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像是聽了什麼笑話,哈哈笑得前仰後合。
“咱們兄弟來行宮陪伴陛下,乘坐的船位是魔後早就安排好了,頭天晚上就通知過大家的。
你該乘坐的是哪艘船,自己心裡沒數嗎?究竟是誰攔著不讓你上船,你是瞎了還是啥了,這就記不清了?
還是你覺得咱們兄弟是軟柿子,任由你拿捏,所以恣意構陷?”
柔妃一邊說著話,一邊伸出手,優雅地拈起四個核桃,那動作仿佛是在捕捉風中的柳絮,輕柔而自然。
然而,下一刻,柔妃的手輕輕一捏,那四個核桃便在他的掌心化作了粉末,仿佛他捏碎的並非堅硬的核桃,而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蚊子。
柔妃一邊交談著,一邊伸出纖細的手指,優雅地拈起四個核桃。那動作仿佛是在捕捉風中的柳絮,輕柔而自然。然而,下一刻,她輕輕一捏,那四個核桃便在她的掌心化作了粉末,仿佛她捏碎的並非堅硬的核桃,而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蚊子。齊憶煙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禁一陣悸動,那原本可愛的小臉上瞬間布滿了複雜的表情。
【嘖嘖,好可惜的四個大核桃!你捏點彆的不行嗎?旁邊不是還有鬆果嘛!雖然紮手,但是你皮糙肉厚不怕疼,捏起來不是更帶勁兒!】
柔妃的笑容戛然而止,咬牙切齒地盯著齊憶煙,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以後都不給你剝核桃了!”
齊憶煙奇怪地看了一眼柔妃,小聲問:“柔妃君君你氣糊塗了吧?這怎麼罵人罵著罵著還帶拐彎的?你現在不是應該繼續恐嚇勤貴人嗎?”
勤貴人:我謝謝你嗷!
玲妃心中理虧,趁著勤貴人還沒改口,趕忙搶白道:“勤貴人這話好沒道理,明明是你自己來晚了,又磨磨蹭蹭的不肯上船。
我和瑾妃哥哥也是怕耽誤了行程,這才順著你的意思讓你坐後麵的船。怎麼這會兒又哭哭啼啼的了?
你不過就是懷個皇嗣罷了,怎的還這麼嬌貴,大船不想坐,小船做不得,難不成還得為你找一隻大鵬帶著你飛啊?”
話一出口玲妃趕緊伸手捂嘴,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魔君。
勤貴人像是受儘了委屈,撲簌簌掉著粉渣子哭道:“陛下您聽聽,玲妃這說的是人話嗎?他明知道陛下的原身是一隻鳥,還罵我讓我騎著鳥,這不是對君上不敬嘛!”
玲妃立馬瞪眼拍桌子:“誰對君上不敬了?咱們陛下是鷹隼,我讓你騎的是大鵬。誰不知道大鵬是陛下的死對頭!怎麼,你心疼陛下的死對頭?”
瑾妃怕玲妃越說越錯,趕忙讓人去拉著他坐下。
“好了玲妃弟弟,一人都少說一句吧。船位是魔後的安排,勤貴人不願與你我同乘,想必是不滿意魔後的安排,並不是針對你。”
玲妃哼道:“這個簡單,等回宮之後我就把勤貴人的意思轉達給魔後,讓魔後趕緊給你這懷著皇嗣、身嬌肉貴的小小貴人賠禮道歉,省得你總在陛
平妃忽然淡淡開口:“小小貴人?玲妃弟弟這話不對吧?我怎麼記得勤貴人年紀不小了?也十幾萬歲了吧?”
君九辰平靜地補刀:“十七萬歲。”
柔妃忽然捂住嘴驚訝道:“那就是比陛下足足大了十萬歲?哎呀呀那可真是弟弟我不懂事了,哪兒能欺負老人家呢!”
柔妃一邊說著一邊上前“扶著”勤貴人,把他往座位上拉。
“老人家就多休息,既然身體不適就彆站著了,趕快坐下吧,可彆一會兒又閃了腰。”
玲妃也在一旁幫腔:“就是的,萬一傷了皇嗣可就不妙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大家現在目標一致,幾個妃子都站在一起。
“不過話說回來,當年華妃哥哥有孕的時候,咱們也沒見華妃哥哥這麼嬌氣啊!”
“我記得那時候華妃哥哥不光陪著陛下來行宮消暑,還跟陛下一起上陣與鬼族一戰呢!那時候華妃哥哥可是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怎麼勤貴人就四災八難的天天難受?難不成是勤貴人的身子不適合有孕?”
“若真是這樣,陛下可要三思啊!可不能為了皇嗣就為難了勤貴人的身子,畢竟勤貴人也是魔宮的‘老人兒’了……要不陛下考慮一下,把皇嗣移給彆的嬪妃孕育?”
反正皇嗣就是魔君下的蛋,放誰的肚子裡都能孵化,何必非得讓一個小小貴人仗著有孕天天作妖。
勤貴人驚得趕緊捂住肚子:“不必!不必如此!方才是我說錯話了,不遵魔後的安排,硬要坐小船是我自己的意思。
我……我昨天已經吃過藥,巫醫也給我看過了,我沒事,皇嗣也沒事,不……不必折騰了。”
說完又對魔君一禮:“妾夫身子不適,向陛下告假,回宮休息了。”
說完也不管柔妃還拉著自己,一抬手硬生生把柔妃甩開,大步流星就要往外走。
齊憶煙的目光自從剛才便不曾離開過勤貴人的小腹,她仔細端詳了許久,隨後視線又慢慢轉向高高在上的魔君洛泱,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隻能低頭啃著雞腿,掩飾心中的疑惑。
【勤貴人一直拿肚子裡的孩子說事兒,可這孩子不是魔君的啊!】
眾人的動作全都頓住,魔君的視線再度纏繞在齊憶煙身上。
齊憶煙以為君九辰沒注意到自己已經吃第二隻雞腿了,心裡還在竊喜,哪兒敢抬頭讓君九辰看到自己油漬麻花的小嘴,就更沒注意到周邊氣氛的變化。
【勤貴人之前是不是真有了魔君的骨肉我不知道,但他肚子裡現在的這個絕對不是魔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