到,買下那個吊墜的是個年輕人,給我半天時間,我查到就通知您。”“那你儘快,趕在沈宏誌找到那人之前,比他先找到。”馮興邦吩咐道。前不久江城古玩界流出了一批假的玉器,但有一件珍品混在了其中。“沈宏誌不是懂得欣賞古玩玉器的人,他突然想買玉器做什麼?”嘟嘟嘟。手機響起,馮興邦接聽。“姐夫,是我麗萱,我在市政規劃部門的朋友透露我說,部門領導的父親很喜歡玉器,我猜沈宏誌是打算用些不正當的手段拿下那塊地。”姚麗萱,馮興邦的小姨子,是他妻子的二妹。姚麗萱現任乘風地產公司的董事長。乘風地產和破浪集團,都是盛唐旗下的子公司。乘風地產和沈宏誌的萬豪地產是競爭關係,都想拿下洞湖區那片地。“不正當手段麼,麗萱,這事兒我知道了,我看能不能幫你吧,剛好我手頭有點線索。”“先謝謝你了姐夫,替我跟我姐聞聲好。”馮興邦把手機放在辦公桌上,目光深邃起來。“沈宏誌是想通過一件玉器拿到那片地,但據我所知,那片地屬於暫不開發區域,就算是拿下那片地,十幾年都不會見到收益,難道說,上頭改主意了?”馮興邦捏了捏眉心。俗話說朝堂有人好辦事。他和沈宏誌身價相差不大。但論整體實力,他和妻子兩個人在沈宏誌麵前還是不夠看。沈宏誌手段太多了。認識一兩個朝堂之人不稀奇。這卻是自己的短板。嘟嘟嘟。手機再次響起。“爸,我查到買走玉墜的年輕人在哪了,我發你個位置。”馮興邦立刻來了精神,換好衣服走出了辦公室。與此同時。陳河讓徐知山在校園咖啡店門口停下。“150,給75就行了。”陳河給了徐知山200:“拿著,你中午飯都沒吃,下次坐車還找你。”“謝了,我車先停這,我去去就回。”徐知山鎖好車門,去解決吃飯問題。“小夏,我回來了,我在鹿角咖啡。”陳河給馮夏發了一條QQ消息。馮夏秒回:“知道了,大傻帽。”陳河無語,看來這大傻帽的外號擺脫不了了。十分鐘左右。馮夏來到了鹿角咖啡。“等著急了吧。”馮夏坐在陳河對麵。“我也是剛到。”“喝點什麼?”“冰咖啡吧。”陳河叫來女服務員:“來兩杯冰咖啡。”“先生小姐二位慢用。”陳河喝了一口冰咖啡:“味道不錯,比校園咖啡強多了。”馮夏同意陳河的看法:“確實不賴,我聽說校園咖啡的金主是個外國人,估計是不懂咱們的口味吧。”陳河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精致盒子。“這是我回來路上買的,樣式挺好的。”馮夏愣了一下,有些受寵若驚。她沒想到陳河會想著自己。當著陳河的麵打開盒子,裡麵赫然是一個玉獅子,和栩栩如生不搭邊,倒像是一個殘次品,給人的感覺很彆致。“哇,小獅子好可愛,我好喜歡,真的送給我嗎?”馮夏高興壞了。這可是小河子送給自己的禮物。一定要記下今天這個日子。“當然了。”話音落下。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進了咖啡廳。馮夏朝著門口不經意一瞥。她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小河子,不好了,我爸和我哥來了,他們還不知道我和你的關係,怎麼辦。”陳河朝著門口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個中年男子,眉宇間和馮夏有幾分相似。還看到了馮冬。另外還有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穿著唐裝,不知道乾什麼的。陳河心裡不由緊張。“沒事,有我,天塌下來我頂著。”陳河的話讓馮夏冷靜下來,心裡踏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