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你怎麼在這?”馮興邦看到馮夏的那一刻,眼底閃過一抹詫異。“爸,哥。”馮夏站起來,看起來十分的緊張。“怎麼是你小子?”馮冬認出了陳河,再一看自己妹妹和他在一起,頓時火冒三丈。“是我,真巧啊。”陳河禮貌地微笑,見到大舅哥不緊張,關鍵是未來嶽父也在。“小夏,你先回避一下,我們有話要和你朋友說一下。”馮興邦說。馮夏看了眼陳河:“我先出去了。”“爸,哥,你們不許欺負陳河。”馮夏說完這才走向咖啡廳外麵。馮興邦微微皺眉。直覺告訴他,自己女兒和這個陳河關係不一般。他一直忙於公司事務。基本上很少過問兒女的私事。自己看來得多注意一下小夏的個人生活了。“你小子最好是離我妹妹遠一點,聽到沒!”馮冬說。陳河沒搭理馮冬。馮夏在這裡,自己會給馮冬幾分麵子。像這種明顯帶著敵意的。自己向來不會給一丟丟好臉色。“你小子裝聾作啞是吧。”馮冬瞪著陳河。“你給我坐下,讓人看笑話,說你沒家教是嗎?”馮興邦斥責道,也是絲毫沒有給兒子麵子。咖啡廳其他顧客看向這邊。馮興邦直接開門見山:“你是陳河對吧,我知道你買了一個玉墜,我給10萬,你讓給我。”他已經提前知道了陳河的一些基本資料。包括他花了兩萬五,撿漏了一個價值不菲的玉墜。“不讓。”陳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20萬。”“請回。”“30萬。”馮興邦似乎還可以往上加。但陳河知道玉墜的真正價值,他不知道馮興邦是否知道。“馮叔,您打住,沒有4個,我是不會讓的。”“誰是你馮叔,你小子配嗎。”馮冬說。馮興邦抬手示意馮冬閉嘴。陳河雖沒說話,但心裡已經有了怒氣。馮興邦皺眉,四個就是四百萬。雖說他知道玉墜是珍品。但充其量也就100萬。再多就不值了。“100萬,這是我的底線。”馮興邦眼底閃過一抹不耐煩。“可惜不是我的底線。”“希望你能守住自己的底線。”馮興邦不悅地起身,已經失去了繼續談下去的心情。馮冬湊過來小聲道:“爸,真的要放棄嗎,萬一讓沈宏誌找到這小子,我們不就前功儘棄了。”馮興邦不屑地笑了笑:“談生意不能一次給出底牌,這小子太嫩了,就算是沈宏誌來了,他也不會答應給400萬。”馮冬這才放下心來。“慢走,不送。”陳河沒有起身,甚至連看都沒看馮氏父子一眼。他端著咖啡的杯子在發抖。老子好歹也是重生者。兩輩子歲數加起來,比馮興邦還要大。現在卻要看人臉色。一上來就強買強賣的口吻。真就不懂得尊重彆人。馮夏看到馮興邦和馮冬走出咖啡廳。“爸,哥,你們找陳,我朋友什麼事?”“沒什麼,就是有點生意上的事。”馮興邦笑著摸了摸馮夏的頭頂,眼神裡都是寵溺,但很快恢複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咦?小姐,你手裡的這塊玉能讓我看看嗎?”這時唐裝老頭突然眼睛直勾勾盯著馮夏手裡的物件。“這位是江老,玉石鑒定專家,是我從京城請來的。”馮興邦介紹說。馮夏笑著伸出手:“江爺爺你好,你看吧。”唐裝老頭被馮夏的笑容驚豔了一下,但注意力馬上放在了玉獅子上。他從兜裡拿出了一個放大鏡。拿起玉獅子看了看。“不會有錯的,這絕對是宋代的玉獅子,小姐這塊玉你是從哪得來的?”“這是我朋友送我的,怎麼了?”馮夏不解。“江老,我女兒這玉獅子有什麼門道嗎?”馮興邦呼吸急促了一下,他知道江老不會無緣無故問起一塊玉石。自己女兒手中的玉石,沒準價值不菲。“我沒看錯的話,這玉獅子是出自宋代能工巧匠之手。”江老說。他看到馮興邦一臉不解,笑著解釋道:“我知道你們有疑問,那就是為什麼這個玉獅子,看起來做工粗糙,就像是個半成品,確切地說,更像是練手的作品,你們想的沒錯,這就是一件練手的作品,但你們仔細看,這玉獅子整體線條流暢,獅子眼睛更是栩栩如生,最可貴的是,一雙眼睛用了兩種截然不同的雕刻方法,這就是藝術啊!”江老的一番解釋,讓馮興邦迫不及待問:“那江老,這玉獅子價值幾何?”江老伸出五根手指:“最低五百萬,如果是拍賣的話,預計一千萬都打不住。”“這麼小小的玩意兒,居然能拍賣到一千萬!”馮冬震驚,這東西比開公司還賺錢啊。馮夏捂住了小嘴,眼神裡滿是不可置信。這玉獅子是小河子送自己的。他是不是早就知道玉獅子的價值?自己隻是借給了小河子五萬。他卻送給自己一千萬的玉獅子當禮物。馮夏臉蛋微紅,嘴角揚起一抹甜蜜的笑意。“馮夏小姐,不知道你是否肯割愛,我可以給你一件價格相當的東西,我很喜歡這個玉獅子,希望你能割愛。”江老的話打斷了馮夏的思緒。馮夏搖搖頭。把玉獅子攥在手裡更緊了。“抱歉江爺爺,我沒打算賣掉或送人。”江老臉上難掩失望:“我知道了,當我沒說吧。”“小夏,你回車裡。”馮興邦說。“哦,江爺爺再見。”“小姐再見。”馮夏回到了車裡,她迫不及待想要和陳河分享心中的喜悅。陳河從咖啡廳走了出來。江老告辭離去。陳河看到了街上停著的一輛奔馳轎車。車旁站著四個西裝保鏢。馮夏老爸能知道玉墜的事,說明他至少和首富沈宏誌一個級彆的。這就是馮夏的家世背景嗎。難怪從來沒聽她說過。“爸,你先上車,我有點事要解決。”馮冬說。馮興邦沒說什麼。馮冬鬆開領帶:“你小子是不是不長記性,我讓人傳的話,你沒聽到還是裝聾作啞。”“你也看到了,我們馮家是你高攀不起的存在,你認清自己的出身,彆想著癩蛤蟆吃天鵝肉了,你不配。”陳河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