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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恭敬地站在塗清予身邊,“大小姐。”
“走吧,咱們去拿些東西去。”
“是。”
院子裡的嬤嬤看見這個陣仗,有心想要勸兩句,被春蘭給攔住了。
春蘭“嬤嬤,王妃好不容易……您彆多話。”
嬤嬤“可這畢竟是王府,王妃這樣能行嗎?”
秋菊“哼,怎麼不行?咱們小姐,本就是將門之女,咱們塗家滿門忠烈,沒道理連這都換不來小姐肆意些。”
小姐早該這樣了,便是將這王府鬨的雞犬不寧又能如何?
陛下能將小姐怎麼樣?
更何況,如今小姐不過反擊,這一切又不是小姐的錯!
嬤嬤不再說話,塗清予就這麼帶著人,浩浩蕩蕩地往正院裡去了。
路上碰見些往日裡看不上塗清予這個受冷落的王妃的人,此刻都有些怕了她身上的氣勢。
到了正院門口,自然有人攔住。
“王妃,沒有王爺的命令,您不能進正院。”
塗清予揮揮手,頓時有人上前,將攔路的奴才拉了下去。
“王妃!王爺會怪罪的,王妃!”
那奴才一邊被拖著,一邊喊著,很快,裡屋的舒暮芸聽見動靜,帶著人出來了。
她的身後也跟著一群人,不過都是些正院的丫鬟婆子。
“哎呀,王妃娘娘這是做什麼?什麼大風把您給刮來了?王爺不是說,讓您少來正院的嗎?”
塗清予理都沒理她,直接開口,“給我砸!”
她身後的人頓時就動了起來,從正院的院子開始,凡是能砸的,能砍的,都被他們一路砸了去。
看見這粗暴的手段,舒暮芸頓時慌了。
“啊!”她大叫一聲兒,“你做什麼?!你敢帶人砸王爺的院子?你瘋了嗎?不要命了嗎?”
塗清予嘴角扯出一抹笑來,“我不要命?他死了我都不可能死。”
準確的說,在她願意反抗的時候,她不可能在明麵上死於皇室之人手上。
滿門忠烈的遺孤可就她這一個,若無意外發生,皇帝肯定是要她活著的。
隻有她活著,才能彰顯皇室的仁德。
而齊王,一個中不溜的皇子,用來彰顯皇室仁德的工具,皇帝管他死不死的。
她閒庭信步地走進正房,正房的廳裡正好擺放著宮裡賞給她這個王妃的頭麵首飾和這個月的月例。
“秋菊、夏葉。”她淡聲開口,“將咱們的東西拿上。”
秋菊、夏葉“是!”
塗清予支棱起來了,她們這些做丫鬟的壓在心中幾年的氣都舒了出來。
應答的時候,嗓音都洪亮了起來。
“不許動!”舒暮芸這時候衝進來,看著秋菊和夏葉手上的東西出聲兒,“那是我的!”
“你的?”塗清予滿臉的嘲諷,“這些東西非超一品誥命不能戴,你不要自己的小命了?”
舒暮芸“王爺說了,隻要是送進王府的東西,我都可以先挑。這東西,今日我不能戴,不代表明日不能!”
裡麵有一套彩色瑪瑙的頭麵,她喜歡的緊,早便想好要怎麼用了。
還有些金瓜子、金錁子,各個精巧的很。
這些,全都是她從前沒有見過的東西。
她早就視為所有物了,怎麼肯輕易就還回去。
她接著開口,“還有,你趕緊讓你的人停下來,王爺待會兒就回來了,他看見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她就想上前去搶東西,被塗清予身邊的人按住,扭著胳膊,壓著她跪了下來。
塗清予坐在唯一沒有砸掉的一把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還有你,上次我便警告過你了,不要再來招惹我,你偏是不聽。
從前你總說我欺負你,如今,我便讓你瞧瞧,什麼是真正的欺負。”
“你、你要做什麼?”舒暮芸被她眼中的平靜嚇到,“你不能動我,王爺快回來了,他快回來了!”
“來人。”塗清予抬起頭,淡聲開口,“她多次不敬王妃,蔑視皇恩,拉下去,杖責二十。”
“是!”
正院裡的動靜太大,自然驚動了王府裡彆的地方的下人以及府兵。
可惜,正院裡的下人都不敢動,彆的院裡的就更不敢動了。
至於那些府兵,領頭的那個,曾經在塗清予兄長的軍營裡待過,受過塗清予兄長的恩惠,他自然也不可能上前。
於是舒暮芸就這麼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按在了凳子上。
板子一下一下落下,她被堵了嘴,根本說不出半句話,隻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響,以表示疼痛。
“你們在乾什麼?!”打到一半,霍齊嘯回來了,看見自己心愛的人受刑,他的眼中滿是怒火,“住手!都給本王住手!!!”
他大喝著,行刑的人趁機打下最重的一下,然後聽他的話,住了手。
當過兵的人的全力一擊,塗清予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她抬眸,朝著那個大漢投去了讚賞的眼神。
那大漢看見了,又飛快的低下頭,遮掩自己彎起的嘴角。
霍齊嘯飛快向前,將舒暮芸從春凳上抱下來。
“芸兒,你怎麼樣了芸兒?”見舒暮芸疼的渾身是汗,臉色蒼白,趕緊將人抱起,“來人!宣太醫!快宣太醫!”
匆匆抱著人進屋,這才發現,屋裡一片狼藉,像是被人搶了一般。
他的腳步一頓,很快又想起了如今重要的是先讓人給舒暮芸醫治。
塗清予站起身,“帶上東西,咱們走吧。”
霍齊嘯將人放下後,衝著塗清予大喊,“站住!誰允許你走了?!”
塗清予不理會他,接著往前麵走,霍齊嘯大喊一聲,“來人!”
齊王有令,這下府兵不得不動起來。
不過片刻,塗清予以及她帶來的人,就被府兵給圍了起來。
霍齊嘯以為,這種時候,塗清予即便不磕頭認錯,也該認慫害怕。
不曾想,對麵美若天仙的女人轉過頭,勾唇對他笑了笑。
“王爺可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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