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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清予“是嗎?”
可是,這樣的人,也能當男主嗎?
霍齊嘯,和她的那些前夫哥,差了不止一點半點。
為了給自己洗眼睛,第二天,她就讓大寶打探到了昨天遇見的那個小可愛的蹤跡。
兩個人傍晚時分,在城郊的拱橋上相遇。
彼時她剛剛巡視完自己的嫁妝鋪子,看完賬本,關了幾家鋪子,準備做些彆的。
橋上原本人是不多的,在塗清予踏上橋麵,快要走到拱橋頂部的時候,突然一群人湧上橋頭。
“抓賊啊!快來人!有賊,抓賊啊!!!”
賊和抓賊的都橫衝直撞的,剛剛看見塗清予還很高興的明初霽在看見塗清予要撞過來的時候,下意識躲了一下。
他本就往外躲,有個人從他麵前跑過,又撞了他一下,他閃躲不及,眼見就要往河裡栽了。
塗清予拽住他的領子,將他給提溜了回來。
他扶著欄杆,將自己的身形穩住,再次看向塗清予的時候,臉漲的通紅。
塗清予溫聲詢問,“可有事?”
“無事。”根本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現在臉這麼熱的明初霽抬手作揖,“多謝姑……公子出手相救。”
“沒事兒,萍水相逢,說來,咱們也算是第二次見。”
“第、第二次?”他睜著自己濕潤的狗狗眼,“你記得我?”
心臟瘋狂的跳動著,他覺得自己現在很興奮,雖然不知道原因,可就是興奮的不行。
塗清予看著他這個樣子,仿佛看見了他身後搖的很歡快的大尾巴。
她點頭,“嗯,記得,上次在鬨市,你救了人,那馬車很快,你真勇敢。”
被誇獎了,少年的臉一下更紅了。
“沒、也沒有,當時我離她最近,若旁人站在我的位置,也會救的。”
他很謙虛,說話間目光很光明坦蕩。
此時橋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都跟著方才抓小偷那群看熱鬨去了。
他的眼睛,在夕陽下,仿佛變了種顏色。
塗清予沒有再繼續他救人的話題,而是朝著他走了走,“你的眼睛真好看。”
又是淡淡的山茶花香,明初霽呼吸一滯。
緊接著,塗清予伸出手,在他脖子衣領處按了按,“方才都給你扯紅了。”
明初霽在她的手指擦過衣領的肌膚時,下意識往後退。
“哎。”塗清予像是怕他再次栽下去一般,又一次扯住了他領口的領子,可是這次他站的位置沒有再讓他往河麵栽,而是往橋麵倒去。
塗清予用力的話還是能拉住他的,可是她沒有。
兩個人就這麼倒在了地上,塗清予倒在了他的身上,嘴唇碰到了他的下巴。
那一瞬間,她能清晰地聽見他如擂鼓一般的心跳聲。
“公、公公公子,你先起來。”
“好的。”塗清予笑著開口,“公、公公公子你也彆怕,我不是什麼壞人。”
他的反應實在是太好玩兒了,塗清予忍不住逗他。
果然,被她這麼一學,明初霽的臉更紅了。
為了不失禮而放在兩邊的手都泛起了紅暈。
塗清予甚至懷疑,自己再逗下去,對方頭頂能冒煙。
她適時地站起身,這時,跟著兩人的下人也都找了過來。
明初霽站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背過手,給站在自己身後的下人打手勢,讓他們不要過來。
巧的是,塗清予剛剛做完這件事情。
於是兩個人站在橋上,兩人的下人站在兩邊不遠處觀望著。
明初霽抬手作揖,“失禮了,小生姓明,明日的明,名初霽,年十五,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姓塗,名清予。”塗清予學著他的樣子拱手,“年十七,正好大你兩歲,你可以叫我一聲塗大哥。”
他羞澀開口,“塗大哥。”
心裡卻默默喊了一聲,姐姐。
“今日是塗大哥救了我,我身無長物,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謝你。”也不是沒有想過送些財物。
可他瞧著塗清予身上的衣物都是頂好的料子,顯然是不缺這一點財物的。
又覺得,送些金銀器物,不顯真誠。
塗清予把玩兒著身上的宮絛,一句話像是脫口而出一般,“戲文上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隻能……”
說到這兒她頓住了。
對麵的明初霽卻眼睛一亮,紅著臉,接過了這個話,“以身相許?”
“咳咳。”她尷尬的咳了咳,“謝不謝的,我不過舉手之勞,咱倆都是男子,以身相許便罷了。”
她抬頭瞧瞧天,“這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家了,咱們有緣再見吧。”
說完她轉身便要離開,明初霽下意識開口,“等等。”
她停下腳步回頭,“怎麼?”
“過兩日,我約了好友在南郊狩獵,不知塗兄可有興趣來玩兒?”快速說完後,他又有些惱了。
他怎麼能約一個女孩兒去狩獵呢?
以為自己說錯了話,正想開口找補什麼,下一瞬,對麵的女孩兒就笑了開來。
“好啊,兩日後南郊見。”
她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回到那偏院,院兒裡的嬤嬤告訴她,這月的份例沒有領到,被舒暮芸扣下了。
還有些宮裡賞賜下來的,每個月給她這個王妃的,也被舒暮芸給扣下了。
她嘴角的笑頓時就平了下來,“可真是窩囊啊。”
一個王妃的東西,能讓一個客居的小官之女給扣了。
這王府真是離譜到沒邊兒了。
這齊王最後能當皇帝,靠的是主角光環強大嗎?
“叫上紀鐵他們,拿上家夥事兒,跟我去要些東西去。”真是慣的這對狗男女,今天她不鬨翻了天,她就不姓塗。
紀鐵是她祖母給她挑的陪房,都是跟著她父親上過戰場的。
這樣的陪房,一共十幾戶。
是原身蠢,有人不用,嫁過來之後,這些陪房都被打發去做些不要緊的事情去了,要不就去了莊子上,自己一個人一直被窩窩囊囊的欺負著。
她可不是原身,想要她的東西?也要看那賤人有沒有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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