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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縫鋪上的法字經過他的改良之後,其中蘊藏的法力和效用都是之前的幾何倍不止。
之前這“字”就由識“人”之力,那如今亦是如此。
法字在窺視了在場城隍之後,自然是發現了帶有濃鬱戾氣的魔焰。
法字在確定一眾鬼神身上帶有正統香火之力後,就是自主激發,將魔焰清除。
當然,這絕不代表這“法字”有獨立的意識。
通俗點說,就是當時顧寧安所留下的法力中,留下了其清除隱患,不種“惡因”的想法,所以“法字”認為魔焰有惡因,自然就被激發而出,將其清除。
這麼一來一去的,愛往深處想的城隍們,自然就誤認為我,在八丈河畔發生的事情,引得顧寧安不高興了。
對方不願當麵幫城隍們解決魔焰的問題,就直接用法字上的法力替他們滅除了魔焰。
可這事兒還沒過去,顧寧安才會整出這“夜半種桔”的事兒來,將他們晾在一邊,算是給一個小小的“教訓”?
一方是州城隍也是頂頭上司,一方是真仙級人物,二者那“素未謀麵”時,結下的“梁子”,可不是他們這種縣城隍能插手的。
想明白這一點,一眾城隍也不去看當地的徐城隍了,他們不是打量著這簡樸的小院,就是暗中觀察著顧寧安的背影。
另一邊,靈佑侯可沒去管自己那些個“愛瞎想”的下屬,他倒是不認為顧寧安這種存在,會因為那點小事情,就給他們來個下馬威。
若他真那麼計較,又怎麼會早早地就解決他們身上的魔焰困擾呢?
在他看來,這真仙夜半種桔樹,定然是生平難見的奇景,說不得看了之後,還能對道法有些感悟提升。
此等難得的機會,可謂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了
子時一至,顧寧安當即將手中的五顆金桔種子放入了深坑,抄起一側的木橇,將潤澤的泥土熟練的填進坑中。
沒多久的功夫,那凹陷的圓洞就被潤澤的泥土給填平,顧寧安又朝上撒了些水後,就是將木橇往地上一擺,起身衝著身後眾城隍拱手道“諸位久等了。”
一眾縣城隍見到這平平無奇的播種場景,愈發篤定心中猜想,這絕對是真仙給得“教訓”。
靈佑侯看了這一幕則是自覺修行尚淺,竟完全看不到一點法光浮現
“外頭這石椅不夠,我去給諸位搬些椅子,泡壺茶水來,諸位且再等等。”
見在場的隻有一個州城隍坐著,其餘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自己,顧寧安讓人等了那麼久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衝著眾人說了一句的他,就是忙活了起來。
不等眾人反應,顧寧安已經端著兩張長條木板凳走了出來,行至一眾站著的城隍跟前後,他將板凳放下,看了一眼眾人的數量,笑道“還差兩張,我再去搬兩張來。”
“咳咳!”
這一聲咳嗽啊,是靈佑侯發出的,一眾站著的縣城隍紛紛明白這一聲咳嗽中所包含的意思你們瘋了?讓真仙給你們搬座位?在這麼下去,是不是改天我還要給你們清理香案了?
“我們自己來!自己來!”
“哎,我去搬,我去搬!”
“最近香火吃得太飽,我站會就成!”
一時間,在場的城隍齊齊開口,七嘴八舌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像是管理一方的正統鬼神。
“我搬來了!”隻見那徐城隍一手提著一把長條板凳,來到眾人身側。
現場安靜了片刻,隨即那徐城隍又是收獲了一眾讚譽的目光
顧寧安眼神古怪的看了眾鬼神一眼,隨即朝著夥房走去“我去泡茶來,諸位稍等。”
這一回,靈佑侯沒有咳嗽,眾城隍也就在坐下後,也就沒有上趕著去幫忙。
搬椅子和泡茶,二者概念可不相同。
前者理應是“下”與“上”搬,沒有“上”與“下”搬的道理。
而後者則是體現了“上”的待客之道,這再去幫忙,反而容易越幫越忙。
不多時,眾人圍坐的石桌前,擺上了一杯杯冒著濃鬱茶香的“願回春”。
顧寧安先前未曾細看,可這坐下端茶寒暄了幾句之後,才是發現,這眼前眾人身上,已無半點魔焰燃燒。
想來是他們自己找到了解決的法子顧寧安笑問道“不知諸位城隍大人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聞言,靈佑侯先是一愣,隨即拱手笑道“我等前來,特地是為了拜謝先生替我等解除魔焰侵擾之苦。”
靈佑侯話音剛落,一眾縣城隍齊聲拜謝“多謝顧先生!”
“諸位且慢!”一頭霧水的顧寧安抬手道“要說徐城隍的魔焰是我先前熄滅,可這剩下幾位城隍大人的,應是與我無關吧?”
望著顧寧安一臉不知情的樣子,靈佑侯頓了頓,隨即笑道“敢問顧先生,那裁縫鋪門口的好手藝三個字,是否出自您之手?”
顧寧安頷首“是。”
“那便對了。”靈佑侯揮手示意起身的眾城隍坐下的同時,解釋道“先前我等偶見那裁縫鋪前有法光閃爍,得知那是出自先生的之手,就特去一觀。”
“這字當真是鐵畫銀鉤,蒼勁有力正當我等打算離開之際,先生的法字釀出一股清風,吹熄了我等身上的魔焰。”
“我等亦知先生謙遜,但先生助我等清除頑疾是真,還望先生莫要推諉。”
聽到這裡,顧寧安才是明白,原來是自己不久前留下的法字起了作用。
“原來如此,不過我先前確實不知,隻是那法字許是感應到了諸位身上的魔焰抱著種善因的念頭,才自主激發熄滅了魔焰。”
“想來也是諸位身懷正統香火功德之力,才可得那法字相助。”
事情該如何就如何,不是顧寧安主動去做的事情,他也不願攬功,就是開口解釋了一番。
殊不知,這番話真是讓一眾城隍愈發覺得眼前的青衫先生修為之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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