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起來呢,之前的那個孩子也不是勤貴人的。我的媽呀,這孩子既不是爹的也不是媽的!】
【爹爹不是你的親爹爹,娘不是你的親娘啊!】
【待本寶寶掐指一算……怎麼掐來著?哎呀反正就這麼算算……我咧個去!原來是陳柳小君想要個孩子。但他是凡人,根本無法孕育魔君的孩子,所以魔君才想到了找代孕爹爹這個辦法,把她和陳柳小君的種子種在勤貴人的肚子裡。】
【因為這後宮之中勤貴人母族最低位,沒有依靠,即便以後去父留子也不會有人跟魔君鬨!】
【而且魔君還欺負勤貴人的修為不夠,根本察覺不出那孩子不是自己的!】
【天嚕啦,欺負人咧!】
齊憶煙又啃了一口雞腿,還好奇地抬頭看了一眼眾人。
【他們一動不動的也不說話,這是乾啥呢?】
怔了一瞬之後,所有人忽然各自忙碌開來。
玲妃忽然拉著瑾妃說:“哥哥,咱們之前不是排練了一首曲子要獻給陛下嗎,不如現在就開始吧!”
柔妃也趕緊湊過來說:“我和平妃哥哥給你們伴舞——華妃哥哥你吹簫伴奏!”
君九辰居然真的從袖子裡掏出一隻綠玉洞簫,對瑾妃擺了擺。瑾妃也趕忙讓人抬來古琴,玲妃的樂器居然是琵琶,那粗壯的小爪子彈奏起來還挺靈活。
勤貴人已經不敢再聽下去,可他的腿卻因害怕而僵硬得無法挪動。
大家都有一個共識——一定不能讓魔君發現自己能聽到錦兒公主的心聲,更不能讓魔君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這個要掉腦袋的秘密!
天呐,魔君被綠了!
這是能說的事兒嗎!
當然能!齊憶煙她還沒說完呢!
【這個勤貴人也是可憐,都幾萬年不受寵了,自然耐不住寂寞,就跟幾個女官私下交好,沒想到好出來個孩子!】
柔妃:幾個?
【這孩子的親娘,原身是個麻雀,本來想著偷偷下個蛋,再獨自把孩子養大就算了。可偏巧這個時候,魔君居然來寵幸了勤貴人!】
【這倆人各懷鬼胎,一個想找便宜爹,一個想找便宜媽,就這麼“情投意合”了!】
君九辰:情投意合好像不是這麼用的。
【事後魔君便說有孕,把蛋給了勤貴人,可勤貴人一不小心摔了個跟頭,撞到肚子,把魔君的蛋給撞破了!】
【情急之下勤貴人就把自己相好的叫來,讓她把那個麻雀蛋揣到自己肚子裡……話說這蛋孵出來之後,難道不會看到我們的原型嗎?一隻鷹隼生了一隻麻雀,難不成到時候要跟魔君說,這是基因突變?】
瑾妃:啥是基因?
勤貴人一翻白眼就暈倒了,魔君冷著臉讓人把他扶回寢宮。
眾人猜測,後續勤貴人可能就要因為小產失血過多而亡了吧?
齊憶煙詫異得又摸起第三隻雞腿。
她以前隻知道男人會不確定自己的孩子是不是親生的,沒想到有一天真的會遇上女人發現自己的孩子不是親生的!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耗子都要給貓當伴郎了!
可是隨即她又有些迷惑。
奇怪,她不是魔族小公主嗎?這些認知從哪兒來的?
人類嗎?
魔族裡隻有一個人類,就是陳柳小君。齊憶煙不由得又看了一眼陳柳小君那做作的樣子,心裡依然不喜歡。
那她是怎麼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的?
思考的時候,一曲已經終了。
齊憶煙趕緊放下雞腿把小巴掌拍得啪啪響。
“爹爹的蕭吹得真好聽!”
君九辰端走齊憶煙麵前的小碗,柔聲道:“好聽,爹爹以後天天吹給你聽。不過雞腿不能再吃了,已經第三隻了!”
齊憶煙縮著脖子吐了吐舌頭,糟糕,被發現了。
君九辰倒了一杯山楂茶遞給齊憶煙,齊憶煙乖乖地喝下。
父女倆互動的時候,魔君的視線一直往這邊瞟,這令陳柳小君十分不快。
陳柳放下銀筷,忽然扶著額頭皺眉:“這裡的風太大,妾夫頭痛,就不多陪伴陛下了,妾夫失禮,先行告退。”
說完衝著魔君深深一禮,便慢慢往外走。
走得慢,是因為每次他這麼鬨,魔君都會第一時間追上來。
陳柳小君掐算著時間,估摸魔君已經走到自己身後,便忽然身子一歪……
“咣當”一聲摔倒在地。
魔君這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摔得四仰八叉的陳柳小君,趕忙上前親自攙扶。
“怎麼這麼不小心?”
陳柳小君委屈得不行,心裡恨到罵娘,老子怎麼知道你沒跟上來!
“是妾夫沒用,才吹了點風,身子就受不住了。”
【也可能是勤貴人腳丫泥味兒的葡萄吃多了,自己把自己熏暈了?】
眾人不由得看向陳柳小君桌子上的銀盤,果然那盤葡萄全吃完了。
魔君忽然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懷裡的小君也沒那麼香了。
她不動聲色地把陳柳扶起來,用眼神示意下人扶著。
“既然不舒服,那就讓太醫和巫醫去給你看看。晚膳你也不必出來了,就在你的寢宮裡用吧。”
陳柳小君眼含秋水,拉著魔君的手,手指還不安分地勾了勾她的掌心:“那陛下今晚還來嗎?”
魔君盯著陳柳小君紅潤的嘴,想到裡麵可能還散發著勤貴人的味道,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趕緊用法力平複了一下自己,魔君鬆開陳柳的手,麵色清冷道:“本座還有公務處理,你先休息,晚些時候本座再去看你。”
午膳才開始,就出了這麼多事兒,眾人都沒了心思,便草草散場。
之後君九辰便帶著齊憶煙在行宮到處遊玩,仿佛這一趟就是單純的父女倆出來郊遊。
柔妃和平妃這些天也不敢往魔君身邊湊,便整日裡跟在君九辰後麵,甩都甩不掉。
“聽說了嗎,陳柳小君那天午膳之後看過太醫,也不知道太醫是給怎麼看的,陳柳小君上吐下瀉了三天三夜!好容易不吐了,太醫還給他灌鹽水讓他接著吐,差點命都要沒了!”
“我也聽說了,說是太醫那幾天就住在那小妖精的偏殿裡,每天盯著他,白天上吐下瀉,晚上睡溫泉池子,也不知道是什麼病?”
【沒病,隻是魔君想洗掉陳柳小君身上勤貴人的腳丫泥味兒罷了。】
提起勤貴人,大家又有些心有戚戚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