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閻魔聖地,盛峰。
作為閻魔聖地九十九峰之一,盛峰卻有著特殊的意義。
前兩年,那位聖女失蹤以後,盛峰作為閻魔聖子的主峰,那叫一個恢宏熱鬨,絡繹不絕。
好似這盛峰上有什麼珍貴的寶貝一樣,大夥兒有事兒沒事兒就往上麵跑,又是送禮,又是上貢,不曉得的還以為這是聖主峰呢!
可自打大半年前,那位聖女強勢回歸,一切似乎又有了變化。
閻魔聖子不再是穩當當的下任聖主。
同那位回歸的聖女,分庭抗禮。
後來,聖子挑釁明明同他道行相差無幾的聖女,結果被一巴掌扇地上摳都摳不下來,被一番強勢鎮壓,更是丟儘了顏麵。
再加上當初聖主所言,找回奪造化大陣,便立其為下任聖主。
而且那看墳的職位都還是聖女冕下幫他找來的。
扯遠了。
除了模樣長得俊俏零兒,活脫脫就是個路人甲。
這每一瓶靈丹,放出去都是下煉炁士爭得頭破血流也要據為己有的寶物,這會兒卻是隨意地堆放在台上。
身側玉台上,一個個瓷瓶兒當中,裝滿了光芒氤氳的靈丹妙藥。
這會兒閻魔聖女回歸,那些牆頭草自然倒向她那邊去了。
沒有背景,沒有勢力,沒有資,更沒有名列驕榜上。
刹那之間,一道壯碩的黑影兒,便憑空在殿下,雙膝跪地,“聖子冕下,請吩咐。”
此時此刻,他眼睛突然睜開,取出一枚銅鏡,其中倒映出一行行字兒來。
而在那靈丹氤氳光芒的照耀下,年輕的閻魔聖子容貌俊朗,身形適中,自身黑金色長袍著身,倘若不是那眉宇之間有些許陰柔之氣,看起來倒是一位翩翩公子。
喃喃作罷,他抬起頭,一喚,“來人!”
於是,風向大變。
讓這位聖子對虞幼魚,充滿了仇恨。
隻要不出意外的話,恐怕此生都不會有爭奪聖主之位的資格。
見罷,閻魔聖子先是眉頭一挑,然後眼睛一眯,異光閃爍。
反正自從上一次聖子聖女爭鋒,聖女大勝以後,這閻魔聖子所在的盛峰,便已被大多數人冷落了。
但種種行為,卻是已經明示了。
大夥兒都不明白,為何眼高於頂的聖女冕下,竟會對這家夥生了情愫。
唯一值得詬病的一點,大抵就是她有個緋聞道侶吧?
雖他仍然是那高高在上的聖子,但在虞幼魚的光輝下,黯淡無光。
便讓堂堂閻魔聖子,嘗儘了冷暖。
更是有那當著整個閻魔聖地十數萬饒麵,羞辱之仇。
——大多數閻魔門人先前巴結討好他,不過是因為他下任聖主的可能性。
當即,閻魔聖女之名,顯赫無雙。
閻魔聖女,一掌全局。
聽是上京城一個平平無奇的看墳的。
言歸正傳。
閻魔聖子再道:“記得,不要出動通境或以上的人,以免那瘋婆娘察覺!”
但不管論心性,道行,戰力還是謀略,都是那位聖女要更勝一籌。
虞幼魚當真就帶回來了那恐怖的陣圖。
那人聽罷,一頷首,便領命了。
足以看出,哪怕失了勢,這閻魔聖地的聖子能得到的資源也是恐怖。
畢竟聖子聖女雖資相近。
但畢竟是聖女私事,大夥兒再好奇再不解,也沒法過問。
“好……卻是好啊……還愁沒法兒抓到你把柄,這會兒卻主動送上門來了!!”
而那閻魔聖子,卻是被擠到了邊緣。
“差人去一趟渡峰,把那瘋婆娘的白臉兒帶回來,立刻!”
寂靜淒冷的宮殿裡,閻魔聖子盤膝於一座黑紫色水鏡蒲團之上,便正是在冥想吐納。
正是那閻魔宮副宮主閻暝道人所之話。
哪怕被瓷瓶玉塞封住,也能看出不凡。
雖然聖主大人未曾在任何場合正式真正宣布,下任聖主就是聖女冕下。
那人再點頭,應了聲是,身影便消失在大殿鄭
片刻以後,大殿的黑暗裡,一個蒼老的聲音方才傳來,“聖子,您打算怎麼做?殺了他?或是借此機會,參那聖女一筆?”
“殺了他?”
閻魔聖子聽罷,緩緩搖頭,“沒有用。像這種白臉兒,對那瘋婆娘沒什麼實質性的作用,哪怕殺了他,除了讓那瘋婆娘暴怒以外,也改變不了什麼。
至於參她一筆?她這般行事不合規矩,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掀不起風浪。
反倒是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法子——將那白臉兒捉來,你們來為他下咒,讓他對我們言聽計從,再放回那瘋婆娘身邊,既可以隨時探聽消息,也可以再關鍵時候……背後捅刀!
那瘋婆娘千防萬防,總不可能連她自個兒枕邊人也防吧?
隻是可惜了,這倆奸夫淫婦應當已有了那般巫山之實,那瘋婆娘完好的爐鼎之身,卻是就此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