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那年輕門徒一拍腦門兒!
得!
白忙活了!
餘琛聽罷,抬起頭來,注視這突然趕過來的倆人。
且看這倆人皆是自身黑袍,胸口刻畫這閻魔聖地的徽記,三十來歲的模樣,身形壯碩,氣息洶湧浩蕩。
觀其氣,大抵乃是渡厄下品至中品的境界道校
餘琛掐著指頭,算了算時間,從他去到閻魔宮,到他現在站在這閻魔聖地的渡峰上,攏共也不過半刻鐘而已,虞幼魚反應這麼快的?
未卜先知?
可還沒等他問出心頭疑惑呢,那先前被他搭話的年輕門徒突然跳了起來!
“不!不對!”
“我認得你們!”
“你們不是極峰的!”
因此,他也懶得跟對方虛偽客套,直接搖頭拒絕。
餘琛聽罷,倒是樂了,“這般霸道,不曉得的,還以為你們聖子已是閻魔聖主了呢!”
餘琛這才恍然大悟!
——渡峰,不參與聖子聖女之爭,靜觀其變就好。
“你們是盛峰的!”
這話一出,卻是明顯戳到了那倆人痛楚,眼裡一狠:“吃軟飯的白臉兒,口出狂言,拿下!”
若是自個兒真跟過去了,恐怕等待他的就是無窮無儘的陰謀和刁難了吧?
“不去。”
“道友,這倆人我認識,都是盛峰的執事,渡厄境的煉炁士,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可彆上頭——你是聖女冕下的人,他們不敢對伱怎麼樣!”
大抵其中便是有那聖子的眼線,提前通風報了信兒,讓人在這渡峰堵自個兒呢!
至於所謂的“邀請”,隻能是鴻門之宴,其意不善啊!
罷,兩股恐怖氣息浩蕩升騰而起,就要出手!
而這般動靜,自然也引得了周遭閻魔門徒和執事的注意,紛紛圍了過來。
餘琛見狀,大抵也明悟了過來。
今兒他來閻魔聖地,沒有提前告知任何人,隻有閻魔宮的幾人曉得。
那倆人聽罷,眼裡凶光一閃,“道友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聖子的邀請,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嘴上客客氣氣,但那氣勢卻是盛氣淩人,不像是“請”,更像是“迫”。
其中就有那渡峰的人,向主管渡峰的尊通報了,片刻後,就得到了回應。
那一瞬間,那倆人目光瞬間一冷,煞氣爆發!
畢竟那聖子和虞幼魚相當不對付,而自個兒又是虞幼魚的緋聞道友,但凡有腦子的都不會認為那聖子有什麼良善心思。
至於其他門徒執事,也明白這事兒就是聖子聖女之爭,都沒打算出手,而是圍在那兒看熱鬨。
嚇得那年輕門徒渾身一縮!
但還是聲提醒餘琛:“道友,這倆人是盛峰的,是聖子的人,聖子和聖女一直不對付,他倆冒充聖女手下來接你,定是沒安什麼好心!”
暗中也有人,悄悄離去,向各自背後,通風報信。
而謊言被戳破以後,那倆人也完全沒有任何一點兒羞愧的模樣,反而用殺人般的目光瞪了那年輕門徒一眼,然後雙雙上前一步,“餘道友之名,聖子冕下早有耳聞,聽聞道友前來,便立刻讓我倆邀請道友,前往盛峰一敘舊。”
不得不,那年輕門徒夠義氣,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提醒餘琛。
餘琛點零頭,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神色,然後看向那倆人。
“——就憑你們?”
這一句話,更好似講一切都點燃的火星子。
那倆人目光交彙一眼,皆是想起聖子冕下的囑咐——無論如何也要把人帶回來,不管傷重,沒死就成!
於是,悍然出手!
且看其中一人,渾身魔氣翻湧而起,浩蕩高,滾滾黑暗之中,一尊猙獰恐怖的漆黑陰影若隱若現,雙目通紅,似人似獸,身披厚重甲胄,好似巍峨高山一般,橫亙穹,凶威浩蕩!
圍觀眾人見了,卻是歎道:“嘖,能將冥魔元神煉至如此精深,不愧是聖子冕下的執事!這下有得看了!”
而後,另外一人身上,又升騰起滾滾白霧,帶著無窮無儘的恐怖死氣,任何沾染了那白霧的事物,皆枯萎凋零!
而那在滾滾白霧當中,一尊無比龐大的恐怖白骨骷髏拔地而起,一雙眼眶中,幽幽鬼火翻湧浩蕩!
人們便更是驚歎,“骨王元神,死氣之結,沾之血肉凋零,五臟枯萎,大凶之術啊!”
“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要麼,跟我們走。”
倆人顯化元神,好似那神明俯瞰世間一般,居高臨下,
“要麼,被我們打成重傷,如死狗一般拖走。”
餘琛望著那兩尊恐怖的元神,突然笑了,“我選第三個——把你倆都打成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