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周二。又見PK。第三輪了,還請兄弟們繼續支持,Thanks?(?ω?)?————————————————樊勝客一家,被安排在一個跨院。李姝親自安排。劉進則帶著一個小尾巴回到了房間,被小尾巴逼著,詢問當時的情況。她是真的胖了!小臉好像大了一圈,有點肉肉的。“翁須,你這兩天吃什麼了?”“沒吃什麼!”王翁須噘著嘴,一臉不高興。“真的?”“就是正常的吃食啊。”李姝笑看著她,道:“真的?”“我擔心嘛,殿下受傷,姝姊又不帶我去,把我一個人留在家裡。我就是擔心殿下嘛……一擔心,就餓的慌。餓了,就忍不住吃東西。吃飽了,就又開始擔心,擔心了,就又餓了……”王翁須的聲音,越來越小。小腦袋恨不得埋在了胸口。李姝忍不住問道:“你今天吃了幾頓?”“六頓。”王翁須低聲回答。聲音很小,小臉蛋微微發紅。“六頓?”“每次也沒有吃太多嘛。”“那也很多啊!”“可我擔心嘛。”王翁須倔強的爭辯著。這是原則問題,不是我吃得多。主要是你不帶我去看殿下,不是我的錯!李姝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她了,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而劉進,在一旁笑個不停。主要是她那副‘我知道的錯了,但不是我的錯’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忍俊不住。“殿下,你也笑話我?”“我沒有,我不是,彆瞎說!”“你就是笑話我!”王翁須怒了,大聲道:“你帶著趙奉先偷偷跑出去,也不帶著我;你受傷了,姝姊可以去照顧你,也不帶我;還有,我真的是擔心你嘛,你卻笑話我……你,你,你……”越說越委屈,眼圈紅了。眼珠子好像不要錢的珍珠一樣,撲簌簌掉下。劉進頓時慌了。他看向李姝,卻見李姝起身往外走。沒辦法,劉進隻好走過去,把王翁須摟在懷裡。“殿下,你不要我了!”“我沒有啊。”“可你現在出門,都不帶我。”王翁須被劉進摟在懷裡,哇哇哭了起來。這下子可把劉進給嚇壞了。“翁須彆哭,我沒有不要你,以後我出門,一定帶著你。”“真的嗎?”“真的!”“……”在劉進溫言勸慰之下,王翁須終於止住了哭聲。她趴在劉進懷裡,腦袋抵在劉進的胸口。抽泣了好半天,總算是不再流淚。可劉進胸口的衣襟,卻濕了。“殿下,我真的胖了嗎?”“呃……”“那怎麼辦?我不要胖,我不要長成胡阿監那個樣子。”阿監,是漢代宮廷中對年長的宮女的稱呼,類似於還豬裡的容嬤嬤,一般特指心腹的那種。除了阿監之外,還有一種稱呼是泛指年長的宮女,會被喚作‘中媼’。胡阿監,名叫胡組。是史良娣身邊的女官,心腹。胖胖的,很和善,會調羹,善女紅。劉進對她有印象,小時候胡組還帶過他呢。“你可彆這麼說,要是讓胡阿監知道了,一定會讓郭阿監打你的屁股。”“我沒有!”王翁須聞聽,又再次哭了起來。郭阿監,名叫郭征卿,是胡組的同鄉,也是史良娣身邊的心腹。和胡組和藹可親不一樣,郭征卿長得有點凶。小時候,劉進也有點害怕郭征卿呢。我這嘴啊!劉進連忙再次勸慰,廢了好大的勁,總算是讓王翁須停止了哭泣。也許是沒睡好,也許是哭累了。王翁須竟趴在劉進懷裡,睡著了。這哪裡是什麼婢女啊,分明就是個小祖宗!劉進搖搖頭,把王翁須抱起來,放在床榻上。她睡的很香。時不時會吧唧一下嘴巴,鼻子裡還冒了一個泡……劉進坐在床榻邊,忍不住偷笑起來。……夜禁,開始了。府內漸漸沉寂下來。李姝最近幾天也沒有睡好,所以早早便休息去了。劉進則一個人坐在門廊之上,半閉著眼。他在思考,接下來會麵對什麼?撲簌!一聲輕響。一個人影從房頂縱身躍下,來到庭院。“誰!”劉進沉聲喝問。“殿下,草民郭乃。”來人落地之後,便單膝跪地。劉進看了一眼,長出一口氣。“你這猢猻,嚇了我一跳……”“殿下長陵遇襲,草民便想著前去探望。隻是初掌西市獄,一下子脫不開身去。”“起來說話。”“喏!”郭乃站起來,上前兩步。“今日聽人說,殿下回城了,所以便來探望。”“你也不怕被執金吾發現。”“殿下放心,草民這身輕身術,執金吾還真難發現。”郭乃的氣色看上去不錯。和當日在孔雀天初見時的頹然,有很大不同。“在西市獄可好?”“還成。”“能掌控住嗎?”“殿下放心吧,西市獄那些人不難對付。大都是來自市井,市儈一點,但很好收服。草民去當天,把他們揍了個遍。然後又請他們吃了兩頓,告訴他們該怎樣還怎樣,我不會過問。一個個便老實下來。”“西市獄裡的犯人呢?”“大多數是雞鳴狗盜之流。倒是有些狠角色,背後站著一些遊俠兒,但不足為慮。”“遊俠兒?”“殿下以為,那些雞鳴狗盜之流如何能在西市猖狂?背後都有遊俠兒撐腰……他們弄來的錢,有六成都給了那些遊俠兒。若犯了事關進西市獄,自有遊俠兒為他們出頭。該交錢就交錢,該找人去找人。那些錢,是那些賊囚的保命錢。”那不就是保護費嗎?如果按照郭乃的說法,那些所謂的‘遊俠兒’和四九城裡的頑主差不太多。雞鳴狗盜,不就是‘佛爺’嘛。沒想到,這種事情,竟然是自古有之。劉進對遊俠兒的感官,也隨之變得很差。“西市如何?”“商賈百餘家,生意興隆。不過比之東市,西市還是差了一籌,貨物種類也不如東市的多,商賈的實力也不如東市的商賈強。勝在客人多,但大都是普通人。”郭乃,看來是用了功的。他詳細介紹了西市的情況,也讓劉進對這個時代的商業,有了更多的了解。“對了,今日你既然來了,我便把後麵的拳術教給你。”“此亦乃所願。”“你先打一趟拳來,讓我看看。”“請殿下指點。”郭乃也不客氣,起身開始練拳。擒拿術,五形拳,猿搏術,虎形拳,熊膀,大摔碑……郭乃所學的六篇手搏術,招數上問題不大。但是在細節方麵,卻遠遠不足。真要打起來,劉進在郭乃身前走不過三回合。但論眼力和理論,劉進卻遠超過郭乃。畢竟,他可是得到了郭解三十年的經驗。看了一會兒,他便站起身。叫停了郭乃之後,開始為他講解。郭乃的六篇手搏練得不錯,但終究是照著郭解留下的帛書學習,很多精髓並未掌握。劉進一邊打拳,一邊指正郭乃的錯誤。郭乃一開始倒沒在意,可聽著聽著,也不僅入了迷。劉進所說的內容,是帛書裡沒有的。有道是真傳一句話。往往劉進一句點撥,就足以讓郭乃恍然大悟。二十年來許多難以貫通之處,隨著劉進的一句講解,豁然開朗……“郭衛率?”劉進講的用心。郭乃聽得用心。兩人都沒有發現,王翁須從屋裡走了出來。郭乃驀地一驚,回身看去,袖子裡滑出一枚飛刀。而劉進也覺察到了,忙上前一步,一把按住了郭乃的手臂。“翁須,你怎麼起來了?”“我渴了。”王翁須揉著眼睛回答。隨後,她驚訝道:“郭衛率,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郭乃當然認識王翁須。他想要回答,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劉進道:“翁須,郭乃早就出來了,不過對外宣稱已經死了。我有其他的事情要他做,所以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哦!”王翁須點了點頭。她突然睜大眼睛,道:“殿下,你會使拳?”“略知一二。”“能不能教我?”“啊?”“我要是學會了拳腳,就可以像姝姊那樣出門了。以後我跟著殿下,也可以保護殿下。”郭乃,忍不住笑了。“殿下,郭乃今日獲益良多,便先告辭了。”“好!”劉進想了想,輕聲道:“我近來有點忙,你先把今日我告訴你的那些,融會貫通。以後每月十、廿、卅過來,我會把後麵的七路拳腳,慢慢全部傳授給你。”“郭乃明白。”劉進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那早些回去吧,路上小心。”“遵命!”郭乃和王翁須打了個招呼,轉身離去,眨眼間便消失在黑暗之中。王翁須小跑著過來,抓住了劉進的手。“殿下,好不好?”“什麼好不好?”“教我使拳啊。”“你真要學?”“嗯!”“很辛苦的。”“我不怕。”“那好吧,明日早起,你隨我練拳。”王翁須聞聽,頓時喜笑顏開。她已經想好了,等她學會了拳,定要和姝姊較量一下。還有趙奉先!到時候打敗他,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和我搶殿下……越想,就越開心。腦海中已經演練出無數個趙安國跪地求饒的場麵。她忍俊不住,嘿嘿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